黑影白棋,黑棋白影。黑白交错的棋盘之上早已退却的各方,在月光的笼罩下,朦胧的仿佛不曾存在过,那些流过的血,忧伤的泪以及饱含着痛楚的心或许都已随着一缕清风,一并逝去……
First,this is the root of all evil..
罪恶究竟是看得到还是摸得着?为何总是纠缠在梦魇之中——如此难耐。
梦回那场红莲之火,豪宅府邸烟火迷茫,双亲共殒,少爷就此埋下了痛与恨,他的罪与罚也从此开始了……在遭受痛彻心扉的耻辱后与恶魔缔结永世的契约,背弃信仰,或许有人称之为——罪恶。但是我们又都知道,三年前一场大火毁于一旦的不止是凡多姆海伍家族,还有一个孩子,一个会在生日的时候开心的笑着,期待着礼物的孩子——夏尔▪凡多姆海伍。
“一旦背弃了信仰,就无法再进入神之大门”,这是塞巴斯蒂安对夏尔的最初招呼。或许是出于对夏尔的好奇而诞生了渴望,恶魔也会就此化身执事,宛若暗影,就此相随……说他是执事,他完美无缺。笑容可掬的备好餐点,绅士泰然的指导课务,劳苦奔波的效忠主人,不过,这都被当做是必然,身为凡多姆海伍家的恶魔执事,连这些都做不来——那怎么行。
在那温文尔雅的举止中我们似乎很容易忘却他同时还是一位恶魔的事实。当人们的思想再次模糊不清的时候,或许会忘记战士出身的巴尔德、熗法奇准的梅玲、坚持职守到最后的田中先生……那么,当梦回午夜那焦灼的红莲之火燃尽,少爷的梦魇中又可曾有过一抹浅笑身影?
secondly,he would never kneel down and pray.
仇恨究竟是正义的火把还是复仇的利剑?奈何时间流转飞逝——愈埋愈深。
束缚灵魂,忘却微笑,隔绝与天堂之缘,踏入命运黑白飞转的地狱,夏尔的悲哀与勇气,少爷的倔强与彷徨,揉搓在一起,缔结了夏尔•凡多姆海伍的一切。仇恨在无数罪恶与骸骨狰狞的塔顶之上累积,舍弃华丽的外衣,他凭自己的意志客胜虐杀天使的伪面,绝不会自怨自艾,至少他还活着!父母的遂命、红阿姨的哀伤都宛如那飘零四散的玫瑰,婉转的诉讼着命运的炫美,凄凉。
在早已不洁的世间,少爷是幸运的,终灭敌,得报深怨,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那份自始自终的坚持。面对无辜牺牲的阿贝莱因,痛心的把手甩向身边的执事,不是说他没有迷茫,而是抛弃了那份多余的东西,在最后找回自己的仇恨。他就是那样,尽管被称作矮子夏尔,他也绝不会向命运挥举白旗,相信如若可以,他不惜一切——包括献出自己的灵魂。与他相比我们何其幸哉,可以双膝欺地、祈祷,或许心灵就会得到救赎与解脱——而他却只能凭借命运转盘赢得一线生机,凭靠着自己手中为数不多的棋子,直到喊出“将军!”
只是,当王座崩塌,王冠褪色,少爷的仇恨与痛苦全部燃烧殆尽,他又还能剩下什么呢?或许是暮色飘摇中伊丽莎白的啼哭;或许只是塞巴斯蒂安,那个许诺他绝不背叛,永不离开的人——他的恶魔管家。
The end , when there is no reason for living,we can hear the knell.
当万事皆矣,又该如何?不如就此长眠,省却凌乱杂思——安然逝去.
丧钟鸣响,霎时羽翼翻飞,告别久远的淡然表情被突显得不合时宜,少爷的目光似乎清明了不少,夹带着淡淡的忧伤……四处近乎了无牵挂的谈话,似乎在宣告着少爷的未了终结。凄婉的韵调随着划桨的节奏延伸开来……不懂怜悯的众神明仿佛从未光顾过人间一般,波过影逝的河堤之上,走马灯剧场里正印刻着属于少爷的人生…… 眺望远处沉寂的空地之中长椅伶仃,黯然……呼唤什么的会有用吗?祷告要如何才被收到?神什么的,或许从未存在。
由红莲之火起,坠入无限的深渊,踏过地狱的烈焰,登上噩梦般的人柱,直到如影随形的执事失去臂膀……12岁还需要经历多少?还需要失去多少?似乎都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的故事来铺陈,不需要更多的泪水来肆虐。在这个人类与恶魔签订契约的故事中,风木含悲的命运之轮就此残损,层叠堆砌的黑血糜烂已然散却,当TV版故事明显走到第一个尾声之时——
我们只需思考塞巴斯蒂安,他是否会践行自己的承诺 :“向那个孤独而被玷污的灵魂给予祝福”……
莫愁夏暮归来迟,恰比细叶作浅吟,临当别离望沐日,怎堪影乱饰情零。
夏尔,384。不论夏日是否退却,他与那位执事的身影都从未离席。
[ 此贴被燕歌既远。在2010-12-29 20:07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