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天空,那云朵漂浮的上端究竟是怎样一种国度?
浩瀚苍穹,是否真的存在一个众神栖居的奥林匹斯山麓?
在那里,宇宙的独裁者俯瞰整片大地,可曾感受到,那青青绿草下泥土的气息?
有人说:没有人一开始就立于天之上,所以,才要亲手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伊甸园;
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般的幻想,当梦碎时分,是否会感觉到,那份刻骨般高处不胜寒的悲哀?
所谓王,都是孤独的
所谓王,都是孤独的,从他下定决心选择这条路的一刹那,就注定要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一切。
第一次看见叛变后的蓝染,是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夜虚宫里,拄着下巴,偏着头,微笑的向前看去。前方,没有花草树木,更没有赏心悦目的灿烂之景,只是一片空荡荡的戈壁之白。也许,他在幻想着未来由他开拓的世界的美好景色,又或许,在嘲笑曾经那些共事死神的愚蠢与可悲,让他在那个所谓拥有坚不可摧的正义的静灵庭里,酝酿一种邪恶足足百年之久。
静灵庭的诸位无法完成的事情,他做到了,他的脚下,匍匐了上万只由破面和大虚组成的部下。这些让尸魂界的死神们都畏惧三分的瓦始托德们,无不恭恭敬敬的听从他的指挥。这的确是一种立于天之上的荣耀。但是,恭敬的背后,他究竟赢得多少人死心塌地的拥戴与效忠呢?平静的夜虚宫里,暗涌着无数条蠢蠢欲动的河流。所谓十刃,都是崩玉虚化的产物,各自以自我的信仰为中心,孤独,衰老,牺牲,杀戮,没有感情,没有希望。在蓝染的眼里,不过是一些渺小的棋子。然而在十刃的眼中,蓝染又何尝不是一个值得利用的工具?
没有感情的羁绊,再强大的力量,也成为不了无坚不摧的利刃。在万众拥护的殿堂中,所有的心,都在四散漂泊,那种心与心的距离,甚至不如当年一个叫做雏森的少女仰慕自己敬仰的队长那样亲近。孤独一人,真的能创造一个世界吗?即使创造出来一个世界,在那些机械和冷漠的眼中,即使是一个神,又会得到怎样的快乐呢?
所谓王,都是空虚的
所谓王,都是空虚的,守护着自己的疆土,用杀戮排解自我的寂寞。
在第二刃逝去的那一霎那,我们看到了,关于一个所谓帝王的过去。
没有屋檐,没有装扮,还固执的认为,自己是这个夜虚宫最伟大的帝王。身边一个戴面具的侍女,脚下一群待命的喽啰,不想前进,也不愿后退,死守着一个微不足道的领地,享受着一种战胜与杀戮的快感。没有目的,没有未来,有的只是现在无意义的狂吼和示威。用一次次无意义的举动,填补自己内心最大的空虚。如果没有战争,所谓骷髅大帝,也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或许对于他来说,投靠蓝染,不失为一种排遣寂寞的方式。至少,他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发动所谓更强势的帝国军队。这是一个悲剧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从那一刻起,他用一种更大的空虚代替了曾经那一份自我的空虚。那就是对力量的追逐。作为帝王,他不甘于屈居二刃,又不得不承认,一刃和蓝染的强大。这种耻辱,对于一个曾经目中无人的统领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所以在百年后这个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他才会如此叫嚣如此狂傲的看待所有与之交锋的死神,频繁的诉说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最终给自己的失败埋下祸根。目中无人的背后,又有谁会了解,一个落魄帝王的悲哀。
尘埃落定,唯有祈祷下一个轮回,他可以抛却帝王的虚荣,做一个默默留守夕阳的老人,这样的结局,也不失为一种满足。
所谓王,都抗拒不了上天的安排
不管是不可一世的骷髅大帝,还是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蓝染惣佑介,都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所有的王者,注定要湮没在滚滚历史的浪潮中,成为后人警戒的传奇。因为没有人,可以单凭一人之力创造一个世界。更没有人,能单熗匹马的毁灭这个世界。热爱这个世界,并不是因为它的完美,很多时候,一朵花香,一句问候,就是我们拼死守护的理由。孤独的王者,终究会在这种热爱的力量中,被毁灭化为乌有。只是期待,当他逝去的时候,能体会到这样一分情感。这种真情,才是无坚不摧的力量的源泉。
所以尽管知道,天之上的王座金碧辉煌,令人炫目;
所以尽管明白,上面有无数荣耀与光环守护;
还是甘愿在茫茫大地上做一个渺小的人类,每天坐在山头,看日升日落,候雨过天晴。
等到晴天,和煦的阳光照耀大地,树林里的鸟儿欢快的鸣叫,一阵风吹过,这个地方,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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