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自己去想你。
我知道所有的感情正在由浓转淡,从没想过我能如此放任他们,而我居然做到了。没有从前的呼天抢地,破口大骂,也没有委曲求全,拼死纠缠。在那夜逼你答应了之后,我居然能如此平淡。那是多铳前的事了?快一个月了吧。现在的我,除了比以前消沉外,竟似放弃那股怨念的鬼魅,好像执着好久,终于可以安心投胎一般。原来,放下也仅仅是一念之间啊。
也许,我所执着的,并不在他爱不有我,只在于他伤了我的自尊,可以先我一步放弃,应该是我嫌弃他才对。
爱情是什么?我竟然开始想,也许和你之间,从未存在过爱情。是的。爱情也许应该让人沉醉,让人日日夜夜觉得美妙,让人从此不再彷徨。至少,渺小如我,没有爱情。是的。爱情怎会如你我之间那样浅薄。我从未让你放心地将心交给我,而你,不过是陪我演一出戏。自始至终,我都在演一出叫爱情的戏。我不过是在他寂寞的生命里演出的戏子,终究没有留下一笔。风过,雁过,我也过,都无痕。
我以为,曾在他心底留下过什么。我以为他会如我这般混杂骨血,刻骨铭心,血肉模糊。呵呵,可笑的我以为。从始至终,只余我一人在乎。
我想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也许我是真切地爱过。我的确是病了痛了,不知道是否是永久性,并且不敢为外人道矣。我怕别人笑我,笑我用情至深,笑我傻;我也怕别人用同情来待我,怜我遭遇坎坷,所托非人。我,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啊。
我不知道要怎样的痴情才会一夜白发,也不知要怎样的伤痛才会骤然病倒。我只知道,从意识到他不爱我,所有一切都是我可笑的幻想后,我哭过,痛过,却没有失眠过,没有食不下咽过,更没有大病一场过。相反,身体竟然出奇地好起来,会吃会睡。除了脑袋变迟钝了,要常常很吃力才能听到,看到,感受到周围的事物外,其他一切官能良好。我有时常想,是不是应该去做个详尽的检查,也许我也如别人一般在身体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可我能清楚地知道,有问题的,是我的心。有时我也会想,会怕,会不会有一天,我会随时间流逝逐渐丧失所有知觉。我总是很努力地打起精神,收听别人对我说的话,甚至偶尔会在心里复述别人的对话。心里有些惶恐。然而,终究免不了的是,那怎么也想不起的遗忘,以及稍微用力就会产生的眩晕与头疼。
我只想静静地做一个过客,所有人生命里的过客。这一生,我不再指望会有任何人记得我曾经存在过,会有人为我心痛,会为我展颜。这寡淡的一生也好,无悲亦无喜。
我想恨他的,只是已寡淡的连恨都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