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HP-黑色灰色》148~164章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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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HP-黑色灰色》148~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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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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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的哈利波特同人
德拉科主角

内容简介:
【蝌蚪版】

这是一个小蝌蚪找爸爸的故事。
小蝌蚪记得自己有个封闭的孤儿前世,
小蝌蚪珍惜着自己年轻的妈妈,
小蝌蚪十一岁时,才知道自己有魔力,才知道有一群人叫巫师,才知道有个叫霍格沃兹的学校,而这些、妈妈却早已知晓。

于是小蝌蚪想,那只不负责任的青蛙,或许是巫师吧……
不过小蝌蚪不知道,如同她的世界在十一岁时大转弯一样,这样的认知,在未来还有一个弯要转……

我把自己拥有的和大家分享,希望有我需要的部分的亲可以帮助我,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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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F1368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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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yayabay.com/forum/archiver/?tid-54699-page-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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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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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那网站上的整理了下,  
风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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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三千场 不诉离殇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10-05-13 0
为毛……这是为毛啊……
150之后就是164了?
中间的151~163哪里去了啊~~~~~~~~~~~~
喵~~~~~~~~~~~~~~
醉笑三千场 不诉离殇
Swiye

ZxID:1029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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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他妈经常哭郁闷。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10-05-12 0
谢楼主~
Hey you are my pinky never cheat on me!
PYWLX

ZxID:11159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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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10-05-11 0
谢谢
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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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4楼(SDF1368523) 的帖子
如果也有童鞋像我一样打不开这个网页的话,把com改为net就可以了。
lexusday

ZxID:619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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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网页打不开啊。
43109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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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谢谢14楼
远游即归途

ZxID:42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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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不落之星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谢谢~这个正好需要……
疼痛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SDF1368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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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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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usday

ZxID:619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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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我要的章节有木有人有啊~~拜托啦~~~~179以后的也要          
lexusday

ZxID:619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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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对策 
  1995.10.05
    
    满月的三天变身期刚刚过去,狼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疲惫,掺着白色的棕发没精打采地垂在苍白憔悴的脸庞旁边。 

  斯内普匪夷所思地盯着卢平看了一会。
    “让我帮他?”他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你没听错。”狼人温和地说。
  “而你认为我会帮他?”斯内普冷冷地说。 

  “他现在太出名了……魔法部简直认为他是邓布利多派的标靶。他干什么都会引来魔法部的密切注意。西弗勒斯……你知道他的脾气。”卢平疲倦地微笑着,“即使邓布利多亲自跟他说,他也不会乖乖地一直呆在布莱克老宅里不出来。”
    “我认为一个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就是,”斯内普冷淡地说,“成年人比未成年人更有自控能力。显然你的蠢狗朋友那可怜的脑容积并不足以支持他成熟到成年人的地步,卢平。”

  “某种方面我的确无法否认他不成熟。”卢平诚恳地说,“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西弗勒斯。”
  “我拒绝。”斯内普毫不犹豫地说。

  “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他留在霍格沃茨,至少他还能看顾哈利。如果他在外面……”狼人叹了口气说,“无所事事之下他一定会惹得凤凰社更麻烦。”
  “对此我丝毫也不感到意外,”斯内普讥讽地说,“惹是生非一向是他的天性。”
    
  “想想吧西弗勒斯,今年邓布利多已经够麻烦了。”卢平请求地说。
  
  斯内普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会,嘴角卷曲起一个冷笑。
  “不,我拒绝。”

  -----------------

  “对此我丝毫也不感到意外,”我无奈地说,“如果乌姆里奇肯留他在学校里,那才奇怪了呢……谁都知道他支持你,支持邓布利多,哈利。”
    “可是……”哈利气愤地说,“可是我是对的!拥戴邓布利多也不错。”
  “现在魔法部认为这是错的。”我说,“别生气,哈利,即使你朝我大吼也于事无补。”

  哈利用力地深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了。
  “那么,我们没有黑魔法防御教授了?”我说,“好吧,我知道魔法部更希望将它废弃掉……如果霍格沃茨的传统课程更改并不是那么困难的话。”
  
  “魔法部当然没将它废弃掉,”哈利板着脸说,“福吉给我们指派了一个教授。”
  “谁?”我说。 
  “乌姆里奇。”哈利竭力抑制住怒火说。
  “哦。”我没精打采地说,“真是灾难。”
  
  “你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么想。”哈利说,“她命令西里斯今晚就搬出去!今晚!”
  “嘿,哈利,你知道西里斯并不靠霍格沃茨的工资生活,对吗?
  ”我安慰地说,“而且说实在的,他也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份工作。别为他担心,他是个成年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只是想到……”哈利闷闷不乐地说,“唉,我无法在霍格沃茨见到他了。”
  “至少你在假期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我拍拍哈利的肩膀。
 
  显然我的阿尼玛格斯教程需要暂告一段落了。

  星期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德拉科说要来接我的,但我一听见庞弗雷夫人说“你可以出去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拎起杂物往斯莱特林的地窖赶。一个星期以来我几乎要无聊疯了,即使庞弗雷夫人不警告我“下次继续做这么危险的事,就不只是一个星期了”,我也绝对不想再次进入这里。

  德拉科刚刚换了身外袍,正在慢条斯理地对着镜子打领带。
    “这么早就回来了?”他看见我,显然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准备呢。”
  
  我将装着杂物的包往地毯上一扔,甩掉鞋子爬到沙发上窝起来,舒服地叹息说,“天哪,还是自己的房间好。”
 
    德拉科将刚打好的领带解开,连同外袍一起挂了起来。
  “那个……”我迟疑地说,“西里斯真的搬走了?”
  “可能是吧,”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最近这几天没看见他。”
  
    我叹了口气。
    “怎么?”德拉科挑眉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为他难过了?”
 
    “噢。不。”我矢口否认。
  “我还以为你也跟那些赫奇帕奇的愚蠢姑娘一样,”德拉科慢吞吞地说,“认为布莱克教授宁愿不要工作也不妥协的做法十分英雄呢……”

  “那可不是斯莱特林欣赏的做法。”我说。顿了顿,我忍不住气鼓鼓地说,“为他难过就是赫奇帕奇蠢姑娘吗?”
    我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有点庆幸,又有点失望。
  说完全不在意并不是真话,毕竟……不是陌生人。
  晚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伤感,于是一直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然后在第二天,最后一节魔药课的时候,我禁不住对那个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咬牙切齿。
  这堂魔药课由乌姆里奇评测,她正坐在最后一排,手中拿着她不离身的那个板子。而西里斯•布莱克,那个幼稚的男人,简直像是故意似的在门口晃来晃去。
  
    斯内普教授挥了挥魔杖,砰地将教室门关闭了,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们所需要的一切材料——在储藏柜里。”
  
    又是一声巨大的砰响,西里斯怒火万丈地出现在大开的教室门前。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布莱克先生,”乌姆里奇站起来走上前,用小姑娘一样甜腻的声音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了。”
    西里斯嫌恶地瞪了斯内普教授一眼,又看向乌姆里奇,快活地说:“哦,是啊,本来应该是这样。”%

  “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乌姆里奇假笑着说,“你知道霍格沃茨并不允许非教职的巫师随意出入。如果你无法说出合适的理由,也许我不得不代替并不在校的校长对你实行驱逐。”
  “噢,我很荣幸得到了……”西里斯撇撇嘴,“斯内普的邀请,他邀请我担当他的魔药助教。”
  “助教?”乌姆里奇看向讲台,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如果我没记错,霍格沃茨向来都没有助教这一职。”乌姆里奇腻腻地说。
  “噢,亲爱的女士,显然你的消息并不灵通,”西里斯快意地说着,露出了一个英俊满分的微笑,“实际上从去年开始,霍格沃茨就有这个职位了。合法的、曾通过了大多数校董签名同意的职位。”

  “是吗?斯内普教授?你聘请了他作为你的助教?要知道之前的魔药教授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助教。”乌姆里奇充满暗示性地说,露出嘴里又细又尖的小牙齿,“也许这正代表了你的能力不足?”
  “如果你要问我,”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冷冷说,“魔药课教授正是最该聘请助教的职位。我教七个年级,乌姆里奇教授,几乎每天的每节课我都有教程安排,而下课后我还要准备好七个年级第二天所需要的魔药材料。”

  乌姆里奇扬起了眉毛。
  “之前所有的魔药课教授都曾这样做过。”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教授都没有注意到《巫师劳动保护法》。”斯内普教授干巴巴并且充满怨气地回答,“我很高兴布莱克助教能帮助我备好教材和材料,他也完全有资格,因为他当年的魔药学的N.E.W.T.成绩是个该死的‘O’。”
  
  “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两位,”斯内普教授不容插话地继续说,“现在是魔药课时间。如果你们有什么纠纷我建议私下解决。”
  他冲西里斯挥了挥魔杖,西里斯猝不及防地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了出去,门砰地再次关上了,斯内普教授还在上面加了一个无声咒。

  “乌姆里奇教授,我建议你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斯内普教授阴沉地拉长着脸对所有学生说,“我们继续上课。” 

  一直到下了课,吃完了晚饭,坐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黑色皮质沙发上,我还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那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扭头问坐在我身边的德拉科,“斯内普教授真的聘请了西里斯?”
  
  德拉科露出一个牙疼般的表情。"
  “我想是的。”
  “那真是——”我震惊地说,  “让人难以置信。”
  谁都知道斯内普教授与西里斯有多么不合拍,他们简直像是天生的仇敌似的。

  “说起来,”我想了想,迟疑地说,“去年西里斯担当卢平教授的助教时,是跟卢平教授在一起住的。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和寝室已经被乌姆里奇使用了,你说西里斯会住在什么地方?”

  德拉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不,至少我可以肯定院长绝对不会热情地让他住在自己的寝室里,”德拉科坚决地说,“停止你那该死的想象!至少霍格沃茨绝对不会缺乏住人的房间。”
  我抹平自己的鸡皮疙瘩,不再说话了。

  斯莱特林的石门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布雷斯带着笑容走了进来。
  “哦,德拉科,西维亚,你们都在。我有样东西给你们看。”他向身后转头,笑眯眯地说,“奈特,快进来。”


169.奈特 ...
  我和德拉科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向布雷斯的身后看去。 
  一只巨大的、绝对不容错认的黑狗,从大门外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它美滋滋地在休息室里这边闻闻那边嗅嗅,狗脸上浮现出……特别怀念的表情?
  
  我觉得我的脸要抽筋了。
    “布雷斯,你怎么把它带来了?”我干巴巴地微笑着,“我是说,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在那边的草坪上。真难得,它现在不躲我了。”布雷斯笑眯眯地说,“德拉科,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能捉到它,它就归我了?”

  就好像他真的能够捉到它似的。我百分百地肯定,如果不是它自己愿意跟来,即使只以狗的模样也够布雷斯吃不消的。 
  它进斯莱特林到底要干嘛?

  我不禁瞪了它一眼,正巧它也向我看了过来——特别憨厚地吐着舌头,眼珠湿漉漉的,尾巴冲我摇得欢畅。
    ……真是该死的狡猾。

  “是啊,我说过。”德拉科不负责任地说,“好吧,它归你了。”
  奈特冲他龇着牙狺狺咆哮。

  我白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冲我耸耸肩,倾过身子小声说,“反正踩狗尾巴的事情以前也做过了。”
  顿了顿,他又得意地说,“他现在不能再在课堂上刁难我了。”
  
    因为处罚方式已经失去震慑力,兼之以前就得罪过了,所以索性得罪到底?
  我觉得德拉科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奈特,到这边来坐。”布雷斯伸手拍拍旁边的座位。
  大狗充耳不闻地径自跳到一张沙发上坐好了。 
  布雷斯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它感叹:“真有主见。”
 
  “唔……”德拉科说,“你们玩,我们去巡逻了。”
    我跟德拉科对视了一眼,一起站了起来,飞快地离开了休息室。
  
  “布莱克来做什么?”德拉科疑惑地说。
  “天哪,我怎么会知道。”我说,“也许他没地方住。”
  “这并不好笑,西维亚。” 
  “你说的‘它归你了’也不好笑,德拉科!”
  “哦,我只是说说。它又不是我的东西,”德拉科毫无负罪感地说,“我无权决定它的归属。——我说,难道他不觉得丢脸吗?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被人当做一只真正的狗来对待?”
  “噢,根据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应该会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我听说阿尼玛格斯状态下智力会下降,那是真的吗?”德拉科刻薄地猜测说,“也许正是因为他在阿尼玛格斯形象下度过了太长时间,才导致了他与普通人之间的智商差异?”

  “德拉科!”我不满地说,“每次在你嘲笑他的时候,总是忘记我与他的关系……我恳请你随便在他身上找点其他东西用来讽  刺,而不是总是选择可以遗传的智力。”
  “即使他与你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要说他有些愚蠢。”尽管德拉科这样说,但他还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谈论下去。
    “在你不把他的愚蠢总是挂在嘴边的时候我是很乐意承认这一点的。”我说。
  
  想了想,我皱起了眉。
    “德拉科,这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布雷斯好像对奈特很执着。”
  “你没有错觉,”德拉科拉着我转过拐角,他百无聊赖地说,“那没什么,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怪癖。” 
  
    我惊骇地说:“你是说他是恋兽癖!”
  “见鬼,我从没那么说过!”德拉科叫道,“你真恶心。”

  我讪讪地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飞快地巡视了一遍斯莱特林地窖附近,回到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布雷斯坐在奈特旁边,一手捧着一本书,一手梳理着奈特那身华丽油亮的长毛。 
  我们一进门,奈特就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抬起脑袋,然后跳下沙发,抛弃了布雷斯颠颠地跑到我跟前来。
    布雷斯无奈地冲我们耸耸肩。

  德拉科皱着眉看看奈特,又看看我的房间门。我知道他在不快什么——通常在巡逻完毕后,现在我们应该在我的房间里、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写作业了。
    而此刻——即使再借德拉科一张脸皮,他也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直接进入我的寝室跟我同床共寝去。
    
  “噢,布雷斯,”德拉科悻悻地说,“你就不能早点去睡觉吗?”
  布雷斯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为什么?”
  德拉科憋住了。这缘由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走回寝室找出德拉科和我的作业,拿到休息室里。
  
    “今晚在休息室里写吧。”我含糊地说着,将德拉科的课本和羊皮纸递过去。
    德拉科满脸不痛快地接了过去,放在桌子上。
  
    等到我写完了魔咒作业,又将它检查了一遍之后,布雷斯终于合上书本,准备回到寝室里去。
    “布雷斯,将你的狗带走。”德拉科说。奈特看起来很想咬他。
  
  “噢,亲爱的德拉科,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布雷斯笑吟吟地说,“真可惜它并不肯跟着我一起进去——看上去它对公共休息室更加喜爱。”
    德拉科哑口无言地看着布雷斯施施然走进寝室,又看了看懒洋洋地占据了一整张沙发上的奈特,一张白生生的脸拉得老长。

  “噢,真抱歉,德拉科,”我用特别遗憾的表情说,“显然今天我们要在此刻互告晚安了。”
  德拉科随便地挥了挥手,闷闷地回到他的寝室里。 

  我又看了看奈特——这时候休息室里还有别的学生,因此它看上去像条真的狗一 "
 样。我拍了拍它的脑门,也回到了宿舍里。
  
    老实说……我甚至希望它能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呆在这儿了,因为只要它在这儿,德拉科就不得不回到他自己的寝室里去睡。
  这倒不是说我不希望跟德拉科亲近。主要是……生活在一起,某些方面有点别扭。 

  比如说我的生理期又要到来了。
  上一次生理期德拉科也在,我简直难以想象那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晚上洗完澡之后都要紧张地将整个盥洗室检查一遍、晚上睡觉穿三条睡裤还提心吊胆,这些且不说……最主要的某些用过的卫生用品的处理问题。

  如果我一个人住的话,我可以等待盥洗室每天的自动清洁。
  但我该死的却不是一个人住!我不能让他看到这个。

  所以……我心一横,非常不道德地对卫生垃圾们施展了消隐咒。
  
    消隐咒并不能真的令物品消失,它只能将你的施咒对象从你眼前挪开,随机传送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 
  也就是说,也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位上班族正匆匆往公司赶去,突然他的头顶不远处出现了一片飞舞着降落的垃圾。
  昏黄的城市里,一片垃圾突然出现,然后被强劲的沙尘暴裹胁着四处游荡。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片……
  
  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心情特别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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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者有问题。。。要么不更,要么狂更。。。= =。。。摊手要花花





  “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随处走动,呆在你的房间里……明白吗?”纳西莎急促地说,“最起码今晚要这样。”
  德拉科点点头。他的母亲盯着他,直到确定他已经将她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才放开他,匆匆离开了。
 
    德拉科有些茫然地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一天以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死人,是他的同学,一个赫奇帕奇。又温和又英俊,即使在斯莱特林里也有不少女生欣赏他。 

  他不知道迪戈里是不是很温和,但他知道那个赫奇帕奇确实挺英俊的。他在魁地奇球场上跟他比赛过。
  迪戈里跟他都是追球手。不像其他一些见到斯莱特林就士气低落的赫奇帕奇魁地奇队员,迪戈里相当认真,有一次几乎要比他更早抓到金色飞贼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赫奇帕奇飞得挺不赖的,当然,仍旧不如他就是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赫奇帕奇的追球手一头黑发被吹向脑后,脸颊被风吹得发红,一手把住飞天扫帚,一手张开伸向前方,眼神坚定又喜悦。
  
    不过就在一天前,这位追球手已经变成了死人。脸色青白,身体僵硬,蠢波特扑在他身上哭叫,腾起的尘土粘在他毫无生气的黯淡眼珠上。
  黑魔王杀死了他。
  
  德拉科还记得小时候玩的游戏。在那个游戏里,他永远是一个手持宝剑的国王,而文森特和格雷戈里有时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有时又是勇武的敌国将领;而他则会带着下属,毫无悬念地打败敌国将领,最终将敌人赶出他的国土。
    
    当他长大一些之后,他渐渐明白自己的父亲曾经是什么身份——他曾是一位食死徒,就像小时候玩的那个游戏一样,忠心耿耿地追随着黑魔王,要把侵入魔法界的那些可鄙的麻瓜种们赶出去,控制住。
  即使那位大人最后失败了,他也成功地将他的威严灌输到了所有的巫师心中,人们甚至都不敢提起他的名字。

  小小的德拉科曾经为此兴奋过,但当他提起这个的时候,他的父亲和母亲却呵斥了他,他们严厉地禁止他提起那个不能说的名字。

  德拉科觉得很委屈,也很愤怒,因为即使父亲平时对他再严格,也从未对他如此疾声厉色。而母亲甚至从来都只会和颜悦色。 
  但在他小小的心中,他开始懵懵懂懂地知道:父亲曾经的身份,并不是他曾以为的、可以骄傲地拿出来炫耀的东西。

  后来他长大了点,渐渐明白那位大人做过了什么样的事——当冷酷、残暴和滥杀写在书上的时候,看起来离他还是挺远的。
  不是吗?
  他曾敬仰那位大人所做的事业,但更多的是畏惧他。
  幸好他离他很远。
   但就在一天前,死亡在他心中一下子鲜明清晰起来。它已经不再是写在书本上的东西,它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身边,他的同学身上。
  几天前的时候,他还与他起了小小的冲突。
  
    老迪戈里的哭声让他难受得想吐。
  即使是西维亚也无法理解他的感受。

    那位大人回来了,而他的父亲是食死徒——
  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糟糕吗?
  
  也许是回到家之后,被母亲告知:黑魔王此刻正与他身处一个庄园之内? 
  
  马尔福庄园灯火通明。通常在这样深的夜晚,马尔福家早就休憩了。
  整整一个晚上,德拉科几乎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甚至也能听到有人在四下走动。 
  
    ------------------
  
    1995.06.26
  
  早餐是在纳西莎的房间里用的。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他的母亲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神色冷漠,不过妆容精致,一如往常。
  
  德拉科微微感到放心了些。
  “我要做些什么吗,妈妈?”他说,“还需要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
    “不,你只要做你平时做的那些就行了。”纳西莎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写作业,看书,或者散步——但其他的不要。” 
  
    德拉科斟酌了一下。
    “那位大人……”他说。
  “那与你无关,亲爱的,”纳西莎威严地说,“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好了,去吧,做你应该做的。” 
  
  德拉科顿了顿,有点不甘心地从母亲房间里走出来。
    这天天气非常晴朗,马尔福家花园里的白色蔷薇开得十分烂漫。他漫无目的地晃在白色的花朵中间,脑子飞快地旋转着。
  
    黑魔王的回归会给马尔福带来什么样的转变?
    马尔福是否依然能获得黑魔王的信任?
  黑魔王准备做什么?

  无论如何他知道,马尔福家风平浪静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对波特产生了某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

  1995.06.27
 
X1l k% u v k H4r   远远的传来一阵猫头鹰欢快的叫声。
0b }'B Z w6b Y ?;F   德拉科抬起头向远方的天空望去,看见一只肥胖的小猫头鹰奋力地拍打着翅膀,向他飞来。 s7h N7P A T,]8y
  他禁不住有点放松地笑了笑,西维亚家的耶达,再没有比它更加不像一位邮差的猫头鹰了。

  小猫头鹰得意洋洋地在他上方盘旋了三圈后准备降落。一道魔咒从旁边发出击中了它,它顿时失去了控制,惊慌地尖叫着向石子路坠下。
    
    德拉科不假思索地拔出魔杖在耶达身上施了个羽落咒,然后急切地向已经平安到达地面的小猫头鹰走去。但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 灌木丛后窜了出来,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

  是彼得•佩皮鲁,德拉科在报纸上曾多次见过他的照片。这位老鼠阿尼玛格斯曾经是老波特的挚友,现在毋庸置疑是个食死徒。
  德拉科愣了愣,眯起眼睛,强压怒火缓下脚步。

  佩皮鲁转过身来,就好像刚刚发现他似的。 
  “天哪,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刚才那是——多么神奇的咒语啊。”他装模作样地询问,“这只小猫头鹰是来找你的吗?抱歉……我没注意。”
  
    对于这位老鼠阿尼玛格斯,即使是斯莱特林也深鄙他的所作所为。德拉科强自压抑住厌恶,冷淡地说:“现在你知道了。可以把它还给我了吗?”
  
  “噢……当然可以。不过得在我检查之后。”佩皮鲁看了看信封,转动着他水汪汪的小眼睛,脸上堆满了假笑,“也许你不知道……不过黑魔王给了我负责检测他周围安全的重任。”
    德拉科厌烦地看着他。
  
    “哦?你是说,你要检查我儿子的信件?检查一个——马尔福?”
    随着声音,卢修斯•马尔福缓缓走进花园里。他在佩皮鲁的面前站定,用冰冷的灰色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地微笑了一下。
  “亲爱的虫尾巴……你确定?”
  
    “哦,卢修斯。”佩皮鲁不自然地假笑着,“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是黑魔王给我的任务。” 

  “黑魔王——所有巫师中最伟大和强大的一位,让你,一个卑贱的废物负责他的安全?”卢修斯冷酷地说,“我以为黑魔王让你负责在庄园里四处巡逻只是因为讨厌看见你那张脸。”
  “如果我是你,虫尾巴,我就会立刻离开以便让我们父子能谈会话。”卢修斯挥了挥他的蛇头拐杖,佩皮鲁手中的信件立刻飞到了他的手中。
  
  佩皮鲁躲躲闪闪地看向那封信件,小眼睛里闪烁着愤恨的光芒。他干巴巴地假笑了一声,“也许你说的对,卢修斯。”
  卢修斯冷漠地看着他,直到他转身离开。

  “谢谢,爸爸。”德拉科有点难为情地说。
  卢修斯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儿子,双手交叠着撑在蛇头杖上。

 “我对你很失望,德拉科。”卢修斯毫不留情地说,“你刚才不该表现得这么软弱。”
  “我只是想到他是个……”德拉科说。
  “是个食死徒。”卢修斯截住他的话,“而且还有黑魔王的任务。告诉我,德拉科,他吓住你了是吗?也许你该学会分辨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尊敬。”
  德拉科顿了顿,最终垂下脖子说:“是的,父亲。”

  卢修斯垂下眼睛,看了信封一眼。“西维亚•霍普?”
  德拉科忐忑不安地说:“是的,父亲。”
  “过会我将会去拜访部长,不过 我想我们需要谈论一下这位霍普小姐。”卢修斯看着他的儿子,“明天上午我有时间,而那时我希望能看见你在我的书房里。”
  “我会的,父亲。”德拉科说。


171.马尔福番外二
  1995.06.28
  
    德拉科在他父亲的书房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之后,卢修斯准时出现在书房门口。他随意地在书桌后宽大的椅子上坐下,蛇头手杖倚在椅子旁边。 

  “坐下,德拉科。”卢修斯说。
    他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德拉科已经长得足够高,身形修长,像株生气勃勃的小白杨,但仍然只有十五岁,远远不够成熟。
  
 他慢慢地斟酌着字句,“我听说,上一学年你与霍普小姐交往十分密切。”
  “是的,爸爸。”德拉科鼓足勇气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我们现在是恋人的关系。” 

  卢修斯皱起眉毛。他没想到儿子会如此直白,这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那不代表什么。”卢修斯轻描淡写地说。
  
    德拉科的脸色苍白起来。“爸爸……你应该看看,西维亚是个好姑娘。”
    “哦,是的,我知道。”卢修斯回答,“成绩很好,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之一。长得不错。德拉科,也许这位霍普小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优点……让你认为这足以抵消她那可鄙的出身?”
  “爸爸……西维亚不是麻瓜种。”德拉科说,“不是混血,是纯血。”

  卢修斯挑起眉毛。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纯血家庭能将自己的血脉遗失在麻瓜界,德拉科。”
  “但事实是她是,”德拉科反驳说,“她的母亲是一个肯塞蒂弗。”
  “肯塞蒂弗?”卢修斯勾了勾嘴唇说,“那么她父亲呢?”

  德拉科心里一沉。
  他要怎么回答呢?随便编一个名字?父亲仅仅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知道魔法界是不是有这样一个人。
  而告诉父亲真相?
    除非他疯了。

  他有些不情愿地说:“不知道。她妈妈从没告诉过她。”

  卢修斯的嘴边浮起一丝冷笑。
  “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德拉科咬咬嘴唇。他甚至无法反驳。
  “德拉科,”卢修斯难得温和地说,“我也曾有过十几岁,我知道像你这么大的男孩的心态。恋爱之类的……当然可以。不过,你知道,以后不必特意跟我说这个。”

  德拉科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意思。他猛地抬头,“不,爸爸!我是认真的!”

  “每个十几岁的男孩都认为自己是认真的。”卢修斯轻描淡写地说,“也许你认为霍普小姐在你心中有些特殊是因为她曾为你受伤……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补偿方式。”
    “爸爸!”德拉科说。
  “不用多说了。”卢修斯严厉地瞪着他,“你究竟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有一个体面的家庭!”

  德拉科的脑子拼命地旋转着。
  “她……她很快就有了,”德拉科努力装作非常确定地说,“她的母 亲和教父是恋人关系。教父将来会是她的继父,爸爸。”
  
  卢修斯迅速从椅子上直起身体来。
  “西弗勒斯?”他皱起眉头,“他在和肯塞蒂弗家的小姐恋爱?”
  “是……是的。”德拉科结结巴巴地说。

  “……真让人意外。”卢修斯靠回椅背,他慢悠悠地说,“西弗勒斯倒是从来都没告诉过任何人……”
  “也许教父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德拉科说,“我也是无意中从西维亚那里知道的……”
  
  “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卢修斯用食指敲击着光洁的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德拉科,也许你愿意替你教父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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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07.03

  德拉科再三确定耶达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这个小肥东西仍然举着它受过伤的那只翅膀死活不肯飞行。他不得不叫来了自己的长尾林號,然后找了个布兜将耶达装进去。
    离西维亚送信那天已经很久了,如果耶达再不回家,他怕西维亚会担心。"

  耶达委屈又气势汹汹地从布兜里伸出头来对着德拉科的手指一阵猛啄。他摸摸它头上的小软毛,将它的脑袋塞进布袋里。
    
    显然,他和西维亚的书信来往需要暂时中断了。
  
  黑魔王正住在庄园里,而食死徒将会越来越多。今天碰见耶达只不过是因为凑巧,如果今后他们继续互通书信……他无法保证他们的信件安全。
  他还记得彼得•佩皮鲁三年级时没能逃离正是因为西维亚的原因,他不确定佩皮鲁会不会因此记恨她,但一定记住了她。
  他甚至不能告诉她为什么要断绝书信来往。因为黑魔王现在正在马尔福庄园,彼得•佩皮鲁现在正在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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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07.25
  
  七月份渐渐过去了,八月份马上就要来临。 
  戴着食死徒面具或者不戴的巫师越来越多地出入于马尔福庄园。芬里尔•格雷伯克,那个臭名昭著的狼人是唯一一个被允许穿食死徒袍子的,但他不是庄园里唯一的狼人。

  马尔福庄园的白色蔷薇花丛被推倒,喷泉不再喷水,而客厅里的家具乱七八糟地堆到墙边,华贵的地毯上布满了细小的烧痕。 
  小精灵们被驱赶到房子的边缘,食死徒们则经常通宵达旦地在客厅里聚会。

  纳西莎再次要求他尽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一日三餐也最好呆在这里吃。
  “越不起眼越好……”纳西莎说。
  
    德拉科站在他房间的窗子旁向楼下望去,他总觉得战争已经提前来到马尔福庄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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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  .08.02
  门砰地被推开了。
  德拉科吃惊地回头。
  “妈妈?”他疑惑地说。
  
    纳西莎的脸色惨白,她神色平静,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颤抖:“明天黑魔王要见你,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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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08.03

  德拉科跟着他的父亲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曾经的客厅里。 
  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就好像它曾经的金碧辉煌一丝一毫也没有留下。
  等到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之后,德拉科注意到客厅里满是沉默不语的人,他们都坐在中间的一张长桌上,一起转过头来看着他。

  德拉科的目光不能自主地看向坐在壁炉正前方的那个人,从这里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随着慢慢走近,那个人的面孔在阴影中闪现出来:没有头发,像蛇一样,两道细长的鼻孔,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瞳孔是垂直的。他的肤色十分苍白,似乎发出一种珍珠般的光。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觉得又畏惧又恶心。

  “德拉科•马尔福?”黑魔王说。
    “是的。”德拉科低着头说,他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再看黑魔王一眼。
  
  “我已经在马尔福庄园呆了一个多月了,德拉科,”那个人用一种清晰的声音说,“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召见你……如果不是虫尾巴提醒我,我几乎要把你遗忘了。”
  “能得黑魔王的召见是他的荣幸。”卢修斯微微欠了欠身体说。

172.马尔福番外三 
  1995.08.09

  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站在阴影里,看着不远处正在聊天的两个人。
  西维亚和,修•科菲。

  德拉科不知道前几天说的话有没有取信于黑魔王,尽管预言家日报曾经确确实实登出了肯塞蒂弗小姐那则社交通告,证实了虫尾巴口中“那位与小马尔福先生通信的、全斯莱特林唯一一个麻瓜种小姐”实际上是贵族后裔。
  
  德拉科深恨自己让西维亚被暴露在黑魔王的目光下。因为他知道,实际上她的身世一点也经不起推敲。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她父亲是谁,因此有点过于敏感;尽管黑魔王在接下来表示出了闲适的不在意,但是,他在这种问题上却不能不小心翼翼。
  
    西维亚看上去有点狼狈,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与纯然的感激。科菲对她说了什么,微微笑了一下。

  修•科菲曾是德拉科的级长和学长,现在在魔法部法律执行司任职,全斯莱特林都对他出名的冷淡印象深刻。
  他看上去对西维亚很柔和。

  德拉科知道西维亚的引荐人正是修•科菲,那在斯莱特林隐秘的小小社团中代表了后者愿意在在校期间为西维亚的行为负责。那是对西维亚一种光荣的肯定,作为对黑魔法最有研究的学生之一,修•科菲在校期间只为两位低年级学生做过引荐人。
    但德拉科不认为这种关系能让修•科菲表现得如此温和。
  
    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年纪的学生能知道更多关于黑魔王的秘密了,尽管卢修斯从来都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谈论自己正在做的那些事;但在马尔福庄园,从那些食死徒们无意中泄露的话语中,他还是明白魔法部已经渐渐被食死徒侵袭了。
  没有人比卢修斯更加擅长操纵与利用别人。
 
    此刻德拉科忧心忡忡地盯着正在聊天的两个人,一个是前几天曾经被黑魔王质疑身份的姑娘,另一个是从学生时代就展现出他对黑魔法的擅长与热爱、如今在魔法部崭露头角的年轻人
  也许他太过小心,但他不能不怀疑修•科菲别有目的。

  德拉科挺直了身子,慢慢向他们走去。
  “你好,科菲学长,”他以无可挑剔的姿态矜持地对他的学长微笑,“见到你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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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08.18

  几乎每过几秒钟,德拉科就不能自主地往头顶瞄一眼,然后惨白着脸将目光收回来。
  
    内特•拜伦正被一条细细的绳子倒吊在长桌上方,像只被剥了皮的青蛙一样不时地抽搐着。被绑住的那只脚已经充血肿大,紫得发黑了,因为曾疯狂地挣动,绳子之下的皮肤已经密密麻麻地沁出了细小的血痕。
  这位英武的勇士,  即使在连续的钻心咒之下也不愿意对黑魔王吐露他的秘密——也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秘密。

  黑魔王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桌的一头,气氛十分压抑,即使是备受宠信的小克劳奇大气也不敢出。
  德拉科又看了被倒吊的人影一眼,干呕了一下,飞快地移开目光。
 
  “我注意到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似乎对拜伦先生有着不一样的兴趣。”黑魔王突然说。随着他的话语,所有在场的食死徒一起将目光投注到德拉科身上,“告诉我,亲爱的德拉科……你在对他怜悯吗?怜悯一个愚蠢的傻瓜?”
  
  德拉科的脸更白了。在他旁边,纳西莎几乎要将他的手攥出血来了。 
  黑魔王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德拉科?”

  “我想……”卢修斯突然说。他对黑魔王欠了欠身体,“也许德拉科只是希望为黑魔王做点什么。”
  “是吗?”黑魔王感兴趣地说。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紧紧地盯着德拉科,“让我们看看你能做什么,德拉科。” 
  
    德拉科有点不知所措地将目光移到卢修斯身上,然而他的父亲只是毫无笑意地看着他。纳西莎替他拔出了他的魔杖,将它塞进他的手中,推了他一下。
  
  他用魔杖对准了倒吊的内特•拜伦。拜伦先生的意识似乎已经涣散了,瞳孔大张,口水、鼻涕和眼泪流过无力地歪着的脸颊,蜿蜒流进他的发迹里。

  德拉科知道自己最好表现一下,但他觉得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魂……魄出窍。”德拉科听见自己说。
  
  内特•拜伦猛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德拉科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魂魄被分裂了一丝出去,附着到了倒吊的人体上。
    他努力想驱使着他说点什么,但那具身体的损伤太严重了,他只感到一阵恶心。
  
    黑魔王愉悦地哈哈大笑起来。
  “没什么用,是不是?”黑魔王慢慢地说着,声音像蛇一样嘶嘶作响,“不过小马尔福先生向我们证明了他的勇气……好了,收起来你的夺魂咒,德拉科。显然拜伦先生已经不能为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了……”
  黑魔王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细密尖利的牙齿,“那么我们还留着他有什么用?——阿瓦达索命!”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收回夺魂咒,那道绿光就击中了被倒吊的人体。
  他和内特•拜伦一起重重地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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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觉得……结合着麻瓜历史翻看巫师近代史很有趣。猜测那些战争之间的关联什么的。挺有意思,”西维亚笑眯眯地说,“你认为呢?”
    “也许吧。”德拉科保守地 表示,假装兴致勃勃地翻着页,“这就是麻瓜书籍?”
  
  “跟魔法书不太一样,是吧?”西维亚热情地说。一直到他们分开时,她也没忘记提醒他记得看这些麻瓜书。
  “好吧,也许我有时间的时候会看。”德拉科说。他目送着她离开对角巷,低下头看着手里一叠麻瓜二战的书籍,皱起了眉头。
  
    他细心地将它们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并没有写什么名字……然后用消隐咒消隐掉了这些书。如果他真的敢将它们带回马尔福庄园,那才是傻了。

  他盯着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手,默默猜测着西维亚的意图。
    是巧合还是……试探?抑或是提醒?
  
    不管是什么,马尔福家已经不可能从黑魔王的船上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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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08.24

  门被粗鲁地撞开了,卢修斯苍白着脸出现在门前。
  德拉科和他的母亲一起站起来,惊慌地迎上去。他从没见过他父亲这个样子,眉毛疼痛地皱着,苍白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几乎在卢修斯看见德拉科的那一刻,他就立刻挺直了身体。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严厉而威严地说,“回到你的房间里去。”
 
  德拉科愣了愣,最终服从了他的父亲,从房间里退了出去。但在回到他房间的路上,他终究不太放心,顿了顿,又折返回去。 
  
  在他母亲的房门前,他听到他的父亲忍痛而愤怒的声音。
    “从来没有人敢对一个马尔福施展钻心咒,从来没有……”卢修斯刻意压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门后传出来,“这是对马尔福的侮辱。”

173.防御术 ...
  斯内普教授绝对不会乐意与西里斯共享教师宿舍,但我相信霍格沃茨还不至于寒酸到连一间卧室都无法提供。
  因此让我觉得疑惑和困扰的是,几天以来,西里斯总是会在宵禁前变成黑狗大摇大摆走进斯莱特林休息室,并在靠近壁炉的一张沙发上休憩。

  德拉科对此气得要命,几天以来一直处在一点就着的状态——我认为他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坏了。
  
    奈特是条强壮、庞大和英气勃勃的黑狗,某种意义上来说布雷斯对它由衷的喜爱并不让人出奇。不过他还是被奈特抛弃了——显然上一次它会跟布雷斯一起出现,只是因为它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口令。在它成功获得了口令之后,它就离布雷斯能多远有多远。
  我对此表示理解,如果有人一直乐此不疲地在我身上扎蝴蝶结,我也会对他敬而远之。

  “我对此难以理解,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德拉科忍无可忍地说。
  “不是来睡觉的吗?”我含糊地说。

  德拉科怀疑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他笃定地说,“你没发现早晨醒来后都见不到他吗?我发现他每次在十二点之后就会离开。”
  “听起来倒像是专门来破坏我们相处似的……”我取笑地说。皱了皱眉,我疑惑地说,“为什么你会发现他半夜就离开了?” 

  “嗯……”顿了顿,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偶尔起个夜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刚才说的是每次。”我说。
  “那不是重点,”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你没发现有个令人头痛的麻烦就在眼前了吗?”
  
  “实际上我发现了。”我叹了口气,“今晚的黑魔法研究社聚会,对吗?”
  “没错,”德拉科说,“想想看,那么多学生毫无戒心地在他面前聚集……”
  “最令人头痛的是我们还无法跟社员们解释……”我无奈地说,“告诉他们最近总是呆在休息室里的黑狗其实是教职员的阿尼玛格斯吗?”
  
    “其实这个很好解决。”德拉科看向我。
  “什么?”我愣了愣。
    “哦,拿着项圈,带着牵引绳,拉着他随便去什么地方溜一圈吧,”德拉科拖长了声音,讥讽地说,“你可以一直遛狗到宵禁时间。”
    
  鉴于德拉科最近对西里斯怨念极深,我决定对他的话不予置评。
  
  支开西里斯并不是难事,实际上我只需要在他毛茸茸的耳朵旁边小声说句“今晚我有时间,我希望能继续阿尼玛格斯训练”就可以了。
    西里斯在休息室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变回人形,非常有干劲地引我进入了一间陌生的办公室。
  
  “你果然还是想学它,对吗?”他一边指挥着家具们重新排列,空出了中间一片地  方,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我相信你再经过几次练习之后就能首次化兽了……如果你得到了化兽时的美妙感觉,你就无法遗忘掉它。”
    “是的,”我昧着良心说,“我想即使是老鼠也要比不会强得多。”

  显而易见的是,在西里斯不放弃他那奇怪的举动之前,每次的黑魔法研究社集会我都要引开西里斯无法参加了……真够见鬼的,这个学期我只去过一次,那份黑魔药配方我还没研究完呢。
  
    除此之外,乌姆里奇所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也令人惊叹。她就是有本事能把课程教得比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还要让人兴趣缺缺。
  在用了半节课时间教会学生们怎样的齐声问好才算标准之后,乌姆里奇告诉我们她所定下的课程目标是“理解原理”、“辨识合法运用的场合”以及“评定黑魔法防御术”。
  没有“运用”,这位从魔法部空降来的教授将黑魔法防御课一直以来最重要的练习和实践轻描淡写地删除了。 
  
  第一个对此质疑的人让我大吃一惊。不是哈利,不是其他格兰芬多,而是向来认定“教授总是对的”的赫敏。
  “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赫敏直言不讳地说,“那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性咒语。黑魔法防御术的总体目标当然应该是练习防御性咒语,是吗?”

  “你是魔法部专门培训的教育专家吗,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教授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假声音问,“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不愿意批评这个学校的一些办学方式,但是在这个班里你们接触了几个很不负责任的巫师。” 
  她的嘴咧得更大了,“比如说我的前任,他给你们介绍的魔法都很复杂,不适合你们这个年龄段,而且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
  
  “我不认为西里斯不负责任——”哈利气愤地说,“他教给我们的魔法都非常有用,能够在我们受到攻击时保护好我们……”
  “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教授,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乌姆里奇微笑着说,“你们被他吓得不轻,竟然以为自已三天两头就会遭到黑魔法的攻击——”

  “布莱克教授是我们最好的教授之一!”几个格兰芬多叫起来。
  “我理解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哦,总是喜欢冒险,”乌姆里奇慈祥地微笑,“因此对某些有点传奇色彩的具有危险性的成年人有些盲目的崇拜……好了,谈话到此为止,现在继续读你们的课本。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通过考试,说到底,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
  
    又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跟赫敏面对面坐在图书馆的长桌上。 
  “你知道 ,我总是抱怨西里斯教课太随意和轻率,”赫敏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倒希望是西里斯在教。”
  “哦,赫敏,我相信绝对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想。”我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乌姆里奇是如此专制、无趣和惹人恼火,两相对比,大家会更怀念西里斯任教时的课程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正是你的G.H.R.S.发展成员的机会。”
  “是我们的G.H.R.S.,我们。”赫敏纠正说。顿了顿,她又恼怒地说,“不过今年是0.W.Ls年……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会落下多少课程?也许乌姆里奇指望我们在考试时才第一次施展防御术!”

  我从书本里抬起头,想了想。
  “赫敏,你知道我在跟西里斯学习阿尼玛格斯。如果你们想要学黑魔法防御,为什么不直接找西里斯呢??”
  我觉得最好给西里斯找点事干,免得他闲到成天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跑。

  “噢……!”赫敏迟疑地说,“可他是魔药助教,他有他自己的工作。”
  “我认为你明白那只不过是凤凰社为了将他留在霍格沃茨的权宜之计。”我耸耸肩说,“如果斯内普教授真的会把魔药材料交给他处理那才是疯了。实际上我觉得他现在已经无聊得要命……他一定会很高兴教导你的。”
    
  “不只是我,还包括G.H.R.S.!”赫敏兴奋地说,“只要G.H.R.S.的成员愿意接受辅导,那么他就应该有机会!” 
  “我想提醒你人数越多,暴露的危险就越大——”我说,“你总不能指望乌姆里奇得知你们拆台也仍旧不管。”
  
  “好吧,仅限五年级和七年级。”赫敏说,“我们不能真的让他们在考试时才第一次使用防御术。”



  星期一的清晨,当我从宿舍走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看见德拉科正把一张纸往布告栏里贴。
    我凑过去,看了看。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兹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我顿了顿,“……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梅林啊,那位粉红女士再次让人惊叹了……显然她对改变霍格沃茨乐此不疲。”
  
    “随便,”德拉科懒洋洋地说,“反正我们的黑……你知道,它本来就是秘密社团。这影响不到我们。” 
  “哦,显然,”我赞同地说,“不过根据这位女士的定义……看,指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我想你们的魁地奇球队也属于这个范畴里。”

  德拉科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
    “她一定是疯了。我得去找蒙太谈谈。”他嘟哝着像阵风一样迅速离开了。

  我注视着德拉科的背影进入男生宿舍后消失了。实际上魁地奇球队什么的并不在我担心的范畴里,而让我挂心的是——星期六赫敏刚刚决定要在私下里组织同学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呢,这未免巧合得令人诧异。

  乌姆里奇的公告在霍格沃茨里营造出了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如果这就是她的目的,那么我要说她简直不能更加成功了。礼堂里、走廊上,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跑来跑去谈论这条消息的学生,看上去异常混乱。

  下午的时候,格兰芬多们看起来不仅不安而且十分沮丧——我听说他们的魁地奇球队重组被乌姆里奇拒绝了。这让我禁不住询问了德拉科。
  “魁地奇球队?”德拉科的眉毛挑得高高的,“当然,继续活动。你以为斯莱特林会跟可怜的格兰芬多们一样吗?”
  “好吧……”我说,“为什么你们能?”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
  “嗯……你知道我爸爸在魔法部。”
  “所以那位甜蜜的粉红色的女士,”我撇撇嘴说,“你爸爸跟她认识?”
    “嗯……”德拉科低下头翻着笔记本,“正是这样。”
  
  乌姆里奇给霍格沃茨带来的混乱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但显然赫敏对她的黑魔法防御小组的计划丝毫也不动摇。尽管在上次谈话之后我没有再跟赫敏好好聊聊,可我却知道防御小组已经开始谋划了——连续三天西里斯不再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我也因此再次得到了进行黑魔法研究社社团活动的机会。
  
  从男生级长寝室起居室的一幅画后面走进去,穿过一条长而幽深的地洞,洞的另一头就是黑研社的活动室。
  再次踏入活动室我几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本来是一个巨大而空洞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地挂着十几盏结  着蛛网的吊灯,吊灯下摆放着软乎乎的的旧扶手椅——但现在看上去它似乎变了一个样,看上去要温暖舒适了许多。

  “我觉得这里感觉不一样了。”我惊奇地对玛蒂娜说,“可我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具体变化。——难道仅仅是因为吊灯被修好了?”
    “至少吊灯修好能给你们带来安全感——不必担心被掉落的吊灯砸中。”玛蒂娜将散落的头发塞到耳后,“实际上是我们的新成员的功劳。”
  
  “新成员?”我说,“格林格拉斯?”
    “本来我想为你们做个介绍,因为你们参加社团的时间总是互相错过。不过,显然你认识她。”玛蒂娜微笑着说。
  “我当然认识她,如果你不得不在巡逻的时候经常解救她的话,你也会深刻地记住她。”我叹了口气说。

  “是的,”玛蒂娜微微一笑说,“格林格拉斯的平衡感似乎有点不足。不过她的黑魔法很不错。”
  “真的?”我怀疑地说。"
  “非常有天赋。”玛蒂娜说,“我无法否认这一点,正如我无法否认她对色彩的感触是如此精妙。”

  “色彩?”我说。
  “西维亚……你难道还没发现吗?活动室墙壁的颜色被调整了,”玛蒂娜说,“很奇妙,对吧?色彩的小小变化就能使氛围完全改变。无以伦比的色彩和时尚的触觉。”

  我扭头仔细看着墙壁,尴尬地承认,“我完全没发现颜色有什么改变。”
  “西维亚,这可不行,”玛蒂娜微笑着说,“你的母亲是肯塞蒂弗,对吗?作为一个贵族姑娘,你至少要学会区分三十二种灰色的细微差别来。”

  “好吧,学会区分颜色——这又能用来干嘛?”
  “嗯,”玛蒂娜淡淡地说,“用来搭配衣服。”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震惊地说,“那么我不得不说我所不知道的那些贵族生活很可怕。”

  所有的社团都在紧张的申请重组中,在以前我根本没注意到,原来霍格沃茨竟有这么多社团。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终于还是重组了,听说是麦格教授出的面。
  这一个星期勉强能称为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但紧接着,我就被卷入了我自己引起的麻烦中。 

  “天哪,西维亚,我真不敢相信——”赫敏用谴责的目光严厉地看着我说,“我们的防御小组第一次活动你就不来!”
  “赫敏……”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眼,“我想……我从没说过要跟大家一起学习黑魔法防御术。”
  我只是想给西里斯找点事做罢了。

  “哦,你是我们建社的四个成员之一,你当然——要来。”赫敏不容拒绝地说。
    “你知道我挺忙的……”我努力寻找借口,“要跟斯内普教授学习大脑封闭术……晚 
上要巡逻什么的……”
    “噢西维亚,你忘记了我也是级长。”赫敏说,“相信我,我比你更明白忙碌是什么……”
  我哑口无言。没错,赫敏比我要忙碌得多。
  其实我不想参加的最主要就是……赫敏的防御小组跟黑魔法研究社的活动正在同一时间。
  
  “来吧,乌姆里奇已经疯了,我们不能像她希望的那样愚蠢到什么都干不了。”赫敏的眼睛亮闪闪的,“我宁愿因为自卫而被开除,也不愿意安全地坐在学校里被愚弄。来吧,多一个能被信任的组员,大家就多安心一点。现在正是我们缺少支持者的时间。”

  我还能说什么?赫敏从来都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姑娘。在她表达了“需要我”之后,我就无法因为那些琐碎而无谓的小问题拒绝加入了。
  我显然即将再次告别我可怜的黑魔法研究社活动了。

  正是因为这样,在又一个星期四到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跟在赫敏的身后,在黑漆漆的楼梯上慢慢向上爬去。
  走夜路没什么困难的,困难的是走夜路之前要对德拉科撒谎。
  _   我真是讨厌极了我要撒谎,说真的,我觉得如果我告诉德拉科并要求他不要说出去,他会的,况且他恐怕也不会对一个仅仅是反对一位教授的学习兴趣小组感兴趣。
  但不幸的是我想起了自己曾在那份保密协约上签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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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和我在昏暗中摸摸索索地走到了八楼,走到壁灯底下。她走到白墙一端的窗户处向后转,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花瓶处再折回,来来回回地转来转去。

  当我忍不住想问她是不是在头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墙上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
    赫敏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


175.第一次小组活动 ...
    “这是?”我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间房间。”
  “哦,这里是有求必应屋,只有人们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才会出现。哈利找到了它。”赫敏踏入房门说,“霍格沃茨充满了秘密,是吧?”

  我跟在赫敏身后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墙壁上固定着燃烧的火把,暖黄色的明亮火焰活泼地跃动着。
    墙边是一溜木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许多深颜色羊皮书面的厚重书本,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黑魔法探测仪器。

  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又厚又软的缎面大坐垫,有二十几个学生正坐在上面。西里斯正跟哈利和罗恩•韦斯莱坐在一起,正专注地听他们说着什么,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正互相把闲置的坐垫往对方脑袋上丢。

  我们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场学生的目光,我注意到有许多人脸上露出了惊愕。
    “哦,最后一位成员终于来了,”西里斯笑吟吟地从垫子上爬起来,“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等等——”一个黄头发、高高瘦瘦的赫奇帕奇男孩惊讶地说,“最后一位成员是她?她是——她是——”
  “斯莱特林的级长。”不等我有所表示,赫敏就接过话说,“没错,可别忘了我们的名称是G.H.R.S.,分院帽告诫过我们要团结!”
  “我觉得你们应该挺需要我的,”我压抑着不快微笑着说,“没有我的话大概你们应该叫做G.H.R.了。”
  “哦,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翘鼻子的男生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对赫敏说,“不过——她真的靠得住吗?你知道,她是马尔福的女朋友。”
  
    “当然!”赫敏不容怀疑地说,“实际上她正是我们的G.H.R.S.四位发起人中的一个。”
  “我相信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值得信任。来吧,”西里斯接过话说,“在开始之前也许你们该练习一下上一次聚会的缴械咒。它很有用,毕竟无杖魔法大师非常少见。”
  
  就像在课堂上一样,大家立刻站起来两两成对。哈利走到西里斯旁边,罗恩拖着赫敏,韦斯莱双胞胎,很快大家就寻找到了自己的练习伙伴。
  我站在原地看着,发现一个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落了单。他踟蹰不安地顿了顿,鼓足勇气向我走来。

  纳威•隆巴顿一年级时圆圆的脸庞随着年龄慢慢拉长,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足足高了我近一个头,不过看起来倒像是对我有些畏惧似的,微微有些缩肩塌背。

  “嗯……”我说,“我们开始?”
  “噢……当然。”隆巴顿说。
    
    我拔出魔杖,大声说,“除你武器!”
  隆巴顿看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魔杖脱手而出,咚地击中墙壁落了下来。我用飞来咒将它召回来还给他,“抱歉,看起来你还没准备好。”

  “没——没关系。”隆巴顿说。
  我抽空向旁边看去。西里斯正站在房间中间兴致盎然地看着,哈利刚跟两个练习的学生说完什么,向这边走过来。赫敏和罗恩正在我们不远处。赫敏的缴械咒用得好极了,罗恩的魔杖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击飞出去。此刻她已经停了下来,正在跟满脸怒气的罗恩说着什么。
  我禁不住冲那边露齿一笑,罗恩翻了个白眼过来。
  
  “除你——福气!”隆巴顿喝道,“不对……除你武力!哦,又错了……”
  我有些无语和无奈地看着他。
  
  “哦,”他有点慌乱地说,“上一次我用得挺好的……”
    “别急,慢慢来。”我迟疑地说,“你可以离我近一点试试。”

  隆巴顿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定了定,大声道,“除你腐气!”
  一道浑浊的光线从他魔杖顶端放了出来。

  我被谁猛力地拉了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与此同时,已经走到隆巴顿身边的哈利向前一步,在他手肘上击了一掌,隆巴顿的魔杖脱手而出。
  那道浑浊的光线擦着我的耳朵击中了天花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天花板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大家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
    我惊魂未定地仰头看着那个大坑,又看了看隆巴顿。

  “纳威——”赫敏说,“你干什么了?”
  纳威哭丧着脸说,“我只是……只是施展了一个缴械咒……”
  
  我知道纳威在魔药课上有着“坩埚杀手”的美誉,但我不知道他在魔咒施展上也如此富有创造力。如果那道魔咒是击在我身上……
    我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哦!真见鬼!”罗恩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痛苦地嚷嚷,“我居然救了一个讨厌的斯莱特林!”
  我理了理头发,从地上爬起来,“非常感谢你在刚才拉了我一把……不过那不意味着你就能侮辱我。” 
  罗恩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绝望地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西里斯大步走过来,确定我一切妥当之后,“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你们继续。”
  等大家再次练习起来的时候,他才转过身对隆巴顿说,“至于你……我想你也许愿意跟我练。”
  “哦,好的。”隆巴顿沮丧地说。

  即使西里斯不提,我也不敢跟他练习了。我抽着冷气走到哈利身边。
  
  “呃。”哈利看了我一眼。“纳威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我说,“魔咒练习总有各种意外,尽管这个意外有点吓人……除你武器 
 !”
  哈利的魔杖脱手而出,重重摔在书架上。
  “嘿!”哈利跳着脚,“你使诈!”

  我跟哈利的练习几乎是一面倒,他的缴械咒好得不可思议。也许是魁地奇锻炼让他的身手格外敏捷,拔出魔杖的速度他比我要快了一半。此外,他的缴械咒也非常有力道,我总担心也许再来那么几下我的魔杖就会摔坏。这表示他的魔力十分强劲,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巫师。
  考虑到全魔法界在那个人面前使用过缴械咒的巫师大概并不多,我气闷的心情总算有些好转,但这也激起了我的好胜心,但令人遗憾的是速度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练成的。 
  
    缴械咒之后我们又练习了障碍咒,这也是个简单而有效的魔咒。这个魔咒对精度有所要求,我总算在这方面赢过了哈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回到各自的休息室里去,否则我们会被费尔奇先生抓到严惩。
  当离开有求必应屋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一阵心满意足和恋恋不舍。
  
  西里斯双手揣在兜里,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跟在我身后,下了楼梯进入地窖。 
  我迟疑了一下,回头问他,“西里斯,你为什么每晚都要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来?我听德拉科说你其实根本不在这里过夜。”
  “噢……”西里斯含糊不清地说,“实际上……噢……我认为我们应该多多相处。”
    “仅仅是这样?”我怀疑地说。
  “当然!”他脸上带着热情得有点虚假的笑容,“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西里斯显然不肯回答更多了。他迅速化为巨大的黑狗,冲我“汪”了一声,顺着墙角一溜小跑地跑到休息室外的石门蹲坐着。
 
  我报上口令,走进休息室。
  德拉科还没有回到寝室里,他正抱着手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跳跃的火光照得他的脸庞闪烁不定。
  看见我之后,他抱着手臂站了起来,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奈特赶在石门关闭前挤了进来。

  德拉科的脸拉长了。我无奈地冲他耸耸肩。
    他从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到了级长寝室里。
  
    奈特抖了抖它浓密油亮的毛,跳到一张沙发上趴了下去,蓬松的尾巴得意洋洋地晃来晃去。


176.阿尼玛格斯的第一次成功 
  我原本想要在第二天早晨问问德拉科,他究竟想要说什么;但事实是早晨醒来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黑魔法防御小组的集会遇上了麻烦——由于成员来自四个学院,需要避开三支经常变换时间的魁地奇训练以及其他社团的活动时间,我们几乎没办法将它固定到一个星期的某个晚上。几次集会之后,赫敏为每位成员发放了一枚假造的金加隆——在它们的边缘有一个原本代表制造者的编号,当那些数字变动后就是下一次集会的时间。

  那枚金币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我怀疑拿着它去购买东西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它的真伪存疑。赫敏制造假币的手艺令人称奇,那绝对超出了我们所学的范围,而这个办法也相当聪明;变动集会时间也意味着我不必忍痛放弃我的黑魔法研究活动了。

  现在我每个星期有一个晚上去魔药办公司跟斯内普教授练习大脑封闭术;星期四的晚上轮流与德拉科进入黑魔法研究社的活动室;不固定时间的黑魔法防御小组集会;每个星期一节的天文课;剩下的几个晚上将会抽出一个来跟西里斯练习阿尼玛格斯。

  有生以来我几乎从未忙碌得如此狼狈;且不提我有那么多的课外活动,五年级是O.W.Ls年,作业本来就多得令人畏惧。 
  一向令我得意的是自己的作业总会写得又快又好,但现在我终于开始为繁重的作业而头痛了。社团活动之余的时间我几乎都用来写作业,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经常会在十二点之后才能洗漱休息。
  
  即使已经如此繁忙,我也坚持在每个周末空出一个下午的时间用来阅读。也许我该为自己的私人休闲时间减少而恼火,但事实是我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充实过。
    每个周末的下午依靠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慢慢翻动着书本,偶尔从窗子里看看魁地奇球场上空飞来飞去的人影,不多的放松时间却令我觉得比以前更加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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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看起来也十分繁忙,尽管他没有我那么多辅导或社团活动,但他是斯莱特林球队重要的找球手,每次训练都要准时到场。
    可他至少有时间坐在休息室里暖和的壁炉前,悠闲地跟布雷斯、或者高尔和克拉布、或者帕金森、或者其他一些低年级高年级的学生愉悦地谈论些什么,而通常那个时候我坐在他旁边却只是疯狂地写作业。并且——在这样我几乎没时间履行自己级长职责的时候,我不得不羞愧地承认他负担了大部分。
 此外除了必修课程,我们的选课倒有一大半不一样,因此很多时候即使上课也不能在一起。
 
  我几乎忘记上一次跟德拉科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只是随意地聊天,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十月的月 末连续几天都是狂风暴雨,霍格沃茨城堡的空气阴冷而潮湿。
  在这样的天气下我的心情禁不住烦躁起来,而原因是我的阿尼玛格斯进展并不顺利。
  
    “唔,这不太正常,”西里斯皱着眉头说,“要知道你的变形学功课没办法更好了。”
  “我对此存疑。”我说,“尤其是在我口袋中正巧有一枚所需变化咒至少是N.E.W.T级别的金币时。”
  “噢,你们所擅长的并不相同,”西里斯咧嘴笑着,“你的黑魔法防御比赫敏要优秀多了。”
    “可我的黑魔法防御不如哈利。”我皱眉说。哈利对此的天赋令人称奇。

  “哦,是啊,没错,黑魔法防御这个词就是因为哈利才诞生的。为什么你总是要与别人的长处比较?”西里斯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向前一步握住我的双肩,灰色的眼睛坚定地望向我的,“你应该相信自己是个多优秀的姑娘。你的发展非常平均,相信我,综合素质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是吗?”我怀疑地说。
  
    “我想我明白你的阿尼玛格斯进展并不如意了。”西里斯说,“因为你不够自我。”
    “你是说自负?”我说。
  
  “自我,自负,又或者是自命不凡,随你怎么说。”西里斯笑起来,眼尾浮上淡淡的皱纹,“告诉我,阿尼玛格斯和普通的巫师变形有什么不同?”
_9T;W)M2k W;X I   “嗯……通常巫师们变成动物后就有了动物头脑,因此不再记得他们要干什么。而阿尼玛格斯在具有动物形态的时候能保持人类心智。”

  “哦,是的,很多巫师在变形后就会忘记自己,以为自己是个普通的动物,”西里斯说,“而这就是阿尼玛格斯为什么如此稀少的原因。你不够自信,西维亚,你不相信自己。因此你变不好它。在这种情况下学习阿尼玛格斯实际上是很危险的。”
 “我当然相信自己。”我毫不犹豫地说。正因为我相信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武装自己。谨慎是美德,比起把希望寄托到侥幸心理上,我更愿意为那万分之一的不幸做好我所能做到的一切准备。
    
    “哦,也许。”西里斯明显敷衍地咧嘴笑着,显然不想跟我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争执,“你可以多练习一下。至少我认为在阿尼玛格斯学习上,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我都足以保全你。”
  “我对此深信不疑。”我挖苦地说,“比如说在我长毛的时候拿刮胡子用的魔咒来刮一刮什么的。”
  
  也许是憋着一股气想要证实自己足够自信,又或者几个月来的练习终于起了作用,总之在万圣节前夕,我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我觉得刚才身体似乎收缩了一下,”我惊疑不定地说,“稍微有点恶心的感觉。”
  西里 斯精神一振,“哦,没错,开始时就是这个感觉。你可以再练习一下。”
  
  我接过西里斯递过来的水杯啜了一口,平定了一下,回忆着刚才的感觉再次开始尝试。
  我知道阿尼玛格斯变形是相当迅速的,在过去我不知道有多少次看见西里斯施展过。但在我的感觉里,它却是十分漫长——我觉得身体微微一缩,然后膨胀了起来,像是它不再存在了;然后又慢慢收缩,最后凝练了起来。
  
  意识中似乎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当我终于振奋起精神的时候,我感觉我正趴在地板上——用“感觉”这个词是因为我不确定我现在所意识到是不是通过眼睛看到的。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失去了它们本来的色彩,甚至包括黑色和白色;它们只剩下形状。而令我惊讶的是,周围的一切包括背后我都能感觉到,像是我全身长满了眼睛。
  
    让一个视角狭窄的人类适应这种感觉微微有点难度,我禁不住有点晕眩。
  我在两个巨大的障碍物前小心翼翼地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当我意识到这两个障碍物只不过是西里斯的龙皮短靴后,禁不住微微昂起头颅——梅林啊,西里斯看起来像是一座大山。
  他低头看着我,头发一缕缕地从他肩膀上垂下来,眉心纠结地皱着,脸上的肌肉下垂着。
  哦,他看上去像是个英俊的石膏模型。
 
  我无声地笑了起来,但随着我的大笑,周围的一切瞬间从我的感觉里消失了。
  我禁不住有点惊慌地挣扎了起来。有个什么温暖的东西碰触着我的身体,随即我就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抓住了它。 
  
  等到周围的一切再次在我感觉中出现后,我意识到我正相当困难、摇摇晃晃地倒吊在西里斯的手指上,他把我提到了他巨大得令人惊恐的脸前。

  倒吊比趴着更令我觉得舒适,并且我的嘴巴还是张着的。
  如果我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阿尼玛格斯是什么,我一定是太蠢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能有三百六十度的“视角”并且我笑的时候就无法感知周围。

  梅林啊,我是一只眼睛像是摆设、靠声波来感知世界的小型蝙蝠。


177.从缺


178.  十一月 ...

  “嗯,”我稀奇地看着德拉科,“你的脸红了。”
    德拉科的脸又红了几分,盯着我的目光森然;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就好像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似的,望着天花板角落说:“我想我已经完全看清楚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了。”
    “嗯。”我不解地回应。
 “所以也许你可以离开了。”

  我顿时觉得有点点受伤害,“为什么?”
  “过一会你的狗爸爸恐怕就要过来了,如果你希望他因为找不到你于是在休息室里吵吵嚷嚷的话,请便。”
  “我去哪用不着一一跟他报备。”我说。
  “去别的地方无所谓,来我这儿的话就不一样了。”德拉科翻翻眼睛,“骑扫帚的梅林!我不相信直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为什么总在这里晃来晃去。”
  
 实际上我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曾在一块过夜……哦,也许斯莱特林里有他的眼线什么的……总之,”德拉科耸耸肩,“显然他只是要来想方设法地破坏我们在一起的机会。”
  “我跟谁在一起也用不着一一跟他报备。”我说,“也许有人有权利对我的行事自由进行干涉,可我不认为那会是他。”
  “得了吧,”德拉科冲我眯起眼睛,“我敢说你其实挺乐意被管束的,嗯?”
 
  我有点羞赧有点愠怒地抿起嘴唇。一方面我恼火于自己被无谓干涉,可另一方面……我无法否认自己心中有一丝被在意的暗喜。像是担心女孩儿跟讨厌的年轻人过多接触,这些……挺像是一个父亲会干的事。

  德拉科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受不了地翻翻眼睛。
  “即使你一直不承认,不过……好吧,鉴于他对你的身份的特殊性,我愿意在某些方面稍微尊重一下他。”德拉科叹着气把门锁扭开,“走吧,你应该离开。”
  “当然不,”我嘴硬地说,“今天我希望能跟你多呆一会。你看,这些日子我太忙了……以至于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好好聊聊。” 
  德拉科看了我一会后,回答说:
  “是啊,你太忙了。我无法理解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才会忙得连休息时间都不够,”他伸出手,大拇指在我眼睛下方黯淡的皮肤上轻轻地抿了一下,“不过至少我能看出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聊天而是休息。” 
  
    “德拉科……”我呐呐地说。
    “去吧,”德拉科解开领带,将它随手丢在柜子上,“趁着今天没有那么多需要忙碌的事,好好去睡一觉。”

  我吸吸鼻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德拉科已经从一个小混蛋成长为这么惹人感动的家伙?
  我拉开房门走出去,又迅速退回来。

  “我保证,”我慎重地说,“忙完了这一阵我一定会好好陪你。”
  “当然。我对此毫不怀疑。”德拉科挑挑眉毛,“即使你没忙完,至少也得腾出一天时间来看我比赛。我希望你没忘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马上就要到了。”
  
 事实上我完全忘记了。
  我连忙把差点流露在脸上的赧然抹去,十分斯莱特林地挑高眉毛,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忘掉这个?你在开玩笑。我当然——会去。”
  “好啊,”德拉科微笑起来,灰蓝色的目光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当你的狗爸爸发现我骑着的正是他送你的火弩箭,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我对此真是迫不及待了……”

 十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在狂风暴雨中结束了。十一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手和面颊,每天早晨,霍格沃茨外面那枯黄的草坪和土地都蒙着一层灰白的霜冻。天空看起来高远而晴朗,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山顶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
  城堡里的气温下降了那么多,课间在走廊上休息时,许多学生都戴着厚厚的龙皮手套。
 
    魁地奇比赛那天,天气晴朗而寒冷。大家戴着银绿色的围巾和手套,以及今年的吉祥物——银色精致的小小皇冠,早餐过后就来到了球场看台的一个区域按年级坐整齐了。
  
  过了一会儿,斯莱特林队换好了衣服,列队走出更衣室,看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德拉科站在阳光底下,淡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他得意地冲看台拍拍胸口别的银色小皇冠,引来一阵更热情的掌声和欢呼之后,带着期待向格兰芬多看台上望去。
  只有我才明白他到底是在看什么;我禁不住抿嘴一乐,拿过布雷斯递给我的望远镜向对面望去——不出所料,西里斯气坏了。他怒火万丈地瞪着德拉科,一点也不觉痛地用力拍着栏杆。

  格兰芬多队也在小狮子们热情的欢呼声中走进球场,双方队长握手之后,比赛开始了。

  我很想说比赛非常精彩,但那绝对不是事实。
  今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有新人加入,罗恩•韦斯莱担任格兰芬多的守门员,而高尔和克拉布加入了斯莱特林球队做击球手。

    罗恩•韦斯莱看起来太过紧张了;斯莱特林连连得分。每进一个球,斯莱特林看台上总会响起一阵欢呼声、嘘声、嘲笑声,这让格兰芬多队的这位新球员愈加无法放松。
  相比较而言,高尔和克拉布的心理素质就强韧多了——好吧,鉴于我对他们的一贯了解,我很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懂得什么叫做紧张。

  哈利和德拉科一圈一圈地围绕着球场上空盘旋;罗恩的行动在斯莱特林毫不停歇的进球中愈加迟缓;当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比分已经是一百八十比二十的时候,小狮子们已经失望地停止了掌声和加油声。
 
    追球手们显然是发现了那个带翅膀的小球,他们一先一后地开始追逐起来。
 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哈利距离金色飞贼已经很近了,但德拉科离它还有一段距离。但正在这时,哈利明显迟疑了一下。
  从某种意义上我似乎能理解哈利的迟疑,因为此刻结束了比赛,格兰芬多毋庸置疑将会是输家。但德拉科很快逼近了哈利并超越了他,只差一点儿就要抓住那颗小球了。

  金色飞贼迅速改变了方向,向地面俯冲过去。
  离地面几英尺的时候,哈利不再迟疑,他飞快地做了个极其危险的动作——整个身体猛烈地右倾,双手脱离扫帚向前一扑——他抓住了它。
  
    比赛结束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比分一百八十比一百七十。
    斯莱特林十分欢乐因为赢了比赛;格兰芬多看起来也十分欢乐因为哈利使比分差距至少不那么大。两个学院中看起来对比赛结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罗恩•韦斯莱和德拉科了。

  “我离它已经那么近了……”在休息室里,德拉科阴沉地说。
  我明白他有多想在魁地奇方面打败哈利,但在两人几乎同时接近金色飞贼的情况下,哈利捉到它的几率更大一点。这并不是因为我觉得德拉科的飞行技巧逊色于哈利,只是因为两个人的性格关系——哈利会为胜利孤注一掷,不惜为此冒着危险;但德拉科生性更加谨慎,几乎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两个人的性格有区别,我不能说哪个更好一些——我欣赏哈利的勇敢,可实际上我认为没有比自身安全更重要的东西了。
 
  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区别,也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区别。在我还是个低年级的时候,曾经抱怨过为什么分院帽把我分到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但现在看来,显然分院帽是正确的。
    我确实不适合格兰芬多。
    
  十一月中旬,魔法部的《第二十五号教育令》被颁布了下来。
  “高级调查官今后对涉及霍格沃茨学生的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有最高权威,并对其他教员所作出的此类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有修改权。”

  也就是说,乌姆里奇终于获得了霍格沃茨的最高权限。从今往后,法律规定她有随意开除学生的权利;有随意处罚——甚至是体罚——学生的权利。从今往后,教授们——包括邓布利多,再也无法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庇佑被她惩罚的学生了。
    魔法部想必是真的被想象中的“邓布利多及其拥护者”吓到脑抽筋的程度;即使邓布利多的名誉无法恢复,下一任魔法部长也绝对不会是愚蠢得难以置信的福吉了。

  乌姆里奇很好地使用了她的权利,于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对她的厌恶值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赫敏要忙坏了,G.H.R.S.的成员现在已经遍布学校,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人数。而黑魔法防御小组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团体,也补充进了几个新成员。

作者有话要说:哦西维亚乃嘴上说“西里斯什么的最讨厌了”,但乃心里已经……于是等乃知道西里斯其实不像乃以为的那样,乃将会怎么办呢~嘎嘎嘎嘎嘎 
小虐之类的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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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里,哈利使用火弩箭,还只是险胜了使用光轮2001的德拉科。所以德拉科飞行其实是很棒的……也使用火弩箭的话,未必不能赢哈利。
但是,虎莲童鞋受无数同人影响,对魁地奇少年哈利波特执念太深……以至于无法想象他落败。可又不甘心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让斯莱特林落败= =
于是有了诡异的一百八比二十的比分。(实际上,魁地奇比赛中这样的比分是非常少见的……
格兰芬多的其他队员也不是吃白饭长大的呀!


179 寒假之前 ...

  必须承认,弗洛伯毛虫确实有点儿乏味,但火蜥蜴和鹰头马身有翼兽还是挺有趣的。而炸尾螺或许有趣得过了头。
  
    十一月下旬,海格回到了霍格沃茨。
  这个消息是在一次黑魔法防御小组活动后,由西里斯告诉我们的。哈利、赫敏、罗恩•韦斯莱高兴得简直发了狂,他们立刻决定在更晚一些的时候披着隐形衣去见那位大个子朋友。

  我迟疑地说,“他还会回来教我们吗?”
  “当然。”哈利维护地说,“他才是正式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格拉普兰教授只是代课,不是吗?”
  “噢,”我含糊地说,“格拉普兰教授讲课挺有趣的。”
  哈利有点心虚地叫道,“海格讲的课也很有趣!就好像你认为海格从来没给我们看过什么有趣的动物似的……难道你不欢迎他回来吗
  “欢迎极了。”我虚伪地说。必须承认,弗洛伯毛虫确实有点儿乏味,但火蜥蜴还是挺有趣的。而炸尾螺或许有趣得过了头。

  看着哈利他们为海格的回归由衷的欣喜,我认为还是将自己的真实看法保留在内心里比较合适。

  显然与我同样看法的学生绝对不在少数,当海格第二天早饭时重新出现在教工桌子旁,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应热情。他看起来简直凄惨极了,脏兮兮的长胡子下面的面孔布满伤痕,有些地方还流着血。
  我咝咝地往牙缝里抽着冷气;究竟是多么重力的伤害,才能将一个连有翼兽的撕咬都毫不在乎的半巨人弄成这样?
  
    星期二,我们裹上厚厚的斗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走到了海格的猎场小屋时,不出意料地发现格拉普兰教授被肩膀上扛着一头死牛的海格取代了。
  ……老实说,我不太了解邓布利多为什么一定要让海格教授这门课程,明明格拉普兰教授教得那么好。海格可以继续做他的猎场守卫,他还是能留在霍格沃茨,不是吗?
  
    “哦!”德拉科发出一声半是厌恶半是失望的声音。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把头朝身后的幽黑的禁林里一摆,显得特别高兴地说,“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来,大家跟我走!”
  他甩开大步迈进了黑林子里,不时回头关照着那些勉强跟在他后面的学生说,“不要担心!它们非常有趣!”
    
    梅林,我听完他的话就觉得胃在痛了。但愿这次的有趣不是可能有人被揪掉脑袋的那种。

  海格将死牛掼在地上,仰头发出一阵古怪的、尖利的鸣叫声。那声音在幽深浓密的树林里盘旋回荡着,显得极为可怖。 
  我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兮兮地等待着。

  一对像珍珠一样发着蒙蒙白光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紧接着是龙一样的头颅、脖颈、骷髅一样的身体。从它巨大的鼻孔中喷出淡淡的雾气,它看了我们一会,然后开始撕扯地上的死牛。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扭头小声对德拉科嘀咕:“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竟然是拉车的马……”

  德拉科看起来有点奇怪。他纤细的眉毛微微皱着,直直地瞪着那只奇妙的生物,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和其他什么东西掺杂在一起的表情。
  “德拉科?”我担心地叫了声。 
  
    “嗯。”过了一会,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叫它马?”
  “至少它干马匹的活。”我说。
  “它不是马。”德拉科说。

  “什么东西?”格兰芬多的印裔姑娘惊恐地问,“什么在吃它?”
  我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正聚在那边的学生;他们有些畏缩地退后,茫然地四顾着,就像根本看不见它那庞大的身躯一样。

  “夜骐!”海格骄傲地说,“霍格沃茨这里有一大群呢。当然啦,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看不见它。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夜骐。”我有点惊讶有点好奇地咕哝了一声,“我可没在任何一本书上见过它。”
  “那是因为它很不吉利。”德拉科说,“除了魔法部的危险生物列表和魔法生物百科,有哪本书愿意在它的纸张上记录下它们的名字呢?”
  “不吉利?”我兴致盎然地问。
  “据说代表了厄运,凶兆,血腥什么的。”德拉科说,“——还有死亡。”
    
  “我知道!”赫敏大声说,“只有直接见证了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
    我心中一窒,指甲深深陷进了德拉科的手腕上。

  十二月,随着寒假的渐渐靠近,天空中飘起了比以往更多的雪,霍格沃茨城堡整个似乎都被厚重的雪包围了,仅仅从那些窗子里透出些暖黄色的光芒。
  作业也比以往更多,就好像教授们卯足了力气想要在假期到来前用论文将我们压垮似的。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巨大壁炉里,火焰熊熊地燃烧着,那些木柴在炉膛里劈啪作响,偶尔迸出几簇火星,飞溅到灰色石块的地板上慢慢熄灭了。
  
  我一手摁在羊皮纸上,一手拿着羽毛笔飞快地写着放假前的最后一篇论文;时不时地偷眼看看德拉科。德拉科就坐在我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论文参考资料,红色的火光跳跃不定地映在他苍白得有点病态的皮肤上。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不停地思考着德拉科——我当然记得,在五年级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对霍格沃茨的拉人马车有过一丝一毫的特殊关注。
  一切都是从五年级开始的。只不过短短一个假期,他就见证了死亡?
  在他父亲恰巧是个食死徒的情况下?
     在伏地魔复活后?
  
    我曾导致了一个麻瓜的死亡。我明白那个人渣死有余辜,我也明白那是不可操控的意外……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深刻记得一朵灵魂之火在眼前熄灭时的感觉。
    即使布莱兹也无法完全抚平那种从灵魂深处渗出的恐惧和恶心。

  我已经活了很久了。
  可德拉科却是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他又傲慢又无礼,娇生惯养,飞扬跋扈,虚荣恶劣,全身散发着一股贵族气的邪恶,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个可恶地不得了的混蛋。
  感谢梅林让我有机会接近他认识他,发现他内心还保有的天真和善良。他脾性恶劣,可坏得并不彻底。
  
  那丝天真和善良让我珍重,也正是因此,当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暑假可能遭遇的事情之后,我才如此心疼和难过。
  现在想来早从暑假一开始他就有点不正常,而该死的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我早该想到身为以残忍闻名的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必然会回到伏地魔身边,可我为什么想不到德拉科会受到冲击和影响?
  
    是从什么时候起?从写在袋子上的“不要回信”?从他对隐身粉一类的保命物品的过分热情?从他送给我的那条便携药剂腰带?
  我万分乐意做他的倾诉对象,可我又那么了解他;因为他深爱他的家人,他会把一切压在心底什么也不说。
  就像即使没有牢不可破誓言,我也绝不会向他吐露凤凰社据点、斯内普教授的真正身份。
  
  在有关家人安危存亡的问题上,他一丝一毫的风险也不会冒;我一丝一毫的风险也不会冒。
  在将来,食死徒和凤凰社只能存在一个的时候,我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吗?
  
    “我明白我让你舍不得移开眼睛,”德拉科微微转了转脸,淡金色的柔软发丝轻盈地动了动,“不过我最亲爱的小姐,你知道你已经盯着我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了吗?”
    “一个小时?”我立刻挺直身子回敬道,“夸张是贵族们最新流行的修辞手法吗?当然啦,请相信我并非失礼地挑刺,不过我以为这个修辞手法用得好不好并不在于到底能夸张得有多大——也许你的家庭文学教师能给你一些帮助。” 
  “梅林啊,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从五岁就开始贵族文学教育,”德拉科的眉毛挑得高高的,“可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听见一个对文学鉴赏方面毫无涉足的人在挑剔我呢。”

  好吧,至少在文学修养方面德拉科能毫无悬念地赢过我。
    “如果我也在五岁就接受教育的话,我相信……”我恨恨地说。 
  “我对此真是毫不怀疑。”德拉科用怀疑的语调说。他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可恶的微笑,“既然霍普小姐不想继续将眼睛粘在我的脸上,那么也许我能稍微离开一会,以便提前收拾好我的假期行李。”
    
    “明天才是最后一天不是吗?”我说,“为什么不在明天收拾?”
    “哦,请原谅——”德拉科懒洋洋地说,“毕竟,你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像你那么……简朴。”
    “嘲笑别人寒酸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我用余光关注着他的表情,假装随意地说,“德拉科,你想留校吗?”

  德拉科扬了扬眉。“留校?”
    “如果你留下,”我冲他微笑,“我就留下。圣诞节我们可以一块过。”

  德拉科笑了一下。
  “留校名单已经报上去了。”他说,“况且我答应了我妈妈圣诞节在一起吃饭。”
  “真遗憾。”我说。
  “是啊。”德拉科说。

  十二月十五号那天整个英国的天气都非常晴朗。我跟德拉科拖着各自的行李箱,踏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穿过了大半个英国,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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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刁难 ...
  谈话完毕,当我们离开那间教室的时候,哈利看起来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西维亚,”他吞吞吐吐地说,“呃,这个学期你觉得怎么样?”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挺好的。” 

  “我是说,在住的方面……”哈利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太适应?” 
  “没有,”我眯着眼睛笑了笑,“实际上级长寝室算是斯莱特林宿舍里唯一能看见阳光的地方……那很不错。”

  “我不是说这个,”哈利咳嗽了一声,“……算了。” 
  我等了片刻,确定他真的不想说下去了,点点头,“让我们去礼堂吧……但愿我们还能赶上午餐时间。”

  九月很快过去了,十月已经到来,天气终于不再阴雨绵绵了。
  没有人比斯莱特林更欢迎干爽和晴朗的天气。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湖底,终年阴冷潮湿,巨大的壁炉在夏季也永不熄灭。前些日子休息室那些灰色的石块垒成的墙壁,潮湿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了。
 
  德拉科最近更加刻苦,尽管他总是故意做出一副对学习漫不经心的模样来。而哈利不再轻易被乌姆里奇惹怒——好吧,他还是会被她惹怒,可不再轻易并且不明智地当场与她吵起来。
  我对此已经觉得非常超出预期了——谁都知道让一个真性情的格兰芬多压抑自己的情绪有多困难——比如说,西里斯。

  显然在谈心过后,哈利已经将自己遭受到的处罚告诉了他的教父。没错,我的确是赞同哈利将这件事告诉一位师长的,但我认为这个人选是西里斯,那并不明智。
  
  如果说之前西里斯对乌姆里奇只是不假辞色,那么现在几乎要称得上深恶痛绝了。西里斯向来缺乏对女性的风度——倒不是说我认为乌姆里奇能配得上这种风度似的——最近又明显睡眠不足,他在他的课堂上毫不掩饰地将他的厌恶展现得淋漓尽致。
  
    包括斯莱特林的大部分学生对于乌姆里奇的频频吃瘪幸灾乐祸。斯莱特林们不会公然反抗乌姆里奇,可那不代表他们就喜欢她。
  更何况西里斯还是近年来最传奇的英雄,强大英俊而富有。斯莱特林们对于他的纯血叛徒身份颇有腹诽,但他在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中还是非常受欢迎的。一直到现在,他的“为好友报仇忍辱负重十三年”的传奇经历在蠢女生之间也是津津乐道的事情。遗憾的是,愚蠢的女生还不在少数。
    
  我注意到开学以来邓布利多很少在礼堂里用餐,显然哈利说他“非常忙”的确是事实。如果他的确还有一丝一毫的空闲,我想他不会任凭西里斯继续这样做的——他让西里斯来教课,可不是让他来肆无忌惮地表达他对特派调查官的看法并被赶出去 。
  
  除此之外,西里斯对德拉科的态度也让我有些隐隐感觉有点奇怪。最近这些日子,西里斯似乎特别喜欢在课堂上提问德拉科,讲解作业的时候也喜欢挑德拉科的讲解。
    就好像德拉科多么得他的偏爱似的。

  我对此非常不习惯,德拉科也是。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他真是费尽心思。”一天晚上,德拉科这么冷笑着说。 
  我想了一下。“怎么说?”

  “哦,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故意的!”德拉科不满地说,“故意刁难!”
  “是你自己最近没学好吧……”我迟疑地说,“他提问的都是课本上的内容。”
  
  德拉科看起来简直要气炸了。
  “我没学好?哦,我没学好?”
    “好吧,你很认真很刻苦。”我举手投降。
    
 德拉科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忿忿地继续说:“所以我才说他费尽心思!充分考虑到学生的心理,专挑那些一般人不会注意的东西来提问我……他问别人时可没这样!” 

  “好像确实是……”我想了想说,“可还没到故意刁难的地步吧?”
  最主要的是,去年我曾为西里斯对德拉科的态度与他大吵一架。我不认为他会明目张胆地刁难德拉科——尤其是在他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的情况下——如果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希望与我交好。

  德拉科瞪着我。
  “呃……我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我干巴巴地说,“我只是觉得,就凭这个断定他是在刁难你太草率了。”

  “我确定他非常仇视我,”德拉科轻蔑地说,“即使他是你的血脉提供者,我也不能原谅他冲一个马尔福甩脸色。”
  “甩脸色?”我惊奇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总是在你低头不看他的时候冲我龇牙瞪眼的。”德拉科瞥了我一眼,“你确定他并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
  
  “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想他知道了。”
  “你告诉他了?”德拉科困惑地说。"
  “挺复杂的……”我皱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简单说来,就是尽管我始终不肯承认,但他认定我是一个布莱克。” 
  
    “噢。”德拉科说。
  “挺困扰的,真的。”我叹了口气说。
    “困扰?可你还在每个星期六跟他学习阿尼玛格斯。”德拉科挑眉说。
  “梅林,那可是阿尼玛格斯!”我说,“如果是你,你会不动心吗,德拉科?”

  “噢,好吧。”德拉科毫无形象地歪在沙发上。他想了一会,突然怪笑起来,“其实你承认了也没什么。亲爱的西维亚,你将会是布莱克家的第一继承人。”
  “我发誓我对布莱克家族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我坚定地说。
  “  哦,听起来它真没魅力。我妈妈听了会伤心的。”德拉科不在意地耸耸肩说。

  星期六的时候,我再次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
  
    地上摆着一个大行李箱,西里斯正在拿着魔杖指挥那些堆积在墙边的箱子笼子往行李箱旁边移动。
    “你在做什么?”我好奇地说着,走到行李箱旁边往里看了一眼。
    
    行李箱里显然被施了空间魔咒,里面看上去要有十倍大小。
    “哦,我今天要回一趟家,所以带点儿莱姆斯的东西回去。”西里斯挥舞着魔杖抱怨,“真见鬼,这么多东西!谁知道他是怎么把它们弄进来的?”
  “你今天回家?”我惊讶地说。
  “当然。今天是莱姆斯变身的日子。”西里斯说。

  “变身需要人陪伴?”我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我以为喝了狼毒药剂之后,卢平教授会很安全。或者——不是我想象的这样?”
  “他当然很安全。”西里斯笑了起来,“不过他变身时我总是在他身边,你知道,就像上学时一样。”

  “我倒是知道你们上学时会在变身后在禁林里撒欢。”我不以为然地撇嘴说,“你们现在还这样?”
    “呃——不。我们呆在地下室里,由我把门锁住。变成狼之后,他就无法开门了。”西里斯尴尬地说,“就像邓布利多曾保证过的那样……我们再也没在变身期出过门。”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与其说我相信西里斯,不如说我相信卢平教授的人品。他不像西里斯那样轻率,而是一个在苦难中成熟的男人。

  西里斯很快就将行李箱装满了。他挥挥魔杖,拉链刷地拉上了,箱子贴着墙根站着。

    “好了。”他将两张旧椅子移过来,在其中一张上坐下,“让我们开始。我让你做的练习做了吗?”
  我点点头。
  
    “好极了。一般人——我是说彼得•佩皮鲁,他就是在练习了一个月的时候第一次有所感觉的。”西里斯期待地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在练习阿尼玛格斯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皮肤有些瘙痒,或者其他一些奇怪的感觉?”

  “没有。”我有点羞赧地说。实际上我并不是只练习了一个月,加上暑假,我已经练习了足足三个月了。西里斯说佩皮鲁非常差劲所以用了一年,而我居然连差劲的佩皮鲁都比不上。 

  “呃……唔……不用担心,”西里斯说,“我见过有的人在前期花费的时间挺多,不过在后面就非常顺利。你的变形课成绩很好,我相信你能行的。来,我们再来试一遍。”
  
    注册过的阿尼玛格斯,在世的有七位,它并不是那么流行的魔咒。因此我知道,西里斯说的“见过”根本就只是安慰我的话语。我压抑下有点焦躁的心情,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运行阿尼玛格斯的诀窍。

  似乎真的觉得皮肤有点痒。
  好像不止是痒,是疼。

  突然我觉得浑身上下像被火烤一样的疼痛,我禁不住呻吟了一声,痛苦地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停!”
  西里斯似乎施展了一个什么咒语,疼痛停止了。他急切地抓住我的双肩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塞回到椅子上。
  “西维亚,你没事吧?”
  我喘顺了气,才睁开眼睛看着他。“没事。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唔,你操之过急了。”西里斯说,“没关系……接下来给你施个除毛咒就没问题了。”
  
    “除毛咒?”我愣了愣,抬起手看了看。

  我的整条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浓密柔软的、灰黑色的小绒毛。


167.就医 
  1995.09.27
  
  凌晨一点,西里斯•布莱克再一次坐到了起居室的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活点地图——他年少时和朋友们一起制作,最新的拥有者、他的教子,因为某件无意中发现的事情自愿将它献出。

  他睁着熬得发红的眼睛,牙关紧咬地瞪着眼前的活点地图。

  代表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一片空白旁边,两个小小的墨水点几乎重合,亲密地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西维亚•霍普和德拉科马尔福。

  西里斯•布莱克的额角已经绽出了青筋。

  我沉默地注视着这些短短的小绒毛,然后掳起了另一只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用撩起衣服看我也猜到了,大概我的全身都覆盖了这种灰黑的小绒毛了。
  我拿不准我是不是该尖叫。
 
  “别紧张,西维亚,”西里斯忍俊不禁地微笑着抽出魔杖,“我马上就给你去除掉……”
  “你确定你的除毛咒能够让人放心?”我怀疑地说,“我记得二年级的时候赫敏不知道因为什么长出了一身猫毛……结果她在医疗室呆了一个礼拜。你真的能做到一个魔咒就替我除干净?”
  
  西里斯愣了愣。
    “西里斯。”我肯定地说,“如果你不小心连我的头发一起除去了……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放心吧。这个咒语我还是经常使用的。”他信心满满地说着,挠了挠下巴。

  我注意到他的下巴极其光洁。
  
  “……有旅行斗篷吗?”我站了起来,“保险起见,我还是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吧——请原谅我无法信任一个日常护理的魔咒被当做阿尼玛格斯失败的善后。”
  如果不做彻底处理……鬼知道那些毛会不会让我也“经常使用”。
  
  “哦,有。”西里斯遗憾地耸耸肩,走进起居室为我带来了一件破旧的斗篷,“给,这是莱姆斯的……你知道我通常不穿旅行斗篷。
  
  我套上斗篷,将那些扣子一一扣好。
  “如果必须住院一个礼拜的话,”西里斯极其遗憾地说,“也许你会错过下一个星期六的,西维亚。或者星期天再补上?” 

  “不用。”我迟疑了一小会说,“实际上……我不太想继续学阿尼玛格斯了。”
    “嗯?为什么?你马上就要成功了。”西里斯说。
  
    我叹了一口气,掳起袖子。“西里斯,你看见了吗?这些灰黑色的绒毛。”
  “怎么?”西里斯不解地说。
    
    “你问我怎么?”我不可思议地说,“这种讨厌的色泽和奇怪的手感,你难道认不出这是什么吗?我的阿尼玛格斯一定是只老鼠!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恶心……”
  
  “那确实够恶心的。”西里斯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不过你不一定是老鼠。你看,你的毛比较软和。”为了增强说服力,他伸手在我的毛上摸了两把,“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阿尼玛格斯通常跟巫师的性格有关系……你看上并不像有多胆小和懦弱。也许是其他一些什么。”
  
    “但愿如此。”我喃喃地说。
 
  正是因为阿尼玛格斯的形象跟巫师性格有关,在我发现自己可能是老鼠时才觉得遭受到了打击。
  那位臭名昭著的彼得•佩皮鲁,因为懦弱和胆小背弃了朋友的叛徒,没有登记却众所周知的阿尼玛格斯,他的形象正是一只老鼠。"
  
    西里斯将我送到了校医院,而当庞弗雷夫人听说这是阿尼玛格斯失败的结果之后,她就毫不客气地将他赶出了门外。
  
    “真难以置信你们的轻率!有关学习阿尼玛格斯的书籍哪里都能买到,但你们不想想为什么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只有七个!”她愤怒地嚷嚷着,“即使你不懂得其中的危险性,西里斯作为一个成年人也不懂吗?”
  “很危险吗?”我无力地说,“我想他确实不懂,因为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自学成功了……对他来说挺容易的。你知道布莱克教授一直觉得彼得•佩皮鲁挺笨的,既然他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能学会这个,我想布莱克教授认为我也能够。”

  庞弗雷夫人禁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哦,他确实挺笨的,跟天才的詹姆斯他们呆在一块尤其让他显得更加笨拙。”庞弗雷夫人说,然后她迅速板起脸,“我想西里斯最好还是尽快去魔法部登记,至少魔法部还会免费赠送给他阿尼玛格斯注意事项手册。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至少要学会规矩!”

  “我以为登记的只有七个的原因正是因为更多的阿尼玛格斯不愿意被所谓的注意事项管制。”我苦着脸说。
  庞弗雷夫人瞪了我一眼,塞过来一瓶魔药。
    “喝掉,然后睡觉!”

  等我从魔药带来的昏睡效果中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德拉科已经坐在我的床旁边,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在西里斯面前我觉得无所谓,但现在我觉得有点丢脸。

  “刚练习完魁地奇我就听说你被送到医疗室里来了。”他还穿着魁地奇队服,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这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戳着我毛茸茸的胳膊,“什么新型的恶作剧吗?”
  “只是阿尼玛格斯失败了而已。”我用特别不在意的口吻说。

  “阿尼玛格斯能造成这种效果?”德拉科的眉毛挑得高高的,“我想你成功打消了我学习阿尼玛格斯的热情。我永远也不会学习它。” m E P [ O6@
  “我现在真的有这么惊悚?”我摸着毛乎乎的脸问。
  “我带了镜子,”德拉科热心地说,“你想自己看看吗?其实挺有趣的。”
  “不,”我坚决地说,“谢谢。”
  
  “除了外貌上的改变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德拉科问,“比如动物内脏什么的……”
  “谢天谢地我只是外貌上的改变。”我被他说得寒毛直竖。

  德拉科看上去似乎有点放心了。
  “好吧,看你活力十足的样子也不太像。”德拉科站了起来,“我回去吃过晚餐再来,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东西吗?”
  “嗯,书本,”我想了想说,“帮我带点纸笔,变形课论文我还没写呢。”
  “好啊,”德拉科点点头,“我回去了,过会见。”
  
  晚饭后,德拉科还没过来,赫敏和哈利就过来了。
  “噢,”哈利特别努力地把笑意憋下去,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我想到了……”
  “想到了我二年级时,对吗?”赫敏说。她看起来容光焕发,头发柔顺卷曲地披散在脑后。显然她的G.H.R.S.让她展现出来了像S.P.E.W.时一样的热情,她最近心情好到甚至肯浪费“足足五分钟”时间用来打理她的头发了。
  
  “呃,对。”哈利吭哧吭哧地憋笑说。
  “哦,笑吧,那确实很好笑,”赫敏高傲斜瞥着他说。
  
  “对不起,不过,”哈利说,“你那时看起来就像一只猫。”
  “哈利……”我忐忑不安地说,“我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哈利俯□子,仔细打量着我。

  “唔,我不确定,”哈利犹豫地说,“也许你的鼻子比以前要尖一点?”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赫敏武断地说,“你根本就无法在密集的绒毛里看到西维亚的鼻子尖没尖!”

  “谢谢你为我说话,我觉得我又悲惨了不少。”我冲天花板翻着眼睛。
    “噢。抱歉。”赫敏说。
  
  我认为我最好能挑起一个新的话题,以免他们总是在我现在的外貌问题上打转。
  “G.H.R.S.怎么样?”
  “非常好,”赫敏喜气洋洋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有二十三个成员了。”
  “每一个都靠得住吗?”我说,“你知道如果被乌姆里奇知道了……”
    “当然。我怎么会不防备这个呢,毕竟我们都知道那是多么卑劣的女人。”赫敏将一缕头发掖回耳后,“我立了一份契约,西维亚。想要加入这个社团就必须在上面签名……如果有谁要暴露我们,那么他会受到契约处罚。”

  这个倒像我的黑魔法社团的入社契约。
  “哦,我今天也把契约带来了。”赫敏从她沉重的书包里摸出一张签满名字的纸递给我,“来吧,你也签个名。”
  “我也需要吗?”我迟疑着说。
  “当然了!”
 赫敏热情地说,“你是我们社团的四个创始人之一,当然不能漏掉你。”
  违背兴致正高的赫敏无疑将会是全魔法界最令人畏惧的事情。我乖乖地结果纸笔在上面签了名,又打起精神与他们聊了一会天,终于将他们送走了。

  在我在校医院休养的第三天,我得知了一个消息。

  乌姆里奇终于促使魔法部认定:
    剥夺一位传奇而受欢迎的英雄的工作、引起民众不满,这其中的危害要比留着一个坚定的邓布利多派英雄教授要小多了。

  西里斯被开除了。
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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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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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这个可以这样提供吗?会不会违反版规什么的?
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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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165.社团 ...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西里斯呢?”我说,“哈利不是一直很相信他吗?为什么他不告诉他?”
  “嗯……你知道,西里斯实际上并不悠闲……他要教整整七个年级的课呢。”赫敏说,“而周末哈利要练习魁地奇。自从开学以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更少了。” 
  
  “那么是因为大家不关注他?”我想了想说,“这太……不像他了。”
  “当然不可能是,我想,”赫敏皱起眉头说,“我想从暑假起他的情绪就比较奇怪了。并不只是因为同学都议论他。”
    “哈利从来都不太擅长表达,是么?”我摸摸鼻子说。
  
  “嗯……好吧,”赫敏困扰地说,“我想我们真的要跟哈利好好谈谈了。”
  “越快越好。”我说。
  “现在就可以,”罗恩说,“我刚刚和他练习完魁地奇。”
    
    我们找了一间空教室,然后罗恩去格兰芬多休息室拉来了哈利。
  
  哈利一走进来,就被严阵以待的我和赫敏吓了一跳。
  “这是……”他迟疑地说,“……怎么了?”
  
 “哈利。”赫敏先发制人地说,“我们听罗恩说了……关于乌姆里奇的禁闭。”
  哈利回头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连忙把脸扭到一边。

  “哦,”哈利以一种不自然的语调说,“那没什么。” 
  “那不可能没什么,哈利,”赫敏武断地说,“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
  
 “没有必要,我想我自己能处理好。”哈利冷冷地说。
  “你所谓的处理好就是指乖乖地受罚?”赫敏恼火并且严厉地说,“你应该在遭受了这样的对待的第一天就告诉任何一个教授!”
  
  我连忙打断赫敏的话,“哈利,你能坐下来吗?”
  赫敏是为哈利好,我也能体会到赫敏的气恼,但别人总是不太领她的情也跟她的过于强势有关系。
  
  “坐下来,我们谈谈。你知道今天我们聚在一起只是因为关心你,对吗?”我柔软地说。
  哈利顿了顿,最终有点不情愿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格兰芬多都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哈利,我敢打赌他一辈子都不会让温和地对他说话的人太难堪。

  “你看……尽管我们关心你,可我们也无法猜测你的内心。我们——为你担忧,哈利。”我缓缓的说,“能说说吗?为什么你坚持不告诉邓布利多?”
  “只是因为邓布利多太忙了。”哈利有点倦怠地说。

  “那不是真实的原因,”赫敏说,“告诉我们真正的。”
  “那就是真正的!他难道不忙吗?”哈利激动地反驳,碧绿的眼睛像一团燃烧的火,“从六月份起他就再也没跟我说话了!”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刷地涨得通红。
  赫敏的脸 憋得发红,而我觉得自己的肠子要抽筋了。"
 “天哪天哪……多么可怜的小哈利,”我假惺惺地微笑着,感叹地说,“邓布利多竟然那么长时间都没关注你!这是多么不应该呀……不过不用为此担心,亲爱的哈利,我敢保证邓布利多最最偏爱的就是你了。”

  哈利看上去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但他慢慢地吸了一口气,表情看上去平静了一点,不过腮边的红色仍旧固执地不肯退却。
  “不只这个,西维亚。”哈利慢慢地说,仿佛在怀疑自己是否能控制住大发雷霆的脾气,“我现在大脑封闭术还没有学好,我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任何情况都不告诉我……是的,正如暑假时你说过的,谁都不能冒这个险。但是……” 

  他闭上了嘴巴。
    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他,即使知道被瞒住是应该的,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焦躁。又加上预言家日报、同学们的误解、视之为家的霍格沃茨被魔法部监管……不能怪他有多心浮气躁,他也只不过才十五岁。

  “哈利……你知道邓布利多很忙。我想他并不愿意你为此……”赫敏摇摇头,将手覆在哈利的手背上,“他现在失去了他的地位和声誉……尽管他从来都不在意哪些。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要领导凤凰社……还有尽力让人们相信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你看,就是这样……我希望我能帮上些什么,但大家都告诉我什么都不用做。”哈利说,“这让我觉得我像个无用的人。”
  
  “你怎么会没用呢,伙计,”罗恩咧嘴笑了,“西里斯不是说了吗?你活下来成为了证人,你确保了邓布利多在第一时间知道了那个人回来的事!”
    “没错,”赫敏甩了甩她的头发说,“你让他不得不躲在最阴暗的地方活动!”

  “不过这件事邓布利多做得够糟的……”罗恩说,“让乌姆里奇那样的女人进入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只是不得已!”赫敏恼怒地说。
  “那是校董会批准的……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无权拒绝。”我说。
  “更何况,如果他一直这么公然跟魔法部对着干,”赫敏尖锐地说,“他很可能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你在开玩笑吗?”罗恩不敢相信地看着赫敏。
  “魔法部有这个权力。”赫敏冷静地说,“如果他们掌握了他所谓‘妖言惑众’的证据。”
  “这么说——”罗恩说,“即使把哈利被不道德惩罚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实际上他也不能干什么?
  
  “他可以提出警告,可以严正申明霍格沃茨不允许体罚,”我说,“但他无法以这个控告乌姆里奇。因为没有证据。”
  “哈利的话难道不是证据吗?”罗恩恼火地说。
  “我现在在魔法部  的渲染下只是个爱撒谎的男孩。”哈利倦怠地说。

  “哦……”罗恩沮丧地摊在桌子上,“我原本指望什么时间邓布利多能赶走那个女人……”
  “很遗憾……恐怕不行。”赫敏有点不甘心地说。

  “哈利,”我望向哈利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是说,在提及那个人的时候。”
  “我不会因为那个女人就改变我的说法。”哈利坚定地说,“如果我改变,正好证实了魔法部的说法——我之前都是在撒谎。”
  “天哪,”罗恩惊叫道,“你会被那个老女人关到死的!”
  
  我沉吟了一下。
  “其实……你不必刻意去提这个。”我慢慢说,“除了激怒她,再没有什么其他值得这么做的好处了 。”
  罗恩来劲地说:“你怕了?”

  “我求你多长点脑子,韦斯莱。”我冲他翻翻白眼,继续说,“也许你们注意到了……有很多学生开始对她不满了,而这才只是开学第二个星期。”
  “哦,那又怎么样!”罗恩不耐烦地说。

  “我只是想说,总有一天他们会爆发的。”
  “你是说——”赫敏的脸涨得通红,她兴奋地说,“法不责众!”

  “没错。”我说,“一个学生对她有意见,她能惩罚他。如果是十个学生、一百个学生、全校师生呢?”
  “她会被赶走,至少会换个人来。”赫敏笑着说,“魔法部可不能忽视那么多人的意见。”
  “说不定换个人来还不如乌姆里奇。”罗恩冲天花板翻着白眼,被赫敏重重地用手肘顶了一记。
  “好吧……”赫敏兴奋地掏出纸笔来,“让我们看一下……格兰芬多大多数都对她不满,是吗?拉文克劳也有很多厌恶她的……我们最好从现在开始努力,成立个小社团怎么样?”
  “你有成立社团的嗜好吗?”罗恩不可思议地说,“你的‘呕吐’怎么样了?”
  “是S.P.E.W.!”赫敏厉声说。
  
  “叫反对乌姆里奇会?”哈利试探地说。
  “如果你们想过早引起她的注意的话。”我说。
  “叫G.H.L.S.。”赫敏武断地说,“四院的首字母。”
  
  “得了吧——”罗恩说,“斯莱特林才不会对乌姆里奇有什么意见呢,他们求之不得——”
  他又被赫敏肘击了。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要证实我的学院没什么人对她有好感。”我微笑着说。
  但是我确定没人会参加这个社团。斯莱特林会利用权势、会妥协于权势、但从不会反抗权势。
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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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因为有人说下不下来,所以~~


164.羊毛袜子 ....
  德拉科在拿到那个挂坠盒之后兴致勃勃地进行了研究,但是几天之后他就厌倦了,随即将它抛诸脑后——这并不让我意外,五年级的事情那么多,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关注一个小玩意,况且他也从来不是一个有多耐心的人。
  引起他注意的是小范围流传于格兰芬多的逃课糖,在他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弄到那个东西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他谨慎并兴致勃勃地注视着那些颜色鲜艳的糖果,不太情愿地承认:
  “你知道,即使是韦斯莱,偶尔也会有那么几个比较有趣的人。”

  看起来让他忧心的事只有魔药课了。谁都知道他是魔药课的宠儿——当然他在这门课程上也足够优秀到能担负起这个说法的程度——而斯内普教授虽然并没有过多苛责他,但在最近几天也吝啬到不再给他一句勉强能称得上赞美的单词。
  “见鬼,这是怎么了?”有一天德拉科愤愤地说,“难道的功课变差了吗?”
  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我,我从善如流地称赞他说,“当然没有,德拉科,你棒极了。”
  “没错,”德拉科自负地说,“我明明做得跟以前一样好!”
  生了一会闷气,他皱着眉不高兴地坐在他的魔药课本前,带着一脸不耐烦的隐忍悻悻地开始复习之前几课的内容。
  我有点同情地看着他,显然,他还是很在意在斯内普教授口中的评价的。就我来说德拉科已经做得足够棒了。
  星期天的上午,我和赫敏在图书馆碰面,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赫敏手中拿着一团毛线和几根棒针,一边织着什么东西一边瞄着摊在她面前厚厚的书本,嘴里还跟我说着话……某种程度上我相当佩服她一心多用的能力。
  
 “哈利?”赫敏飞快地在棒针上移动着她的手指,嘴里抱怨地嘟哝着,“他的脾气比过去更坏了……哦,他可真暴躁。”
  “是吗?我只注意到他的功课已经糟糕地不像样了。”我翻过一页书说,“多担待点吧,赫敏,我觉得他现在挺需要你们带在他身边……”
  “你确定吗?西维亚?”赫敏怀疑地说。

  “他这个星期被罚禁闭了对吧?没人会在被禁闭的时候还会多高兴。”我心不在焉地说,“何况我听说现在即使在格兰芬多也有不少同学对他不够友善。”
  “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赫敏涨红了脸辩解道,“你知道报纸上说了什么……”
 
  “是的是的……我完全理解。”我叹口气,“你发现了吗?巫师们似乎比麻瓜更加单纯一些……他们太容易盲从了。”
  “你说得没错,”赫敏愣了愣,显然有点不适应我的转移话题,“麻瓜们不这样。”
  
  “也未必……只是麻瓜们的消息来  源太多了,他们也习惯怀疑。通常他们只愿意挑自己相信的消息去相信,而巫师们目前也是这样。”我说,“他们不愿意相信那个人回来了。”
  “可他们早一点接受事实,就能早一点做好准备,”赫敏抿了抿嘴,坚定地说,“我不相信那个人会心甘情愿地什么都不干。”

  “即使有哪位记者愿意相信它,他们也不敢把它写出来,赫敏——”我坐直了身体,盯着赫敏,“丽塔•斯基特!”
  “什么?”赫敏说。
  “那只甲虫——”我观察着赫敏的表情,有点惊恐地说,“你不会把它养死了吧……”
  “当然不可能,”赫敏得意洋洋地说,“在我观察够了之后,我让她写下了罪证,然后放了她。”
  
  “你还有她的罪证——真是太棒了,也许你可以让她来写写真相?”我微笑着说,“尽管对她的职业道德有所质疑,但我无法否认她的文笔具有特殊的煽动性。”
  “没用,西维亚,”赫敏头也不抬地编织着她的东西说,“即使她写了也没有哪家报纸或者杂志肯发表它。”
  “好吧,”我想了想说,“那么暂且不管它,也许哪天能用上这个。”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说哈利,他挺不高兴被禁闭。”我提醒说。
  “好吧……禁闭……哦,他为此错过了魁地奇选拔赛。安吉丽娜——嗯,格兰芬多新的魁地奇队长——对此挺生气的。”赫敏熟练地换了行开始继续编织,“也许这就是他格外暴躁、格外让人无法忍受的原因?”
  
  “好吧,那确实够让人沮丧的,谁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爱飞。“我微笑了起来,看看赫敏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难以置信你竟然没有认出来——”赫敏不可思议地说。
  
  “羊毛袜子?”我猜测着,好心地提醒她,“也许它有点大了。”
  赫敏的脸涨红了。
  “这是帽子。”她说。
  “哦,抱歉。”我有点忍俊不禁地看着那个长筒状的东西,“给谁的?克鲁姆?”

  “嗯——实际上——它——是给家养小精灵的——”赫敏慢吞吞地说。
  “哦,小精灵的礼物?”我微微吃了一惊,“恐怕你的礼物不会受欢迎的,赫敏,它们会认为这是对它们的侮辱。”
  
  “他们需要自由!看在老天的份上,西维亚,这里有几百个小精灵没有休假没有薪水地工作着!”赫敏反应过度并且顽固地说,“你不能对此视若无睹并习以为常!”
  “它们现在不需要。去年我就说过,如果你真的想改变它们,需要从思想开始转化它们。”我挑挑眉毛,“而且你认为只要你给他们一件什么衣服,他们就能被解放?恐怕并不能如你所愿,赫敏……难道你认为随便一 个巫师就能解放掉别人的小精灵?你不是它们的主人,赫敏,它们属于霍格沃茨而不属于你。”
  
  赫敏的脸涨红了,但她的眼神显示她绝不放弃。
  我毫不退缩地看着她。我知道她对家养小精灵的执念,在暑假时我还暗暗感激这个呢——所有呆在布莱克老宅里的人里只有她才真正看重克利切,尽管克利切相当厌恶她。

  一阵脚步声传过来,罗恩•韦斯莱低着头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赫敏,我想我得跟你说一声——”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没有针对我表达什么不是那么友好的态度。
  “我现在很忙,罗恩!”赫敏不友好地回答。
  “哦,好吧。”罗恩转头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得跟你说一声。我刚才看见哈利……”
  一听见哈利的名字,我跟赫敏一起转头看向他。
  “我看见哈利手上有伤口。”罗恩继续说,“看上去像一行字——我不可以说谎。”
  “什么?”赫敏瞬间明白了,她跳了起来,震怒地说,“我记得哈利说乌姆里奇只是罚他抄写句子——”
  “她确实罚了,不过用的是魔法笔,写在羊皮纸上之后手上就能浮现出一个伤口。”罗恩厌恶地说,“并且还能自动愈合。他写了一个星期才让它在手上留下痕迹来。”
  
  “我们必须告诉邓布利多!”赫敏暴怒地说。她的头发以及完全蓬松起来了,看上去像一只怒不可遏的母狮子,“这完全是违法的!”
  “哈利说不,因为邓布利多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罗恩说。
  
  “麦格教授呢,”我插话说。这几乎是几年以来我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罗恩说话了,因为强烈的厌恶感使我跟他同仇敌忾,“她是你们的院长,或者西里斯。”
  罗恩看了我一眼,像在斟酌。“哈利拒绝了……他说格教授管不住她,西里斯自己还有一堆麻烦呢。”

  赫敏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该……”她犹疑地说,“以前有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去找他们呀……”
“看来我们对他的关注程度不够……我以前不知道那心结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呀?”罗恩不耐烦地说。
  “看在上天的份上,你还不明白吗,罗恩?”赫敏难过地说,“这说明哈利宁愿接受不道德的惩罚也不愿意向他们坦白地求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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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xu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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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了下用迅雷可以下啊,迅雷显示是文件d.pdf  下完后会改名字的可以下的啊。
SDF1368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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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0-05-10 0
那就直接看呗~!!
  http://www.yayabay.com/forum/archiver/?tid-54699-page-9.html
这个网站更新得好快~就到186了
greatap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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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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