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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路小透。 从 品书评文 移动到本区(2013-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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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郁华，这个聪明、冷静、自持的姑娘，爱也爱得那样沉默。看了她的番外，突然想剖开周子翼的心，看看那里是否拥有一个角落，能安放一个叫莫郁华的姑娘。 只是自己头脑一热胡诌的番外，人物、背景皆来自辛夷坞的《原来你还在这里》，只是情节大幅改动。要拍砖的……请绕路……纯感想，无任何商业利益……只是看着两个别别扭扭的人，给他们一个有对方参与的美好故事而已。自己实在看不得喜欢的角色掉眼泪哎，所以只能给他们一个快乐温馨的故事。 你是否还在这里 ——辛夷坞《原来你还在这里》周子翼番外 嘈杂的KTV，不间断地传出一阵阵嘶吼，震得周子翼脑袋越发眩晕疼痛，该死的，被这帮损友灌了这么多酒，弄得腹内阵阵翻滚恶心。 周子翼迈着踉踉跄跄的步子，扒拉着墙，昏黑的过道尤显冗长，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如黑夜中怪物的双瞳，静待落入口中的食物。他心里没来由一阵发寒，酒精似乎要灼穿他的胃，无比难受。然而他的眼，却是无比清明。在父母身边，大大小小的宴会，足以让他自小酒精过敏的体质变得千杯不醉。即使醉了，眼神也能成为伪装一切的利器。对，周子翼是一个喝得越醉，眼睛越清明的人。而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包括他的父母。哦，除了程铮，他两小无猜的哥们儿。 晃了晃脑袋，周子翼想把眩晕感挥去。当他睁开亮光灼灼的双眸，突然听到一声“周子翼”！嗯？他皱了皱眉，呵，竟醉得这般厉害，连所谓的幻听都出现了。 哎？这声音好像有点儿熟悉，他疑惑地回过头，黑魆魆一片，看来真是幻听！ “能不能占用你一点儿时间，我有话想跟你说。”脑袋越发晕乎，周子翼抚着额，依然无法抵挡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 “我喜欢你，三年了，一直都喜欢。” 喜欢？三年？他？呵，对，很多女生喜欢他，喜欢他俊美的脸，喜欢他的甜言蜜语，更喜欢，他的钱。 他讽刺地勾起嘴角，低低一声冷哼，他，周子翼，从来都不是傻子。若是平时的周子翼，必会温柔地牵过她的手，揽过她的肩，深情地望进她的眸，轻轻对她说：“宝贝，我也喜欢你。”然后，嘲讽却面带温柔地看她脸红心跳，眸子映出欢呼雀跃，以及，骄傲得意。 可是，今晚的周子翼，却不想再伪装！他恶作剧地以嫌恶且恐慌地口气说：“不会吧……你饶了我吧。”这样，他就可以逃脱往日假装的温柔，逃脱那个平常连自己也厌恶的周子翼了吧。 一阵沉默过后，是一阵杂乱的逃离声，伴随一阵隐忍的啜泣。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 周子翼很鄙视今晚的自己，那么虚弱、怯懦，懦弱到连面具都带不上了。 是酒精的作用吧，还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再继续伪装？ 那一天晚上，周子翼只觉脑袋昏沉沉，不知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大概是程铮送回来的。嘿，程铮那小子，平时看着面冷心冷的，竟会对一个乡下妞爱得死去活来的，真是搞不懂！周子翼简直不可置信。同班这么久，也没见苏韵锦有什么出众的啊，闷声不语的，简直可以比拟空气—存在感接近于零。若说有那么点不同的话，就是名字了，“苏韵锦”，不错，有那么一股江南的婉约味儿。 那么莫郁华呢？名字和人一样普通！ 切，脑子秀逗了，怎么一下子想到这俩“空气女”呢！周子翼简直对自己无语了。 喜欢他？莫郁华喜欢他！ 怎么可能呢！同班三年，一共说过的话还没超过三句！自己还没帅到让一个女生一见钟情吧！周子翼自嘲地勾勾嘴角，自己是不是太自恋了！ 况且，她桌上堆得小山般的复习资料才是她的最爱吧，说她爱上了这些复习资料还差不多，喜欢他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真是个笑话！ 印象中，她三年不变，一个发型。中高马尾，连刘海也一丝不苟地梳上去，使得原本就微胖的脸被无限放大。一副黑框眼镜长年遮住那双本就不大的眼，每一次擦肩而过，或低头，或目不斜视，怎么也看不出对他有意思啊？整张脸，实在没什么特色！哦，除了他“老眼昏花”、“神志不清”的那一次。 周子翼很讨厌家长会，讨厌到恶心想吐，讨厌到若不发泄，他怀疑自己会在众多学生、家长面前，脱下一派笑嘻嘻的面具，露出龇牙咧嘴的狰狞面孔。 他害怕那样一个被深深藏在角落里的他被曝晒在炽热的阳光下，无所遁形，然后被硬生生灼烧成一堆黑色的灰，接受无数人的不屑与嘲讽。 所以，他要逃，逃离那父亲母爱的温馨而残酷的现场，逃离同学们被娇宠的幸福。高一的家长会，他再一次逃离。他再也不想，不想听到同学对着父亲的助理，羡慕地问他：“周子翼，这是你爸爸吗？好年轻哦！” 他以为经过那么多年的淬炼，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面对一切都能嬉笑应对，不让心中涌起一波一浪。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折磨，已然痛入骨髓，纵使华佗“刮骨疗毒”，也全然无用。他讨厌这般懦弱的自己！ 周子翼疯了似的不要命地冲进榕园，穿过一棵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受惊的鸟儿“扑棱棱”四处窜飞，伴着他粗重的喘气声，安静极了。 他拼命奔跑，妄图甩开操场上欢腾得令人窒息的欢声笑语。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他只觉得肺难受得将要炸开，双眼突然一片昏黑，只得靠着粗壮的树干不断喘气。 当睁开双眼，他不由自主，屏住了粗重的喘息。一向无法无天的他，竟也会有如此小心翼翼的时候。目光穿过那高大的树影，落在一个少女的身影上。 蓝白相间让人百看百厌的校裙妥帖地着于她身上，露出一截小腿，纤细可爱。女孩歪着头，双手为枕，倚靠在榕树树桩刻成的天然树桌上。一副黑框眼镜斜放在手边，映射着春日的阳光让人迷了眼。薄薄的眼皮取代厚厚的镜片遮住那双不知大小的眼，却意外地发现了那翘卷的睫毛。原来她的睫毛竟是那样好看！ 柔柔的阳光揉碎在长长的睫毛上，睫毛轻颤，仿佛轻盈的蝶儿在阳光下轻扇翅膀，与光共舞。平时扎起的微卷长发此刻却无拘束地散落下来，披在肩上，落在脸上，使微胖的脸小了一半，竟有一股婴儿肥的清纯娇嫩。 阳光穿透皮肤，融淡了眉眼下的小雀斑，整个脸闪出一种柔和的光，竟是白皙明媚起来。 周子翼痴了，呆了，醉了…… 他忍不住向前走去，走向那静谧而温馨的来源，着了魔似的。 清风拂起她的发丝，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轻飘飘落在她明媚的脸上，她却毫不察觉，依然睡得香甜。 周子翼魔怔了似的，抬起右手，轻轻拨开那片树叶，小指触过脸颊，丝丝滑嫩，心中一阵心驰荡漾…… “唔”，他心虚地迅速把手拿开，紧张地看着她蹙起的双眉，“她不会要醒了吧？”他好似做了坏事一般，心“砰砰”跳，脑袋一热，“嗖”地冲出了榕林。 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眸漾开如花笑意…… 周子翼怀疑自己那天出现了幻觉。 看吧，一丝不苟的马尾，厚重的黑框眼镜，影响市容的雀斑，淡漠、呆滞的胖脸，那才是真正的莫郁华！ 在周子翼一番明里暗里的仔细观察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幻觉论”。 可是，右手小指间的丝滑为什么那么真实？从未有过的“悸动”为什么依旧清晰？ “哟，我们的周公子什么时候也悲春伤秋起来了！”该死地程铮吓了他一跳！ “你才悲春伤秋！你全家都悲春伤秋！”哼，这小子！ “走，打球去！这么忧郁可不像你周公子的风格。”程铮对着他的背大手一拍，得，这点儿罕见地小忧郁也要被拍没啰。 也好，让这该死的什么“幻觉”“纠结”“小忧郁”在足球的沸腾热血中燃烧掉吧！ 人生就像旅途，人流匆匆，皆为过客。如火车上同一车厢的旅客，旅途漫漫，无聊乏味，各自娱乐一把，一下站，便没入人潮中，不在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周子翼这颗未感受过温暖的心便是如此。所以，那天的莫郁华也注定成为难留心上的过客。 他想，他是遗传了除那一身血液外还有那颗冷漠的心了吧。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几百平米的空荡荡不带一丝人气的豪宅，丢给保姆，丢给助理，丢给护工，就是不丢给他们自己。 他怕极了像他们一样的冷漠，他害怕以后自己的孩子也拥有这样一个冷漠的父亲。所以，他努力地融入同学群中，以笑盈盈的脸面对老师，面对同学，面对一切认识或不认识周子翼的人。这样，他是一个热情快乐的周子翼。他觉得，他伪装得成功极了。 除了那一天！ 为什么别人是美好的一面被发现，而他却是暴躁的一面被暴露在人家眼皮底下呢？周子翼深深怀疑自己的RP值是否为负。 又是家长会，又是助理出席，又是榕林…… 周子翼像一头疯癫了的犀牛，驾驶助理开来的豪车，在榕林里横冲直撞，心中只觉一把抑郁难名的火在腾腾燃烧。再不做点什么，他怀疑自己真得疯了。 他突然瞥见几块大石头，怔了一下…… 停车，下车，捞起石头，“砰”，对着车玻璃，狠狠一砸，仿佛要把心中的抑郁砸碎，一股扭曲的快感升腾而起！ “砰！砰！砰”，他如一个赌鬼砸上了瘾，不能自己。该死的家长会，该死的助理出席，该死的热情快乐，都统统见鬼去吧！ 破碎的玻璃突然映出一个人的身影，那双冷漠的眼直勾勾望过来，好似在嘲笑：“看，这就是人见人爱的周公子周子翼！”他心慌了，心俱了，心，累了，手无力垂下，石头“砰”掉在脚边。 他的眼不由自主盯着那双淡漠的眼，还是戴着黑框眼镜，然而却遮不住射出的冷冷的光。周子翼挑衅地回一个冷冷的眼神，仿佛如此便能驱走所有的恐慌和疲累，还原一个强大的周子翼。 然而玻璃里的眼却闪过一丝温柔，不是惊讶，不是恐惧，亦不是怜悯，而是该死的温柔！为什么？为什么是温暖的温柔？为什么是让人想哭的温柔？ 他无力地蹲在地，两行泪不知不觉滑下脸颊…… 他竟然流泪了！还是该死的在莫郁华面前！ 他还没睡醒，是吧？他做噩梦呢，是吧？ 呜，这回丢人丢大了！周子翼嚎啕一声，刚窜出被窝的头又被塞进了被子里头，死死捂住。然后自我催眠：“周子翼，你在做梦……在做梦……” 或许，周子翼的心里隐藏着一只缩头乌龟，然而，他的脸毕竟是一只笑面虎，所以，他顶着一张如平常一般无二的笑脸若无其事地来到了教室，若无其事地晃过莫郁华身前，再若无其事地跟着程铮一帮哥们儿在足球场上挥洒汗水，恣意肆放男性荷尔蒙，引来女生们的一声声尖叫！ 看来，这张面具可真好用，周子翼想，所谓熟能生巧，大概便是如此吧。 嘿，程铮这小子，踢球就踢球呗，干嘛老往女生那边看，莫非看上哪个女生了？周子翼如发现了新大陆，没想到这小子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不过，不知道哪位女生能入得了眼高于顶的程铮的眼呢？周子翼打定主意要仔细观察观察。 比赛赢得毫无悬念，周子翼兴奋地对着女生吹口哨，不出意料又赢来阵阵娇呼和片片娇羞。 哎？程铮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哀怨得似古代被丈夫抛弃的怨妇？“程铮，你……”周子翼刚要拍在他肩头的手被推开，呆愣间已不见程铮的人影。咦？怎么跑到女生那边去了？哦！心上人！周子翼兴奋无比，不知何方神圣，他得赌一赌芳容！莫……莫郁华！怎么会是她！不会吧？ “苏韵锦，你来了。”程铮的怨妇脸一下子转变成盼得夫归的新婚小娘子样，寒得周子翼一阵鸡皮疙瘩。哦，不是莫郁华。他就说嘛，程铮怎么会看上她啊！周子翼自认为哥们儿的审美观不会跟自己相差太大才对。他的小心肝啊，被吓得“怦怦”跳。 苏韵锦？哎呀呀，周子翼的心脏又加速了！这兄弟，早晚得被他吓死啰！ “你能来，我真高兴！”程铮两眼亮晶晶，两排白牙一览无余，怨妇之气一扫而光，就差一串口水了，否则真有见到肉骨头的某动物之势啊。周子翼捂脸，他不认识这个人！嗯？苏韵锦怎么一直盯着他看啊？周子翼浑身不自在。虽说他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下省略二百字)，但也不要用这种眼神一直看啊，这眼神，太瘆人了，又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他不记得自己抛弃过她啊？难道他忘记了？呸！呸！呸！他压根就不会找上她，好不好！ 还有，莫郁华怎么不见了？ 怪人，一群怪人！ “周子翼！你说，韵锦干嘛一直看你！”程铮气势汹汹，一副正室怒对小三的妒恨相。 “我……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还想问她呢！”周子翼真是受不了了，一个两个的，莫名其妙。程铮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无处宣泄，仿佛将要窒息身亡。哎呦，他这兄弟，看来真给苏韵锦死死迷住了，周子翼实在看不下去了，得，还得自己给他顺顺气，否则，来个狗血的吐血身亡，自己可真成冤大头啰！ “放心吧，她绝对对我没意思。”要有意思，他也不会对她有意思啊，绝对对程铮够不上威胁，周子翼腹诽，“她那是对我怒目而视呢，没你想象的含情脉脉。” “真的？”这小子，还不相信他，还一副怀疑样儿！ “真的真的，她要真对我有意思，我也会誓死抵抗，绝不服从。”周子翼摆个刘胡兰的手势以表决心，“何况，这兔子还不吃兄弟看中的草呢。”这下放心了吧。 程铮这回总算信了，深深看了周子翼一眼，又瞟向苏韵锦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也是，除了我，谁还能看上他啊……”哟，真理啊！总算恢复正常了！周子翼松了口气，那傻笑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得，又自我迷醉去了。 看来程铮真的喜欢上了苏韵锦呢。这小子懵懵懂懂，自小就对爱情一副不开窍的样儿，难得有人能撬开他的心房，长驱直入，占据他内心深处啊。不过，周子翼不知这情况是好还是坏。就程铮这追女孩的青涩样儿，活脱脱一别扭小男生，外加闷头瓶苏韵锦，唉，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这漫漫长征路，不容易哟！ “走吧，人家连衣角都看不到了，还看什么看。”唉，周子翼叹气，看来程铮受苏韵锦的余毒不浅啊。从小到大，程铮都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困难吧，一帆风顺的成长之路，给了他一颗单纯而又自信的心，而这颗骄傲的心啊，屡屡在苏韵锦面前受挫。怪不得他时常抱怨：“考哈佛都没追韵锦十分之一难。”不过，倒是能屡败屡战，一往无前，只不过屡战屡败罢了。 看着他受挫的衰颓，衰退后又战火重燃、双眼放光的战意，眼神里偶尔露出的甜蜜，不经意间的傻笑，周子翼有一丝担心，又有一点迷茫。 爱，抑或只是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让人痴，让人傻，让人欢喜，让人忧？ 毕业，让人措手不及，而又那么自然。周子翼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对必定会离去的东西恋恋不舍的人，甚至可以说潇洒决绝，那是因为无所谓吧。无所谓无，也无所谓有，也就没有了在乎。 然而，校园里到处弥漫的离别味道，女生们疯狂地收集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学的同学录，平日故作潇洒的男生也进行了一场足球告别赛，让周子翼内心蒙上一丝丝陌生的伤感。 毕业了，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也将很难看见了吧，周子翼的心里突然异常烦躁起来，这真不像平常的自己，难道面具戴多了也会成为习惯吗？ “周子翼。”嗯？是有人在叫他吗？ 他不耐烦转过身去，不期然撞上一张淡漠的脸，莫郁华？周子翼不敢确信莫郁华会主动叫自己。正待转过身去，一张淡蓝色的同学录伸到自己面前：“给你。”嗯？周子翼怀疑自己不仅出现了幻觉，连幻听也出现了。他有些不敢置信，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在了原地。 “你别误会，全班都有。”莫郁华依旧是古井无波的表情。 “哦。”周子翼讪讪接过同学录，他就说嘛，莫郁华怎么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唉，想太多了。转身便把同学录扔进桌筒。 却不知身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的一丝丝受伤，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转身，又是那个淡漠的莫郁华。坐定的周子翼老觉怪怪的，整颗心没着没落，空落落，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记，却记不起这件内心里自觉很重要的事情。 “哎，周子翼，给我写张同学录吧。” “也给我写张。” “我的也一起啦。” …… 还未等周子翼回神，就被伸过来的一张张五颜六色的同学录淹没了，弄得他一阵手忙脚乱，不过又赶紧恢复常态，换上一张笑眯眯的脸，电倒一众怀春少女。 而那件挂在心头的事终也深埋角落，不知所踪。 毕业了，仲夏了，人走了，天热了。 挂满枝头的芒果已熟透，甜腻的果香飘满校园，夹参一丝丝酸涩，那是毕业的味道。 再见，青葱少年。 再见，青青校园。 再见，青春! 泪水突然淌满双颊，嘴角是咸咸的苦涩味道，原来他也会痛，也会伤感，也会流泪。昨晚的狂欢，只是试图掩饰眼泪的急药，有效却不长久。人群散去，孤独一人，更显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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