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相聚是为了等待分离,说一声我爱你,是不是就为了一句”对不起”
时隔两年,飞越万里高空,当知返再看见他时,只能唤一声” Calvin”. 她是他的下属,和他一起工作,聊天,假装以前不相识,假装很淡定,假装不知道一个叫“霍远”的人。
每次一见面都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支撑祝娇柔的身躯,每一次都要不断的提醒自己,眼前的人已经不认识她,不记得生命有个女孩,叫知返。
那个人是“Calvin” 不是霍远
时间将记忆掩埋,本应是两个受伤的人,现在只剩她一个人隐隐作痛,唯她记得他送的爱马仕笔记本,还有上面熟悉的字迹“至知返---我的宝贝”,好像文字也带着温度,能渗进心里,会不会也想过放弃,可是每次筑起的心房被回忆冲垮,狼狈的收起行囊,整装出发,继续远行。
也许什么时候就忍不住回去找他,也许就这样一辈子。
原来远方的他已经悄然生变,上帝抹去了他的记忆,不记得爱马仕笔记本,他也曾有一个一样的。不记得教她练剑的那个午后时光,觉得她很可爱,明明连剑都拿不稳。不记得他曾给她读过席慕容的诗,温温淳淳的男声让她无限着迷。
是不是无论哪种形式,都算是一种背叛。无法不原谅一个已经失忆的人,无法不介意一段被切割的回忆。
有时候越在意的东西越希望能够尽善尽美,可以忍受不是故意的忘记,可以说服自己重新开始,再多的说服都打不开心结,每每在夜里独自舔伤,喃喃自语,为什么所以的回忆都要她一个人承担,如果她也来一段失忆,是不是这样就公平了,到了最后连原谅都是一种不得已。
自你离去,我连哭泣都夹在书页里。
知道靠近会不断的沉沦,害怕输了最后一份坚强,可是抵不住对温暖的渴望,和忍受多年的思念,拥抱的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能被温暖? 原本熟悉的古龙水,早已变了味,银色的Zippo也被换掉,还是不甘心,一个人要承载两份回忆。
为他的一句装似随意的求婚而打乱心魂,他不懂她平日的恍恍忽忽,不明白她的眼底的悲伤与绝望,即时人离的很近,心却很远。知返要的,从来都不是” Calvin”,找不回以前的霍远,那就宁愿一个人过,如果不能拉她一把,那就放她独行。
这是一段捉迷藏,说好永远不忘记,说好还会想起你,只能祈求上帝,也许在下一秒,也许在明天,让我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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