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下了公子欢喜的集子,一口气翻了好几篇,结果好几日都是木木呆呆,无比纠结。
就好像《贺新郎》,明明是he,为什么叫人觉得又虐又伤,心疼的难以言表呢?
那个只穿红衣的少年,眉眼妍丽,行止张狂。
初见时,他兀自蹲在后园哭泣,鸦黑的头发下巴尖尖,圆睁着黑黑的眼,眼角红红,却是倔强的、凶狠的瞪着你,像一只凶悍的野猫。
这样的少年,人前是一副乖觉热络的玲珑模样,人后却是斜吊着眼,厌世而阴狠的,倔强而无力的。
然而他的犟,他的狠,他的张狂,乃至他挺直的背,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恨,他的绝望,他的不安,还有他的悲伤。其实那一袭轻狂醴艳的红衣下,包裹的不过是个单薄而寂寞的少年。
印象最深的是他一袭红衣打马,袍袖翻卷,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论街市民居,一人一马张狂而去,只有这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笑着的——他的眼热切而渴望的向着远方的天空;他的红衣,真正如火一般,活着的、灼灼的烧将起来,自焚一般绝望而无惮。
多少恨,多么伤。
而那个嚣张纨绔,生来就是为了肆无忌惮的挥霍富贵荣华的小侯爷。他是父亲不争气的幼子,也是京城人眼中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他呼朋引伴,纵情声色,不学无术,仿佛永远都不懂事、不成器。但其实,他心中却是明镜一般的懂得自己的命——他的一生,如父兄叔伯一般早就被框框条条钉死了。
“少时要娇纵,成年后要稳重,读几年诗书,做几朝闲官,人前要乖巧,人后需谨慎。娶妻就应是名门之女公府之后,纳妾就该是艳冠群芳天香国色,膝下要有儿有女子孙满堂,身后是环肥燕瘦佳人成群,这才是个王爷该做该有的“。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连他自己也很迷茫。
也许是自由,也许仅仅只是自我。不需要多少富贵,不需要多少热闹,只是顺着本性而活,仅此而已。
所以他懂他,懂那个张狂而脆弱的少年。虽然分分合合、吵吵闹闹,但在那个少年斜斜上挑的眉眼前,他,仅仅只是他自己,真实的自己。始终如此。所以他愿意包容他的倔强和脆弱,纵容他的恶劣和挥霍。只因为,他懂他。
这两个少年,自年幼的偶遇起,始终相知相恋,相拥着互相舔舐伤口,互相保护着对方的脆弱。他们活得既张狂又无奈。
关于未来,有很多的迷茫和不确定。他们相知却不敢相爱,相互试探又不时退缩,叫人不由的怀疑,或许他们的爱恋只是因为绝望时的相濡以沫?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只要此刻他们相互拥有对方,就不用去管那未知的明天。
也许,这样就是一辈子也未曾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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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路小透。在2010-08-18 09:4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