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4]《不负如来不负卿》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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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艾晴,为验证历史做了试验小白鼠,几次三番被推进时空穿越机。冥冥中的命运牵绊,她遇见了千古有名的高僧。她与他之间横亘着的不仅仅是漫长悠远的千年岁月,满目苍痍的乱世纷争,更有潜心修行一心向佛的赤子之心。
少年时的亦师亦友,青年时的脉脉相处,壮年时的共历磨难,老年时的相视一笑。“譬如高原陆地不生莲花,卑湿淤泥乃生此花。” 饱受多舛的坎坷,历尽人间风霜,成就了一代大师,能成就一生的爱恋么?
红尘之外的佛与法,凡尘俗世的情与爱。驼铃悠悠,唱响西域。那段遗落在1650年前丝绸之路上的纯真恋情,如何做到如来与卿两不负......
自惭多情污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哪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其实不太喜欢超过500k的文档小说,觉得太长,看起来很辛苦。打开《不负》时,根本忘了注意文件有多大,两天看完才发现,真的好长噢!但是真的看得不大辛苦,相对于四十万字来说,情节比较紧凑,个人感觉不是拖沓繁冗的文章。里面有不少历史记载,佛经禅语,而我偏偏是历史学得不好,佛经理不明白的类型,但是我没觉得枯燥晦涩。由于我智商有限,实在看不懂太腹黑的文,《迷心计》该是算看过的最不小白的文了吧。
言归正传
艾晴与罗什初见,罗什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会因为自己汉语并不流畅而脸红,因为艾晴不容易记住自己名字(那时艾晴叫他丘莫若吉波)的微窘而笑。但他单纯的可爱,看见艾晴的尴尬,会连忙收住;艾晴盯着他露着单肩的僧服目不转睛的看,他的脸会羞涩的红;艾晴要学习龟兹文,他顽皮的要求艾晴教他汉语。他实际上只有十三岁,毫无疑问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孩子,并且七岁出家,几乎没有过俗世纷繁的跋涉;而艾晴已经二十四岁,但即使她大他十岁,但自小学习,历史学毕业的女孩,也并没有踏入社会的熏陶。我想,他们的相见,彼此眼里的,都是对方一望见底、清澈的眼眸,他们看见彼此的,都是摒弃杂念,心无旁骛的执着。
[color=#660066] 晚上继续教学。我狠命回想,还是吐吐舌自觉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这是干嘛?”他一直跟我练现代口语,所以他讲的话没那么文言。
“打手心呀。”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们汉人老师,要是学生学不好,就拿戒尺打手心。看看我这个学生多自觉,主动承认错误。”
“你犯了什么错?”他浅灰色的眼亮得能照进人心,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我一点都不记得你昨天教我的吐火罗字母,那啥,龟兹语了。”我拉长了脸苦哈哈的,老是习惯性称吐火罗文。
他笑了,那么纯净,双眸如星辰般明亮。
“那是我教的不好,怎么能罚你?”他摊开左手,右手抓住我的手,在他掌心上打了一下。虽然不重,这一下接触却让我有点发懵。
“应该打的是我,明天要是你还忘,就打我的手心。”
我猛得缩回手,心里飞快流淌过一丝极细微的莫名悸动。偏偏头,集中精力看眼前的字母。[/color]
如大部分言情一样,男主是个天才。好吧,我承认,因为历史上有这个人物,看起来并不十分雷人,不像现代言情,拿出一个就那么万能。两人的相遇,确是机缘。罗什,也许是因为他从小浸淫佛经,笃信佛缘,就从一开始就紧紧抓住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机缘(后面会看出来)。他相信艾晴是他的知音,艾晴“梵天”、“大乘”、“小乘”的译注,让他觉得微妙,啧啧赞叹,相信艾晴是佛祖派来点化他的人。有无之间,输赢之间,他心里的湖水竟起了涟漪。当艾晴写下“鸠摩罗什”,他只是高兴,却丝毫不问这名字从何而来,眼前并不精通龟兹文,并不懂梵文的女子,竟兴致勃勃的为他安了个名字,但,他丝毫不觉惊诧,丝毫没有抗拒。艾晴终于知道他是谁,扭扭捏捏不敢再做他的老师,罗什采取了“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战术,当然,后来几次面临离别,他也是这么做的。他知道不能,心中却真的不能(这两个能不是一个意思噢)。
[color=#660066]见我沉默,他的一双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掌心的温暖迅速传导到我全身:“艾晴,是佛祖让我遇见你,这份缘,罗什很珍视。罗什诚心学汉语,就算你不想教,也等到了龟兹你回汉地,好么?”[/color]
第二次相见,罗什已不是懵懂少年。他像所有青年男子一样,踌躇,矛盾,但有不同于其他男子,他是个僧人,而且,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僧人。他从小的教育让他对一切贪念欲望都感到茫然,本能的抗拒情爱和欲望。当他盯住通往受戒地方的走廊时,是否后悔为了母亲出家而失去拥有艾晴的资格?因为心中的情爱欲望,他站在壁画前,是否惧怕焦热地狱的酷刑?母亲的去世,反而让他感受到人间俗世的温暖与眷恋,当他将艾晴的双手放在双颊,一定是纵容了自己的心。面对艾晴时,他不再是声名显赫的法师,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爱人的离去,会使他不知所措,会让他用一切方式挽留这一丝的温暖,哪怕这挽留欲盖弥彰。他甚至起了还俗的欲念!但艾晴希望的,他却无法拒绝,他会为了她,去中原传播佛法。他如此笃定,不过是再等十年,十年后,他坚信艾晴还会回来,回来他的身旁。
这一次,又是他孤苦无依之时,她出现了,果真十年。这一次,虽然千辛万苦,但他总算在矛盾和自责中实现了自己的心愿,在愤怒和狂喜中与她结发,在痛苦与挣扎中与她相惜。破戒的绝望,因她的存在而甘心,为她的停留而欣喜。此时的罗什,他眼中的艾晴仿佛是女神,他恼恨自己六根不净,孽障深重,他把自己对艾晴的欲望归为亵渎。这个中年男子,仍然纯净如斯。
[color=#660066]“艾晴,你打在自己身上的一鞭,让罗什幡然醒悟。你连痛都愿意与我共担,有勇气与我共渡风雨,罗什就没有胆承认对你二十年的情么?罗什一味自责破戒,自责无法成为一代宗师大化众生,却忘了你受的苦更甚。你在罗什最艰难的时候回来,昨夜那般屈辱你仍以清白之躯交付。艾晴,你对罗什的情,罗什怎忍你再受折磨?这十年又十年的刻骨相思,无论如何罗什不愿再尝。就算能成为大宗师,就算修行到最高,得涅槃入无色界,没有你,便只是离魂的躯壳,有何乐趣而言?”[/color]
当他正试着接受自己本无法拥有的世间情爱时,却发现了自己的宿命,这个睿智的男子,自幼的从容沉静使他如此隐忍。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对于艾晴,是个已逝的古人。他用古人无比自然纯朴的方式活着,默默地诠释责任和雍容。他用如斯的勇气承认了他二十年来对艾晴的爱情,揭开自己已然破戒的伤疤,继而承担了被逼成婚的僧人的身份,忍受了被世人诟病的羞辱。
当与妻子共同面对战争与灾荒时,这个男子慢慢的真正成熟着,为了孩子和妻子的安康,即使他十分清楚也许以后再也无法与挚爱的家人相见,也用笑容为他们送别。从此,他心中只有对他们的眷恋和常伴青灯的执着。但,佛祖还是庇佑他的,十六年后相见的曙光在遥远的地方向他招手,而罗什,也将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果然,十六年后,他从容:“有二小儿登吾肩,欲鄣须妇人。”他渐渐的融于俗世,却也坚守自己坚强的心。这一次,他五十三岁,她三十三岁,他认识她四十年,她认识他十年,他们的小什六岁。他们相伴半年,终于知道真的不会再相见了。他低低的呼唤“我妻”,不会在耳畔再度响起;而他会默默等待,在地狱中煎熬千年。与君生别离,死当长相守。
[color=#660066]他将十指交缠的双手放在心房上,坚定地望着我:“好,罗什在地狱中等你。千年时光,不过瞬间事。罗什自信能等千年……”[/color]
他们的等待足够长久。十年,半年,十年,六年,十六年,十六年。他们在时间横轴的两端遥遥相望,在空间数轴的两旁默默守候。默默等待,短暂相聚,是他们爱情的主旋律,没有彼此的日子里,把曾经相伴的时光拿出来细细研磨,酿成美酒,各自品尝这噬心而又香醇的甘甜,渐渐跨越时间的束缚,无望中终得圆满。[/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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