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color=#ff66cc]画饼充饥的典故:[/backcolor]
三国时期,有一个人叫卢毓,在魏国做官,由于他为魏文帝曹丕出了许多好主意,因此,受到朝廷器重,升为侍中、中书郎。 有一次,魏文帝对卢毓说:"国家能不能得到有才能的人,关键就在你了。选拔人才,不要取那些有名声的,名气不过是在地上画一个饼,不能吃的。" 卢毓回答说:"靠名声是不可能衡量才能的人,但是,可以发现一般的人才。由于修养高,行为好,而有名的,是不应该厌恶他们。我以为主要的是对他们进行考核,看他们是否真有才学。现在废除了考试法,全靠名誉提升或降职,所以真伪难辩,虚实混淆。"
[b][color=#ff0000][size=3]人生若只如初见[/size][/color][/b]
[color=#ff0000]一 [/color]
回廊九曲,像那爬满岁月的褶皱一样印刻在这古老的深宅大院里。
曹丕是很不喜欢的,行走于上,周围是跪拜的宫人,身后是维诺的臣子,去往一个又一个充斥着谄媚奉承或是算计虚伪的地方。
可这不是自己的选择么,父王终于把皇位传给了自己而不是一直很得父王宠爱的子健,真是值得庆祝,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的他一只手已经握住这天下三分之一的权势了,这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荣耀啊。
想至此,曹丕不禁失笑却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眼睛里的苦涩。他想起他的年少,那时的他还是青葱少年,有着对爱的渴望和单纯的心思。一心想得到父王的认可,一心嫉妒如斯优秀的弟弟。可当一切都收入囊中的现在,他突然懂了什么是寡人,什么是寂寞。
他又想起那个总会赖在他腿上跟他讨糕点的弟弟,皇兄皇兄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子桓子桓我只想在你身边……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转瞬十几年,那个生命里从不曾离开视线的子健,现在已经在陈郡了吧。
曹丕做不出长歌当哭的事,可这一刻他却再抑制不住眼泪,他想终有什么他是错了,终有什么他是永远失去了,可他无力选择。
[color=#ff0000]二[/color]
父王很喜欢子健,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了,在曹丕的记忆中父王总是会抱着小小的子健坐上轩昂华丽的牛车出门,而他却要抱着书本面对严厉的教习。曹丕会暗暗的嫉妒这个弟弟,然后拼命读书希望有一天父王也能把自己抱上他的膝头。
可他从来没有等到过父王伸出的手,他一直不如子健优秀,他忘不掉那只到他胸口的他就能论及辞赋数十万言,他也忘不掉那铜雀台上一曲《登台赋》是何等的惊才艳艳,他更忘不掉那谈笑风生的姿态和那清澈灵动的眼睛,还有那属于子健特有的一种光泽,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人。
曹丕嫉妒,却更多的羡慕。他拥有着自己无法企及的自由,那种来自灵魂的无拘束。曹丕出自本能的开始亲近这个弟弟,只因为贪恋那一点灵魂上的宽宥。
[color=#ff0000]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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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帝王家,几乎是从血液里带出来的,曹丕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有着怎样的诱惑力,也同样深刻的了解那份高高在上下所掩藏的污秽和丑恶。却不言而喻的,毫无选择的,不容逃避,这是宿命。不论接受还是放弃。
当父王坚持立子健为太子时,曹丕一度是迷茫的,觉得一身轻又觉得是受到了更大的侮辱。竟然打破立长不立幼的规矩,弄得满朝哗然,群臣反对,我竟是如此的不堪么?心里像被揉碎了似地疯狂的疼起来。
父王让子健带兵出征,这就是变相的授予军权的象征,曹丕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心里是怎样发疯的恨着,恨着这个羡慕的弟弟,也恨着偏心的父王,所以前天晚上以送行为借口灌醉了弟弟,他很了解弟弟,张扬轻狂不羁,所以毫无悬念的,第二天大醉不醒,父王生气的临阵换了主将。
曹丕已经想不起来当时看到父王暴怒时候的自己的心情,只是现在却还依然记得,那天的酒桌上,只有他们两个兄弟,子健带着红晕的脸,言笑晏晏,举着酒杯微微倾身,趴在他的肩头喃喃:子桓,我知道,所以我们不醉不归。
知道什么?知道我的险恶用心么?曹丕的心又跟麻花似的拧着劲的疼起来。
[color=#ff0000]四[/color]
卢毓是个能人,乡里的人都这么说,有远见也有才学,子健喜好结交文人雅士,所以两人情趣相投,是很要好的朋友。曹丕也很器重他,让他来选拔人才。
人才是一种财富,好的帝王无外乎都是能举贤纳谏之人,曹丕同样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对于人才问题,他其实是相当看重的。
所以曹丕总是会对卢毓说,选择人才,不要选择那些有名声的,名气不过是在地上画一个饼,是不能吃的。卢毓对此也很赞同,回去和子健夸说我们有一位好的帝王,他慧眼如炬,知贤善用真是难能可贵啊。
子健只是听,然后但笑不语,心里的苦却能涩死人。名声只是地上画的饼,说的真好。他想起那年的那场酒宴,满树的樱花翩然,只有兄弟两个,他的哥哥眼睛明亮噙着酒杯,说:子健,为兄为你送行,望你凯旋而归。他想起现在坐在龙椅俯视跪拜着自己的帝王,对他说:曹植,你荒淫不堪,视祖宗礼法于枉然,亏你是个读书人,如果你不能“七步成诗”,朕就治你得罪。
名声?如果名声真的只是地上画出的饼,为什么你还要我宿醉来成全你的帝位,为什么你又在与我一夜荒唐后说我淫乱不堪?
[color=#ff0000]五[/color]
曹丕慌了,他承认,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如此这般荒唐。他的弟弟躺在他的身侧,一身瘢痕提醒着昨夜的疯狂。他记不起他们是怎样开始的,他的所有记忆都停留在那皮肤上的滚烫温度还有那仿如觉醒的野兽一样叫嚣着冲出身体的欲望。
转瞬间,思想的速度没有战胜身体本能的反应,曹丕逃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子键——自己的弟弟,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一个和自己弟弟苟且的帝王?!
恼凶成怒,恼凶成怒!他是帝王,他的一生规规矩矩,他竟然如此不堪如此堕落,不能饶恕!怎么能让言官在史册上留下污点,怎么能让帝王的名望毁于悠悠众口,不能!不能!不能!
“曹植,你荒淫不堪,视祖宗礼法于枉然,亏你是个读书人,如果你不能“七步成诗”,朕就治你的罪。”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想毁了他,毁了那个让自己方寸大乱扰乱心湖的罪魁祸首,只要他死了,一切都太平了。曹丕如是想,也如是恨。都是你,父王从没抱过我;都是你,让我如此不堪;都是你,搅的我心绪不宁;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心软,那个跟在我身后叫我皇兄皇兄的精制娃娃,还有那句喃喃:子桓,让我们不醉不归。
[color=#ff0000]六[/color]
名声不过是在地上画的一张饼,不能吃的。
“如果我不是帝王,如果你不是弟弟,如果名声真的是地上画的一张饼,如果我们能不被名声所累,如果,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也许……”
踏在去往陈郡的路上,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子健的眉眼酸涩,终是落下泪来。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别离,因为不会再见了。
[backcolor=#ff66cc]曹植[/backcolor],字子键,自幼颖慧,10岁余便诵读诗、文、辞赋数十万言,出言为论,落笔成文,深得曹操的宠爱。曹操曾经认为曹植在诸子中“最可定大事”,几次想要立他为世子。然而曹植行为放任,不拘礼法,屡犯法禁,引起曹操的震怒,而他的兄长曹丕则颇能矫情自饰,终于在立储斗争中渐占上风,并于建安二十二年(217)得立为太子。建安二十五年,曹操病逝,曹丕继魏王位,不久又称帝。曹植最后的封地在陈郡,232年12月27日曹植逝世,卒谥思,故后人称之为“陈王”或“陈思王”。
魏文帝[backcolor=#ff66cc]曹丕[/backcolor],字子桓,三国时期著名的文学家、诗人。建安文学代表者之一。是三国时代第一位皇帝,结束了汉朝四百多年统治,少有逸才,广泛阅读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曹丕运用各种计谋,在司马懿、吴质等大臣帮助下,在继承权的争夺中战胜了弟弟曹植,被立为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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