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致这个名字,必须是像我这样偏爱清淡又人气偏凉的文字的人才会注意到的作家吧。这位作者的两篇完结文《清烟》和《辟邪》是我的大爱。我的爱疯里一直存着它们,每次翻出来读都会被主角的独特性格一再吸引。今天我要谈的则是这位作家另一篇文,《飞絮》。
先说剧情,很简单,但又很别致。说它简单是因为虽然它也讲爱情,但这里的爱情与复杂的岁月和一切可能的荒诞际遇统统无关。说它别致,是因为出现在这里的一石一草,我们看得到的那些一举一动,都流淌着莫名的美,而这美仿佛藏在隐忍之下,当我们看到一头饮水的母鹿,发现她年轻的眸子清澈又单纯,羞涩又勇敢。
女主人公自小与佛经为伴,男主是一位王爷的世子,前者沉静,后者跳脱,相遇在溪水潺潺处,彼时她闭目打坐,他不依不饶。大概有黄昏,有沉甸甸的夕阳,大概一切周遭尽染他的爽朗谈笑和她的恬淡宽容。世子即位时她前去祈福。这是第二次见面。而后又过了好多年,已成为王爷好多年的世子羽翼逾丰,两人又因皇帝的一封书信而见上了一面。他不再是带着一身扈气前来截轿的少年了。此时此刻他正筹谋江山,要把天下闹个天翻地覆。她见过他一面之后便又悄悄离开了。接下来的时日他登上皇位,上山来求见,她不见,他等了好久,离开了。最后一次,留下一只书箱,没过多久便有驾崩的消息传来。
这两人的爱情可以称之为爱么?想必是大多人理解不了的爱吧?但是这些执着,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