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晚没死,与楼澈隐于江湖——详见《魅罗》
梧桐下三个大棚,两个离树近的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三人就选在了最偏的一桌。刚落座,就听到众人一阵拍掌叫好。那童子抬头看,江猴儿刚好说到了兴头上,在树枝上一个翻身,嬴得众人喝彩。
“……督城只有两万人马,却守了二十三日,弩王这才发现城上的楼夫人,你们想啊,本来大好的基业就被一个女人给破坏了,他哪能不怒,便举起手中的箭,一箭射向城楼上的楼夫人。诸位猜一猜,那箭射没射中?”江猴儿随意地坐在树杈上,一边点头晃脑地问棚下饮茶的众人。
“那楼夫人是巾帼英雄,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弩王又不是瞎子,怎么忍心射她,我看啊,那箭准是射偏了。”一个褐色布衣的大汉刚喝下一口茶,听到这个问题,抢着出声。众人听了,觉得那大汉言语虽略过粗鄙,话里却很有道理,正如自己心里所想,不由都哗然一笑。
童子听到这里,把视线收了回来,轻哼出声:“无知……”翠衣公子听了,淡淡道:“难道你知道这后面的事?”
“那是自然,我可是宗录堂……”话刚出口,他忽而警觉,盯着对方,“你又想套我的话。”原来这个伶俐的童子就是宗录堂青衣长老的徒弟小柯。
那翠衣公子打扮的正是舒仪,她看着梧桐树荫,头也不回,奚道:“我看你也是不知道的,这早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如果你师傅来说,我还信些。”
小柯沉下脸,闷闷的,抓了抓头发,他性子直爽,最耐不得激,表情一向表露在脸上,舒仪注意到这一点,偏不理睬,不一会儿,小柯已是忍不住了,低声道:“这个典故,每个宗录堂的弟子都是知道的。”舒仪漫不经心地回头:“哦?”舒轩静坐一旁,对于两人的对话似乎并不在意,清俊的面容上冷漠如雪。
小柯看看舒仪,再看看舒轩。一种被忽视的气愤涌上心头:“我当然知道。弩王盛怒之下,一箭射出,哪有不中的道理。当时虽有众将领,军师在侧,但都注意援军的动向,没有人堪到城下的异状,就算注意到了,又有谁能比箭快,那一箭,确实射中了楼夫人。”
舒仪浅笑:“这么说来,那楼夫人就死在城楼上了?”
“没有,”小二送来了两壶凉茶,小柯忙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这才又道,“也许是弩王不自觉地留了几分余地,楼夫人中了箭,却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当时楼相爷正在援军之中,看到这一幕,伤心欲狂,等弩王退了兵,楼相爷派人到处找名医名药要医治夫人,后来大军交战,相爷怕以前的政敌前来加害,带着夫人消失在朝野,那以后几年,他就在民间经营药材,顺便打理消息脉络。”
舒仪呷一口凉茶,望着说完故事的小柯说道:“这就是‘宗录堂’的由来吧,本来为了探听消息和药材,经过百年的壮大,成了如今的独门宗派。听说宗录堂是有一个叫杜三娘的女子创立,百年前那位楼夫人身边,不就有一个叫三娘的吗”她眸中沉淀了些什么,隐约有些深沉,缓缓道,“所以,每一个宗录堂的弟子都知道这个典故。”
[ 此贴被以撒、西露达在2009-10-28 10:5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