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6]关于风流 [/size]
[size=4]天籁纸鸢写的文章不少,受欢迎的也不少,比如说《花容天下》、《天神右翼》都是挺受欢迎的,但是比起这两部,我却更喜欢《风流》。初看《风流》,是因它那句“极品攻下死,做受最风流”,本是抱着有趣的看戏心态点击,看着看着却成了欲罢不能了。朋友曾说过纸大的文笔比风弄好,心下不然,直到看到了《风流》我才觉得确实如此。
有人说《风流》像古文一样生涩难懂,我以为不然,它的文字恰恰是我最欣赏的。风流,乍看之下确实风流,但深入了却不觉风流,一如主角季斐然的形象那般。季斐然,那个“风流”的男子,他是因齐祚才变成这样的,那我可否理解为是斐然的情深意重呢?他继承了齐祚的坦然,以自己的方式继续齐祚的坦然。庆幸的是,在颓废的表象下还是有人明白的,也还是有人真心珍惜的。游信,就是一人。
斐然和子望的相遇,我是觉得有些戏剧化的。在妓院勾栏,斐然以为他是倌人,子望为他楞神。再次相遇便是在殿试之时了。起初子望是想借他之位往上走,后来却不知怎得,却是爱上了他。再说斐然,子望把他当什么他还是有个谱的,却也不知怎么变得二二糊糊的了。
子望的虚伪,做作,与齐祚偏生得相反,可斐然还是爱上了,缘分大抵就是如此吧。
《风流》很悲,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去看,只好一遍一遍地哭得稀里哗啦。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斐然真的很可怜,那么年轻就死了,当初我还想过他和子望暮年相依一起垂钓的情形,现在看来只有在同人小说里面才有机会看到了吧。然,看过几遍以后,我忽然觉得子望比斐然更悲哀,因为他到死,都不知道斐然已经爱上了他,心里思念记挂的人也已变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吧。
我一直觉得,其实子望是猜到斐然已死的吧,不过即使猜,自不能肯定,况且他的心也不允许他如此想不是?悠闲之墓,可以说是游贤之墓么?我是不是可以调笑一句:还没过门,姓都改了。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苦涩在心底蔓延。不是没想过去写同人文,可是却怎么也写不出来,以下笔,就停住了,因为我知道根本写不出原著的感觉,然后便神经质地躲在被窝里,脑子一片空白。似乎只剩下五个字:游信,季斐然。
如果可以,这种时候我想抽根烟,看着烟雾一圈一圈地散开,但是理智还是占上风,我无法这么做。有时候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但无论如何,我就是忘不了,无法忘记风流。再看一次,斐然的话便似在脑里生根了死的,挥之不去。
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在良辰美景团员夜,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疯了便疯了吧,反正斐然和子望我是如何忘不了,不想忘的了。就此沉沦,也不错~世界上总有这么写东西是我们想永远放在心底珍藏的吧?
关于风流的那些事,那些话,我真的想永远珍藏——
既然要断袖,就要断得彻底,就要断得无懈可击。当上面那个,还不如找个姑娘相亲相爱。唯有当下面那个,才能享尽断袖余桃之乐。
这话是个王八羔子说的。那个王八羔子,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狂简斐然吟咏足。
季斐然,单字贤。礼部尚书。只要有人提到他,皆纷纷感叹:聪明,聪明啊。想了想,又会摇头摆手补充一句:造孽,造孽啊。
极品攻下死,做受最风流。
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西湖西畔,空翠烟霏。经孤山绕道,重上白堤。一湾流水,半架石桥。游信与凌秉主并肩而站,凌秉主又问起那人。游信摇头。寻寻觅觅数年,走过杳杳金陵路,踏遍烟云京华街,却再找不到那人的踪迹。夕阳中,两人拱手,带走最后一度斜晖。
儿时生长的街,载满回忆的巷,听得三姑六婆闲聊,话题几乎都只关于游凌二人。替皇上办了点事儿,便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游信禁不住莞尔。直到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心神再一次恍惚:“季大人因常及的事被斩,碧血丹心,何不令人佩服!可怜了游大人……奴家依稀记得,好多年前,游大人与季大人曾相爱过。”
游迭行道:“儿子哪,若这里躺的是你的心上人,你会不会哭?”游信道:“不会。”游迭行呆住,未接话。游信平平淡淡道:“若这里躺的人是他,我一头撞死在这,随他去了。”
悠闲坟前,一柱檀香。轻烟袅袅,如一根颤动的心弦。
西湖寒碧,飞絮蒙蒙。一叶孤舟,一壶清酒。船头,游迭行垂钓,游信品酒。游迭行听了季斐然的名儿,自忍不住打趣道:“子望,倒也说说,你和季大人怎么认识的?”
游信放下酒杯,含笑道:“说来也可笑。儿子当时方认识了寺卿公子,他约我去勾栏吃花酒。有人对我一直挤眉弄眼。一时有些昏了。客人不及他好看,相公不及他风雅。”
当年,那人亦同样坐在这个位置,衣衫披敞,眉目如画。翘腿,侧身,轻摇折扇:“游伯伯,当时见了子望,那小脸蛋,真是让我贼心大起。我还当是老鸨藏的私货呢。”
那一年,同样的景,同样的夜。逢春,花好,月满,人圆。满目烟云繁景,喧嚣长街。两人坐在长安楼阁,叫上一壶好酒,要上一碟好菜,谈及官场,聊侃人生。
那人翘着二郎腿,手摇折扇,目似星辉,面如朗月:“子望,你说说看,在这京城里生活,每日都睡不安宁,有何意义?依我看,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在良辰美景团圆夜,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那时,所有事都还没发生,两人仍未开始。子望点头称是,敷衍过关,现在看来,确是如此。
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万俟纸玄[/size]
[size=4]上面的话出自天籁纸鸢吧中一位纸团的帖子。而我,深以为然。
那样的人儿,端的是说不完道不尽理不清忘不掉的风度神采,爱恨嗔痴,却尽付诸这似水流光,短暂而永恒。
不可以忘记的,是最初,是最终,是每一次心与心的碰撞,免不了流血,免不了受伤,可也留下了不能磨灭的记忆,留下了笑看人生的一世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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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云易飞在2009-06-07 13:48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