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文时,那首“断情殇”的曲子不断在我耳边盘旋萦绕,所以或许是因为我刻意宣染的伤感气氛,我总觉得这文从骨子里浸透着一股浓烈的悲伤---小山和佳宁之间那种爱似是一种永恒的爱,同时也是一种无望的爱。激情绽放的一刻如烟火般绚烂,夺目;可伴随而来的却是想爱而又不敢爱的两颗心之间地撕裂,纠缠。那沉甸甸的爱与恨,恩与怨如同梦魇般无休无止地吞噬,掩埋着两个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灵魂。
故事发展到今天,我有时都觉得小山和佳宁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同时在玩一种谁先说爱的游戏。爱,是他们俩谁也不敢最先承认的。谁先说了谁就最认真,谁先答了谁就是这场游戏的输家----只是他俩未开口,却已输,因为心灵早已背叛了言行。爱已深深扎根于彼此心底。
不知在文中作者是安排小山何时爱上佳宁的,可我认为在佳宁身着华服,与在饭庄偶遇的小山一本正经地理论不去上实验课的严重后果时,她的美,已如烙印,深深刻入小山心里。这样也就才有了,后来小山特意赠予佳宁黑色小礼服的一幕,和那句:“看看,多么漂亮。”
我从不曾怀疑小山对佳宁的爱。如果没有爱,他就不会一次次阻止佳宁吸烟,如同他对秦斌吸烟持无所谓的态度一样,他只是关心她爱的人而已,他不要她因为吸烟最终走上与他阿妈一样的结局;如果没有爱,他不会在收到佳宁送出的大衣时,语气愉快地表示感谢;如果没有爱,他不会在想起佳宁时,心里油然而生柔软的情绪;如果没有爱,没有一个男人会为另外一个女人仔细准备衣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替她穿鞋子;如果没有爱,他不会不顾自身有伤,还哀求佳宁等他,用尽一切手段想要救活她;如果没有爱,他不会日夜守候生病的佳宁,因为她恢复生机,心中也跟着变得轻松;如果没有爱,只有欲,他更不会拒绝主动引诱他的佳宁……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因为小山的那些话:
“我跟着他,是想看看,他是怎么生活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说吧,这样总比你不跟我说话好。”
“路很长,我有时间解释你所有的问题。问什么都可以。我不想你这样不说话。”
“看见什么?白鹦鹉?你想要吗?我给你捕来。”
“现在我们的心里都有杂念。你眼前不是我。我不喜欢这样。”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想谁都可以,你的心在哪里都可以,可我只要你多跟我待上一会儿。”
“总是怕你,又跑了。”
“在用力恨我吗?佳宁,我都听见你咬牙齿的声音了。你的刀就在旁边。我说过了的,我等着你出手,杀了我。”
“你救我,为的原因很多。可是裘佳宁,我告诉你,我只相信我愿意相信的那一个。”
所有这些点点滴滴,都见证了小山对佳宁深沉的爱,那份爱已做到使他开始置疑自己二十二载人生的意义,那份爱已胜过他对自己生命的尊重,所以我从不曾怀疑这段感情的真假。如果这注定是一场戏,能做到这般入戏,我也只有佩服不已,套用一句俗语,那就是,任是无情也动人了。
佳宁之于小山是个意外,小山之于佳宁同样是一个意外,是生活,也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她本想将这当成一场风花雪月的激情邂逅,哪知那人已深深植入她心中,口里想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认真,可心不由己,那人,那情不知不觉融入血液,沁入骨髓。
小山爱佳宁,那是一种卑微的爱,也是一种绝望的爱,因为明知注定得不到,没有结果,可心仍不想放弃,这是他二十二来如奴般孤独行走在刀锋的旅途中,唯一想要的温暖。这个唯一,一旦失去,将注定再也无法找回,人生再也不会完整,所以此刻能在手中把握一秒是一秒。最后即使被预感用生命来换取,也在所不惜.
我们本想要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本想要他们生生世世,情义无限,
其实我们更想要的只是早已相爱的那俩人能告诉对方一句:"我爱你!"
掮客 作者:缪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