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布置得十分简单,堂里跪着几个人。挽联才刚刚贴上去,白布也是刚挂上去。晚歌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慢慢走近灵堂。她哽咽着喊出一句:“奶奶,晚歌回来了。”
听到晚歌的声音,余氏回过头望着女儿,眼泪就如雨下。
早生华发的母亲,似乎比两年前更显老了,晚歌扑到余氏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妈妈……”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在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再也无需压抑自己的情绪。
余氏轻抚晚歌的背,心疼道:“我苦命的孩子,这两年一定过得很苦吧!来,给奶奶上香,让奶奶放心!”
晚歌跪在蒲团上,哭着上完香却脑子发晕浑身发烫,腿脚都不听使唤地站不起来。在大雨里淋了这么久,却没有换衣服,已经着凉了。
余氏背着她去换了一身素衣,喝了一碗药。稍稍好些,披麻戴孝这才又去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