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两天的时间看完了这本日光生写的《妙不可言》,心情非常的愉快。热烈推荐大家看一看。我觉得作者的语言特别妙不可言啊,里面设计的人物对话,令我非常的欢快。可以说,故事的情节也许没有什么的引人入胜,不过那些可爱的人物及台词,实在是令我爱不释手啊。
故事大意讲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白领女子——九条,本名方妙言,因为曾经的恋人顾朝南病重去世了,一直都有心结,被家人赶鸭子上架的去相亲了多次,仍然没有找到感觉对上号的另一半。另外一个海归的知识分子任小川,外号三杯,英俊挺拔,温柔可人,也因为一直都暗恋邻居师姐,结果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偶然喝了醉酒的三杯,遇上了九条了。或者偶然醉酒的九条遇上了三杯了。甚至在去相亲的船上,两个和别人相亲的家伙也偶然相遇了。因为这些奇妙的缘分,这两个本来该相亲见面的家伙,慢慢的开始相识相知,并且温柔的三杯,因为妙言的妙语,而慢慢打开了心结,并先对九条产生了感情。
另外一方面,一个大仙一样能干成功的海归骄子--龙海,也因为很早以前就看到九条和她初恋情人相处的深情,而慢慢喜欢上深情的九条。九条摇摆在心结和对两人的取舍之间。但最后,勇敢的三杯用勇敢而又深沉的温柔,华丽的转身调车转身的刹那,让九条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的归属。
我很喜欢的对白我复制了一部分下来。哈哈,看到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九条。”莫西西的五官也快纠结到一处了,心里难受极了,“别怕啊,我带你去医院。”
“哦。”九条干哑的声音彻底的虚无缥缈了,“是直达太平间吗?”
“还差了一点点,你再努把力。”莫西西说。
“我也觉得只要我努努力想去哪里都没问题。”
“对,你最能干了。”莫西西心疼的脸上流露出了万般的无奈,“你是战斗机中的歼击机,奥特曼中的VIP。”
“西西,你能有点手足爱么。”九条无力的戳了戳太阳穴,毫无血色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力所能及的笑容,“你总是能把人夸得这么损。”
莫西西的腮帮子鼓了鼓气,直想一巴掌打下去,却先笑出了声:“你也差不到哪里去。”
三杯先随意的开了口,郑重的指着许文迪介绍说:“这是我们村里的第一傻,他的脑袋小时候被马踩过,长大了又被门缝夹过,一直没能恢复正常,所以看起来形状比较扁。”稍停顿了片刻,漫不经心的把手搭在好兄弟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拍打,“辛苦你装了半天正常人,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之前没少排练吧?”分明是对许文迪说的台词,却偏偏低着头认真的看定九条,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天生的从容不迫,但眼神里却透着股恳切,“不过我是真有同样的疑惑,可我还是想自己当面问出口,更想第一个知道答案。大傻啊,你明白不?”
许文迪几乎要哽咽了,他站起身像朝鲜人民欢迎志愿军一般的热情高涨:“二傻啊,为什么每次你一出场我都觉得我男主角的地位在动摇啊!”
身体尚处于无力状态的九条几乎是被三杯的诚恳和魄力震慑住了,如此媲美二人转的场面她居然一点也身心舒畅不起来。等许文迪高深莫测又莫测高深走出去把门关上后,她抬起头,决然袒露出多重人格中最真诚的那一面,为此不得不首先使劲的咬了咬牙为自己打气:“三杯,对不起。没想到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把西西和许文迪都牵扯进来了。我其实没那么坏,我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不忍心糟蹋你清白的历史,万一咱俩不合拍,将来你肯定会后悔。”
三杯单手插着口袋,想了想,说实在的,这都不是一个姑娘该担心的。他闷着头,像个赌气的少年:“你是觉得我这人是玻璃做的,摔打不得,易受损?”
“我没这么说,我……”
“那我来说,不会的,我不会后悔,听懂了?”
“三杯,我……”
“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听懂了?”
“……”九条沉默了,磕巴都磕巴不出来。毫无血色的面颊上浮起一两朵诡妙的红云。
“嗯……”三杯有点得意,莫西西说得对,简单粗暴,效果最好!
“小三!”
“嗯?”
“你刚才是不是被门缝夹过脑门了?”
三杯一脸“别蒙我了”的表情,边轻轻摇头边抿嘴微笑:“请你不要把自己当成孔雀,其实你是一只鸵鸟。”停了停又温声重复说,“小鸵鸟。”
九条随即感到一阵紧张,亮着嗓子闲扯:“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是说‘没有星星的夜里,全部靠我拉着你’?”
三杯牵着的手越发的热,他轻轻的咳了咳,才搭腔说:“我倒是听过一首差不离的,是说‘没有猩猩的夜里,我靠猴子吸引你’。
别费劲了,我小时候听过许多关于毅力的故事。”九条愁眉苦脸的打断说,“比如蜗牛跑完了八百米。”
“嗯,还有呢?”
“蜗牛爬完了马拉松?”
“还有呢?”
“蜗牛爬遍了全世界?”
“要不……”三杯的精神易推到的崩盘了,忧心忡忡的觉得若再对话下去没准首先宣布放弃的会是自己,“要不,我给你出智力题吧,思考的时候可以分分心。”
九条摇头:“没心情猜,还是我给你出吧。”
“也行。”
“有一口井高十米,一只蜗牛每天白天爬上去五米,晚上掉下来两米,那么它在第几天能爬出这口井。”
三杯很无奈:“九条,你能别总想着蜗牛行么,你脑子里面有跑得快的动物么。”
“哦,有。”她歪了歪头,目光如童稚般纯净而执着,“有一口井高十米,一只猎豹每天白天爬上去五米,晚上掉下来两米……”
天光彻底大亮后,彻夜未眠的三杯就兴致高昂的去敲九条的家门了。
好不容易才捞到一场踏实觉的九条尚没有睡醒,气势汹汹的问:“什么事儿?”
三杯说:“我去丢垃圾,你有什么要丢的吗?”
“丢垃圾敲我们家门是干什么啊。”九条揉了揉眼睛,“你走错路了。”不耐烦的说着,伸手就去关门。三杯眼疾手快用手肘抵住,电光火时间将她抱进了怀里。终于在她非醉酒非鼻涕眼泪一把流的的情况下抱住她了,温暖啊幸福。
四肢受限的九条干脆闭上眼睛接着睡,脑袋在三杯的胸前来回的蹭了蹭,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就像刚晒过新鲜阳光的被子,像少年时贪恋的纸墨新书。她轻轻的像说梦话:“你真的要去丢垃圾吗?”
三杯是个老实人,一听姑娘家呢喃就脸红,什么也没想的就点头了:“对。”
九条仰脖:“那么,你正在用丢垃圾的手抱着我是吗?”
三杯:“……”
九条从来就是个大度的姑娘,主动摇摇头说:“算了。”她想,反正我也用吐过东西的嘴巴亲过你。虽然当时神志不清,后来琢磨着也肯定是神志不清,但到底还是干过的。
同一时间,三杯的胳膊僵硬了,他想,这比起你用吐过东西的嘴巴亲我来说,当然只能是个“算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再转一个弯”的夜晚,她问着:“你确定要跟我约会吗?”然后就把嘴巴凑了过来,一个姑娘颤抖的双唇,柔软的触觉和灼热的温度,让他立地宣布沦陷。
“我都说算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九条扬起手指挥,“去丢垃圾吧。”
“你有什么要顺便丢的吗?”
九条想想说:“哦,那你自己就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