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昊姐姐的日志,大体叙述了事件过程:
[siz[font=楷体_GB2312]e=2]2011年10月8日下午大约三四点时弟弟从家里出门和朋友到长春楼会馆体育场去打球。(弟弟要考篮球专业所以下午去练球),大约下午6点左右和同在一个球场的郝志鹏发生口角,弟弟也不冷静,两人动了手,但都没受伤。之后郝志鹏就说他家长要来解决这个事,弟弟的同学劝弟弟说快走吧,弟弟还天真的说家长来是解决事的,跟他理论理论。过一会郝志鹏的父母过来了,就和弟弟说话拖延时间,没一会过来几辆车,车里下来的人带着刀,有个男的下车就问郝志鹏的父亲“姐夫,咋整?”然后就开始动手了,弟弟跑开了却被郝志鹏带来的另一伙人给拦住了,然后弟弟就开始被打,手砍掉后弟弟说我不行了,快送我去医院。这时在旁边观看的杜夏娟看情况不妙就叫停了,然后把弟弟送到了医院,弟弟晚上8到了医院通知了舅妈和大姐,当时还有意识,进手术室前开始昏迷了。
10月9日上午6点弟弟的手接上了,大约过了半小时弟弟开始呼吸困难,开始吸痰后发现吸出来的都是血,我是7点左右到的医院,弟弟于10点抢救无效身亡了。
弟弟是吉林省长春市人,吉林省实验高中高三的学生吴天昊,肇事者是长春二实验中学的郝志鹏,带人打我弟弟的郝志鹏,他妈妈叫杜夏娟,他爸爸叫郝升山,是开煤矿的。他爸爸当时说“我家有的是钱,打残你我能摆平,新来的公安局长我也能摆平,就是打你。”
吉林大学第一医院尸检描述为: 双手被砍。睾丸有被重击后出血,脑疝。肋骨骨折戳破肺部,引起血气胸窒息死亡。[/font][/size]
吉林省实验中学是我的母校,我在那里度过了最灿烂的6年,1993年到1999年,6年充实美好的记忆因为这件事蒙上了阴影。
在我的记忆里,学校是一个充满了历史的厚重和新时代的朝气的地方,学生之间偶有摩擦,也是以学生的方式去解决,打架正常,最多不过是鼻青脸肿,见血几乎没有。
不知何时开始,校园变了模样,校园里的学生也变了模样。眉间的暴戾之气愈重,而虚心学习的气氛愈淡,这个曾经是全省排名一二的学校,日渐衰落。校园暴力不止这一家,但是要从这里开始。
何以治暴?这个问题,古人给今人的教训,大多是以暴制暴,以眼还眼。也有以德服人的古训,却总是在面对现实时疲软。
我认为,究其根本,治暴要从治心开始,是人们心理生病了,所以暴力才有了它生长的土壤。高中生,十几岁的年纪,他们正是急切渴求知识的时候,但是他们的辨别能力有限,对于暴力的识别不清,而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无处不在的,金钱又给这种萌芽以肥料,暴力制人的想法便好像雨后春笋一般疯长。
其实何止高中生如此呢?就算在幼儿园,“我找我爸爸打你”的言语,常常被小小稚儿说起,我们却大多笑笑了之。没有人当会真,可是当它真实发生时,却又那么让人痛心。
生命只有一次,暴力却可以毫不留情地剥夺它,我同情死者,但是我也同情另一个孩子,他的生命因为这件事同样灰暗了,没有谁会不在乎。
何以治暴?不让它再那么无情地收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