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觉得《那些花儿》还是范范唱的好听。
依稀记得看过的MV,很纯净的光景,很唯美的画面,还有范范一袭长裙,面容姣好。那些时候总是一遍一遍地听,听那个也假装坚强的女生细腻地处理这这首带着感伤的歌。好像有一个晚上,在被窝里把声音调得小小,让它在夜深人静的午夜依旧陪伴我,直到那段音乐驻进心里,直到我一遍遍地听到鼻子发酸却眨眨眼,将涌上的眼泪吞回。
之后的很久,我都不再听到这首歌,直到老师放了05年中国传媒大学的毕业生拍摄的电视散文《毕业了》,我又才听到这首歌。明明是朴树的声音,脑海中,却记起那个女子被风撩起的长发。
和《那些花儿》一起记起的,还有曾经在大街小巷随处可听见的《栀子花开》。有人曾评价说何老师那么大年纪还装嫩去拍那么青春的MV。对此说法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觉得歌,很好听,画面,很好看。只是这两首歌,都伴随着毕业让我记起。回想,我曾有过的那些毕业,都在阳光灿烂到令人窒息的炎夏,那个季节,花都荼靡。
家乡的那个小县城,没有很多很多的水,也没有大片的花,姑娘们火辣直爽。除却植被和天气,都不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偏偏,它是货真价实的西南小城。虽有“西”,毕竟也有“南”。我一直很羡慕隔壁的隔壁的云南,水多,花多,也很眼馋有段距离的江南,无限缠绵。恍然发现为什么它们让我羡慕,它们没有那个“西”,所以“南”得比小县城真实吗?
那个小县城,在我们毕业的那一季,仍旧展现了它的美丽,到处绿得惹眼,花儿朵朵,也开得生意盎然。比起现在所处的北方,它实在是让我有种惊艳的感觉,尽管,我已无法清晰地忆起它的模样,虽然,我离上一次离开才2月不到。
2月前,家中已经有花绽放得让我没有奇怪的感觉,我看到的时候,早已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一树一树的灿烂。2月之后的今天,4月都已到尽头,存积的雪终于要和我们说再见,只是路边,还没有野花的踪迹。上一年,貌似是在5月之后,路边才悄然有了一树小花,惊得大家像看珍稀动物般讶异。继那之后,害羞的花儿采陆陆续续地开放,眨眼间,步入初夏就消失不见。而那个时节,也才6月。
快到5月的时候,被闲置了很久的大棚开始孕育盆栽的不知名的花朵。然后连着棚里的温度一起移进花坛之中,等到花谢之后散尽那些娇气,被雪封在土中。
以前的食杂店前面有一小片没人打理的空地,里面有很生机很自然的草,在盛夏的时节还会有很零星的野花。我总是不敢很专注地去看,生怕一个不小心,它们就没了踪迹。我总是很小心地偷瞄,看到,心安。咬一口苦咖啡口味的雪糕,任幸福的滋味被夏夜的凉风吹进心里。
总是害怕再听到《那些花儿》,无论哪个版本。害怕回忆起什么,因为总是想起些什么,又忘掉些什么。
害怕忘掉,就选择不再想起。
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脑袋里啥也没有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