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许是天气太热了,许是人长大了,许是毕业了工作却还没有着落.......这一瞬间的心很是感慨。
1,生日
又过了一个生日,又老了一岁。总觉得自己过得很混沌,一颗心悬在尘世里飘荡,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眼神里充斥的,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与激情,却是无尽的迷茫。就这样,时间以我从来没有留心的方式悄悄的逝去。
2,旅途
风吹拂着。列车在全速行驶,颊畔的短发似是灌了铅一样不似平时的轻盈,打在脸上,生生的疼。路边的树木,池塘,田野,房舍全都飞逝而过,留给了我眼眶来不及充盈的遗憾。这是夏日的午后。没有在家品茗看书昏昏欲睡的慵懒。列车面向太阳似是无尽头的驶去。我的手臂灼烧一般。迎面而来的风掺杂了列车迎风而去的力量,掺杂了阳光与尘土飞扬,利落而强势,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柔和与诗情画意,变成了让人无处可遁的强大。我只能眯着双眼,完全不敢睁开。脸上的粗糙感让我伸手摸了一下。好厚的灰。突然就笑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刚出土的兵马俑,在尘土里埋了几千年。
天上有稀落的云朵。太阳进了云层边缘。终于可以荫凉一下了,我喘了口气。不是很远的山头上,阳光灿烂。远远看去,好似有层淡淡的蓝色。这一刹那觉得很玄妙。触目可及的地方有 大片的灿烂,我却处在阴天。好似突然之间,就看见了两个宇宙。我开始好奇起来,那片山里,住着些什么人,有些什么风景,上演着什么故事呢?山的那一边,剩下的又是什么?忽然恨起自己少了一双翅膀,不能随心所欲停留在目光停留的地方。太阳慢慢滑进云层,天全阴了......
列车在过隧道。一瞬间视线里全是黑暗,有种置身另外一个时空里的错觉。我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身后,心里莫名的,在一时间有空白的慌张。隧道很长,充斥鼻尖的,是一种阴凉而腐朽的味道,这时,你会全然忘记,自己是置身七月的炎夏。很矛盾的,列车轰隆隆的声音让我觉得又接近又遥远,有种宁静而神秘的味道。
刺目的光线划破了黑暗。列车出隧道了。一下子回复光明朗然,我觉得有点不适应了。太阳又出来了。手臂依然灼烧般的疼。田野村落不停的朝后消失,而前方的不停接近,我依旧观赏着......漫长的旅途,需要准备漫长的心......
3,朋友
昨天接到以前一位挚友的来电。之所以说是以前,是我现在忽然不知道怎样去定义朋友的意义。大家今年都毕业了。虽然大学不同校,也算是分离了几年。可是我觉得,凭着我们以前的累积的默契,应该不会有时间的隔阂。所以平常的联络也不是特别频繁,我总觉得,放在心里就够了。但是我再联络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机了。难怪我平日里零星发的几个节日祝福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忍不住上网寻了一下,发现她的QQ,也很久没有更新。我忽然感到很无力。不常联络,并不代表失去联络啊。于是发了个信息给她爸爸。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就接到她的电话。原来她早换了号码,说最近一段时间不太想联络别人。如果不是我骚扰她父亲,她大概也不会主动联系我。望着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并不是我长记于心的那串数字,我有一瞬间的难过。我们通了大概半小时的话。对于以前碰到一起就滔滔不绝的我们,这实在不算太长。但是期间,居然我们俩共同沉默的时间都有好多次。我静静听着话筒里她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就在想,她是不是早就疲于应付了呢?在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再加一段沉默后,她终于说,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说的了。我说,那好吧,再见。我望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她挂机。不知道她是否也想到什么,迟迟没有挂断。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一分钟,或者五分钟?我听见话筒里的嘟嘟声,于是安静的挂了电话。室友出去了。安静的宿舍里,只听见风扇转动声和我的呼吸声。我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感觉到有大片大片的哀伤落下。无边的落寞和沉重的无力感笼罩了我。我觉得自己好难过。是不是过去了的,就真的过去了呢?是不是只有我还抓着记忆的碎片不放,牢记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涩岁月拥有的很多小感动却忘了过去的早已过去现在的也即将过去呢?我无解。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记于二十一岁的第一天。
2010.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