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心情,一直被仓央嘉措的那个“不悲不喜”影响着。一个小师弟留言说为何我总说佛语,答曰:因为佛有一颗平静的心,那是我渴望达到的一种境界。
我对佛其实并不了解,也并没有欲望去了解,我并不想成佛。然而我确实渴望拥有那样一种心态,无论什么东西,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得失是一种必然。我相信自然,相信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每一个人往适合自己的道路走去。这便是有信仰人士心中的上帝。
人的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赤裸裸地来,赤条条地走,真正留给自己的,是起点与终点之间的那个过程。大家努力去追求的那个结果,其实并不存在。假若存在,也带不走。自己真正能够品味的,只有那个过程中的甜酸苦辣。
渐渐发现,不计得失,或者宠辱不惊,其实并不是一种消极的人生态度。相反,正是因为看清了,才更有勇气真正积极地去生活。跳舞,只为陶醉于伸展和旋转的愉悦,而不为锻炼所谓高超的技艺;唱歌,只为抒发胸中的畅快或抑郁,而不为有朝一日成为明星;学习,只为享受知识和思维所带来的乐趣,不为试卷上的60或者90分……做所有的事,为快乐、为好奇、为满足、为一切能够给自己带来正向人生体验的情感而做,而不是为了做这件事背后的功用。
同理,喜欢一件东西,喜欢一个人,也勿求占有。因为在这个欣赏与喜爱的过程中,你已经得到了所有你应该得到的,若再思占有,则已然是种贪念。
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很达观的态度。但此刻,我在想,不在乎是否拥有,此刻已是天长地久。这不是唯心主义。形式上的拥有,未必比得上内心瞬间的体验更具充实感。就如布莱克那首诗所云:
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
And eternity in an hour.
瞬间即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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