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代人:尴尬的80后
----打工原来没那么容易-
爸爸说,你是吃不了苦的。当时我跳起来反对,我说你们只会用老思想,老的眼光看我们这一代
人。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们也可以吃苦耐劳,可以艰苦卓绝。可是当我真的有一天兼了一份职,
苦兮兮地拼命奔波时。我的振振有词忽然就哑了。
可怕的交通工具--火车
去年暑假我早早就去了学校,为了社团招新,也为了找兼职。计划先去室友家玩几天,结果是因
为天太热,我们三天差不多都在客厅里趴着。我是满怀着热情去的,坐的是火车,中午11点到下午6点
的,当时是八月二十四号,白花花的太阳可以晒掉一层皮,火车是没有空调的绿色铁皮车,闷热,空
气污浊,拥挤,各种气味夹杂。万幸的是,我们有位子。我开了窗,虽然因此我要受毒辣辣的太阳烘
烤,但我更不想窒息而死。在摇摇晃晃,停停走走的火车上,我喝了三瓶水,却没有去一趟厕所。这
时一辆餐车过来了,一大堆的过道上的人忙挤过来。My gad,大叔,你能不能别坐在我的大腿上! -
似是故人来,相见不开怀
学校,并没有我想像的冷清,也许很多人也许和我一样,忙!和社团老大开了个简
短的会,定好招新的相关事宜,开始摆摊设点,我们戏称为“坐台”。看看我们头上的
遮阳伞(一顶帐篷),电信提供的,蓝色,很深的那种,还有好多的广告,我很无语。
老大看来我一眼:“你就知足吧,不然就只能找棵大树躲躲了。”
其实顶着大帐篷的并不止我们一个社团,我数了数,都是院里的有十三个,顶的是
移动的橘红色的。和我一样百无聊赖的。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聊天,有更牛B的,面前
一台笔记本,无限上网的,哈得我口水直流,老大看我这样子,瞪了我一样,你想要啊
,可以自带。后来还有个移动的工作人员和我们商量,想要说服我们换用他们的帐篷,
我们拒绝了,但心里很开心,我们也有人抢着要。知道我们的中餐怎么解决的吗?老庄
到系里蹭来的。系里会组织学时会的干事在校门口接新生,而院学生会的干事则必须到
火车站去接人。干事的中餐和晚餐就是由系里和院里提供。说回到我们的午餐,中文系
还是很有钱的啊,午餐十分丰富,有三个菜,还有一只鸡腿,高兴死我们了。后来我还
吃过很多的盒饭,远没有这一顿丰富。
就在我守着摊而独自等得快天黑时,竟然意外地见到我复读班的同学来学校读书,
以前我和她有好多话可以说,她还曾带我到她的出租屋玩过,还借了好多书给我。可是
当我热情地拥抱她时,她的表情淡淡,只是说自己进了美术系,没有要交换手机号的欲
望,问她号码只说还没买卡,告诉她我的宿舍,她东张西望,心不在焉;报我的手机号
给她,她明显没有记下。我很挫败。看到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
。后来有几次迎面看到她,她也是低下头,假装没看到我,几次之后我也学会看到她时
将视线抛到很远的地方,免得大家尴尬。可是我还是有点难过。
我们怎么做到的:三寸不烂之舌外加一张老实憨厚的脸
时间:八月二十九号 人物:我们一群乌合之众
其实摆摊并不能起到太大作用。最考验我们的是要下寝室游说,大家都知道,对于
陌生我们都会有警惕性,更何况加入一个社团要交十五块钱。第一次我去了中文系的女
生宿舍,那栋学校最破最烂的房子,八人一间,一层共用两个厕所,水泥地,黑乎乎的
窗户和天花板。比高中的宿舍还烂,许多学生一来就大呼上当,有的直接原样打包回家
复读去了。我手里拿着宣传单和社团的报纸,满脸微笑,心里打着鼓,表面上自信满满
,憨厚忠良。这一批90后的学生好有个性,问题一个接一个,要不就无视你的存在,一
句谢谢,我会自己考虑的,睹得我想吐血。终于有人答应入会了,签下她的名字时,我
终于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