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离别,九月的相聚,一丝丝凉意,一丝丝欣喜,告别了昨日的悲伤,今日我们又重新相聚一堂。
所有地情感都期待有永远,但永远到底有多远?今天的我们刚刚背起行囊走向远方,明天的我们已经在梦里起航。未来不能预测,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期待未来,我们才期许永远。
人生已经开始改变,人心也渐渐疏远。你不能不承认时间,距离像是稀盐酸,会慢慢侵蚀着我们年少的冲动,但年少却因冲动而辉煌。现在已经成长的我们慢慢变得成熟,冲动与不实际的幻想和诺言渐渐被我们封存,永远再次变得飘渺起来。叫人思念的东西越来越多,令人感动的东西越来越少,宛如誓言般的永远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也许直到一方的失去之后才会得到印证,原来永远和死亡是近邻。
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坐上时间的快车,小心翼翼地问询着应该坐到哪站停,哪站下,等自己想要下车停留时又要精打细算口袋里还够不够回程的票钱,所以时间的快车时时满员。
我们不想轻易说永远,可有时候只有永远才能表达出心灵深处最真切的情感,我们再说出永远时也许经过了深思熟虑,也许只是脱口而出未加思索。但不管怎样,我们都需要找一种方式去记录,定格下当时的心灵深处真实的颤动。
于是,我们拥有了永远。
于是,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们都在不断变换的世界里不断变换着自己,甚至早已忘记了誓约。
只有在看到永远这两个字眼时,才都变成了埋头刺绣却突然被针刺破了手指的女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允着盛开的小血花,很凄凉又很安慰的眺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