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业
——写给评论者和诗人们
一、事业是什么
小序：朋友来看我，我与他简单地探讨过人生的事业问题。
笔者：“你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本科和研究生生毕业。长期在高校教现代文学。这是不是你的事业呢？”
友人：“当然是我的事业。”
笔者：“我查过《汉语词典》，上面解释说：人所从事的、具有一定目标、规模和系统而对社会发展有影响的经常活动，就是事业。当然，上面还有别的解释。”
友人：“简单地说，工业战线、农业战线、军事战线、科技战线、文化、教育、卫生战线上的每一个人，所干的那份工作，就是事业。”
笔者：“你是教育战线上的一员。但是，你在大学时期，曾担任诗社社长；同时，发表了诗歌。就是在大学任教期间和之后，一直写作诗歌、散文、小说。这可不是你的事业啊！绝大多数小学、中学、大学教师，都努力讲好课而已。因为那是他们的事业。你从事创作，还成了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创作是你的副业，你一生从事创作。这不是把副业，当成事业了吗？”
友人：“你说得很对。我是把副业，当成事业了。文艺——包括文学、音乐、舞蹈、戏剧、电影、电视、绘画、雕塑、建筑等，这是一条战线。这条战线很庞大。仅就文学来说，也是一条战线，它包括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人各有志。创作，是非常艰苦的。爬格子，让我经常失眠，顽固性失眠。常常一夜不能睡觉。再说，创作不是人人都能搞的，他需要一定的天赋；再加上爱好和兴趣。”
二、认真干好事业
（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在干好自己事业的同时，抽出业余的时间，进行诗歌的创作。今天，从事诗歌创作的朋友们，说到底，这只是一种副业。像笔者的朋友一样，把副业当成一种事业来干，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崇高的思想，因为你在精神文明建设上，拼搏奋斗。
（二）前苏联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说：
文学事业应当成为无产阶级总的事业的一部分，成为一部统一的、伟大的、由整个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创的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文学事业应当成为有组织的、有计划的、统一的社会民主党的一个组成部分。
（三）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说：文艺工作应该是
整个革命机器的一部分。
（四）进行诗歌创作的朋友们，我们所从事的文学事
业，是社会主义件事业的一部分，是非常光荣和伟大
的，千万不要小看我们的事业。既然我们把诗歌创作
这个副业，当成一种事业，就要下决心干好它。我们
要用我们整个的一生，去从事诗歌的创作，不怕苦，
不怕累，以顽强的意志，去攀登事业的高峰，就像我
的朋友一样。我们用一生的生命，去攀登几个事业的
高峰，那就很不错了；后来人，会沿着我们的道路，
继续去攀登事业的高峰的。
（五)记住名人这些名言吧！
（1）中国作家柯灵说：
生命有涯、而事业无涯。
（2）俄国作家屠格涅夫说：
我们的生命虽然短暂而且渺小，但是伟大的一切，却正由人的手所造成。
（3）中国古代词人苏轼说：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4）中国科学家竺可桢说：
一个人事业上的成功，最重要的在于自己是否努力。成功和努力基本是成比例的。天资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放弃努力，成功的几率也会缩小。
（六）进行诗歌创作的朋友们，必须刻苦再刻苦，必
须努力再努力，不吝惜自己的汗水，不吝惜自己的血
水。当灵感到来的时候，哪怕是深夜，也要记下从脑
子里流淌出来的诗句。到了明天，或有时间的时候，
再重新构思、写作、修改。这就是从一点一滴做起。
笔者多次谈到恩师的教导，要从一点一滴做起，一点
一滴做起，就是一步一个坚实而有力的脚印，向成功
迈进。
（1）笔者想：
一点一滴里——有千丈高楼，
一点一滴里——有万仞高山，
一点一滴——可以穿越——戈壁沙海，
一点一滴——可以飞跨——五洲四海。
（2）既然从一点一滴做起，那么重要，进行诗歌创
作的朋友们，我们就从一点一滴做起吧！
（3）梅尧臣，是宋代著名的现实主义诗人。有人称
他是宋诗的开山祖师。他每次外出，都要带上一个小
布袋。一旦灵感到来，他便把从脑子里喷涌出来的诗
句，记在小纸条上，放到小布袋里，回家后，再整理
成完整的诗篇。诗人是多么的刻苦努力啊！诗人的成
功，难道不是从一点一滴做起吗？
（4）欧阳修，是宋代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史学
家、诗人。他一生给人们留下了许多佳作名篇。他
说：“余平生所做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
上、厕上也。”意思是，他一辈子抓紧一点一滴的时
间，进行创作。他常常利用外出的时间，在道路上、
在睡觉的枕头上、在上厕所解手时候，进行构思；
当构思好了时候，便进行写作。这是抓紧一点一滴时
间，进行创作、取得巨大成就的典范。
（4）记住谚语和名人从一点一滴做起的名言吧！
<1>谚语：
积少成多，积微成著，积小致巨，铢积寸累。
<2>中国的荀卿说：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3>中国的老聃说：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4>前苏联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说：
要成就一件大事业，必须从小事做起。
三、为人民而歌
（一）不管是什么风格的诗人，也不管是什么流派的诗人，作为诗人，应该是人民群众的代言人，唱人民群众心里的话，歌人民群众心里的歌。一个诗人，倘若是自命清高，高高在上，脱离人民；人民也会把他抛弃的。
（二）前苏联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说：
文学，因为它将不是替饱食终日的贵妇人服务，不是替百无聊赖和胖得发愁的“几万上等人”服务，而是为千千万万的劳动人民服务，这些劳动人民是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
（三）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说：
我们的文艺，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 最坚决的同盟军。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农兵既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的主力。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四）中国无产阶级革命家邓小平说：
在这个崇高的事业中，文艺发展的天地十分广阔。不论是对于满足人民精神生活多方面的需要，对于培养社会主义新人，对于提高整个社会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平，文艺工作都负有其他部门所不能代替的重要任务。
……………………
我们要继续坚持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
（五）中国作家鲁迅先生说：
就是《诗经》的《国风》里的东西，有许多也是不识字的无名氏作品，因为比较的优秀，大家口口相传的。……东晋到齐陈的《子夜歌》和《读曲歌》之类，唐朝的《竹枝词》和《柳枝词》之类，原都是无名氏的创作，经文人的采取和润色之后，流传下来的。……到现在，到处还是民谣，山歌渔歌等，这就是不识字的诗人的作品；也转述着童话和故事，这就是不识字的小说家的作品；他们，就都是不识字的的作家。
大众，是有文学，要文学的，……
（六）陈寅恪，著名的历史学家、语言学家、古典文学家。他当年才36岁，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研究院的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他佩服陶渊明、杜甫的诗歌，爱好李白、李商隐的诗歌。他最喜欢平民化的诗歌，因此，他最推崇的是白居易的诗歌。
（七）我的朋友在增给我的书的扉页上，有一个鲜明的、红红的印章：那就是平民作家。我的灵魂深处，不是也在为平民而歌唱吗？但这歌，唱得不好。有的诗友在评论我的诗歌说：这地方看不懂。连爱好写诗歌的朋友，都看不懂，怎们能说，你在为平民而歌唱呢？说到底，我的灵魂深处，还残存着一些不好的思想，严格来说，就是资产阶级和小资阶级的思想，还没有真正站到人民的立场上来，为人民而歌唱。看起来，要解决为人民而歌唱的思想，需要一生的时间，不断地——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爱人民之所爱，恨人民之所恨。
（八）《荀子•王制》：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君王虽然高高在上，要居安思危。好的君王，可
以稳坐宝殿；坏的君王，可就坐不稳了。诗人只不过
是劳动人民的一员，只有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他的
诗歌才会被人民所接受；一切脱离劳动人民的文学和
艺术，当然包括诗歌，都将会被人民所鄙视、所抛
弃。
（九）笔者所知道的是：有些评论者，也是诗人。是
否也有单搞评论的朋友们呢？如果有的话，以上意
见，仅供参考。单搞评论的，那就在评论上，多下功
夫吧，以便写出有分析、有见解的上品评论。
四、多改出华章
（一）字句的锤炼，是一种语言的润色的工作。古代
的文人们，十分重视语言的锤炼功夫，留下了不少推敲的佳话。
（二）宋代洪迈在《诗词改字》里写道：
王荆公绝句云：“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吴中士人家藏起草，初云“又到江南岸”，圈去到字，注曰“不好”，改为“过”；复圈去而改为“入”，旋改为“满”；凡如是十许字，始定为绿。
一个“绿”字，是经过反复斟酌后，才确定下来
的。而且这个字用得很好。把形容词当动词用，色彩
鲜明，满篇生辉。既描绘出春到江南、万物生长的那
种蓬勃的生机，又供人仔细揣摩和体会诗中的意趣，
而此句，也成为千古流传的名句。
（三）陈毅同志一九三六年在七绝《赠同志》中写道：
二十年来是与非，
一生系得几安危？
浩歌归去天连海，
鹊噪斜阳送晚辉。
解放后，陈毅同志又将此诗改为：
二十年来是耶非，
一生能系几安危？
莫道浮云总蔽日，
严冬过后绽春雷。
二十多年来，陈毅同志对此诗，反复润色、改动。特别是后两句“浩歌归去天连海，鹊噪斜阳送晚辉”，改为“莫道浮云总蔽日，严冬过后绽春雷”，真乃佳句千钧，万古流芳。
“浩歌归去天连海，鹊噪斜阳送晚辉”，只不过写出了同志们，唱着豪气冲天的战歌“归去”了，他们那气壮山河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感动着喜鹊，连喜鹊也在夕阳西下中，欢乐地歌唱着，为“归去”的人送行。
而“莫道浮云总蔽日，严冬过后绽春雷”，却写出了人生的哲理，是作者几十年革命人生的的体验和总结，对读者有着极大的启迪作用。革命是这样，建设是这样；革命理想的实现是这样，事业理想的实现也是这样。人的一生，无论干什么工作，总是螺旋式地前进的，克服了前进道路上的种种困难，最后，一定会取得胜利。当然，这胜利也有大、中、小之分了。遮日的“浮云”，总会散去，辉煌的太阳，也一定会露出笑脸，以万道金光，洒向大地。“严冬”过去，春光明媚，百花盛开，千鸟齐飞，那该是一个多么辉煌的灿烂的春天啊！时令的春天，如此娇美；而人生的春天，不是更令人欣喜吗？
（四）现将笔者的《流星》的几次修改，全抄如下：
（1）第一稿的《流星》
飞驰的火流星，
你从天上飞来；
还没来到大地，
你从空中消失。
流星从天上飞向大地，既可以在空中消失，也可以落在大地上。落在大地上的流星，就成了陨石。流星在空中消失，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笔者是笨人，放下它，以后再修改。
(2)第二稿的《流星》
飞驰的火流星，
你从天上飞来；
大地上的一切，
都是那么新奇。
流星从天上飞回大地，感到大地上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也没有写出流星的意义来啊！推翻原稿，再进行构思。第三稿，第四稿……
（3）最后的定稿的《流星》，是这样的：
我流星啊！
家——就在灿烂星际。
我流星啊！
家——就在神州大地。
我这次回飞到——黄河母亲的——怀抱里，
儿子再也不会离开——黄河母亲你。
我这次回飞到——长城母亲的——胸怀里，
儿子再也不会离开——长城母亲你。
一千次——一万次——亲吻着——黄河母亲，
儿子的心里——像盛开的——五月菊。
一千次——一万次——拥抱着——长城母亲，
儿子的心里——像盛开的——八月菊。
儿子带来了——天上银河的——鱼——和
——龟，
让黄河母亲——尝一尝——天上新奇的东西。
儿子带来了——天上银河的——虾——和
——蟹，
让长城母亲——尝一尝——天上新奇的东西。
儿子还带来了——金星的秘密，
那是送给——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
一份厚礼。
儿子还带来了——木星的秘密，
那是送给——太原卫星发射中心的——
一份厚礼。
我化作——大地的小雨，
滋润着——快要枯萎的——虎爪——牵牛
——凤仙——茉莉。
我化作——大地的小溪，
滋润着——即将衰败的——木香——长春
——紫藤——辛夷。
生活在——五洲的——我的弟兄们，
你们奉献给——黄河母亲的——是怎样的
——一份厚礼？
生活在——四海的——我的姊妹们，
你们奉献给——长城母亲的——是怎样的
——一份厚礼？
比一比——谁的智慧——最高，
能让丑石——变成宝玉？
比一比——谁的智力——最强，
能让白水——变成甜蜜？
简析：在这首诗歌中，笔者运用了拟人的艺术手法，把“流星”当人来描写。
（一）“我”的家，既在天上，又在地下。“我”回到大地黄河母亲和长江母亲的怀抱和胸怀。“一千次——一万次——亲吻着——黄河母亲”，“一千次——一万次——拥抱着——长江母亲”。
（二）作为儿子的“我”，这次从天上回到大地，给黄河母亲河长江母亲，带回了银河里的“鱼——和——龟”、“虾——和——蟹”。让黄河母亲和长江母亲“尝一尝——天上新奇的东西”。
（三）作为儿子的“我”，还带回了“金星的秘密”和“木星的秘密”。这是“我”送给“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和“太原发射中心”的一份厚礼。
以上三个层次，笔者运用浪漫主义的手法，写“我”对祖国的热爱和对航天事业的关怀。
（四）作为儿子的“我”，在大地上，还要化作小雨和小溪，去滋润“快要枯萎的——虎爪——牵牛——凤仙——茉莉”，去滋润“即将衰败的——木香——长春——紫藤——辛夷”。通过各种鲜花的典型形象的描写，表现了“我”对祖国发展事业的关切。这是运用以小见大的艺术手法。
（三）在五洲和四海的“我的弟兄们”和“我的姊妹们”，咱们来比一比“谁的智慧最高”和“谁的智力最强”，“谁能让丑石——变成宝玉”，“谁能让白水——变成甜蜜”。
这儿，笔者运用浪漫主义的手法，写“我”和祖国的其他儿女，比智慧和智力的高低，看一看谁对祖国的贡献最大。
（五）笔者的《流星》一诗，不是什么华章之作，，只不过说明，多该总比不改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