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研究基督教的朋友们
古卷的发现
这本古卷远在第一世纪以前大约一百年的时候就被藏在死海西北山洞中。因为这个地方离开耶路撒冷大约只有十五、六哩的路,所以就称这本古卷叫死海古卷 。
1947年春天,杰里科(Jericho)附近山洞的隐藏古卷,即最古老的犹太文献手稿,今天被称作《死海古卷》(The Dead Sea Scrolls)的偶然发现,导致了本世纪最惊人的发现之一。1948—1956年间,11个藏有手稿的洞穴(被标示为1—11号洞),又在死海西岸的北部角落,即被称为库兰(Khirbet Qumran)的附近发现,从这些洞穴又发掘出大量的《旧约圣经》古卷和其它文献的手抄本,种类多达600多种,残篇碎片数以万计。同时,学者们对库兰本身发生了兴趣,开始在当地进行系统的古物挖掘,并对库兰和Ein Fenshka之间的整个地区作出建筑学的测量。从中发现的陶器和其它遗留物说明了同一时期的居民和居住情况,把库兰居住情况的主要时期和古卷写作的日期联系了起来。确定大多数手稿的写作年代是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前68年间;而比库兰地区开始居住年月还久远的古卷手稿,则可能是从异地带来的。这些浩如烟海的古卷,在近代考古史上实为罕见,也被西方学术界称为当代最重大的文献发现。
古卷的概述
死海古卷是泛称自1947~56年间,在死海西北昆兰旷野之山洞发现的古代文献,文献大约是主前二、三世纪,到主后70年间写成的。它们似乎原属犹太宗教团体的图书馆,可能是爱色尼派的一分支。发现古卷的地方叫基伯昆兰(Khirbet Qumran),可望见死海,在1951~6年发掘出来;大约从主前130~主前37年,和主前4年~主后68年是这个宗教团体的总部。
大多数古卷都是残破不全,约有五百多卷;其中一百卷是圣经抄本,除了以斯帖记外,全部的希伯来文圣经都有。除此之外,就是圣经注释、次经(Apocrypha)、伪经、论礼仪的、历法的、生活守则,以及启示文学等。圣经抄本对我们的意义极为重大,它比马所拉抄本(Masoretic text)还早一千年,为我们提供了希伯来文圣经宝贵的历史资料。
古卷中的《以赛亚书》,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卷。当我们将其中的文字与马所拉译本对比的时候,不得不发出由衷的感叹:在近千年的抄写保存过程中,圣经传承者、希伯来学者是何等的忠心、认真和准确。
引用一位圣经专家的统计:“在《以赛亚书》53章的一百六十六个单词中,只有十七个字母有问题。其中十个字母是因为拼写的演变;还有四个字母是由于连接词的样式的变动,不影响意思;最后三个字母组成了‘光’这个词,在第十一节加入,但对整句话的意义影响不大,并且,这个词在七十士译本和另一个洞穴中发现的《以赛亚》古卷相印证。总的来说,在近一千年的抄写中,在共有一百六十六个单词的一章文卷中,只有一个词(三个字母)有争议,但这个词不影响句子的意义。”(注2)
据估计,昆兰(Qumran)的《以赛亚》古卷,与我们现有的希伯来文圣经,在一对一的单词比较上,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准确性。剩下的百分之五,主要是因为笔误或拼写的演变。
古卷的卷本情况
死海古卷大多数是皮革,纸草,甚至是金属片写成,前二者不易保存,不是腐坏就氧化,残缺不全。
发现死海古卷的地方,主要有五处。第一处共有十二个洞穴,是在基巴昆兰,由一个牧童在1947 年偶然发现。在一号洞穴发现的,最重要是以赛亚书、《社群守则》(Rule of the Community,属于爱色尼派的行为手册)、《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大战》(The War of the Sons of Light Against the Sons of Darkness,又称War Scroll)、《感恩诗卷》、《哈巴谷书注释》,以及七卷其他保存尚好的书卷。
二号洞穴的多是断稿残章。三号洞穴有一卷用铜片写成的书卷,年日久远,使铜片氧化而脆碎,不易打开。四号洞穴是爱色尼派的图书馆,里面有四百件左右的文献,大多数属教派之作,保存得不好。大约有一百卷是希伯来文圣经的抄本,除了以斯帖记外,其他的旧约书卷都齐备了。由五号洞穴到十号的发现,价值比较小。
十一号洞穴的古卷保存得相当好,包括一大型古卷,里面有圣经正典(Canon)、次经,以及从没发现过的诗篇;还有一卷古希伯来文的利未记。1967年买入的《圣殿古卷》(Temple Scroll),很可能也是十年前从十一号洞穴被拿走的。《圣殿古卷》共有六十六栏,详细列明要怎样建筑一个理想的圣殿。
第二个场所是在昆兰以南十一哩(称作Wa{di al-Murabba'ah),是巴柯巴(Bar Kokhba)一逃军留下的(巴柯巴约在132~5年带领犹太人对抗罗马)。里面除了巴柯巴两封信外,还有用希伯来文、亚兰文和希腊文写的法律文件,约于主后一或二世纪的圣经作品,还有一卷保存得相当好的十二小先知书,与现今的完全一样。
1952年牧羊人又发现了第三个地区,在隐基底('En Gedi)以南。里面有早已散佚的十二小先知书希腊文译本(约一世纪)、巴柯巴的一封信、部分圣经残卷,和巴柯巴时代的法律文件。在「书卷洞穴」(Cave of Scrolls)藏有巴柯巴时代重要的文献,而「书信洞穴」(Cave of Letters)则有十五封用纸草写成的文献,也是属于巴柯巴的,里面还有部分诗篇的残稿;后来还在这里发现大量用拿巴提文(Nabatean,古阿拉伯文)、亚兰文和希腊文写的文献。在「恐怖洞穴」(Cave of Horrors,因内藏大量骨骸),亦有用希腊文写的小先知书。
第四处地区位于古耶利哥八哩半的地方,内藏约四十卷由撒玛利亚人留下的古卷,大多数是受损严重。亚历山大大帝在主前331 年,曾于此大量屠杀撒玛利亚人。文献多属法律文件,全部用亚兰文写,只有封印是用古希伯来文。它们是巴勒斯坦地最早期,也是最大量的纸草文献,对历史家的价值极大。
第五处地方是马撒达(Masade),有一卷用希伯来文写的传道书(约成於主前75年),和部分的诗篇、利未记和创世记;还有一卷《安息日献祭之歌》(Scroll of the Songs of Sabbath Sacrifice),很可能是出自爱色尼派之手,同样的书卷在四号洞穴也有发现。
《死海古卷》对基督教的意义:
要了解死海古卷的意义,必须知道近百年来欧美对圣经批判的历史。
自从十五、六世纪文艺复兴之后,基督教就面对了一连串的批判。
文艺复兴的开始,与十字军东征有密切关系。当初教皇鼓励十字军东征,主要的动机是希望消灭政敌、减少内部的冲突。
十字军东征,确实达成了消灭军阀的目的。许多有名的将军,再也没有回来。教皇确实利用这一个运动,重振了教廷的权威。
但是那回欧洲的十字军,却带回来巨大的改变。为什么少数十字军,带来这么大的改变呢?原来欧洲自从西罗马帝国因为黑死病和北方蛮族的侵略崩溃后,教廷因为各地有教堂,在无政府的社里,自然的取代了西罗马帝国,成为欧洲唯一有组织的政府。
但是可悲的是,从前罗马帝国争夺帝位的坏传统,也自然的被教廷承袭下来。这个坏传统,自从凯撒起,就一直绵延不断。每次新皇帝只有一种方法产生:就是老皇帝被谋杀,诸将军互相拼斗,得胜的强者继任帝位。
于是教廷内部就充满了争夺教皇的黑暗手段。任何组织一旦和政治挂钩,就容易腐败。教廷也不例外。于是就把欧洲带进黑暗时期。
这些使用阴谋夺权成功的教皇,怎么肯让外界认识真像?所以从那时起,就把解释圣经的权力,统一归到教皇的手中。任何人不得解释圣经。并且除了钦定的教士,任何人不准阅读圣经。
这个规定,一直沿继到一九六六年,才在第二次梵蒂冈议中给废除。
十字军东征回来的人,却曾经去过教皇过去权力不及的偏远地区。在那里,人们仍然保持了基督信仰的传统。圣经更是活活的成为基督徒信仰的中心。这些不受教皇统治的旧信息,带给欧洲人相当大的鼓舞。他们开始质疑教皇的权威。连教内部都不能不起来改革。于是有了马丁路德,成立了抗罗宗。他的成功,一方面是由于德国贵族希望摆脱教皇的控制。一方面得力于他对圣经的解释和翻译。忽然之间,圣经又成为大众都可以阅读的书籍。里面记载的许多事迹,再度成为大众争论和相信的目标。
前文曾经提到圣经预言的准确应验。当时教外的大众,发现圣经里有不可置信的预言。这些应验,是历年来基督信仰的中心。好比基督要生在那里,基督要怎样受难,他的内衣要被人抽签、他要被人钉十字架、他胸口要流出水和血、等等。这些应验,都让世人无法反驳。
而更希奇的是但以理书。这也是历世历代争论最多的一卷圣经。因为里面不但说到耶稣的受难,还预言了耶稣以后几百年的历史发展。例如但以理书第二章的金像,提到两只铁腿。按照但以理书的解释,这代表罗马帝国后来要分裂。然而罗马帝国分裂,是耶稣之后三百三十年的事。康士坦丁大帝,毅然决定把君士坦丁堡建成他在土耳其的基地。而把西罗马交给他的手下管理。
但以理是耶稣之前七百多年的人物。他怎么可能知道罗马帝国要分裂?这是不是只是解经学者弄的玄虚?只是玩弄文字的结果?当然,圣经已经成为一本公开的书,任何人都可以进去自己研究。社对这种批判圣经的理论,无法接受。何况但以理书不只有第二章提到欧洲将要分裂成两大帝国。到了第八、九章,更细数从玛代波斯起,经过亚力山大大帝、希腊帝国、分裂成个区:波斯、中东、罗马、埃及。而8:21预言了亚力山大大帝要英年早逝。8:9又用以色列作为坐标,指出了以色列国西北方的势力,要得到最后的胜利。这就清楚预言了罗马帝国的兴起。
解经学者又从但以理书第九章里,找出了预言耶稣钉十字架的日期和当时的历史背景。这些事,都是反对信仰的圣经批判学者无法解释的。
于是就有了圣经考古学。当时的假设是:但以理书的写作日期,必然在这些历史发生之后。他们的假设,把但以理书写作日期,定在耶稣之后四百八十年。因为但以理的预言,至少要在那时写成,才知道东西罗马帝国的分裂。他们还指出但以理书有五种不同语言。于是假设但以理书是在不同的年代,在历史发生之后,用预言的体裁,写成骗人的但以理书。
这些早期的考古学者,用这个假设,四出搜寻。盼望找到圣经古抄本,可以证明他们对但以理书写作日期的假设是正确的。
经过两百多年的考证,基督教的圣经考古学者虽然找到许多历史的证据,证明圣经历史的正确性。但是对但以理书写作日期的考古,却处处碰壁、一无所获。
而反对信仰的圣经批判学者,却到处找到许多消极的证据。为什么我称这些证据是消极的证据呢?原来他们找到的,都是:圣经写作日期的传统说法,查无实据。换句话说:没有证据可以支持圣经预言确实写在历史发生之前。用另外一种说法,他们并没有找到一件考古的证据,推翻圣经所载的事物。只是找不到一件支持圣经所载事物写在历史发生之前的证据。
圣经学者当年就是遇到这种情况。然而他们提出的说法,对不信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推托责任。他们说,圣经抄写完成之后,旧抄本就给当作神圣的东西,埋到土里。给虫吃了。到那儿去找古老的旧抄本呢?
这个局面,一直到一九七九年,才有了改变。为什么要提一九七九年呢?原来死海卷出世是一九五六年。经过二十三年的研究,翻译,到一九七九年,才完全翻译结束。于是一九八零年起,死海卷就开始了一连串的展览旅行。
为什么这死海卷这么轰动呢?因为两百年来的争议,死海卷都给画上了句号。死海卷发现了旧约圣经除了以斯帖记之外的每一卷。死海卷的时代,是从耶稣之前一百七十年到耶稣之前五十八年。没有一卷写在耶稣之后。更令基督徒高兴的,是死海卷里包含了争议最多的但以理书。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争论但以理书是写在历史之后了。
这有什么意义呢?反对圣经的批判学者,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建立的堡垒,现在全给死海卷轰垮了。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证明圣经记载都是真实的。也证明圣经里的"预言"确实合乎历史。唯一的问题,在圣经写作时间在历史发生之后。现在唯一的防线,给死海卷给一炮轰垮。从此再也没有考古学者敢向圣经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