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帖组任务】大事件之土木堡之变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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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通史] 【发帖组任务】大事件之土木堡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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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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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组任务】大事件之土木堡之变
— 本帖被 瑶池碧落 从 素材组工作区 移动到本区(2011-03-16) —
[color=#000000]土木堡之变指明军在土木堡被瓦剌军打败,明英宗被俘事件。行至土木堡(今河北怀来东),被瓦剌军队追赶上来,把明军团团围住,两军会战,明军全军覆没,王振被部下杀死,明英宗被瓦剌军俘虏。史称土木之变。[/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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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000000]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49),明朝北方的边界上崛起了一支强大的蒙古人部族,号称瓦刺。也先继承瓦刺王位后,同明朝就开始发生磨擦。明朝的王振,本来也想讨好也先,但由于贸易方面的磨擦,激化了双方本就不协调的关系,战争终于爆发了。
  这一年,也先派了两千多人跟明朝做买卖,为了多得一点赏赐,也先谎报了贸易的人数。这件事给王振知道[/color][color=#000000]了,便说也先欺骗朝廷,单方面削了价,只给也先五分之二的钱,  [/color]
[color=#000000]土木之变还下令礼部不给来贸易的人吃饭。也先本就找不到发兵的理由,现在终于有了口实。他立即发兵攻打山西的大同,打得明朝的守军节节败退,紧急军情很快传到了北京。
  明王朝本来已经派了驸马都尉井源率兵四万去增援大同了,但是王振却还想扩大这次冲突。他的家乡就在大同附近,只怕瓦剌人侵占了自己在家乡的田庄,又想趁这个机会,到家乡人面前抖威风,顺便建立奇功,巩固自己的地位,便竭力劝明英宗御驾亲征。
  虽说这一年明英宗朱祁镇已经二十三岁了,但他依然像当年小王子时候一样,什么事都听王振这位“先生”的。要知道,英宗小的时候,就这位王振先生是他的朋友,他觉得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位王先生了。王振说要亲征,并说瓦刺人不堪一击,他立即信以为真,下令三天后立即出征。朝中官员听到圣旨,吓得在午门外跪了一大片,都说御驾亲征不是儿戏,三个月能不能准备好还成问题,要英宗收回成命。可是,这位似乎永远长不大的皇帝只信王振的,根本不管大臣们的建议,一意孤行地要按原来的命令行事。
  七月十七日,明英宗和王振带着五十万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出发了。出发前只把北京交给弟弟朱祁钰留守,也不管敌情如何,也不商量作战方略,连后勤保障都没安排好,简直把亲征当作小孩子玩游戏一般。
  当然,后果大家都知道了,英宗在土木堡被俘,王振被愤怒的部将锤杀,这就是“土木之变”。[/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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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000000][b][color=#ff0000]经过[/color][/b][/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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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000000]元朝末年明朝初年蒙古分裂为兀良哈部、鞑靼部、瓦剌部三部。其中,瓦剌经过长期发展,势力增强,瓦剌首领也先统一蒙古,并有吞并中原之心。
  明正统十四年(1449)二月,蒙古族瓦剌部落首领也先遣使2000余人贡马,向明朝政府邀赏,由于宦官王振不肯多给赏赐,并减去马价的五分之四,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制造衅端。遂于这年七月,统率各部,分四路大举向内地骚扰。东路,由脱脱不花与兀良哈部攻辽东;西路,派别将进攻甘州(甘肃张掖);中路为进攻的重点,又分为两支,一支由阿剌知院所统率,直攻宣府围赤城,另一支由也先亲率进攻大同。也先进攻大同的一 [/color][color=#000000]路,“兵锋甚锐,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没”(  [/color]
[color=#000000]土木之变《明史纪事本末》卷32《土木之变》)。大同参将吴浩战死于猫儿庄。大同前线的败报不断传到北京,明英宗朱祁镇在王振的煽惑与挟持下,准备亲征。兵部尚书邝埜和侍郎于谦“力言六师不宜轻出”,吏部尚书王直率群臣上疏劝谏,但英宗偏信王振,一意孤行,执意亲征。7月16日,英宗和王振[1][2]率50余万大军从北京出发,由于组织不当,一切军政事务皆由王振专断,随征的文武大臣却不使参预军政事务,军内自相惊乱。19日出居庸关,过怀来,至宣府。8月1日,明军进到大同。也先为诱明军深入,主动北撤。王振看到瓦剌军北撤,仍坚持北进,后闻前方惨败,则惊慌撤退。本欲使英宗于退兵时经过其家乡蔚州“驾幸其第”,显示威风;又怕大军损坏他的田园庄稼,故行军路线屡变。至宣府,瓦剌大队追兵追袭而来,明军3万骑兵被“杀掠殆尽”。13日,狼狈逃到土木堡,瓦剌军已紧逼明军。土木堡地高无水,将士饥渴疲劳,仓猝应战。瓦剌军四面围攻,骑兵蹂阵而入,挥长刀砍杀明军,“大呼解甲投刀者不杀”。于是明军士兵“裸袒相蹈藉死,蔽野塞川。”朱祁镇与亲兵乘车突围,不得出,被俘。随征大军几乎全部战死,王振被护卫将军樊忠以棰棰死。明50万大军,“死伤过半”。这次战役,明史上称为“土木之败”。这次大败影响深远,成为明王朝由初期进入中期的转折点。[/color]

[b][color=#ff0000]结局[/color][/b]

此一战役,明军死伤数十万,文武官员亦死伤五十余人。英宗被俘消息传来,京城大乱。廷臣为应急,联合奏请皇太后立郕王即皇帝位。皇太后同意众议,但郕王却推辞不就。文武大臣及皇太后正在左右为难之时,英宗秘派使者到来,传口谕命郕王速即帝位。郝王于九月初六登基,是为景帝,以第二年为景泰元年,奉英宗为太上皇。瓦剌俘虏明英宗,便大举入侵中原。并以送太上皇为名,令明朝各边关开启城门,乘机攻占城池。十月,攻陷白羊口、紫荆关、居庸关,直逼北京。
  也先大兵逼近北京城,势不可 挡,明朝廷惶惶不安,有大臣提出南迁都城。兵部侍郎于谦极力反对迁都,要求坚守京师,并诏令各地武装力量勤王救驾。随后,调河南、山东等地军队进京防卫,于谦主持调通州仓库的粮食入京,京师兵精粮足,人心稍安。正统十四年(公元1449年)十月初六,也先挟持英宗入犯北京,京城告急,北京保卫战开始。 明景帝让于谦全权负责守战之事。于谦分遣诸将率兵22万,于京城九门之外列阵,并亲自与石亨在德胜门设阵,以阻敌人前锋。十三日,于谦派骑兵引诱也先,也先率数万众至德胜门时,明朝伏兵冲出,神机营火器齐发,将也先兵马击溃。也先又转攻西直门,城上守军发箭炮反击,也先又败。京师之围解除。
  正统十四年秋,明军于土木堡(今河北怀来土木镇)大败于瓦剌,英宗被俘,导致严重的军事危机,这已是广为人知的事实。但不同时代、不同作者对这次战役的记载颇多歧异与疑点,尚需条梳史料以澄清事实;明军参战人数、瓦剌军行进路线、明军回军策略以及明边镇在土木之战中的作用等诸多问题仍需探讨;以此为例,并可初步认识明代中期京营、边镇的规模和有关明代前中期史实记载的可信程度。

[color=#ff0000][b]土木堡之变始末[/b][/color]



洪武二十一年,元顺帝妥欢帖木儿的孙子脱吉思贴木儿战败以后,北走土刺河畔,为其部下所杀。北元内部陷于混乱,分裂为三大部:鞑靼部,瓦刺部和兀良哈部。


在这三大部中,兀良哈部与明廷关系最密切,而鞑靼部势力最强大。“鞑,即蒙古,故元后也。”(《明史 列传215》)鞑靼仍传蒙古汗,从脱吉思帖木儿死后,又两世传至坤帖木儿。永乐元年,坤帖木儿为鞑靼别部首领鬼力赤所杀,鬼力赤去元国号,称鞑靼可汗。鞑靼另部首领阿鲁台又杀鬼力赤,立坤帖木儿之弟本雅失里为可汗,阿鲁台自行专政,势力强大。

“瓦剌,蒙古部落也,在鞑靼西。元亡,其强臣猛可帖木儿据之。死,众分为三。”(《明史列传216》),分别由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三个首领执政,与鞑靼对立。

明廷对蒙古各部采取“恩威并施”,羁糜和防御并用的政策。在兀良哈部设三卫,封其大小首领以各种官职。瓦刺部封马哈木为顺宁王、大平为贤义王、把秃孛罗为安东王。到永乐八年鞑靼部被朱棣击败后,阿鲁台表示内附,明封其为和宁王。

但在永乐年间,鞑靼和瓦刺虽名义臣服,却经常骚扰明廷北部边境,鞑靼还策动兀良哈在辽东侵扰。所以,明成祖朱棣从永乐八年到二十二年曾动用五十万大军,先后五次亲自率兵出塞,重创鞑靼、瓦剌二部,尤其是阿鲁台的鞑靼势力,并在第五次出征的回军途中死去。随后阿鲁台又被瓦刺部击败,部众离散。由是瓦刺部并吞各部,势力越来越强大,奉元朝宗室脱脱不花为可汗,英宗正统八年瓦刺太师顺宁王脱欢死去,他的儿子也先继承太师之位,一统了长城以北,虎视明廷。

朱棣于永乐十九年迁都北京后,为加强边防,在北部和西北部先后设置辽东、宣府、大同、延绥(榆林)、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九处边防重镇,布置重兵戍守,同时还在沿边修缮了长城。因此,在宣德年和正统前期共二十多年间,总体而言北部边防还算相对平静,这局面持续到正统十四年。



英宗朱祁镇,宣宗的长子,乃孙贵妃所出。也有野史说是宣宗与一位宫女所生,出生后即被抱走,由贵妃抚养。即位时英宗仅仅7周岁,由张太皇太后垂帘,内阁三杨(杨士奇、杨薄、杨荣)辅政。到正统七年,张太皇太后去世,三杨也已先后因老病先后淡出。英宗年幼,缺乏主见,自然依赖心腹太监为其谋划。尽管明自朱元璋开始就严禁太监干政,这一情形还是出现了。

王振,山西蔚州人,早年也是进士出身,做过官,后因故受牵连被贬职,仕途无望后遂自阉入东官侍奉太子讲读,成为年幼的朱祁镇的启蒙老师。王振谦恭自守,以圣贤之道教导、约束太子,颇得宣宗与三杨的赏识。朱祁镇幼冲登极不久,一次与小宦官们偷偷玩球,被王振碰到,立即予以批评。翌日一早,王振又当着大臣们面责小皇帝行为不端,王振的举动,深受在场大臣们的赞叹。英宗亲政后,还是个14岁的少年,对政治没有热情,而他幼年时受教于王振,对王振的依赖之情很强,就由着王振去处理冗杂的政务,心甘情愿地交出了权力。皇帝既然如此,大臣们也不甘落后,《明史 列传192》载:“帝方倾心向振,尝以先生呼之。赐振敕,极褒美。振权日益积重,公侯勋戚呼曰翁父。畏祸者争附振免死,赇赂辏集。” 王振终于逾越了至尊的皇帝成为朝政的实际主宰。

正统十四年春二月,瓦刺也先派出使者二千多人进贡马匹,却冒称三干人。王振本来一直就暗中和瓦刺做马匹买卖,关系本来不错。这回遇到对方有欺诈行为,便顺势杀价,下令减其马价,并派使臣把这一决定通报瓦刺,于是双方失和。其实,也先名为进贡,实为侦察。经常贿赂翻译,探听明廷的虚实。也先还曾提出过与明廷皇室通婚的要求,翻译人员私下擅自答应,而朝廷却不知道这回事,在回答瓦刺的诏书中没有允许通婚的意思。对此,也先觉得受到了轻视,于是隙怨加深。

当时,明虽使瓦刺称臣,但默许瓦刺奉元室后人为可汗,对双方而言,臣服和默许都仅仅是一种妥协,彼此都将对方视为潜在的对手和威胁。但王振自高自大,气焰骄横,未把瓦刺放在眼中。驻守山西的官员将领也多为王振的私人,与瓦刺时常发生冲突。反是也先韬光养晦,不动声色地积蓄实力。这一对比,战略高下已然分明。正统十四年入夏以来,朝野即开始流传也先正集结兵马,准备进犯。朝廷已派出要员赴大同、宣府整顿军备,朝臣中也有人暗地南遣家眷,以备不虞,战事已然一触即发。而此时只有王振不动声色,并没有把塞外的游牧者的军事准备视作威胁。这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自负,呼风唤雨的权力带来了狂妄心态的膨胀,以为区区瓦刺根本不配对抗天朝;二是蓄意,王振是儒士出身,入宫前作过九年碌碌无为的小官,作为书生本色,尚怀有建功立业的梦想,想作出些惊天动地的伟绩。而荡平漠北,大展天威是一个最理想的功业,《明史》载其此前就“构衅瓦剌,振遂败。”主动出兵受朝臣制约,自己没法参与,皇帝也未必情愿,对方来攻就求之不得了。在权力欲满足之后,王振还想再享受一下军事成就感带来的高潮。
就这样,到秋七月,准备充分的也先先发制人,率先动手,联合兀良哈等部从辽东、甘肃等三路进犯作为牵制,自己则亲率大军兵发大同,战争正式爆发了。




也先蓄力已久,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大同官兵连连失利,所有塞外城堡,蒙古大军一到,便全部陷落。边境警报日日不断传到朝中。朝廷派遣驸马都尉井源等四将领、各率兵一万人.前往抵御。井源等人率兵刚一出行,王振就劝皇帝御驾亲征。21岁的英宗对兵事同王振一样一窍不通,对战争只有浪漫的想法,能有机会成就二祖那样的事业,当然欢喜。两个天真汉就这么一拍即合。亲征命令刚刚下达两天,马上就要御驾起程,如此仓促不作准备,令举朝震惊。英宗命兄弟郕王朱祁钰留守,太师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率领军马从行,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学士曹鼐、张益等人从征。吏部尚书王直以及大小群臣,跪伏在宫闭门外恳请皇帝留驾,不予准允。

七月十七日,英宗偕王振统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大军西出居庸关,经过怀来到达宣府。时值秋雨连绵之际,连日风雨交加,关于出师不祥的谣言四起,大臣们对亲征一事还在争个不停,一时群情汹汹。而前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紧急。随从的多个大臣连续上奏章,请求皇帝留驻车驾,王振大怒,今劝谏的大臣全部去随军打仗。尚未到达大同,仓促出征带来的后勤问题就出现了,军中已经开始缺粮,士兵饥寒交迫,一路皆有饿死者,还未抵达前线,军队就已怨声载道,毫无战意了。

八月初一,大军抵达大同。也先已经得报,瓦刺兵马假装退避,以诱敌深入。王振踌躇满志,还想继续北上,遭到了众臣的抵制。尚书王佐、邝野整日跪伏在草丛中,请求皇帝南还,钦天监正彭德清更以天象变化提出了警告。又被报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出战阳河口全军覆没。不利战报接连不断,令不通战事的王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连续数日以来,王振心里非常焦躁,前方吃紧,又找不到人商讨军情,文武大臣一开会就只谈退兵的事,又哭又吵,将相离心,根本没法进行下去。这一日,天空黑云笼罩,雷雨大作,恰正赶上前军传来消息,井源等先头部队又败绩。镇守大同的监军宦官郭敬悄悄告知说,大势不好,已无胜望了,军队切不可前进。王振这才有兵马南还的意思。

第二天,留广宁伯刘安镇守大同,大军班师回京。大同总兵郭登告诉学士曹鼐等,皇帝车驾南还应走紫荆关,这样才可能不会遇到危险。但王振不知兵,对可能出现的追兵也不可能有所预见,在他想来,危险尚远,何况出征以来,连个敌影都未见过,根本不肯采纳这个意见。王振原籍是蔚州,他想请皇帝顺便临幸他的家乡府第,以光耀门庭。已经走出四十里,到蔚州境内的双寨后,他忽又担心大军所过损害他家的庄稼,又转而向东。走到狼山时,蒙古骑兵已经迫近,恭顺侯吴克忠的殿后部队被瓦刺军击败,吴克忠战败身亡。成国公朱勇等率领三万骑兵前往抵御敌军,朱勇不明敌情,仓促之下于鹞儿岭被瓦刺军设下埋伏,明军猝不及防,又吃了败仗,被歼灭殆尽。

十日,大军抵宣府,敌军暂时受阻,天也放晴了。王振心情一好,又想起回京后还要做的一些重要事情,比如祭祀等,忙不迭安排开了,行军节奏就放慢下来。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三日下午,英宗车驾方才行至土木堡,这里距离怀来城仅二十里,距离京都也仅三百里。众人都认为皇帝车驾应该立即退入怀来城。可是王振却因为运载器械、粮草的一千余辆辎重车未到,便下令车驾留驻等待。兵部尚书邝野再上奏章,请求皇帝车驾赶快进城而以大军殿后,严加防守。对这道奏章,王振竞放在一边,不作回答。邝野又到皇帝行军营帐坚请,“振怒曰:‘腐儒安知兵事,再言者死!’埜曰:‘我为社稷生灵言,何惧?’振叱左右扶出。”(《明史 列传55》)

众臣纷纷指责反而使得王振逆反心理爆发,于是,皇帝车驾便停驻于土木堡一天一夜。此地地势较高,附近没有水源,又正当敌人进军的要冲之路。十四日辛酉时,想要车驾起行时,敌军已经逼近。人马喝不到水已经两天,饥渴难耐,掘井二丈深仍不见有水。南十五里倒有一条河,因行动迟缓,早为也先军队抢先控制。也先分兵包围,从土木堡附近的麻谷口进攻,守口的都指挥郭懋抵敌拒战一整夜,已经无力再抵挡的住了。这时总兵杨洪领兵驻于宣府,有人劝杨洪赶紧出兵冲击敌军的包围,让皇帝车驾能突围出来。可贪生怕死的杨洪却下令禁闭城门,不肯出兵。十五日壬戌时,也先派使者带着书信,前来约和。于是,英宗召曹鼐草拟敕令同意约和,派两名使臣与瓦刺来者一同前往敌营。这时候本当按兵不动,一面重整部队静观动态,一面派人火速求援。王振却又心急,忙传令移动行营,越过壕堑向前行进,绕行回旋之间,军伍已不成行列,号令全失,乱作一团。向南未走上三四里远,敌军从四面围攻上来,官军兵卒争先奔逃,溃不成军。蒙古铁骑冲破战阵掩杀过来,明军相互践踏,死者满山遍野,根本无力组织抵抗。皇帝与其亲兵乘马突围不出,被敌军冲散,促拥而去。英国公张辅,尚书邝野、王佐,学士曹鼎、张益以下,数百人全部战死。王振本人及兄弟王林也战死于乱军之中。随从皇帝的大臣中,只有肖惟祯、杨善等几个人逃了出来。二十余万大军全军覆灭,大量器械、粮草等辎重被全部缴获。


兵败如山,大势已去也。

此时的英宗倒是显露出了天子本色,他镇静自若,下马盘膝面南而坐,静待命运的安排,身边只剩下一个叫喜宁的太监。一个蒙古兵过来,要脱他的衣服和铠甲,英宗不给。那个士兵大怒,就想要加害。这时,一个年长的小头目过来,说:“此人看来非同凡人。你对待他应与别人不同。”于是促拥皇帝去见赛刊王,也就是也先的弟弟。英宗泰然自若,问:“子其也先乎?其伯颜帖木儿乎?赛刊王乎?大同王乎?”赛刊王听到这些问话大为吃惊,骑马去见也先,说:“我的部下抓来一人,非常奇怪。可能就是大明天子。”也先召来先前那两个议和的中国使者查证,二人一见大惊失色,这果然是大明天子。(《明史纪事本末 卷55》)

也先大喜,把皇帝送到到伯颜帖木儿的大营,今好好保护。此时太监喜宁贪生怕死,已经向也先投降,在皇帝身边伺候听命的只有一个校尉袁彬,另还有一个蒙古的翻译哈铭。于是也先让袁彬派遣以前出使蒙古的梁贵带着也先的手书,前往通知怀来守臣。手书中提及皇帝被扣留的情况,并提出索要金银玉帛。当时怀来城紧闭城门,只得攀墙入城。怀来守臣又派人把也先的手书火速送到京师,当天夜里三更时分,送书人从西长安门进入皇城,上报朝廷。


十七日那天,京城里一片恐慌,百官集于朝堂之下,散朝不退。战败的消息络绎不绝,相继传来,人们私相传舌,谣言不断,又陆续有战败的兵卒包着累累创伤回到京城,向他们打听情况,都不知道皇帝的下落。直到噩耗传来,满朝悲栋。

当天,皇太后派出使臣,用八匹马载着贵重宝物及绣花绸锦,皇后钱氏又尽搜宫中的宝物带上,去拜诣也先,请放皇帝车驾南还。不过这回却得不到也先的答复。

这一事件,史称“土木堡之变”。从出征到惨败,乃至英宗被擒,仅仅一个月时间。不过,故事还没有结束。



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京城陷入一片愁煞人的凄风苦雨之中。

次日,太后下诏,立英宗长子朱见深为皇太子。当时见深年仅两岁,指定由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辅导太子,代为总理国政,并诏告天下。郕王朱祁钰召集廷臣,急商对策。侍讲徐珵提出星象有变,北京不可久留,应当当南迁。众人议论纷纷,有赞同有反对,各怀心事。这时,一人昂首而出,声如洪钟:“言南迁者,可斩也。京师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此人正是尚书邝野出征后留理兵部事务的兵部侍郎于谦。此言一出,众皆哑然,郕王深以为然,将徐珵责退。于是,坚守京师,寸步不让的策略就这样定下来了。

二十四日,郕王朱祁钰驾临午门,谏议官和大臣们依次宣读他们检举抨击王振的奏章,请抄灭其族后,以安定人心。一时哭声震天。郕王沉吟不语,起身欲入内庭,内使刚要关门,群臣紧随其后,蜂拥而入。主事太监金英传旨令百官退去,但群情激愤,无人肯退。恰金英身边的太监马顺正好是王振一党,被众人揪出痛打,被当场活活打死。王振的侄儿,锦衣卫指挥王山也被捉住,拉回跪在朝堂下面,群臣们对他唾口大骂。朝廷之上一片吵吵嚷嚷,“朝班大乱,卫卒声汹汹。”完全乱了班次,成了斗殴场和闹市,礼仪和秩序全失。郕王不由也变了脸色,但又无法镇住场面,几次站起,要退朝回官却欲罢不能。这时于谦排众而出,上前拉住郕王衣袖,恳请铢灭王振族属,并辩解说:“臣等本为社稷,无他耳。“郕王遂予允准,降下令旨,褒奖并劝勉百官回衙做事,马顺罪在当死,群臣过失不予追论。群臣这才拜谢而出。这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全靠于谦镇定自若,处理得宜方才平息。待于谦从拥挤中帮助郕王回宫后。袍袖都被撕破了。“退出左掖门,吏部尚书王直执谦手叹曰‘国家正赖公耳。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当是时,上下皆倚重谦,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明史 列传58》)王振被抄之后,郕王愈发看重于谦,任命其为兵部尚书。

时为非常时期,且太子年幼,国不可一日无君。八月二十九日,文武百官联合上书太后求立长君。奏章送入不久,太后传出懿旨,答应百官所请,命郕王即皇帝位。就这样,正统十四年九月初六,郕王朱祁钰正式登上帝位,并遥尊明英宗为太上皇,改明年为景泰元年,颁诏大赦天下。



再说瓦刺一方。也先是知兵之人,知道孤军深入,不宜久留,但英宗非比常人,勒索一下明廷,交换一点财物有点不值。于是挟持英宗北撤。也先深谋远虑,不会得意忘形而因小失大。故对英宗十分恭敬,行叩拜礼,并摆酒宴压惊。自己陪坐一旁,殷勤款待,今他的妻老出来拜见。又请皇帝住进了伯颜粘木儿的营帐,距也先营帐十余里。伯颜帖木儿及其妻迎出来,礼节一如也先。
二十三日,也先挟持英宗皇帝来到大同城下,索要金银货币,口称只要如数付给,就放英宗回京。大同总兵,都督郭登闭门不让一人进城,英宗传旨说:“我与郭登有姻亲,为何这样拒我于城外?”郭登派人传出奏章,坚持:“臣是奉皇上命令把守城池,不敢随便开闭城门。”跟随皇帝的校尉衰彬.一边用头撞击城门,一边大声呼叫。但郭登丝毫不妥协。瓦刺虽然也勒索到了万两金银,但大同城严阵以待,守备森严。令也先无可奈何,知道难以攻破城池,只好悻悻撤兵北还。

九月以后,景泰登基,也先见明政局稳定,知道英宗不再是“奇货可居”了,遂动了放英宗南归的念头。不过,这回是换明廷态度冷漠,不痛不痒了,屡以瓦刺使者态度傲慢,书信言语荒谬驳之。


也先不觉有些恼怒了,上回大败明军,俘虏英宗的战果竟然不过如此而已,明的态度依然如旧。于是动了再征的念头。到十月,也先挟持英宗同行,统帅大军绕过大同,陷白羊口,下紫荆关,一路破关斩将,很快来到京师城下。也先这回倒是师出有名,是为送回太上皇,所以目标乃是直指京城。



危难之中,方见英雄本色。一代英雄于谦就这么走上了历史舞台的前沿。

于谦,字廷益,钱塘人。“生七岁,有僧奇之曰:‘他日救时宰相也。’”永乐十九年进士,授御史。宣宗即位后,对其就十分看重,认为才可大任,宣德五年,巡抚河南山西,年仅三十三。此间“谦至官,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不仅宣宗,三杨对其也十分看重,“谦所奏,朝上夕报可,皆三杨主持。” (《明史 列传58》)皇帝曾手书公名,超迁兵部右侍郎。官至二品。

郕王朱祁钰即位前,开始尚诚惶诚恐,谦让再三。于谦恳切进言:“臣等诚忧国家,非为私计。”说服了郕王。郕王即位后,关于京都的防卫策划,全部交由于谦负责。

当时,明军精锐在土木堡之战中几乎丧失殆尽。于谦派出官员,分头去各地把各官府所剩兵丁召策起来,再以民夫把沿河运输粮草的官军替换下来。然后,把这些军兵全部分到神机营等各营操练,以备调用。还令工部筹集物资材料,由内外局厂日夜加工,赶制攻战器械。京城九门,由都督孙膛、卫颖等率领兵守护。又奏请将因土木之战护驾失职而被关押的将领杨洪、石亨释放,责戴罪立功,命杨洪仍守宣府,石亨总领京城兵马。

十日,也先军长驱深入,直至京城西北关外。于谦令石亨率军扎营于城北,都督孙膛率军扎营于城西,以交趾旧将王通为都督,与御史杨善戍守京城,22万大军背城摆开阵势。这时,众臣在主战主守上,意见纷坛。主将石亨主张京城九门全部关闭.坚壁不出,以避敌锋锐。于谦说:“奈何示弱,使敌益轻我。” 他亲穿战袍,身披铠甲,扎营于德胜门,表示身先士卒,决死一战的决心。由是全军士气高昂,万众一心,誓保京城不失。

也先拟用分化之计,遣使议和,要求明廷派大臣迎接英宗入城。朝廷以通政礼部恃郎王复,寺卿赵荣为使出城朝见太上皇。也先、伯颜帖木儿身披盔甲,手持弓箭,侍立一旁。王复等面见太上皇时,也先厉声大喝:“你们几个小官,有什么资格,快去换王直、于谦、石亨那些众臣前来。”景帝不允。也先见明廷不派大臣出见,又强索金帛以万万计,结果又被拒。一怒之下,纵马队在京师四周大肆抢掠,伺机进攻。明军则固守大营,严阵以待。

十三日,明军与瓦刺军在德胜门外首次正面交锋,展开了激战。这天天寒降雪,又起大风,接着雷电交加,转为降雨。也先派出一哨人马,侦察明军虚实。这时,从德胜门明军营中走出一支马队,两队人马相遇,刚一照面,明军骑兵拨转马头向回疾跑。也先得到侦察骑兵的报告,认为明军不堪一击,立即指挥精骑万余向德胜门明军大营冲来。瓦刺马队刚要迫近明军营地,突然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早已埋伏的神机营以火器猛烈攻击,蒙古骑兵抵挡不住,纷纷落马,总兵范广以骑兵正面发起总攻,蒙古精骑大败而回。也先之弟孛罗卯也被火炮击中身亡。

也先攻击德胜门未逞,乃移师西直门,又遭到孙膛与石亨的前后夹击,无功而还。十四日,瓦刺军进攻彰仪门时,受到明军的猛烈抵抗。不想明军中有百余名自愿报效的宦官急于争功,见瓦刺部众稍退,从后阵跃马而出,一下子冲乱了自己的阵脚。瓦刺军乘机反攻,明军大溃,将领武兴中流矢死于陈前。瓦刺军追至土城,当地百姓纷纷爬上屋顶,齐力飞投砖瓦,喊声惊天动地。恰明援军赶到,瓦刺军不敢恋战,回师撤退。 到瓦刺军攻打京都的第五日,各路勤王兵马相继赶到,辽东勤王明军率先出击。也先恐归路被截,只得火速撤军而去。十一月八日,京师解严。到第二年,于谦重整军备,收复边关失陷8城,北方边防得以恢复。京都保卫战,胜在上下同心,同仇敌忾,令正统后期政治、军事上的积弊均为之一扫,在遭受土木之战这一严童挫折以后,仍能整肃军马,重拾武备,使敌不能南侵,中原免遭一次野蛮的蹂躏和破坏。这期间,景帝信重于谦,于谦也不辱君命,立下永垂万世之功。



他从小就读过很多关于塞外风光的诗词,象“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等等。塞外的广袤雄奇曾经使他梦寐之中心想往之。然而当他的车驾真的行走在这塞外的时候,心里剩下的却只有悲哀、懊悔和失望。


从马车里望出去,塞外是如此荒凉,一条崎岖的道路无边无际地伸向远方,四周一望千里,渺无人际。此时正是晚秋初冬之时,四下枯草凋零,一片萧瑟,而这一年秋,雨特别多,风特别寒。天也特别冷。

英宗朱祁镇就这样开始了另一种人生。在这里再不能颐指气使,一呼百诺,没有缤妃佳丽,笙歌曼舞,也不再是红墙绿瓦、山珍海味,有的只是风、沙、霜、雪,茫茫大漠。夜晚,帐篷里烧着牛羊干粪,臭味刺鼻,外面则雨雪霏霏,寒气逼人。枯坐灯下,那份凄苦,那份孤寂,令他不由生出李后主词中“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感叹。

这时,他的性命也是在死亡边缘上走钢丝,时时暗藏杀机。尽管也先以臣下之礼待他,信誓旦旦一定恭送他回京。不过谁知道也先什么时候不会忽然转变念头?一不如意就改变主意,这样的经历作为皇帝的他是经常有的事。还有,如果也先真的送他回去,那又如何?新皇已即位,也先屡次遣使议和,均被拒绝,大明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现在是多余的了,而他比以往任何时侯更牵挂着那边,但那边呢,可能已经把他忘记了吧?每念及此,不觉悲从中来,不能断绝。

不过,那边并没有忘记他。自从也先退兵之后,议和瓦刺以换回太上皇的建议就一直没有断过。但于谦力排众议,说:“国家神器重要,比较起来,人君皇帝则是次要的。”当时北疆尚未完全安宁,双方时有中小规模战事发生,于谦是铁杆主战派,对瓦刺深恶痛绝,认定其中必有阴谋。次年(景泰元年)春正月,太上皇的信送到朝廷,要求派大臣前去迎接他。景帝命公卿大臣们讨论,朝臣奏请派出官员出使北去。但景帝说,必须选择能认识太上皇的人,才得北行。群臣恐惧,迎接太上皇回朝之事方才一时没人再提起了。

然而仗总有停歇的时候,毕竟始终穷兵黩武却又奈何不了对方是件消耗国力的事情。从景泰元年六月开始,边疆逐渐安定,双方都不再挑衅对方了。对也先的议和建议就可以再度商讨了,吏部尚书王直等上书奏请逢迎太上皇。主和派手上的道德武器开始发挥威力,在“君臣大义”、“天伦之礼”这些王朝铁律面前,尊贵如帝王也不得不让步,即便于谦也不能再用“社稷为重,君为轻”这样的圣人之言阻挡了。

《明史 列传58》载“于时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见中国无衅,滋欲乞和,使者频至,请归上皇。大臣王直等议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先后遣李实、杨善往。”

就这样,英宗朱祁镇在羁留塞北一年之后,终于踏上了回乡之路。



入秋以来,景帝朱祁钰心里郁闷,却又无法找人倾诉,他是朱祁镇的弟弟,但只小几个月,不过他性格内向,为人谨慎,从小就对皇位不是特感兴趣,没有和皇兄争的意思。不过机运巧合,世事忽变,鬼使神差之下轻而易举就登上了帝位。而今,当初极力拥戴他即位的众臣们又纷纷劝谏,请他效法肃宗李晋尊迎玄宗李隆基的佳话,还称此举可以名垂后世。

呸!他愈想愈气愤,宫廷里的内情,皇权的实质,他比那些书呆子清楚的多。对皇帝而言,权力就是命运,放弃权力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交于别人。这是皇朝的规律,他可一点不含糊。何况到现在,太子还是祁镇之子,朝廷多为英宗旧人,如果太上皇要归位也名正言顺。可他又上台才一年,不能失掉众臣的拥戴,以至朝野离心,更不愿被后人讥为赵构。稍让他欣慰的是于谦“天位已定,宁复有他”的许诺,他深知于谦忠勉,不似其他大臣那样看风使舵,蛇鼠两端。有于谦在,一旦宫内有变,京师军队会站到他这一边,事情就稳妥多了。
第二天,景帝命礼部提出迎接、朝见太上皇的仪注。礼部很快订出迎接方案。议上,景帝传下旨来:以一轿二马迎于居庸关,至安定门易法驾。众廷臣见迎接之仪如此菲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户部给事中刘福等上言:“礼贵从厚,不宜太薄。”景帝听完不快,只说太上皇帝在书信是这样说的,希望礼仪从简。群臣当面不敢再说什么,此事就这样定了。

英宗八月初二自也先驻地出发,十四日至居庸关。十五日,一轿二骑俏然进入安定门。路人漠然注视,不知轿内坐的竟是北狩一年的太上皇。关于朱祁镇兄弟如何相见,《明史纪事本末》渲染说二人嘘寒问暖,彼此谦让了一番。《明实录》则只有一句“帝迎见于东安门,驾入南宫,文武百官行朝见礼。”礼罢,南宫大门悄然关闭。往后的整整7年,英宗再没有走出过南宫一步。




景泰三年,英宗的儿子太子朱见深被废,代之以景泰帝的独子见济。次年,见济天亡,这似乎给英宗带来一线希望,但随后上书要求复储的官员均被下执,礼部侍郎章纶,御史钟同因此被视为南宫同党,杖责而死。景帝对来自南宫的任何微小动静都会大生猜疑。御用监少监阮浪侍上皇于南宫,受赐镀金绣袋与镀金刀,阮浪又转赠好友宦官王瑶。此事被锦衣卫发现,阮浪、王瑶即被杀。南官大门终日紧锁,每天的膳食皆从门穴中递进。如此严密的防范仍不能使景帝完全放心,最后下令伐尽南宫树木,以防有人逾越高墙,与太上皇取得联系。

到了景泰八年正月十二,景帝带病参与祭祀,结果病情加重,卧床不起。武清侯石亨、都督张辄,太常卿许彬、左副都御史徐有贞以及原王振门下太监曹吉祥等人开始密谋拥立太上皇。而且石亨是德胜之战的功臣,职位相当于京都卫戍司令,有他参与,事情基本无碍。元月十七日凌晨,石亨、徐有贞率兵千人,控制了长安门,东华门。一行人将南官大门撞开,跪倒在英宗面前,同声高呼:“请陛下登位。”英宗被搀扶登荤,一行人立即赶往奉天殿。殿下的守卫大声喝止,英宗高喊:“朕太上皇帝也。”守卫只得唯唯而退。

十七日早朝时分,按照惯例,百官于五更前即在午门外朝房等待。忽然宫中钟鼓齐鸣,官门大开,徐有贞高声宣布太上皇帝已经复辟。目瞪口呆的公卿百官此时无从选择,在徐有贞等催促下整队入官拜贺。物换星移,风云突变,时隔九年之后,英宗英宗终于再次端坐在奉天殿宝座上,重新成为了大明主宰。这一年,他3l岁。

就在英宗登奉天殿行即位礼时,奉天殿的呼声巳传入景帝耳中,最初他惊问“是于谦吗?”俄尔得知英宗复辟,只说了声说:“好,好!”(《明史纪事本末 卷57》)当天,英宗传旨逮捕兵部尚书于谦、吏部尚书王文。改景泰八年为天顺元年。二十二日,杀于谦、王文。二月初一,废景泰帝仍为郕王,迁往西内。十九日,郕王薨于西宫,时年三十,以亲王礼葬于西山。成化十一年,复帝号,称恭仁康定景皇帝。

景帝死因于正史不载,只暗示是病死。但明人陆钺的笔记《病逸漫记》说:“景泰帝之崩;为宦官蒋安以帛勒死。”此为民间的一种说法。《明史本纪十一》对其的评价还算公允:“景帝当倥偬之时,奉命居摄,旋王大位以系人心,事之权而得其正者也。笃任贤能,励精政治,强寇深入而宗社乂安,再造之绩良云伟矣。而乃汲汲易储,南内深锢,朝谒不许,恩谊恝然。终于舆疾斋宫,小人乘间窃发,事起仓猝,不克以令名终,惜夫!”

不能不提及于谦。作为景帝最为依仗的重臣,又是“国防部长”,他的命运在英宗复辟的时候就已注定了。于谦是尽忠报国之士,但也过于书生气,更不善权术。“谦性故刚,遇事有不如意,辄拊膺叹曰:‘此一腔热血,意洒何地!’” 于谦做事不避嫌怨,不避风险,一心在污浊的政治现实中独树一个清洁的形象,同时这也造成他个人的孤高不群和官员们对他的误解和疏离,“比寇初退,都御史罗通即劾谦上功簿不实。御史顾躭言谦太专,请六部大事同内阁奏行。谦据祖制折之,户部尚书金濂亦疏争,而言者捃摭不已。”此外,宣宗赏识、景帝倚重,政治上的大用和为官的清廉让他充满了道德优越感,使他成为一个严厉的道德设计人和律法者。“视诸选耎大臣、勋旧贵戚意颇轻之,愤者益众。又始终不主和议,虽上皇实以是得还,不快也。” 于谦追求政治的纯洁性,显示出不切实际、不计后果的激进倾向,和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刻薄态度。比如对待瓦刺,他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议和,以至英宗归国之后,明与长城以北基本断绝了往来。他不顾大局,力主北伐,“谦以上皇虽还,国耻未雪,会也先与脱脱不花构,请乘间大发兵,身往讨之,以复前仇,除边患。帝不许。”对待功臣他奖赏很薄,认为“国家多事,臣子义不得顾私恩。”所以石亨虽为他破格提拔,委以重任,却虽“总兵十营,畏谦不得逞,亦不乐谦。”以至到了后来,众人都觉得皇帝“宠谦太过”。而他支持迎回英宗,也是出于道德考虑,而无政治远虑,终酿杀身之祸应该说,于谦更适合于危难之际担起重任,而治世里,“谦目视指屈,口具章奏,悉合机宜。僚吏受成,相顾骇服。号令明审,虽勋臣宿将小不中律,即请旨切责。”这与现实政治格格不入的“以德治国”则过于凌厉无情和颐指气使了。

于谦、王文被捕后,“都御史萧惟祯定谳。坐以谋逆,处极刑。文不胜诬,辩之疾,谦笑曰:“亨等意耳,辩何益?”奏上,英宗尚犹豫曰:“于谦实有功。”有贞进曰:“不杀于谦,此举为无名。”帝意遂决。丙戌改元天顺,丁亥弃谦市,籍其家,家戍边。”(《明史 列传58》) 就这样,于谦慨然赴死,如他诗中所言:“只留清白在人间。”不过我个人倒觉得有一句现下的流行歌词更贴切:“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十一

天顺八年元月,英宗忽身体欠安,卧床不起了。

他躺在榻上,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的低吟逐渐停息。

“怎么,雨停了?”他明知故问。


是的,雨停了,雨总有停的时候,就像泪总有流干的时候,烛总有燃尽的时候,生命也会有终结的时候。

他想起了很多,先父皇在立他为太子时眼中的慈爱和期许,王振滔滔不觉令人耳炫的言语,土木堡血肉横飞的厮杀场面,大漠凛冽的寒风和一望无际的凄清,想起在那儿和他患难与共的袁彬和哈铭,他还记起,但也先从京都败退后,他随同伯颜帖木儿的队伍与也先在塞外会合后,当时粮草已尽,也先从火堆里递上一块马肉给他,并说:“皇帝请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那份马背民族的豪迈不羁,是他一辈子也学不来的。还有,南宫里的冷清岁月,夏日,他喜欢独坐树荫之下,可不久,锦衣卫得知,上报皇帝,这些树就被砍掉了。

他三十七年的日子,有七年太子,二十二年皇帝和八年幽闭生涯。既有不识愁滋味的放纵,又有失去自由的孤寂落寞,还有皇位失而复得后的勤政。

可我究竟还是一个失败者。他想。

元月十七日,英宗去世,而这一天正是他重新执政的七周年。他留下的遗诏宣布,由他开始,明宫从此废除宫妃殉葬。这是英宗在经历过磨难之后对生命的一点领悟,也是他唯一为后人称道的仁义之举。


公元一千四百三十五年,大明朝进入了英宗正统时代,此时的大明正在处于一个胜世之兴。经过朱氏四朝皇帝的励精图治,大明已经从多年的战乱中恢复过来,出现了永宣盛世的局面!经济高度繁荣,社会一片清明,军事力量极其强大。明英宗可谓是接手了一片大好河山。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短短十几年间,大明竟出现了一场几乎致命的军事风暴:至高无上的皇帝被请到辽阔的草原免费旅游,免费吃牛羊肉;庄严无比的都城四周,被蒙古人放马牧羊甚至拉屎。经过明太祖朱元璋多年来浴血拼杀所建立的大明王朝几乎土崩瓦解。


[b][color=#0000ff]解析[/color][/b]

[color=#ff0000][b]简介瓦剌[/b][/color]

提及大明的这次惨败,不能不说说我们这位少数民族中杰出的领袖————也先。

元朝末年明朝初年,经过大明军队的穷追猛打,昔日强大的蒙古帝国分裂为兀良哈部、鞑靼部、瓦剌部三部。而也先呢,就是瓦剌部落的部族领袖,很有威信。经过大明初期到英宗时期这段长时间的发展,瓦剌势力日渐增强:也先在短短几年之内,积极扩充自身的实力。他统一蒙古各部后,连续向西攻击哈密卫,控制了西域通道;向东攻击兀良哈三卫,控制了当时尚很弱小的女真族(努尔哈赤的先人),并逐渐威胁到了朝鲜。(注意:并未控制)

但此时的也先并不满足现状,他整日梦想着恢复几十年前覆灭的大元王朝,因此他日日枕戈而眠,积聚力量。在做好一切与大明全面对抗的准备之后,他终于拔出了早已摩的发亮的尖刀。

[color=#ff0000][b]硝烟初起[/b][/color]

可以说,一旦瓦剌决定和大明进行战争,战争的原因是很容易找到的,因为那仅仅是个说辞,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瓦剌和大明未发动战争以前,瓦剌实际上是从属于大明的,感觉关系应该类似于大明和朝鲜(个人认为哈),当然这都是明朝初期太祖皇帝,成祖皇帝打下的外交优势。纵然到明英宗时国力有些下降,但瓦剌的进贡行为还是要照常的。也许提到瓦剌对大明进贡这一事件时,我们都感觉很有面子,觉得大明很了不起。但是实际则不然:因为瓦剌等对大明进贡后,大明亦会给他们一些赏赐。往往大明朝廷为了表现天朝上国的阔气,会对使节大加的封赏,这样下来,往往大明赏赐的居然比进贡的还要多很多”。这也就是当年郑和下西洋后,为什么那么多东南亚国家争先到我们大明朝圣的原因。

瓦剌当然也不例外,也很愿意吃这个甜头。但最早的时候他们派出的使节很少,大明对他们往往也十分厚待。但后来瓦剌到了也先时代,也先却大大增加了进贡的人数,并且给与大明朝的贡品也不是十分良好,这使当时的大明朝廷很恼怒,于是就做出了相应的对待措施,如:不再给他们过多的赏赐,如在瓦剌和大明的通商交易中,压低瓦剌的商品价格等。

这样,瓦剌首领也先捞取利益的计划不仅破灭了,而且还遭到了大明朝廷的制裁,终于恼羞成怒,决定以此为借口,进攻大明!

[img]http://img1.itiexue.net/760/7607809.jpg[/img]

[color=#ff0000][b]战争序幕的拉开

也先的战果[/b][/color]

战端一开,硝烟四起,也先大举进攻!他调整各部,分四路军队大举向明朝进攻。

第一路,由脱脱不花与兀良哈统帅,大军东进,攻取辽东;


第二路,由别将统帅,大军西进,攻取甘州(甘肃张掖);

第三路,由阿剌知院统帅,大军南进,攻取宣府

第四路,由也先亲自统帅,大军南进,攻取大同。

在此,我主要分析的是也先第四路攻取大同的南进大军。

也先进攻大同的一路,兵力最为强悍,他们一路烧伤抢掠,攻城略地,很快便占领了大明关塞外围的军事要地,并继续推进(“兵锋甚锐,大同兵失利,塞外城堡,所至陷没”(《明史纪事本末》)。

也先的部队推进很快,不出几日,就已经直抵大明的军事重镇---------大同 。他马不停蹄,亲自率领部队进攻大同镇,镇守大同的明军右参将吴浩在猫儿庄迎战,尽管明军奋力苦战,但最后还是被瓦剌军击败,右参将吴浩兵败战死,大同镇长城几乎全线瓦解。仅仅两天后,瓦剌部队就又一次全线突破长城,大同总督西宁侯宋英率领军队进行抵抗,双方在阳河后山展开了激战,但由于监军太监的郭敬无勇无谋,胡乱指挥,致使明军大败,西宁侯朱英等人为大明捐躯,监军太监郭敬躲在草从中方才捡得一命。由于没有了抵御屏障,瓦剌也先部大军势如破竹,连续攻城克地;而瓦剌的第三路阿剌知院所统帅的大军又从独石口南下,占据了马营堡(今河北赤城)。大明马营堡守将贪生怕死,放弃马营堡,逃回京师。阿剌知院统帅大军乘胜,又攻下永宁城(今河北延庆)。形式对于大明,一片危机!

[color=#ff0000][b]大明在行动[/b][/color]

告急文书传到北京,大明朝廷上下一片混乱。但把持朝政的大太监王振为了满足其从军梦(个人认为,呵呵。),更为了夸耀功劳,彰显自身,竭力怂恿英宗皇帝亲征,企图以此吓退其自认为实力弱小的瓦剌。而此时以兵部尚书邝野、兵部侍郎于廉,吏部尚书王直等为代表的正直官员却极力劝阻这一行为。但但英宗不听,仍固执地决定亲征瓦剌。(个人认为英宗皇帝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英宗亲征前下达命令,令驸马都尉井源等四个将领率四万多人先行去大同,为自己做开路先锋。而他将亲自率领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内阁大学士等大批文武官员,以及号称50万的战略机动部队——大明的家底亲征。英宗皇帝此时已经等不及准备了,他兴奋万分,要求立即出征。

连军粮和武器都没有准备齐全就出征蒙古瓦剌,我认为英宗和王振当时肯定是把问题想的简单化了,以为利用50万大军的旗号就可以把也先吓回老家放羊去呢,他们心里一定得意地盘算:“哈哈哈,也先,快吓得尿裤子了吧?”。可最后结果真的是有人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但绝对不是也先!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明英宗皇帝亲自率领的五十万胡乱集合的明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与他随行出征的包括:阁臣曹鼐、阁臣张益,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兵部尚书邝野等六部尚书。可以毫不过分地讲,绝大多数的大明朝廷主要官员,都直接随英宗皇帝而行(去送死了)了。几十万大明军,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地出了居庸关,缓缓前行,过怀来,奔宣府,至大同。到了大同,英宗皇帝和大太监王振终于看见了大明军队惨败的景象,看到了战争厮杀的残酷性,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地害怕了,他们才真正地知道打仗的确不是好玩的!当时的情形万分危急:大同的总兵郭登,学士曹鼐等明确地提出:“大同已经危在旦夕”。我想王振当时肯定在想:“姥姥的妈妈啊,谁妈妈的姥姥啊,我们跑啊,向北京跑啊”。于是王振命令大军立刻向北京撤退。五十万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又从大同向北京开回。。。。。。

[color=#ff0000][b]怎么回京?[/b][/color]

从大同撤退回北京,主要有两条路线:一条经今河北省易县西紫荆岭上的紫荆关返回;一条是经宣府返回(即来时的进军路线)。经紫荆关返回北京,虽然路途略远,但易于避开瓦剌追兵,这是一条比较安全的撤军道路。大太监王振此时决定走紫荆关,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家乡就在紫荆关附近的蔚州,他打算回家风光风光,(真是小农啊!),想要拉着英宗去摆富贵。但当大军已经行前进了40里时后,王振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是怕他老家的田地被蹂踏,影响其日后所收获的金银,便下令全军折返北上,(英宗皇帝毫无见解,完全听由这个大宦官安排,实是让人气愤!),于是大军遂改由宣府回京。这样,无疑是部队拐了一个大弯,绕了个大远,正好把明军的侧背暴露在瓦剌军的攻击之下。众大臣纷纷劝阻不要改走宣府回京,但王振不听;英宗不发一言,完全听任王振的想法。

这样绕了个大远,一来一回,拖了八天,明军才退至宣府。这无疑给了瓦剌也先追击大名军队的时间。瓦剌大军很快的追来,令英宗皇帝和王振十分心慌。他们接连派出成国公朱勇,后卫将军吴克忠等四员大将率两路部队五万多人,返头阻击瓦剌也先,结果都是全军覆没,损失惨重。。。。。。但靠着这五万多人的牺牲,却为英宗皇帝和大军争取到了三天的逃跑时间。

[b][color=#ff0000]无奈的结局[/color][/b]
[b][color=#ff0000][/color][/b]
大明大军从宣府继续出发,利用五万多牺牲的大明将士用生命所换来三天时间赶到了土木堡,这里离下一个军事重镇(即安全地带)怀来只有二十五里,可以说已经很接近了,五十万大家离生还的可能仅仅只有二十五里了,只要再走这二十五里,所有的人就都安全了。但是就是这最后一个生存的希望却又被王振无情的剥夺了。。。。
他无情的下达命令:“大军暂时不入城,原地驻扎!”(有时真是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也先的卧底?!)
就这样,明军五十万将士只有在土木堡作为待宰的羔羊等待宰割。

也先很快赶到了,他擦干了大明断后部队在他刀上留下的血迹,准备再次大开杀戒。他的部队将大明五十万将士团团包围在土木堡!
此时,即便如此,若五十万大军不轻动,固守待援(要知道二十五里外就是大明的军事重镇啊),还是有生存的希望的,还是可以存活的,还是可以为大明保存实力的。当然,瓦剌也先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强吃五十万大明军队的难度实在太大,于是订下毒计:派来使臣,表示愿意和谈,并最先做出撤走军队的样子,而此时天真的明英宗和幼稚的王振居然相信了,他们欣喜万分,指挥五十万军队大动,立刻转移,进行快速撤退,放弃固守待援。乱了,乱了,全乱了。。。。。。。 但面对瓦剌也先情况,熟知兵法的兵部尚书邝埜还是很冷静的,他认为这是也先军队的诡计,不能轻信,应该固守待援。但遭到王振和明英宗无情的拒绝!
可这次,偏偏是让兵部尚书邝埜说对了:当明军五十万部队开始放弃固守待援时,开始大动以后时,开始毫无斗志地逃奔时,蒙古军队又出现了,如屠杀绵羊一样,对大明的五十万将士展开了冷血地屠杀!



。。。。。。。。。。。。。。。。。。。。。。。。。 屠杀中。。。。。。。。。。。。。。。

[b][color=#ff0000]惨烈的后果 [/color][/b]
大明朝的真命天子明英宗皇帝被瓦剌也先俘获;四朝老臣张辅, 驸马井源、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侍郎丁铭、王永和以及内阁成员曹鼎、张益等五十余人全部被杀,无数文官武将战死; 财产损失不计其数;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最为精锐的三大营部队亦随之毁于一旦;京城的门户亦已洞开。强盛的大明朝由胜转衰!中国进入了明朝中期阶段!

[b][color=#ff0000]失败原因分析 [/color][/b]

现在我分析一下大明此战失败的原因,原因有八:1宦官弄权,大明军队作战目标不明确。王振这个大宦官一直把持着统帅军队的大权,英宗皇帝不闻不问,凡事唯王振的决定行之;五十万大军随意出征,从其进军路线上来说:北京——怀来——宣府——大同——紫荆关——宣府——土木堡。大军从其进攻路线上来说,从未能主动出击过,一路被动挨打。当五十万大军赶到大同时,难道不应该采取相应的战法进行作战吗?难道对敌人的征讨不应该在敌人出现的地方吗?难道五十万大军出征不是为了作战杀敌的吗?为什么看到战争的惨烈和大同的即将失守,就立刻退兵呢?王振啊,明英宗啊,你们是把五十万大军完全当作摆阔气的道具啊,你们对大明朝的所作所为, 实在是该有此败啊! 2作战指挥者不懂军事。部队的作战不仅仅是杀敌,还有后勤等等诸多方面,但王振这个实际上的大军统帅居然不懂这个道理,甚至对于最基本的任何排兵布阵,任何军事策略都一无所知,(从也先的假和谈事件中可以看出),这又何谈胜利呢?在随行群臣中,英国公张辅是德高望重的名将,兵部尚书邝野也很有才干,但英宗却不许他们参于军政,一切听由王振指挥。试问王振一个从没有接触过军队的太监,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一个不懂任何兵法的掌权人又怎么能获得胜利呢?胜利真得来的那么容易吗?非也!3没有任何作战技巧。从大军出征到全军覆没,实在是看不出任何作战技巧,无非是一大坨人在疯狂的跑,在躲避那一小坨机动的骑兵部队。仅有的几次成国公朱勇,后卫将军吴克忠的后续部队阻击战,也是毫无战法的以卵击石!这一点从大军驻扎在土木堡时,不距离水源扎营的例子中,也可以得到体现。4最高指挥者不听劝谏,一意孤行。无论是明英宗还是太监王振都没有听取任何的正确建议,提出正确建议的人太多了,如兵部尚书邝野、兵部侍郎于廉,吏部尚书王直,大同总兵郭登,内阁学士曹鼐,可他们两个听信了吗?没有!仍然一意孤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才是真正的真理。可是真理得到好下场了吗?一个被杀,一个被俘,实属报应!5军需补给,后勤供应没有保障。带兵打仗不是过家家,你一个堂堂的指挥者居然连士兵的温饱都不能解决,还何谈令士兵为你拼杀,为你流血啊?军需的解决要极其严密的布置和后勤保障工作的及时到位。五十万大军,随行役夫就应该有数十万之多,王振对这些事情根本毫不过问,加之催征太急,补给根本来不急准备和供应,五十万人啊,这么大的数目,仅仅吃喝拉撒,就已经使明军内部乱成一团,又何言征讨瓦剌,流血打仗呢?由于王振和明英宗皇帝都抱有一厢情愿地“吓退瓦剌”的初衷,因此仓促调来的50万大军几乎没有后勤准备,出发前两天,才给每个官兵发放了1两白银及衣物、炒麦等物资,这不是把打仗当作玩笑吗?6指挥者过于看重部队人数。“目不辨旌旗,耳不谙鼙角”的英宗皇帝和蛮横无礼,一无所知的宦官王振,他们不明白“兵在精而不在多”的道理,仅仅是想借助人数的众多来获得胜利,完全高估了所谓“众人”的力量,殊不知即使是五十万只老虎被你们这两个无知的绵羊指挥,也会变成绵羊。7明军战斗力下降。这一点从大军进入大同前,大明各路部队的惨败我们就可以窥之一二了:大同总督西宁侯宋英率部迎战,全军覆没;明军右参将吴浩率军在猫儿庄迎战,亦全军覆没。无用疑问地说:“此时的大明军队的战斗力的确是下降了很多,和蒙古军队直接交锋获胜的几率已经大大地降低,和明初部队的战斗力亦更是不能同日而语。8大明王朝十几年的下坡路。经过明英宗的十多年混沌统治,大明的实力实际上是在走下坡路。软弱的军队,腐败的朝政,疲敝的经济,实在是禁不起一场特大规模战争的摧残啊!


[b][color=#ff0000]土木堡之变关键人物[/colo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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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宁,女真族,明正统年间,太监,后叛变成为汉奸。
  正统十四年(1449年),明英宗朱祁镇在权奸王振的鼓动下,御驾亲征,在土木堡被瓦剌太师(实际领导人)也先所败。喜宁随朱祁镇被俘。

  被俘后,喜宁叛变,投靠也先,为其出谋划策,意图推翻明朝政府,成为一个汉奸。
  《明朝那些事》记载:
  “在朱祁镇被带走后,喜宁就迫不及待地抛弃了他的主人,投降了也先,现在看来,当初他守在朱祁镇身边,实在是别有企图,更为可恶的是,他还不断为也先出谋划策,并告知边关的防守情况,为蒙古军队带路,活脱脱就是一幅汉奸嘴脸。”
  “也正是这个喜宁,主动向也先提出,现在京城空虚,可以立刻进攻,必可得中原。”
  “其实在也先向明朝索取赎金的同时,他还企图利用朱祁镇去骗开城门,具体操作方法是:兵临城下,并不开打,先叫守将在城头说话,然后把朱祁镇领出来给城内的人看,并传达所谓皇帝的意旨,打开城门。
  也先的如意算盘就是兵不血刃地攻克城池,反正有皇帝在手中,不用白不用。
  这一招十分狠毒。
  要知道,边关的将领们平日和也先交道打得多,自然是不会乖乖投降的,但现在皇帝大人就在城门前训话,是听还是不听呢?打开城门自然是不行的,但如果不答应朱祁镇的要求,以后的处境就很难说了,要是这位俘虏兄将来回去继续作了皇帝,自己岂不是要背上个大不敬的罪名?
  正是抓住了这种心理,也先经常会带着朱祁镇四处叫门,企图打开一条通道。
  但同时要说明的是,这条计策并不是也先自己想出来的,而是那位叫喜宁的太监的主意,也先虽然在战场上十分狡猾,毕竟还是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像这种阴谋诡计,他是不太精通的。喜宁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一空缺。
  这也算是老传统了,无论哪个朝代,汉奸从来都不是稀有动物。”
  “也先的军队十分强悍,骑兵以猛虎下山之势直扑紫荆关,在喜宁的引导下(所以说叛徒最为可恨),也先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攻破了这座关口,守备都御史孙祥战死。”

  后明英宗和袁彬、哈铭劝说也先派喜宁入京当使节,并派遣同样被俘的明军士兵高磐随行。事先,英宗暗中叮嘱高磐如何行事,并亲写书信,缝在高磐的裤子里。喜宁挺洋洋自得,以瓦剌和明英宗双料使臣自居,入宣府与明军谈判。  明将出城,与喜宁在城下宴饮,高磐突然大声呼喊,抱住喜宁不放,声称太上皇有旨。招待来使的明将不敢怠慢,挥兵扑上,把瓦剌使团全部活捉,缚送喜宁入北京。
  读了英宗的亲笔信,听了高磐一番指控,明景帝君臣大怒,把太监喜宁送入闹市,三千多刀,碎剐凌迟而死,终于为英宗除去一块心头大患。
[ 此贴被瑶池碧落在2011-03-16 21:44重新编辑 ]
瑶池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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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派派贵宾
配偶: 齐小憩
小憩哥哥。哪去了。。。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03-16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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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族挺顽强的啊
我记得看天龙八部里面
看到女真族就是一个很小的少数民族
后来到时越来越厉害了
linin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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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23-07-11 0
学习了,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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