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or=#0000ff]1.
1944年冬。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早,还没到十一月,人人都裹上了棉衣。
这天,天特别阴沉,街上的行人特别少,但是一家刚开门的咖啡店里却坐上了人。
一个戴着大沿帽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着咖啡。
他似是不经意的打量着周围,拿起咖啡轻轻地啜了口,压低声音道:“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有急事?”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也听得出是一个年轻男子。
回他话的是坐在他背后坐位上的中年男子,叼着大烟斗,看着报纸:“老家来信了,最近气温下降得厉[/color]
[color=#0000ff]害,物资跟不上了。”
年轻男子名叫杜沉方,北平警署第三分队的队长,化名方沉;他背后的那个中年男子叫刘富,名义上是[/color]
[color=#0000ff]一家茶馆的东家,实际上是共.产.党驻北平办事处的联络员。
杜沉方被大沿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表情,只是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子才道:“送不出去?”
“最近日本人查得严,根本没办法。”
“嗯,这个我知道,他们派了个司令官来坐镇,为了他的安全,现在整个北平都戒严了。”
杜沉方拿起咖啡复又放下,内心也很焦急,薄薄地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手指不停地扣着桌面。
刘富吸了口烟,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像是被烟呛到,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道:“这雪,快要[/color]
[color=#0000ff]下了吧——唔,听说周一琅也到了那边呢……”
“当——”
刘富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勺子掉到咖啡杯里,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激起一声脆响,他弯起了嘴角。
一直以来,刘富都知道,杜沉方的弱点在周一琅身上。
杜沉方有些气急败坏,失手掉了勺子,差点没站起来,他死命的压住自己的火气,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color]
[color=#0000ff]复了一下情绪才咬咬牙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然后通知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咖啡厅。
“该死的老狐狸,真是……”走出咖啡厅,杜沉方忍不住低低地咒骂了两句,但是又不知道该骂什么,[/color]
[color=#0000ff]索性闭嘴快步转进一条胡同里。
天,更阴沉了,没一会儿,雨就下了,夹杂些须雪花,缓缓飘落。
一堆围在一起等客的车夫聊着天,一个嗓门有些大的男人说道:“干他娘的,这么早就下雪了,今年的[/color]
[color=#0000ff]冬天怕是会很冷呢!”
一个声音有些哑的男人大笑,道:“老朱,你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怕冷啊。”
闻言,所有人哄堂大笑。
有人止了笑,道:“不知道是朱大嫂子给老朱暖床,还是老朱给朱大嫂子暖床啊,或者是一上一下一起[/color]
[color=#0000ff]暖呀?”
一堆男人围在一起,总是会聊裤裆子里的那点子事儿。
姓朱的男人也笑,拍拍那人的肩膀,道:“等你有了媳妇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杜沉方阴着脸[/color]
[color=#0000ff]走了过来,笑嘻嘻地站起来,道:“哟,方队长,今儿这么早呀。”
杜沉方停下,用手指顶了一下帽檐,露出高挺的鼻子和狭长的眼睛,道:“天越发冷了,这也没个暖床[/color]
[color=#0000ff]的,不如早早地起了随便走走,顺便看看可不可以英雄救美啥的。如果幸运,还能俘获美人儿的芳心,[/color]
[color=#0000ff]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谁不知道方队长的魅力,今儿这话一出去,恐怕明天路上会有好些女子等着您去救呢,只怕方队长的[/color]
[color=#0000ff]床不够大啊,哈哈。”
众人皆笑,杜沉方也笑,略说了几句话,杜沉方因心里有事就先走了。
虽说杜沉方只是一个小分队的队长,但是因他会说话,做事做得极好,长得又不俗,在日本人面前还颇[/color]
[color=#0000ff]为得势。本就因他做事沉着冷静,才被安排中共到北平做一枚暗棋。杜沉方不负众望,很快就打入了敌[/color]
[color=#0000ff]人内部,甚至还能在日本人面前说上几句话,这样倒也好做事了。
回到局里,杜沉方先去局长那儿报道。
警察局长是个精明瘦小的中年男子,满意地看着杜沉方,嘱咐他好好做事,又说了要在日本人面前好好[/color]
[color=#0000ff]表现,也就放他走了。
杜沉方换了制服,在屋里坐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想着今天刘富说的话——周一琅也到了那边……
周一琅周一琅,一想到周一琅那白皙的面孔明亮的笑容,甚至是腰上的小小赘肉,让杜沉方不觉有些肾[/color]
[color=#0000ff]上腺勃.起,但是一想到他在那边,火噌一下从腹部直接烧到了胸口。
那边是红军在虎泉山的根据地,虎泉山在北平以北27公里的地方,靠近海坨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山里气温一向比这边低,北平已经下雪了,还不知道山上怎么样,物资又短缺,真是……
杜沉方越想越心烦,来回的在屋里踱步。
周一琅是南方人,长得白白净净,跟杜沉方是同学。周一琅刚进学校的时候,就几乎闪瞎了杜沉方的眼[/color]
[color=#0000ff]睛——文质彬彬的模样,待人接物大方有礼,最让杜沉方心动的是那一抹无论何时都挂在嘴角的笑容。
每每想到,杜沉方总是心跳不已。
那时候杜沉方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不敢表白,一直藏在心里。本以为以后不会再见了[/color]
[color=#0000ff],没想到参加革命的时候又见到了。两年的时间,周一琅出落得越发诱人,杜沉方忍不住表白了。
周一琅起初惊愕不已,这样的禁忌之恋,居然还有人正大光明的说出口,而对象还是自己?惊愕之余,[/color]
[color=#0000ff]笑着摇头拒绝了,但是杜沉方别扭表白的模样却在心里挥之不去。
杜沉方很倔强,虽然被拒绝,但是也阻挡不了他一定要泡到周一琅的决心。毛主席说了,有困难要上,[/color]
[color=#0000ff]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周一琅在杜沉方几个月的软磨硬泡下,居然有点心动了,嘴上虽然没有松口,但是心里一直像猫抓似的[/color]
[color=#0000ff]痒痒。
被杜沉方牵了手只是脸红,并没有拒绝;被杜沉方楼了腰,只是略推了推;甚至最后被杜沉方亲了嘴,[/color]
[color=#0000ff]也没有大声嚷嚷,更没有拳脚相向——虽然周一琅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读书人,讲道理。
七夕的时候,周一琅在杜沉方的跪地表白中,点头应承了两人的关系。可是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踏出最[/color]
[color=#0000ff]后一步,周一琅就被派到上海,而随后杜沉方也被秘密的派遣到了北平。
两个正在热恋中的男人,就这样被分开了,一分开就是三年零七个月啊。两人做的都是秘密工作,彼此[/color]
[color=#0000ff]之间没有任何交流,没想到再一次听到周一琅的消息居然是这个!
杜沉方越想越生气,想到如果快一点把东西送出去,那样周一琅会好过一点,于是出门去了趟宪兵队。
凭借这几年来积攒下的关系,很快杜沉方就想到办法了。
11月17日,伪满州政府会宴请日军头子渡边剑仁,到时候应该来往人员众多,应该有办法运东西出去。
悄悄地把消息送了出去,然后只等那天的到来。[/color]
[color=#0000ff]2.
1944年11月17日。
出货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和老家的人约定的时间是9点半,到时候他会亲自去东直门引开日本人的注意[/color]
[color=#0000ff]——虽然由马甸桥出去会近一点,但是太引人注目,所以选择了相对好走一点的东直门。
时间临近,杜沉方忐忑不已。昨天晚上他做梦,梦到出了意外,很多人都死了,周一琅满脸是血的用熗[/color]
[color=#0000ff]指着他,狰狞地骂着:“杜沉方,你怎么能背叛组织,怎么能背叛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你都不会觉得心[/color]
[color=#0000ff]痛的吗?我告诉你,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地狱的……下地狱的……”
杜沉方瞬间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喃喃的道:“下地狱……下地狱……”
他不由得苦笑:“周一琅啊,你扰乱了我的心啊……不过,我不怕下地狱,我只怕,地狱里,没有你…[/color]
[color=#0000ff]…”
9点的时候杜沉方就到了东直门,和哨兵亲热的交谈,不外乎谈点歌舞厅小姐什么的。
等待总是很漫长,越接近约定的时间,杜沉方的心跳得越快,面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了。
在9点27分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哨岗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看似很严厉的日本人。杜沉方的心咯噔一下[/color]
[color=#0000ff],面色顿时惨白。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今天接到线报,有共党的人今天会从这里运物资出去,[/color]
[color=#0000ff]你们都给我瞪大眼睛看好了!”
日本男人用日语骂着,这声音,不,这每一个字都狠狠地敲击着杜沉方的心——怎么办,怎么办,他们[/color]
[color=#0000ff]马上就要来了!
杜沉方握紧了拳头,修剪得短而整齐的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那个日本人看见了他,什么都没问,只当他是来拍马屁献媚的。
一袋烟的功夫,杜沉方就看见了刘富亲自送货过来了。他看到刘富,一下冷静下来——怎么会是他亲自[/color]
[color=#0000ff]来?
日本人很快就上去搜查,刘富使了个眼色给杜沉方,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便镇定的容他们搜查。只由下[/color]
[color=#0000ff]面的人赔着笑,一口一口的太君,又是递烟又是塞钱。
最后,检查出来马车里都是些茶叶和普通的货物,也就放了行。
杜沉方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一下放松了,只觉得背心都被打湿了,风一吹冷得不禁打了个[/color]
[color=#0000ff]颤。
待他们走了,杜沉方笑嘻嘻地告了个罪也出了城。
走了有近一里地,就看见刘富蹲在地上抽着烟,看着杜沉方出现,慢慢地灭了烟站了起来。
“老刘,发生了什么事?”
刘富面色有些凝重,道:“货由其他途径出去了,我们中间有内鬼——不过已经查出来了,只是那个地[/color]
[color=#0000ff]方已经不能用了。我已经暴露了,得走了,你放心,你是安全的。以后的事,老家会派人的接手,你安[/color]
[color=#0000ff]心等待就是了。”说完,安慰似的拍了拍杜沉方的肩膀。
杜沉方被拍得有些摇晃——组织的人办事一向谨慎,怎么会有内鬼呢?看来以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杜沉方点点头,叹了口气,问道:“组织安排你去哪儿?”
刘富微笑,笑得意味深长,指了指北边。
杜沉方惊愕,道:“虎泉山?”
刘富的笑更深了,再一次拍了拍杜沉方的肩膀,话也不说,转身上了马车。很快,马车缓缓开走。
“喂,老刘,你帮我看着点周一琅啊,要叮嘱他多吃饭多穿衣裳,还有不要做危险的事啊……喂,你有[/color]
[color=#0000ff]没有听到啊……喂……”
刘富只是挥了挥手,杜沉方气得一脚踢飞了路边的石头。
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杜沉方直接倒在了床上,脸也不洗了,直接脱了衣服缩进被窝里。
满脑子里满是周一琅——软软的唇,削弱的肩膀,肚子上的小赘肉……杜沉方的呼吸一下浑浊起来,下[/color]
[color=#0000ff]身支起了帐篷,男根硬得发疼,手不由自主的伸了下去。
“啊……”
杜沉方很快到了高.潮,喘着气躺在床上,但是他心情并不好——如果能上了周一琅就好了。
杜沉方心里想着,但是一想到那软软的触感,他再一次失控了——TND,下次我见到一琅,一定要狠狠[/color]
[color=#0000ff]地压倒他,然后上了他!
连续发泄了两次,杜沉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color]
[color=#0000ff]3.
最近日本人疯了,看到一个中国人都怀疑他是共.产.党派来的奸细,每个人都弄个宪兵队审问一番。
杜沉方也不例外,不过他多年在宪兵队中积累的关系下,没受什么苦就被放出来了。不过他很快接受了[/color]
[color=#0000ff]另一个任务——调到宪兵队审问疑似共党的人。
杜沉方苦不堪言,宪兵队哪是人待的地方,每个被怀疑的人进去不少点肉根本出不来。一想到那个梦,[/color]
[color=#0000ff]杜沉方都心痛不已。让自己来审问别人,那不是骑驴找驴吗?不过他可没胆子说出这个来,但是让他对[/color]
[color=#0000ff]那些被污蔑的人用刑,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老家新派来的联络员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张顺的,在琉璃厂开了家杂货铺。
杜沉方借路过进去买个扫把的借口跟他对上了号,然后说明了这个情况。
张顺让杜沉方暂时按兵不动,先做着,切不可因小失大暴露了自己。
杜沉方皱眉,内心很鄙视张顺,怎么能牺牲别人成全自我,可是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他——毕竟能走[/color]
[color=#0000ff]到今天不容易,从这里流出去的消息救的可是更多的人。
因此,之后每次的审讯,杜沉方总是找借口不去,直到无法避免的才去走走过场。
一天,有手下来报告,说抓到一个疑似共军头目的人,让杜沉方一定要去。
杜沉方见对方态度强硬,只得答应。
跟他一道去的是日军的翻译官,叫谢锦的。当时杜沉方听到这个名字一时忍不住笑了,谢锦,泄精是也[/color]
[color=#0000ff]。之后,也就跟他对上了。
“方队长,好久不见。”
“谢翻译官,多谢惦记。”
“方队长,听说今天的审问的人是共党头目呢,你怎么看?”
杜沉方不耐跟他说话,而且又戳到他的痛处,语气便有些冲了:“如果共党的头目那么好抓,那太君早[/color]
[color=#0000ff]就统一中国了!”
“你!哼!”谢锦也不敢说什么,哼了一声走在前头。
宪兵队的牢房充斥着强烈的血腥味和焦味,还时不时的传来皮鞭抽在身上啪啪的生硬和痛呼的声音。
杜沉方的右眼皮突然狂烈的跳起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牢房中央的十字柱上绑着一个人,竟然是周一琅?!
杜沉方强压住想冲上去救人的冲动,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冷静不要冲动。该死[/color]
[color=#0000ff]的刘富,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一琅的啊?下次见到你,毁了你心爱的烟斗!!
周一琅也看到了杜沉方,心里有些受伤——难道,他背叛了组织?不不不,不可能,他一定是卧底。周[/color]
[color=#0000ff]一琅突然好想哭,好想扑到杜沉方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稍有不慎,两个人都有可能[/color]
[color=#0000ff]丧命于此。
周一琅咬着嘴唇,把眼泪生生地逼了回去,装做不想看他们的样子低下了头。
杜沉方的心像被掏了出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痛,很痛。周一琅黑了,壮实了,可是也憔悴了。
谢锦还在生气,没有注意到杜沉方跟周一琅的表情。
他来到周一琅的面前,捏住周一琅的下巴,让他抬起了脸:“名字!”
杜沉方好想冲上去揍谢锦——MD,居然敢用你的脏手碰爷的一琅,而且还是脸!好,很好,爷不玩死你[/color]
[color=#0000ff]爷TMD不是男人!杜沉方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问候了谢锦所有的亲戚,然后决定把谢锦大卸八块[/color]
[color=#0000ff]。
“谢翻译官,你是来调戏男人的,还是来审问的?”
杜沉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这句话。
谢锦闻言,放开了钳住周一琅下巴的手,到中间的桌子前坐下,也不理杜沉方,便开始审问了。
审讯的过程中,杜沉方一句不问,周一琅一句也不答,只谢锦在那里抓狂。
“来人,给我用刑!NND,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谢锦气急败坏的吼道,肥大的脸[/color]
[color=#0000ff]涨得通红。
“你敢!”
杜沉方想也没想,立刻拍桌子骂了起来,带着浓烈杀气的双眼瞪着谢锦——他的周一琅,谁敢动手!
周一琅不可置信的盯着杜沉方,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伤心。
谢锦见势,立刻大叫起来:“方沉,你跟他是同伙吧,来呀,抓起来!”
杜沉方一下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略理了一下思绪,冷笑道:“谢锦,你吃了豹子胆吧!这是疑似共军的[/color]
[color=#0000ff]头目,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嗯?或者说是想直接打死他,不让他为皇军服务?!”
谢锦听了,吓得跌坐到了地上,可是嘴上却是不放过杜沉方:“你,你胡说……明明是你……你……”[/color]
[color=#0000ff]在杜沉方越来越冷的目光下,谢锦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嗯?”
杜沉方蹲在谢锦面前,嘴角挂着笑,一直盯着谢锦的眼睛。
谢锦正要说话,一个日本军官走了进来,谢锦连忙爬起来告状。
那个日本人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杜沉方。杜沉方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随他看,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已。
谢锦还没说完,日本人就挥挥手让他别说了,他还想再说两句,但是又不敢触怒了日本人,只得瞪了一[/color]
[color=#0000ff]眼杜沉方,站在那儿不说话。
“你的,过来。”
杜沉方走了过去,日本人指着周一琅道:“你的,认识他?”
“不认识。”
日本人走到周一琅面前,问:“你的,什么人?”
周一琅本不想回答,但是怕日本人怀疑杜沉方,道:“陆良典。”
杜沉方苦笑,这一琅,这会儿还有心情说笑。
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周一琅都巧妙的回答了。
日本人也没有说什么,让杜沉方跟着他离开。
杜沉方没有回头看周一琅,他在想,等出了这个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先干掉谢锦再说,然后再想办法[/color]
[color=#0000ff]把周一琅救出来。
晚上,杜沉方利用警察的身份收买了几个痞子,在谢锦回家的路上用麻袋套了,扔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color]
[color=#0000ff]同里,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用木棍捅了他的下身,之后一板砖要了他的命。
“呸,要不是时间不够用,真TMD想狠狠折磨你一番再杀掉的。居然敢对我的一琅动手动脚,不知死活[/color]
[color=#0000ff]。”
杜沉方对着谢锦的尸体吐了口水,然后踢了两脚,看到没有人注意到才回了家。[/co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