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蘖(感谢生命里的每一个过客)[阅至6L]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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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萌蘖(感谢生命里的每一个过客)[阅至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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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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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她衷愛向日葵。
她說,向日葵對著太陽微笑,卻壓抑了存在心裏的苦悶.
她叫訸。

小时候,她有些自闭.不出门玩,只在家里听磁带,听到录音机发烧,然后就坐在小院里等爸爸妈妈回家.邻居小伙伴直到上小学才第一次见到她,一切都那么荒谬而真实。

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不喜欢她.她跟妈妈每天在一个小空间里生活,陪伴她们的是客厅里稀稀落落的搓麻声……在她出水痘的时候,妈妈很悉心的照顾她.这时,二伯家的儿子也出麻疹.那时的她已经搬出了奶奶家.奶奶却要妈妈去帮着照看二伯家的孩子.妈妈压住火气,不与理睬。这可惹恼了奶奶。奶奶第一次“光顾”她的家,却发生了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子在母亲的挑唆下,对妻子大打出手。妈妈说,那是爸爸第一次动手。

在她九岁的那年夏天,加载了最快乐的记忆。认识了邻居家的每一个孩子。大家对她很好。她也有最喜欢的小伙伴,就是小容。小容家的后院有她衷爱的向日葵,諾大的花盤和太陽融在一起,有種耀眼的暖。两个女孩在一起,总有很多秘密和想法。还有许梓航。航大漪訸一岁半。大家在一起玩,航总是握着漪訸的手,漪訸的门牙掉了,航也不像别人那样笑话她。漪訸很感谢这些陪她一起画童年的朋友,让那段岁月变的不再孤独。

15 岁那年的夏天,向日葵依然开放,却开的很惨,花瓣褪去了以往的明媚,有些蜷曲。漪訸搬家了。带着不舍与不安。搬家的前一晚,大家一起去了麦场,靠着麦杆垛,开始了漫长的回忆。

“其实,我也要搬家了”

“我们家也是。”

“听说是因为这里要拆掉了……”

还没听完,她就被航拉着跑开了。小容扯着嗓子问他们去哪,一旁的武丰阻止了她。“航应该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吧。”小容看了看武丰,眼里满是倾慕。远处的他们停了下来。麦地里还有残存的麦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看着航,忽然发现航竟高过自己一个头,也比以前好看了很多,鼻梁高高的,眉毛浓浓的,眼睛……

“訸,可能我也要搬家了。”

“……”

“我们可能很难再见面了。”

“恩。”

“能叫一声我的名字么?”

“呃……我叫不出口,叫了这么多年哥哥,习惯了。”

“……”

“梓航—”

“唔……”

“你要一直记着这个吻!”

……

“哥,我们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航走在最后,看了一眼訸消瘦的背影,转而把头别向麦地。

“被拒绝了?”

“她还小。”航苦笑。

几个人各怀心事的走在路上,影子拉长了他们的记忆。

寒冬到来的时候,雪花纷纷扬扬的随风而落,落在訸清瘦的脸上。鞭炮在雪地里那么冷艳。暖房的人一拨接一拨,新房子里家具的味道混合着香烟味,让人目眩。迁入新居的第一天就在一片噪杂的麻将声中结束。放假了,訸回到熟悉的胡同,却不再是熟悉的人,而是一排等待工作的推土机……
马路对面的小容很远就看到了訸,边喊边跑冲到了訸眼前。

“訸,你知道么,我现在是班长哦,有好多人追我,嘿嘿,而且啊,我已经……(女生的秘密)”

“哦,那你还喜欢他?”

“武丰啊,应该是吧,至少我忘不了他,你呢?”

“我?”

“对啊,梓航不是对你……”

“没有的事,是因为他没有妹妹,好了,不说这个,你们多会儿开学呢?”

訸绕过了那个话题,心里却早已掀起一阵波澜。

麦子长高了,訸也该升高中了。说起对初中的印象,訸很冷漠,同学们却说,她是个天才,就是太冷了。暑假,訸把自己闷在家里,直到航来找她。

“我们已经216 天没见面了。”

“是哦。你最近怎么样?”

“恩,你呢?决定上哪所中学了么?”

“L  中吧,太远了我妈不放心。”

“你,要不要去S  中,毕竟那是省重点,我也能照顾你。”

“恩,还是听我妈的。”

“你就不能自己决定?!”航的语调猛的高了一度。

“没什么,我改天来看你。”

航看了看满脸愕然的訸,转身离开。

“航,我不去S  中,可我会去看你!”

航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恩,知道了。

沉默,沉默,身边的一切都被沉默掩盖。
訸不禁嘀咕:他怎么了?

未完,待续……

[ 此帖被北极居民在2012-03-17 14:39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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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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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2-03-16 0
— (北极居民) 字数统计 581 (2012-03-17 14:39) —
5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当你开始慢慢关注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他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你的眼里。后来的一阵子里,我总是会不经意的“邂逅”他,慢慢的,我开始喜欢上他的背影,那是因为一个晚上……

记忆里的那个夜晚,月亮很大,很圆,照得整个地面都是白色的。学校的门口围满了等待的人,和小荣道别后,我也站在月光里等待同伴,抬头看到了一个宝蓝色的身影。

“等人?”

“恩,等一起回家的同学。”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恩。”

晚一步出来的同伴惊讶的问我:“你怎么会认识他们3  个人?”

“没有,只是认识陈新阳,我们一起主持过晚会,就认识了。”

“哇!他们好有名!尤其是陈新阳啊,死帅死帅的,好多女生追他哦! ”

“哦,是吗?”

“当然啊,你都不关心这些,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呵呵。”

   那时的我除了苦笑,甚至挤不出第二个表情……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脚步声,想象着他的心跳,下一秒我对自己说:完了,我迷上了这个背影……


  已经记不清是怎样度过那段日子的。小荣依然总把他挂在嘴边,每每听到那些令小荣兴奋的消息,我的心就会被狠狠的揪起,暗恋他的女生比比皆是,仿佛总能听到她们议论和赞叹的声音,想躲得远远的,可又总是逃不出那个名字。那段没有交集的日子让我很无助,不知道这一切可以向谁诉说,我不再跟小荣去看他踢球,我怕他的身影让我沦陷,也怕我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老陈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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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2-03-15 0
— (北极居民) 字数统计 1408 (2012-03-16 09:17) —
4

  第二天到学校后,小荣又恢复了以前的活力,时不时还会跟我侃两句闲话。她知道我很忙,要忙学习,忙考试,还有作为文艺委员需要组织的入学后的第一次文艺汇演。这是入学后的第一次集体活动,所以大家都很重视。我并不是多么有才的孩子,只是小荣说我的声音很好听,这点应该是继承了爸爸。爸爸多才多艺,听妈妈说,想当年爸爸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帅哥,虽然现在皱纹爬上了他的额头,可那副好嗓音却始终如一。跟爸爸比,我缺了份自信。就像小荣在组织节目时,永远都不会冷场,换了我,就换了气氛。

    在离汇演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们班的节目终于出炉了。那是大家精心编排出来的歌舞,每个人对它都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我暗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老班送来了新任务:要在我们班选一名代表新生主持汇演的女生。同学们不禁把目光转向我和小荣,小荣以参加演出为由推掉了,我自然就成了不二人选。小荣轻松的拍着我的肩,说:“嘿,加油啊,你可是代表我们几百号的新生呢!”。不过几天后,小荣再说起这个就不那么轻松了。那是她知道跟我一起做主持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新阳,她爱慕的学长。“我真是后悔啊,早知道是跟他搭档,说什么我都要争取一下的!漪訸,你好幸运哦!”幸运吗?那时的我,不知道原来跟一个陌生人同台主持也是一种幸运。对我来说,什么是幸运呢?是有这样一个复杂的家庭吗?苦笑吧!

    不久后的第一次彩排前,我拿着主持稿,在一旁听主任的指导,身边是陈新阳,他的身上有比小荣还多的自信,压得我透不过气。正式彩排时,我听到很多参演的小女生在准备室谈论这位神话般的学长,当我把目光移向他的时候,迎上了小荣那张热情的脸。

“漪訸,他好受欢迎啊!嘿嘿,准备的怎么样?”

“还好,已经背完稿子了。你呢?”

“恩,那段舞早就练过很多次了,绝对没问题!倒是你啊,千万别紧张,这只是彩排呢!”

“恩。”

彩排还算成功,只是节目又被刷下去一批。老师走过来对我说:你要多向人家陈新阳同学学习,正式演出的时候可是一点问题都不能出的!我点点头,毕竟刚刚的彩排中,我出了不少错,继续努力还是有必要的。再看陈新阳,自信满满的表情下划过一丝微笑。

  时间过得真快,一星期后,我们迎来了正式的汇演,准备室里满是即将上台的同学。我只能站在角落里继续背我的主持稿,就在我正要抱怨有人挡住了我的光线时,抬头就看到了那个自信的表情。

“我们再对一遍稿子吧,免得一会儿出错。”

“恩,好。”

对稿的时候,我偷偷在人堆里找寻小荣他们的身影,陈新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递给我一个专属于他的表情。“你这样一直四处看,当心一会儿会忘词啊,出了错,我可帮不了你。”我赶紧收回我的目光,专心做事。上场前我默默祈祷,但愿我第一次的主持不会出问题。可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错。就在我们要出场为下一个节目致开场词时,我突然被麦克线绊了一下,尽管只是虚惊,我还是忘了接下去的词,不知所措。身边那个自信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的麦克风出了点小问题,大概也是被我们的热情感染的说不出话来了吧,那么就由我来帮他传递心声。下面就是我们各班的语文老师尽心编排的诗歌朗诵,相信大家也很想看看老师们登上舞台的样子,让我们一起欢迎他们!”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退场,演员上台。陈新阳把主持稿递到我面前。

“不要太紧张,刚才只是一个突发状况,好好做完接下来的主持才是最重要的。再看看稿子吧。”

“恩,那个,谢谢。”

他拍拍我的头,笑道:“没什么的,加油,别紧张啊。”

我并不知道,那时,我的脸忽然红了。


未完,待续……
一一°

ZxID:16641391

等级: 家喻户晓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2-03-15 0
同喜欢向日葵。
阳光,心中的悲痛隐藏

楼主留言:

依偎着太阳,努力释放……

若流年°〡逝

ZxID:9767709


等级: 文学之神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2-03-14 0
唔,看到的第一感觉早恋呐
总感觉他们不是里面本设定的15、16的感觉
期待后续,因为小光的出现觉得开始生动了

楼主留言:

小光的故事会在后半部分出现,他可是个关键人物捏~


老陈归隐

ZxID:14393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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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用名:圈哥的江湖游
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2-03-14 0
— (淩轹。) 字数1808。 (2012-03-15 23:36) —
3

终于升高中了。

暑假过的很充实,每天在家装扮我的芭比们。只是少了堆积成山的暑假作业,少了航。

开学第一天,在班级姓名表里,看到了小荣的名字。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挑座位的时候,我选了讲桌下第一排靠近门的位置。我不喜欢坐在后面,甚至不愿向后排走去。那里坐的都是些漫无目的的人,但我不是,在进这所学校前,我已经定下了目标:R大。那个离家8 30多公里的一本院校,那个坐落于一国之都的一本院校,那个可以让母亲扬眉吐气的一本院校,是唯一支撑我的动力。小荣坐在了我的后面,她说她不喜欢坐在老师眼皮底下,但为了我,还是勉强坐在了第二排。在我认真预习课本内容的时候,我听到身后已是一片沸腾,小荣的声音环绕在我耳边,那么陌生。

没过多久,小荣就成了班上最受欢迎的女生,还顺理成章的做了班长。而她做班长后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陪她去看足球赛。我们坐在看台上,小荣兴致勃勃的盯着一个人看,我却在想那道做了半节课也没解出来的奥数题。

“漪訸,看到那个穿宝蓝色队服的后卫了么?”

“什么是后卫啊?”

“哎,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喏,就是那个11 号!”

我努力的看着场上奔跑的人,终于找到了那个穿着宝蓝色队服的11 号。

“恩, 我看到了.怎么了?  ”

“他是高我们一届的学长, 叫陈新阳,体育超好, 尤其是田径,还打破了学校的百米记录.最重要的是, 人长的帅,还没有女朋友.”

“你想干嘛?不会是喜欢他吧?”

“有点儿,所以想让你帮帮我.”

“我?  怎么帮?”

“情书啊,你文采那么好,写情书没问题吧.”

“可我没写过啊,而且我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  ”

“只看人家长得好,就去追,那不是花痴么?  ”

“天哪,现在谁还管什么花痴啊,再说,人家也不光是外表好嘛.哎,你就帮帮我吧.”

就这样,我在小荣的软磨硬泡下,写了我人生中第一封情书,只可惜并不是代表我.但就是这封情书,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

那个男生照着信上约好的时间,来到足球场.刚写完数学练习册的我也被小荣拉到了那里.男生看到小荣,轻轻笑了笑,然后,走到我们面前。

“谢谢你支持我,不过,现在应该好好学习吧.”

“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

……
“我知道了。”

“哎,这样,我们也算认识了,不如做朋友吧。”

“……恩。”

“还有,你的文采真好,我作文最差了,以后得向你多讨教了。”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无心的,只知道那时我的脸火辣火辣的……

那以后,我总可以在校园里看到他。或许在学校的操场上、花池旁,我们有过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却不曾留下问候。

终于,他还是知道了那封情书不是出自小荣的手。看着小荣那双失落的眼睛我不知所措。不知道那时的我是怎么回事,竟然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可后来还是照她说的去帮她传话,写道歉的小字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小荣拦住了他,我站在小荣的旁边,看着我们面前那张冷漠的脸,不由的揪心起来。他直截了当的封死了小荣想说的话,准备离开。我拉住他。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但当他那双深邃的眼游荡在我脸上时,我就后悔了,词穷的望着他,一时间我竟说不出一句话。

  “希望你能听听解释,小荣不是故意的。她,很喜欢你。”

   还好,在他看着我坚定的说完之后,停下了准备转身的动作。

  “我只希望她不要连解释都是假的。”

  “好。”

   那天我独自回家,路上,看到了那间令我好奇了很久的酒吧,酒吧的名字很有感觉:痴醉。我还是好孩子,那个地方是我的禁地。在门口停留片刻后,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依旧是跟平时一样的晚饭。大米,稀饭,三个菜。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妈妈,她做的菜真的很咸,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爱喝水的“好习惯”。当看到妈妈的手,我就会咽下这些话,那双抱着我入睡的手,那双为我削铅笔的手,那双曾经打在我身上的手。记得那是小学三年级的妇女节,学校放假半天,我因为晚上7  点回家,被她猛K 一顿(她规定我5  点必须回家),那是我有记忆后,她第一次打我,我被关在门外,天慢慢变凉,我在家门口蜷成一团,不知所措。后来……后来,是老爸悄悄给我开了门,我们又悄悄的上了二楼,老爸下楼把剩下的红烧鱼热了热,又拿了一碗米饭,放在我面前,说:“吃吧,你妈专门给你做的,她一口都没动,只把鱼头啃了。”一直没有反应的我,忽然鼻子一酸,眼泪掉在鱼肉上。那天的红烧鱼很咸,我却吃的很香……

    看,我有多感性!但这份感性,只因亲爱的爸妈而存在。

那天晚上,小荣打电话给我。她说,学长原谅她了。我说,那很好啊。之后就是一阵寒暄。我不知道我跟小荣之间怎么会突然变的很遥远,遥远到听着她的声音,心里空空的。


未完,待续……
老陈归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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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2-03-13 0
— (淩轹。) 字数2658。另,提醒,同一天更新的内容请在同一个楼层更新,请勿另行占楼。感谢支持原创短篇版。 (2012-03-14 13:15) —
2


  航怎么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本以为离开訸,会冲淡对她的记忆。但愈想忘就愈忘不掉。从訸家出来,沿着马路一直走,看到一家酒吧,航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从这家酒吧门前经过,只是都没有进去过。“痴·醉”,很简单的店牌。
  航走了进去。里面一点也不简单。调酒师是个光头,穿的很正经,但还能依稀看到半个手臂上的刺青。客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挥霍,挥霍大把大把的财富和光阴。航有着高挑的身材,看不出是第一次涉足这种环境的男生,可那张精致的脸上还是划过一丝惊讶。坐在吧台旁,语气略带生涩:“给我一杯酒。”调酒师看了看他,“稍等。”许久之后,他把一杯绿色的液体放到了航面前。

“绿色的?怎么调的呢?”

“告诉你,我还靠什么吃饭啊!”

“那这杯叫什么呢?”

“谜。”

“恩,还真迷幻。”航抿了一小口,又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

“呵呵,你这小孩,哪有这么喝酒的,这酒很苦的。”调酒师递给航一张纸巾,然后盯着航看了许久。神情很是复杂。航就在这种眼神里走出这家酒吧。他没有看到背后那个阴暗的空间里露出的那一丝阴暗的笑……

“真的怀疑了,或许就像同桌说的,我应该改变对訸的感情,这样对我们都好。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比如母亲,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去学赌博、抽烟,变成一个八卦不断的市井女人;再比如我跟訸的感情,都淡了……”航的字小小的,但还算得上清秀。合上日记本,航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妈,我出去了。”

“干嘛去?”

“有事。”

“作业也不写,就知道出去玩……”

航没等母亲训完,就先开溜了。他又去了“痴·醉”,刚进门,就看到光头调酒师熟练的工作着。

“要点什么?”

“我,随便吧。”

“是你!”光头抬头认出了航。

“你还记得我?”

“当然,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很特别啊~”

“……”

“诶,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吧。”

“什么是‘没有吧’?到底有没有啊?”

“有喜欢的,但还不是那种关系。”

“看来,我还有机会~”光头低声说道。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哦,没。我在想给你调什么酒呢?”

“还是上次的那种吧,绿色的。”

“好,稍等。”

几分钟后,绿色的液体被轻轻推到航的面前。

“今天好快啊,上次,我等了好久。”

“这次不一样啊。”

“恩?”

“我要换班了,喝完一起走吧。”

航就这样喝完那杯让他头痛欲裂的酒后,跟着光头调酒师走出了“痴。醉”。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知道了这个调酒师叫光哥(因为发型问题),十八岁就出来跑。在这个酒吧里也做了近三年。航问他早早辍学的原因,光头轻描淡写的哼了句:“家庭吧。”
航也是后来才慢慢清楚了光头说的“家庭问题”。原来,光头是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才被赶出家门。生计所迫,他差点去做牛郎,幸好遇见现在的老板收留了他。

“你准备在这酒吧做多久?”

“不知道,可能会很久。这是我欠他的……”

“欠他的?什么意思?”

“他救了我,那是我还不了的。就算是被他利用,也要做下去……”

如果说,訸让航烦恼,那么光头就让航觉得贴心了很多。

因为光头,航结识了许多跟他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他去学打篮球,夏天的篮球场上,洒下了航1 6  岁翻滚的汗水。

一切开始改变。

航不再整天发呆,不再沉默不语。课堂上,他认真做笔记,课下,他慢慢跟同学打成一片,也经常去练球,笑容开始在他的脸上荡漾。之前无所事事的周末也被运动填满。

或许真的是时间改变了太多,他们擦肩而过。

只知道,后来的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

后来的他们,形同陌路。

后来的他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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