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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阿诺德,洛安·洛尔芙 薇薇安·洛尔芙 罗戈·库伦佐。家庭教师初代众人。
【文案】:
悔恨的讯息,死前留下的血色印记。
原谅我这么早死去,原谅我即使重生也摆脱不了消失的结局。原谅我的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许,我一直很孬种。
【更新记录】:2012年1 7日更新,8325个字。
2012年1 14日更新,8110个字
2012年1 16日更新。6639个字
【阅读前文】:[url]http://www.paipai.fm/post.php?action=modify&fid=197&tid=5778817&pid=tpc&article=0[/url]
悔恨的讯息 BY 乔托。
窗外,灯火渐熄。
暗色的天空慢慢的萌生出星星点点的亮光,若有若无。
仿佛是幻灭的烟尘,若隐若现。
黑的墙,白的字。
是童年的记忆。
是谁用鲜艳的红图乱了这幅稚嫩的图画。
悔恨的讯息。
不该做的事,不该有的情,不该有的重生,不该有的轮回。
只愿吟唱一首安魂曲。
你是我,永远的,流离。
NO.1
黑色的暗潮悄悄的笼罩了整片天空。摇曳在朦胧夜色中的灯火逐渐的熄灭。一朵朵洁白的雪花,就在这个时候,静静的落下。静静的,将灰色的地面染成银白。静静的,在这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都落下自己的身影,静静的,让自己的身形变成那些像是从巨兽身上都落下来的绒毛,朦胧了,天地的分界,朦胧了,黑白画布中出现的红色烛火,那光,就像天上的星辰。朦胧了,好似这夜,如白昼。
远处的深巷中,突然间的传开一声凄惨的马嘶,惊的这些烛火在寒风中熄灭了,惊的这些微光,在黑暗中隐去了自己的影子。惊的歇在枯死的枝头上的乌鸦扑腾扑腾了自己的翅膀,快速的飞向黑色的空中,白色的雪花遮盖了它的身体,一会,变消失在视野之中看不见。唯有那片抖落下来的羽毛,恰好落在雪地上的那滩殷红的血洼中。
这血,是从那匹马身上流下来的。只见它的蹄深深的陷入积雪中,无法动弹,寒风突然刮过,砭骨的透亮让它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身子,前蹄好像突然失去气力一般,突然侧身一歪,险些带动着后面的车厢一起侧翻在雪地里。坐在外面赶车的马夫,见此情形,便好好的举起手中的长鞭,对准马背上的伤痕狠狠的一抽,接着便听见马对着天空嘶叫了一声,便又无奈的加力,抬起自己陷入雪中冻僵了的蹄,奋力的前进。其实它想挣脱缰绳逃走,可是他又不想,它知道,它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主人以前待它很好,只不过是在那些陌生人出现之后自己的主人就变了模样,陌生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它也懂得,无论自己多么厌恶那些让主人变样的坏人,也不想丢下自己的主人逃跑,知道主人对它的好,所以在它还是一匹小马,在市场上被主人买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离开。它想,自己会陪着主人一辈子。还有,那些人交代主人的事情自己也听不懂,反证好像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就算是写大雪,自己也不能怠慢啊,主人被这些人罚了怎么办呢。
这匹马就像这样想着,为了不耽误那些人的时间,为了自己的主人不被责骂。于是奋力的从雪中拔起自己的脚,奋力的像前面的雪堆里一踏,就这样拉着马车在大雪中摇摇晃晃的前行。
马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原本紧绷的脸变得更加严肃,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匹背上伤痕累累的马,自己也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接着便冲着马儿大声呵斥,咒骂它耽误了自己恩人的时间。时间长了,不知道是飞舞的雪花浸湿了他的眼,还是泪水朦胧了自己的眼帘。他知道,这匹马儿是他和他妻儿的宝贝,看着它背上的伤,好像是用鞭子抽打自己身心上留下的伤痕,鲜血淋淋,刺痛整个心扉。就算是在这冰冷的风中,也无法冻结。就算是心痛,就算是于心不忍,他也只能忍下去,因为车厢里面的人是恩人,她答应过可以救活她的妻子。他和妻子阔别了十年,他日日夜夜都像见到她,为了弥补那错过的十年。就算是只有妻子的尸骨躺在自己的身边,只要自己的妻子能够回来,只要她能够回来就好啊。。
【对不住了】
【对不住了,我的孩子,我的亚瑟..】
【老夫...】
想到这里,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卯足了劲,再一次高高的举起手臂,正当她准备狠抽马背的那一刹那,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东西,【锃】的一声便铐住了自己的手腕,这个东西的另一端,系着一根从黑暗中眼神从来的像冰一样寒冷的锁链,零星的残存着一丝丝的雪白。接着,这根锁链好像是附有人性一样,在抓住他的收完之后变快速的像黑暗中收缩,马夫就这样活生生的从车向前提了起来,他的双脚在胡乱的挣扎,另一只手用力的放在手铐边缘,本想凭着自己的蛮力摆开它,可是没想到自己的手指也卡住了,像绞在里面一样,怎么用力,也摆不出来。突然间的,让他腾在半空中的锁链,开始大幅度的左右摇摆,接着就看见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车厢上。木板顿时炸开了裂痕,开始不成形的凹下去,接着便是女人惊恐的尖叫,也许是这夜晚太过的寂静,让这接连不断的尖叫声格外的刺耳。马夫的脑袋被这尖叫声弄得头皮发麻,在空中甩来甩去感觉很不是滋味儿,胃酸不断在喉咙管里翻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遭来这般对待。然后他听见了一阵巨大的轰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壁上的声音,伴随中巨响的还有,马蹄奔跑的声音,马儿颤抖的嘶叫,女人的尖叫,婴孩的哭泣声,男人的叫骂声。这一切的一切,趣事恐高的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心里暗暗的念叨着不要是自己的马车出事了,一边用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只是觉得自己的后脑和背部一阵剧烈的疼痛,接下来的事情,变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被锁链用力的往墙上一摔,重重的砸在地上。因为,马夫并不是手铐的主人想要拷杀的猎物,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在大黑暗中穿梭的的黑色手铐,只是在雪花的映衬下白光一闪,就在那对夫妇砸在雪地上的同时,【锃锃】的铐住了他们的手腕,将他们快速的想回拖,雪地上顿时出现了两道错杂的扭曲的痕迹,婴孩却稳稳的落在地面上,有包裹前身的手铐护着,没有受伤。这对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如婴孩一样,全身布满了手铐。不同的是,手铐死死的铐住了他们的身体,死死的锁住了他们的四肢,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女人无法尖叫,男人无法把心底的那股愤怒从嗓子里面吼出来。
周围的一切又变成了像以往一样,是一个安静的夜,只不过,能听见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能听见女人小声啜泣的声音。他们不知道会被这锁链带到哪里,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制裁,她哭,因为她害怕。他们已经耽误了去集会的时间,首领她最忌讳的就是不守时,再过去的话也许会被残忍的处死。她哭,因为她惊恐,不知道会被着锁链带到什么地方去,前途茫茫,以前对未来计划好的一切,赶去集会的时候也在想,自己和丈夫终于有新生活了,脑袋里面满是未来生活的画面。只可惜,被这半路杀出来的锁链给活生生的戳破了,死亡的气息一下子裹满了整个心疼,她相依为在丈夫的胸膛,可是她动弹不得,他想和丈夫说最后的情话,但是嘴巴被封住,喉咙被扼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
【呵...】她在心里冷笑。看着自己丈夫煞白的像是见了鬼的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一到这种时候就...】
【果然还是像那时候一样..】
【我们所做的一切终于..】
【到了最后审判的时候了么..】
雪越来越大,积在地面上的也越来越深。闪现在黑夜中的锁链散发出凌人的寒光。接着,再向前进了几米,便停住了,随之停在这对夫妇面前的还有【嗒,嗒】的轻而稳的脚步声。
“你们..”
“被逮捕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划破凝固的空气,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却充满了杀意,平稳的影调中却裹满了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凌人的气息。这个女人抬头,兀自的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她的双眸开始颤抖,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不时的透露出绝望,在手铐束缚下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她想逃,却逃不了,她试图让自己避开他的视线,但是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没有办法不去对视。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他,就算自己化成灰也认识。阿诺德,只要落在他手里的人,就会和几年前的【那件事】有一样的结局。
这是一张冷峻的像是雕刻出来的精致的面庞,波建设的碎发因潮湿而有些弯曲,削尖的下巴,洗肠的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冰蓝色的眸子,就像,冰一样的平静,冰一样的寒冷,冰一样的锐利刺骨,又不失一份睥睨的神色。他身形,除了能借着身上的积雪变出一点点轮廓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好像溶于黑暗。那双看得清骨节的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锁链。
“一个问题。”
“L...”
“嘣————”
在他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惊现的一声巨响,他眼前的这两个人,突然间的就爆炸了。好像是本能,就在爆炸掀起一阵狂风,在雪中炸开一朵鲜红的火焰那一霎那,他向后跳了一步。出现在视线里面的大火在燃烧起来的瞬间就被熄灭,弥漫在周围的只剩下被烧焦的尸体的臭味,刺鼻的血腥味,已经飞溅在地上的内脏的残片,似乎还保存着生命力,在雪地上蠕动,留下一块一块杂乱的淡红的晕。
“啧”..他微微的皱起眉,看了看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掉头就走。双手重新拢回荷包里,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面快速的行走。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刚才突然爆炸的原因。他们的身上早就装好了炸弹,只是被施了幻术,在被抓到的时候,就引爆。祭品,【Lame of god】。
看似平静的周围,却在他走过一幢摇摇欲坠的房屋的下一秒,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的,火光,橘红色的火光疯狂的开始吞噬这里的大楼,这条街,那条街,除了爆炸声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雪花在火焰中融化,火势逐渐让天空出现一丝丝暗淡的亮光,雪花的倩影顿时被这冲天的大火埋葬,刺眼的白光一闪即逝,就像劈开黑周的利刃。还有,随之迸发的是,吵闹声,哭声,叫声,尖叫声,哭泣声,玻璃碎裂的声响,一切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年前,回到了从前了那一幕。一模一样的火光,一模一样的是在一个下雪的夜里,一模一样的让一个原本安详的城市变得充满死亡的味道。
他快速的走着,在火光和爆炸声中穿梭者。灵活的闪过伴随着抱着射出来的玻璃碎片,这些对他来说,都没什么问题。就算是不看,只是捕捉到一点点声音,他也能平安的闪过。这些,在他眼里,都是没用的东西。他连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长长的刘海被大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边脸。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刮过的风,好像也被这大火升温,变成了暖暖的狂风,风吹过的地方,火势越来越大。随着风,左右摇摆,依旧疯狂的将一切吞噬殆尽。有些刘海被风吹了起来,偶尔出现在黑色阴影下的那双眸,突然间的射出一道仿佛是黑豹一般的目光,在火的映衬下,变的比刀刃还要锋利。双眸内平静的像尘封的冰,凝固在冰下的,是那一丝丝萌生在心头的怒意。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看见这一幕,过去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面不断的翻腾,一些泛黄的照片上染了血。不知道为什么会稍稍的有些心痛,就像是细线缠绕在心头,所有复杂的情绪,堵在心头。
【啧..】
【抢先了..】
【真该死..】
【竟然..在这里..】
【看我怎么好好招待你们..】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余光扫了周遭一眼,一边警惕周围任何声音,为了防止会有谁会在暗中偷袭。一面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脑海里面变的混乱的思绪,所有的一切,整理之后就变的清晰了起来,看似没有头绪的东西其实很好理解。但是,发生在这里的,刚好证明了他一开始的怀疑。那两个人是诱饵,这样大费周章真的是【她】的作风,不过就算是没用的家伙死了,自己也知道了一些..
【只不过你.】
【做的太过明显.】
【漏洞太多.】
【不过,也算有些收获】
他就这样在心底默默的想到了这里。就没有继续再往下再多想一些什么。只是有意的绕了原路,回到刚才抓到那两人的地方。借助火的亮光,在黑白模糊的世界里,寻找,刚才被遗留下在这里的,那个被手铐护着的婴孩。他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是听见了,在这安静的能听见火燃烧的声音的地方,那一声声安稳的呼吸声。他顺着声音快速的走去,出现在视线里面的那个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单膝滚下,静静的看着那个婴孩,静静的看着他在火光下露出的安详的睡脸。方才冰冷的双眸,在一瞬间之内柔软了下来,接着,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隐匿在双眸伸出的怒意慢慢的消失不见了。也许是这婴孩的睡脸触碰到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只要看着小孩子,自己的心,都会不自觉的柔软下来。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他伸出手,轻轻的将手铐收回,轻轻的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轻轻的让他有些冻僵了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前。他转身就走,脚步依然是那么轻快,只不过,现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就像是猫咪走路一样。也许是他不愿意看着熟睡在自己怀里的婴孩被任何声音吵醒,不希望看见这张脸,露出任何,痛苦无奈的表情。
【别怕.】
【你会去的地方】
【很安全】
在心底小声的说完,便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走了过去。他知道他应该把这个婴孩交给谁保管。交给谁保管比较放心。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越来越小,雪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到看不见。厚厚的积雪在黑夜里发出淡淡的白光。路上无人,唯有积雪上的一串脚印。他的脚程很快,很快就到自己的家里。准确说应该是另外一个工作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为是接近那栋令自己熟悉的房子,心中突然间出现的奇怪的感情就会越发的深刻。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他没有看见,窗户里面暗黄色的灯光。窗户是惨白的,勾的房内的黑暗越发的深邃,他在不自觉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去,接着,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铁锈般的血腥味。越往走廊深处走,血腥味就越发的浓烈,走廊尽头,是一间房间。这是她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血的味道是从这里传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徘徊在这里的血味会这般的...他突然变的不安起来,虽然前几天看见她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情,不过这样的感情都被自己无视掉了。这次,自己也想无视这样的感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不到,以往平静的内心,就像荡秋千一样,大起大落。他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害怕而逃避。而且她,又会出什么事呢,谁都不会找上这样蠢的女人。
....
....
他站在房门口,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接着便抬起手扭开房门,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证明了他这几天连续不断的预感。并不是像以前,只要他开门,她就会扑过来,想要挂在他的身上。不同的是,这次推开门,没有她扑过来的身影,没有她笑的好不开心的脸庞。虽然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见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到处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平时堆放好的东西变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上的文件洒落了一地。干净的墙壁上溅满了血滴,交错做横的顺着墙壁细微的纹路,渗进去,就像是这堵墙会流血一样。地板已经变得破烂不堪,红漆木靠椅已经倒在地上断成两截。玻璃碎渣散落一地,血迹,还尚存完好的地板上,残存着一滩殷红的血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透过雪反射出来的光看血的颜色,会觉得这般的刺眼。自己明明习惯了看血的颜色,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自己,会感觉到如此的不安,脑袋里面的所有思绪再看见这一切之后,突然变得一片空白,所有所有的想法全部从脑袋里面抽了出去,唯一剩下的,只有那种,相要找到她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强烈,也许是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洛安·洛尔芙,已经悄悄的占据了他的心。这些,就算是现在的他,也没有感觉到。因为越是复杂的东西他越不会去想,越是复杂的情感他越不会触碰。他在意的,只是眼前。乱七八糟的想法他都不会去想,因为,没有去想的必要。
【你..】
【玩够了..】
就在他从窗户那里翻出去之前,将婴孩抛向出现在走廊里的那个全身雪白的少女。他不再去担心那个孩子。现在的他,也许已经听不见切罗趴在窗前大声叫他的名字,切罗对他说的话已经听不见了。现在自己想做的,只是,找到她,然后再把她管关在情报局里面好好反省几天,仅此而已。他在雪地里胡乱的走着,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里,只是无意识的,好像自己的双脚知道怎么走,自己的双脚知道在那些地方会找到她。她喜欢和他玩躲猫猫,他知道的,每次不是他找到她,就是他不理,自己突然蹦出来而已。但是她这次并没有突然之间出现,而且,他自己也没有找到她的任何踪迹。所有的地方他都去过了,她爱藏起来的地方,有人家可以弹钢琴的地方,都去过了,真的没有看见她,就连她的气息都消失不见了。在这安静的雪夜里,除了自己不平稳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心里面好像缺了什么似的,明明平时,她消失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唯独只有今天,唯独只有今天才有一丝丝的不安,一丝丝的焦躁。真的,太奇怪了。
【单独行动。】
【已经禁止了。】
【到底。】
【在哪里。】
他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不断的徘徊,不断的在这些地方,驻足,走走停停。他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不管找多久,一天,两天,甚至更多。他只想,找到他,也许,只是这样。
不知不觉的,初日的阳光穿破厚厚的云层,一缕缕的从苍穹中泻下来。将银白色的地面,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柔软的风拂过,夹杂着花的香味。暖暖的颜色,突然闯入自己的眼睛,他不自觉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也许是光线的缘故,他看见了,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个,静静的靠在墙边像是睡着了了的人影。他快速的走过去,那个人影的轮廓在他的视线里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确定,他真的找到她了。
他走过去,静静的站在旁边。伸出脚拨了拨她的身体,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叫她起来。他有很多办法惩罚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她安静水帘的那一瞬间,稍稍有些紧绷的心,突然的松了下来。稍稍的有些高兴,因为她没有消失,好好的躺在这里,也许是玩累了。虽然说不上是惊吓。但是这次的玩笑,开的真的太过了。
“...”
“狼..”
他轻声的唤着她,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刚刚才安定下来的心神,一下子沉到了万丈深渊。她,并没有醒来。她,好似一个失去重心的木偶,直直的摔在了地面上。只不过,他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接触着冰冷的地面罢了。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冷,抱着她的时候,就像抱着一具尸体。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声。就在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墙壁上的那块,像是玻璃摔碎时的血迹,杂乱无章的几乎布满了墙壁。
过去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面翻腾的,是她,是她推着重重的箱子跟在他后面跑。是她在自己每次回去的时候,笑脸相迎。是她,不停的在他的耳朵旁,唤着他【老大,老大,老大】一声比一声亲昵。是她,在自己安静的生活中不断的吵闹。也许只是习惯,她跟在自己的身后,习惯了,回去的时候会热情的扑过来,习惯了,她这样叫着自己,习惯每天看着她蠢死了的笑脸。一切的一切,只有在今天,浮现在眼前的时刻,这么的清晰,仿佛这些就发生在昨天。
他不会去用任何理由逃避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事实,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手上湿乎乎的沾有她的血,后脑勺摔破了。他知道这是致命的伤害。只有这次,他无力自欺,他知道她的是事实。她真的死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像针扎一样,心疼的无以复加。欣赏的伤口就像被人强行的拨开,强行的将里面灌满冰冷的寒气,一念之间,颠覆了整个世界。只有墙上的自己依旧,歪七扭八的意大利文。这是他们孩提时代来过的地方,当时的她,拿着粉笔写下一行字,虽然被血模糊了一大半去了。
【老大老大~~】
【阿诺德!!永远是洛洛的老大!】
【永远跟随老大的脚步!!】
这是他永远不会忘却的字迹。也许,只要看见这行字,自己好像可以看见孩提时代的她在自己面前跑过去,睁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冲着他眨巴眨巴眼,接着拿着粉笔,在这凹凸不平的墙上留下写下这句话,写完之后,稚嫩的脸上出现了蠢死了的笑容。门牙那里还缺了一颗。大概是感激,其实,自己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是第一个,打算永远跟着自己的人。就和这出样的阳光。回想起来,有些暖意,罩在心上,却像咬舌般的疼痛,疼痛无比。其实,他自己并不是一个会沉溺于悲伤的人。虽然会有些伤心,但是不会长久,也许,只有这一会,也许,在看不见她的时候,再或者,是明天。他变不会伤心了。他知道,生者的安好是死者最大的慰藉。
只见他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站起来。朝着他们都熟悉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们..”他轻声的说着,平静的眸子里面出现了一丝丝柔光。
“回家了..”
他带着她走远,远离这个夺取她生命的,冰冷的地方。阳光正好,斜斜的拉长他们的身影,说不出的凄凉。阳光正好,斜斜的照在影壁上。黑的碑,白的字,写在这里的记忆才是永恒。十年的时光,磨灭删改了很多事情,就像这堵墙,似是残了,虽然被修葺的光亮,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
杜鹃啼血花溅泪,梦魂无归,化为流离。红月残,愁断肠,哪敢将情唱。
PS:连续更文时间从13号晚上开始。这几天学校补课更新不能
[ 此帖被乔托在2012-01-16 21:14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