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楚门》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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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非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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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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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的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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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脑残版)

BL,什么概念?
男主不美怎么成?男配自然是该正太的正太,该冰山的冰山,该狐狸的狐狸。

武侠,怎么说?
自然是很好,很强大。

此文,帅哥会有滴,爱情会有滴。

2。正常版

尹释天:他本为灵体,世世飘荡,一次转生,成了魅惑众生的宫主。

辰紫轩:他的颠,他的狂,他的痴,他的傻,全是守候,全是爱,只为那绝世一笑。

凌风:他性本高洁,自比那天山白莲,一次不经意的相逢,从此自甘堕落,叹无缘,叹无缘。

连歌:他以有心换无心,以深情换无情,以爱为名,终是相忘江湖。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释天 ┃ 配角:尹梓涵,辰紫轩,连歌 ┃ 其它:情感纠葛,武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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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大大们,点下小手,给个推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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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这几日,会勤奋地更。。。基本一天一更。。必要的话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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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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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再遇
  


        “宫主,我好钦佩你啊。”雪莺边往香炉里添着香料边抬着头对我笑道。她轻轻地拿起香炉摇一摇,顿觉含香扑鼻。
  “哼!”梓涵一脸不屑地瞪了她一眼。这对小冤家。
  “马车要到何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气他一气!
  “自然是走到哪就是哪呀。”我随意地应着。
  果然,传说中俊美冷清的神医黑脸了。哈哈,真好玩。
  如果现在有人从旁经过,就会发现一个怪现象:一辆富丽华丽的马车在小道上趋缓走着,但奇怪并没有车夫驾着马车,而且从车厢内还时不时的会传来些怪异的声音。
  为什么这清高自傲的家伙会跟我们在一块,这事还真得从前天说起。

  这楼,怎么看不到地儿的?
  双脚迈入涵月楼,抬眸放眼望去,古趣盎然的阶格参杂着千古风流的韵味,深邃远亦的烛光淡淡地滴洒在青花墙上,妙趣精致的方桌入阁地堆摆在各处,琴音绕梁飘散悠扬。这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比那街市还要热闹上好几番。
  果真这江湖人都来这涵月楼了,这种好生气派的场所又岂能错过?
  我还在欣赏着这绝妙华丽的涵月,身边的梓涵早夺步而进。
  我轻轻地笑了,这家伙,方才倒是自己醒了,一脸靡靡蒙蒙的,揉了揉眼,嘟嚷着:“饿了。”
  “又是这样。”雪莺在旁边说着。
  方才还很喧腾的楼,我一踏进来便又静默了。这一路走来,这种情况我们三人还真是见惯了。
  “这位爷,您来得真是不凑巧,刚最后一张空着的桌子也齐了。今天涵月楼来的人比以往都来得多,忙都忙不过来。”到底是涵月楼,这里的小二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一恍神就马上清醒。
  “要不你和这位爷并桌?”小二把我们领到靠着格窗的一个位置上。
  “没有位置了?”
  一际清泠软滑的声音拂过耳际,如斯天籁。扭头瞧看,那白衣飘飘棱角分明,一双明眸如珠似玉,清淡优雅,眉间微皱,高洁风情,飘若絮,碎如斯。
  这不是在亭子见到的高清之人么?
  “爷,真对不住,今天人实在是多,要不跟这位爷拼张桌?”
  他泠泠地望了我一眼,微叹了口气,闭眸撩起衫群坐下。莹白如脂的手将身上所配之剑了,搁置于桌,好生端坐,不语不言。
  我亦自随他去。端起茶品了起来。
  这碧螺春,叶细而匀嫩,纤细而成螺,色泽翠碧,展叶放香。混着这嫡仙身上奇异的中草味,一股清逸幽然的芬芳荡荡地布满方周。
  “宫主,饿。”梓涵昏昏地趴倒在桌上,肚子一直打响,委屈的脸愁劳极了。
  “你们这边可有招牌菜?”赶了一天,这肚子还真饿着了。
  “有!当然有!这翠玉竹墨可是我们店的活招牌,如何?给爷来道?”这名,怎么听起来到像是活生生的字画。
  “恩,再来盘梅花扣肉、红烧木须、京酱芋丝、一道清汤、两笼包子外加一壶梅子酒。”
  “好咧,爷您先喝茶,等会就上菜。”

  “爷,您的菜来了。”小二洪亮圆润的声音听在梓涵的耳里,自然是格外的魅人,异常的圣洁。他梭地坐正,拿起筷子,蓄势待发地盯着小二手中的饭菜。这小眼睁得老大老大,连眨都不眨。要是现在有个乞丐,估计也敌不过他。

  这翠玉竹墨颜色很是清雅,白皙透着翠绿,我随意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嚼着。
  甘甜滑口,丝质柔嫩,清爽中夹腻着缠魅的笋香,泼洒入鼻,零星空意,搅得心头清新舒畅。
  真不愧是活招牌!

  “听说武林大会上,江湖四大美人都会到场。”邻座的几位看身形是北方汉子的人在谈论着。
  “是啊,听说非楚门的辰紫轩到时也会出现呢。”
  “咳……咳……咳……”一口饭就这样给噎着了。
  “宫主,你没事吧?”雪莺赶紧夺过步来给我顺背。
  “没……没事”该死的狐狸,我就知道哪里会这么容易让我离开,原来是这样子!

  此时,大殿之中一个梳着双环髻的绿衣少女开口说道:“承蒙各位少侠、贵客远道而来。相信涵月楼的规矩大家都知晓,今日可有挑战通关者,现在便可前来应战?”
  不卑不亢,举止得体,落落大方。一个丫鬟都这般模样,真是想见识下这个涵月楼的主人会是怎样的奇人。
  话一落,一抹深邃恍幼的眼猛的落入我的双眸。
  对面的白衣男子张开了眼。
  闭上眼的他静默得让人忘了他的存在,睁开眼的他却是如此摄魂夺目。最是那一身淡雅冷清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想起天山上的那朵孤傲的白莲,凌寒傲霜

  “老刘,你怎么不去试试,你不是挺不赖的嘛。”
  “唉,算了吧,就我那本事还拿出来丢人?”
  “最近好久都没人来挑战了。”
  “前阵子也有人来挑战,可到这第二关就不行了啊”
  ……
  楼里又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怎么回事,什么通关?”梓涵扬起头,我也一脸不解地望着雪莺。
  白衣男子这时突然起身,向绿衣少女走去。
  “我来试试。”他话一落,又是引来了楼里一阵喧腾。

  “玉公子凌风要挑战啊,这下有看头了。”
  “他为了什么,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还有什么所求?”
  “管他呢,我们等着看好戏就行。”
  ……
  “这便是墨兰城的规矩,比文斗武,亦是其他,闯关胜利者都将拥有很好的报酬,或名或利。”雪莺似想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对我说道:“宫主,话说这涵月楼共设五关,只要打到第四关,便可以给你一个情报,精准无比,可第五关的报酬是什么,迄今无人得知。但是想要获得情报就必须先挑战”。

  “呵呵,有趣!既然都来这里了,我们便也去试试?”
  雪莺和梓涵双眼放着浮光,雀跃地狂点头表示正有此意。

  “那么现在正式开始。”绿衣少女泠泠地宣布道,一双空灵剔透的目,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

  “且慢!”我起身慢步走去,轻捻轻罗紫缎。
  “我也来试试!”

  “什么!一天之内竟有两人前来应战?”
  “这下精彩了啊。”
  “这个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啊!”
  “废话,看那样子就知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比那四大美女姿色还要绝。”

  “两位是要一起呢,还是?”绿衣少女问。
  “各自。”
  “各自。”竟异口同声地答了,我顿了一顿又连忙补充了句,“我和这两个孩子”。

  “那么就请几位随我到二楼。”绿衣少女浅笑,睛若秋波。
  “哎,我说这位姑娘,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境况,能否就让我们几个俗人前去观摩观摩?”一个书生文气的男子站起身喊住了绿衣少女。
  这句话可是道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啊!
  “是啊,是啊”
  “通融,通融下?”
  “各位,请稍待片刻。”绿衣少女示意大家安静,便走进内屋。再出来时,大家伙都屏住了呼吸,只待她金口一开。
  “请大伙随我到二楼。”绿衣少女移步前行。
夜幕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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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涵月

  墨兰城,与云国国都浔阳齐名的古都。
  浔阳地处迷途山以东涟河下游平原地区的中心,得经济优势和水陆交通之便,商业兴荣,其中严家宫粉、徐记成衣、王夫药肆、庆波扎作更是天下皆知。墨兰虽不及浔阳的熙熙攘攘,但墨兰的繁华较之浔阳却也不遑多让。
  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墨兰城的铃兰一盏千金难求,最是受江湖高雅人士推崇。在墨兰城,上至亲王府府邸的后院下直街上叫卖的商贾家的花园,墨兰城的人都会在家里供养着名满天下的墨兰。墨兰城中无俗人,这里的人或是一方的霸主,或是当代豪侠,或是隐匿的奇人异士,就连掌柜小二都可能是曾经名动天下的显者。
  墨兰城中无俗人,这里的人或是一方的霸主,或是当代豪侠,或是隐匿的奇人异士,就连掌柜小二都可能是曾经名动天下的显者。
  是以墨兰城自是有着不同与其他都城的规矩。而这规矩无非是琴棋书画,比文斗武。
  墨兰的人的人对善恶都没有明显的好恶。你是臭名昭著的恶霸,如果对墨兰人的胃口,都会受到很好的待遇,即便你是江湖扬名的侠客,在这里显摆的话,那你得到的只会是冷眼或者是被人从后面被轰出去的下场。
  所以,识相的人都不会在墨兰城闹事。
  但是墨兰城最出名的不是城主之女,蘅兰杜若,江湖四大美女之一,也就是一岁能语,三岁成章,十二岁便以一首《墨兰赋》名满江湖的冷墨兰。也不是名满天下的墨兰名产--莹洁高贵, 幽沁肺腑的大花铃兰。城里垂髻的七岁小儿都可以告诉你,墨兰最出名的是“涵月楼”。
  就如《墨兰赋》中所写:
  墨兰有奇楼,其名为涵月。
  交疏结倚窗,阿阁三重阶。
  一楼良宴会,喧腾难具陈。
  上有弹歌声,精美妙入神。
  ……
  潇洒江湖行,上顶沧浪天。
  人生寄一世,奋忽若飚尘。
  何不策高足,亲会辩听闻。


  昔日江湖上最受人尊崇的明净大师,在亲游了涵月楼后,震惊不已,离去时,留下了一句闻名四海的话。
  欲闻天下兴废事,请君只看涵月楼
  更是引得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不论是四处漂泊的商贾,文坛上的名士,还是新出江湖的小伙,只要自认是风雅之士,就免不了到此一游。
  涵月楼同墨兰城的其他地方的规矩一样,但不同一般的是,在涵月楼只要你够本事能打上四楼,那么涵月楼便会给你一个情报,精准无比,万金难求。自然,这些题目都超乎寻常的难。在涵月楼能打到三楼的人,便可以让你名利双收,出去都是备受各个门派招揽的人才,涵月楼给出如此丰厚的条件,自然能打上四楼的人,到现在是寥寥无几。
  这几日的墨兰极不宁静,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涵月楼”,“神医”,“娃娃”,“绝色”这几个字眼。
  当然指的是前天发生在涵月楼的轰动墨兰的事。

  “咦?真有这事?说给我听听具体是怎样的?”涵月楼里一个青衣少年兴奋地拔高了音调,惹得旁人的不少注目,但大家也见怪不怪了,刚听闻那件事时谁不是这个反应。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一传十,十传百,难免失真啊”少年旁边的满脸胡须的中年壮汉不无惋惜地说道。
  “兄台说的可是,前日有人连破涵月楼5关的事?”邻座的一个身着儒服的男子转过身子问道。
  “正是”中年壮汉回道。
  “那日我正好有幸得遇此景啊”儒服男子话一说,这个楼又开始躁动,许多听过,没听过的人都聚集到这桌子附近,催促着他说。
  “那日我也是正在饮茶,突然就进来了一个白衣男子,整个楼都静悄悄的。”
  “为什么,为什么?”青衣少年好奇地问道。
  “闲人谷的神医听说过没?”儒服男子突然反问道。
  “江湖中名声赫赫的”玉公子“凌风,谁不知晓。”人群中有人回道。
  “传说中这”玉公子“性情高傲冷清,不与人亲近,一手医术真是没话说,但就是从不轻易给人医治。还有人说他长得那还真是俊美无俦,是不是真的?”又有人问道。
  “恩”儒服男子点点了头,“就是因为那相貌那气质,大家都傻眼了,哪里顾得上说话了,老子张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俊美的人,不过……”
  儒服男子突然停下。
  “不过什么”旁边的人焦急地问着。
  “不过后来来了一个更绝的,那容颜根本就不是人拥有的啊,根本就是妖。”儒服男子感慨到。
  “那个妖艳男子进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两个可人的娃娃,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四处张望却发现没了位置,那个小二估计和我们大家存一样的心思,让两人并桌了”儒服男子说着说着就笑了。
  那神情八成是在回味什么,看得旁边的人心痒痒的。
  “后来玉公子突然要挑战涵月楼,那时候那个妖艳男子突然也插话说要一并参与,这可是大消息了,虽然不乏挑战涵月楼的人,但你看看一个是玉公子,一个是看不出深浅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妖艳男子,这个消息当然不胫而走,我们还破例被允许可以观看呢。”
  说到小高潮上,儒服男子不紧正襟危坐,旁边听着的人更是张大着耳朵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漏过了什么精彩的内容。
  “难道是这几个人组合?”青衣少年不解地问道。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事实上是两人各自为伍,玉公子自己一个,妖艳男子和两个娃娃一起”。
  “那两伙人同时挑战?”
  “就是这样。”儒服男子继续说道,“我们都移步到二楼,那二楼布置得还真是雅致,不过大家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处,全放那二人之上了。第一关是识物,同时摆出了两套茶具,要在半个时辰内把这两套的区别点说出来。两人站得有六尺远,具是不消片刻就挑出来了,居然连茶杯的尺度差距都看出来了。哎,我和旁边的人都猛瞧了好一会怎么横看竖看都是一模一样啊。他们的眼力果然不凡”。
  “第二关是无形……”
  ……
  儒服男子说完的时候,旁边的人都静默得可怕。
  “唉,我要是那时在场就好了”青衣少年放下手中的茶,不禁摇头叹道。旁边的满脸胡须的中年壮汉笑着拍拍青衣少年的肩,朗声道“痴儿,这样的人物日后你便见得着的”。
  “真的吗,要去哪里见?”
  “三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了,想必他们到时也会到场的。” 中年壮汉敲了他一个脑袋。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渐渐回神。
  “听说这次非楚门的辰紫轩给盟主回拜帖了”一个穿着堇色衣服的人说。
  “非楚门?那个传说中的门派还真存在?”人群又开始轰乱起来了。
  “是啊,这次的武林大会可不平静了呢。”儒服男子叹道,也不知道这神秘的非楚门和那个妖艳男子的出现到底是武林的福还是祸。
夜幕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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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谪仙
  “小鸟你不要坐在宫主旁边,你起来。”
  “纸张你才是,你才要起来呢,宫主最疼我了。”
  “宫主才不疼你呢。”
  “哪有?你胡说。”
  梓涵扯红了小脸较真地跟雪莺辩了开来。真是!这两斯孩,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可以吵起来,闹腾得不是安宁。
  “你们好生歇着,等会儿还要赶路呢。”这大热天的,心自然而然的浮躁,可禁不起他们再火上加油一把。
  今日天还蒙蒙亮,我们就从非楚门一路驾着马车颠颠簸簸,停靠浅歇。这下山的路着实是难走,细碎的石子磕磕碰碰的,撞得我左一个包右一个包的,再加上头顶上的日头炎得如热锅里滚汤,叫我还怎么忍受得下去。
  好在这亭子及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总算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亲步凉亭,环视一周。
  青雕玉琢的粉石,精细致腻的柱亭,中央连地而起一张张扬狂肆的青绿大理石桌,如此萧凉的竟有这种休憩之处,令人咋舌。
  我靠着这凉亭横柱小坐了下,卷起袖子清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整了整半披半挂的紫衫。

  梓涵对着雪莺“哼”了一声,亲昵地抓住我的手臂朝我粘了过来,粉雕精致的俊脸摆满了碎星的笑意,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我,可人极了。雪莺愤愤地坐在那头,眸里道尽了火苗。梓涵得意了,献宝似的献起殷勤来了。

  “宫主,宫主,你热不热?”
  “你抓着我更热了。”
  “那宫主,我帮你揉揉肩?”
  “你揉得我更痛了。”
  “那宫主,我帮你扇扇风?”
  “你扇得我浑身是沙了。”

  我抚开碎落在肩的墨丝,撩平缠人的发尾,随意抓起扎了个结。
  我假装锁了锁双眉,显露一副烦躁生气的神情,严厉地瞪着他。他吃了惊,冰泣的眼泪咕噜噜地在眼眶中转啊转,一直没能掉下来。
  雪莺捂着嘴偷偷憋笑着,得意地对着梓涵挑了挑眉,嘴角滑到侧边再也忍不住,狂笑不止。眼里道到:看吧,宫主还是比较疼我。

  “宫主,我给你唱支曲子可好?”她翼翼地起身立伫,凉风袭过,红彩衣衫轻舞飞漾,散碎在脖间的发肆扰轻幻而起。

  “乘彩舫,过莲塘,
  棹歌惊起睡鸳鸯。
  游女带香偎伴笑,
  争窈窕,
  竞折团荷遮晚照。

  登画舸,泛清波,
  采莲时唱采莲歌。
  栏棹声齐罗袖敛,
  池光飐,
  惊起沙鸥八九点。”
  ( 取自《南乡子》,李珣 )
  一道若有若无拂过心间的音意传入耳际,盖过了天地万物的灵音。雪莺的声音冷冷翠翠,悠悠扬扬,细细聆欣,宛似夏日里突然娟泄的明溪细流,携着风中仙子从天而降,洗荡了内心的不安与烦闷。
  “雪莺,你唱得真好。”
  梓涵不服气募得张大了杏眼,质疑了一瞬,随即扭过头去,闷闷地自说自语去了。
  雪莺连跑带跳地又坐回到我身侧,用手指细细地卷着发尾,低低着头,略带羞涩地对着回笑,流眸星辰,好胜含娇。

  休憩之余,亭子里突然踏入一抹青衣素袖,只见眼前之人宁目眉星,清艳的神情好端嫡仙儒雅,乌黑的青丝安巧地黏在他的耳际,嘴唇半张凝起柔鍪。
  他肤脂的身上落着惬意的阳光,近乎刻骨的收敛,道不出如何的高洁,好似天山上的雪莲如雪如酯,碎碎的光散在他的周遭,盈幻般幼寓,如同沐浴着圣洁之光,吞噬了天地之灵,不染这世俗之尘。如牵如萦,让人销了魂去。近了才闻识,他的身上拥着一股奇异的中草味,苦涩却又丝润甘甜,盈盈靥靥,衬得他更加的清零清雅,雅荣万分
  是谁?
  我对着他微微颔首,推了推身边盯着这嫡仙般人使劲瞧的两只呆子,拉着他们靠侧边移了移,给他腾了个地儿。
  他浅浅了看了看那地儿,一汪明眸带着不失高贵的凝意,儒腻的清雅阙阙地盈开而散,让人离不了眼。可那微皱的眉头,分明就是嫌弃那地方才有人坐过!
  他募得修性地转身,轻轻缓缓地甩袖踏出了凉亭。
  这人,如此清高。

  撩起马车娟白的挂帘,外头早已一片漆黑,哪里还有白光的影子,月夜更吃得这路迷离忧幻,一旁的香蜂草隔着绿油油的一片,淡浅绿色的叶子折射出一股芬芳沁人的清香,悠悠哉哉地摇晃着。
  我倚着窗,静静地靠着,半睁半闭着眸,懒懒地欣赏这沿路的风色,心生一派幽宁,午后时分的烦闷也已亦韵而空。
  梓涵搁着小脑袋瓜在我腿上沉沉地睡去了,轻颤的睫毛微微地一动一动,好似那飘逸的柳絮,浅落触地。他不安地翻了翻身子,在我身上找到了更好的位置,朝我怀里躲了躲,蹭了蹭。我由了他去。
  凑鼻一闻,他的身有股稚幼的奶香,清零香溢,比那香蜂草更加的清素。我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小脸看,他闭着眼的样子可比他哭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柔和的线条安安静静的,显得如此深涵柔忧。

  “宫主,我们到了。”雪莺柔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的思绪从梓涵的脸蛋上拉了回来。
  “恩。”要叫醒这小家伙么?可是他睡得这般甜腻。我微微思索着,稍稍发了个楞。
  “宫主,我们到驾着车前方客栈去。再雇人抱了他去房间。如何?”雪莺这丫头,跟这梓涵一比,精明细腻多了。
  “恩,倒也好。我们这下可是到哪了?”
  “宫主,是墨兰城。”
  “可有什么好地儿去?”我迫不及待地想好好地在檀木床上睡上一觉,赶了一整天的路,肩头有丝劳累了。
  “听说墨兰的涵月楼最是令江湖人趋之若鹜,宫主,要不我们去那儿?”雪莺侧头询问我。
  “好,就决定是那里了。既然大家都去,我们更应该去。一样是涵,不能让小家伙让人占了便宜。”
[ 此贴被夜幕落落在2009-05-27 23:44重新编辑 ]
jxjxy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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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咱是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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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又是你哦~强悍也~
嗯,不过,作为一个女生,偶不是很稀饭BL文。。。。
8过,路过看过支持下啦~

楼主留言:

这文是应朋友要求写的,,她强烈要求要写耽美。。。

夜幕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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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梅镇

  山色空梦,林景明彻。
  此时的梅镇仍是宁静的出奇,连行人也是寥寥无几。一大清早,天刚刚微亮。地平线相连殷白晨曦没入眼帘,白光从嵩山那头偷展丝线,树荫翠萌,这正是露段人初静之时。
  王阿四一大早便早早地下榻更衣,起来整理家族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老本业---豆腐铺。
  “哟,老王你也这么早。”王阿四刚打开铺门,一个浑厚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王阿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瞧,原来是隔壁烧饼铺的李老七。
  “嗯。”王阿四抬头看了一下天,然后开始摆弄今早要卖的豆腐。
  天暗光暗光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
  “唉,这年头啊”王阿四捣弄着手里的勺子,一声长叹。
  梅镇是地处迷途山脚下的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地形偏远,平日街上的商业本就不景气,再加上近几年的天灾不断,就更惨淡了。只有稀疏往来的人士偶尔在此处落脚半响。
  但是今日,天异常的好,梅镇也迎来了两个奇怪的客人,额,准确的说还有一匹奇怪的马车。
  金缕翠盖,火梢华帏,纹饰镂刻的长形车厢,外加三匹白色的天山骏马。
  李老七一副惊讶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合拢不来。
  王阿四到底是进过城的,比李老七有见识多了。但也是吃惊了好久才回过神。
  三匹白马趾高气扬地齐齐往前踏步,车上却没有一个车夫。
  车后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不急不缓地在街上走着。
  女孩身着红色彩衣,缟袂绡裳,外罩一件瑰色长衫,梳着双环髻的俏生生的小脸上,一抹明媚怡人的笑,两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地东瞄西瞧。
  反观男孩,一袭干净简单的玄衣,墨色长发用一个白玉簪简单地束在耳后。粉嘟嘟的小脸鼓鼓的,巴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噘得高高的,一副不清不愿地跟在车后面的样子,走着却也未落下。


  “好生灵气的两个娃。”做生意的见的人自然是不少,但李老七远远瞧见那两个孩子仍是不禁赞叹了声。
  马车悠悠地在两人的店铺中间停下。两个孩子也走到了他们眼前。
  近看这两个娃才越发觉得眉目精致,唇嫩肤白。
  “为什么要拉我下马车,我要和宫主一起睡觉嘛。”玄衣男孩脆脆的声音响起,拉长的尾音虽杂着怒气但却甜腻无比。
  红衣女孩侧过脸瞪了玄衣男孩一眼。然后用左手托着脑袋似在寻思什么。好一一会,女孩扬起小脑袋,笑如春花地对着王阿四和李老七道:“老伯,给我来三份豆浆和三个烧饼,要热的。”清清亮亮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听说梅镇这里的豆浆和烧饼很出名,宫主应该会喜欢吧。女孩偷偷想着就乐了,看着旁边呆立着的男孩,用手肘推了推他。
  “纸张,去隔壁拿饼。”
  “不去,小鸟不让我睡觉,我不去”玄衣男孩把脸决绝地撇开了。
  “不许叫我小鸟,纸张是大笨蛋。”
  “我……我才不叫纸张,小鸟,你坏……”
  两个娃娃就这样在大街上吵起来了。王阿四和李老七手里拿着这他们要的东西,却也不急着唤他们,倒是越看这两个粉妆玉砌的娃娃如此天真浪漫就越发觉得喜爱。
  “梓涵,雪莺,怎么吵起来了?”蓦地从马车内传来一个靡魅的声音。
  车前的帘帏被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掀开,然后王阿四便见到了终其一生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慵懒地斜倚着车门,头顶只挽个松髻用紫色绦带系着,乌黑细长的发丝披泻下来,紫砂衣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敞开的衣领更衬得肌肤如雪。最娆人的是那一双半开半阖的狭长的眼,似一江澹澹生烟的秋水,明净如练,转眄间尽是无尽风情。
  这样的颜夺尽人间一切秀色,车间金炉中氤氤氲氲的香淡淡地飘开,又添上了一个离合的神韵。其美近乎妖。
  旭日东升,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
  这一日,梅镇发生了一件怪事。豆腐铺的王阿四和烧饼铺的李老七两人呆呆地立在铺前,旁人怎么叫唤都不清醒,像中了魔障一般,王阿四的嘴里反反复复地低喃着“妖孽啊,妖孽啊”,李老七却是喃着“神仙,一定是神仙。”

  孩子,请一定记住,如果以后江湖中出现了什么名满天下的美人才俊,请记得一定要躲得远远的,最好是连脸都不要瞧见。他们会让你们夜不能寐,终不成人。这样的人是孽,是世间人的劫。切记!切记!
   -----载于《王家祖训》
  这是王阿四的孙子的孙子对他刚满7岁的小儿说的话。
  “为什么啊?爹爹”小孩歪着头问着他的爹爹。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遵守就行”其实孩子的爹爹也不是很明白,可这祖训定了就是定了,谁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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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静夜


  雾,白茫茫一片。
  这是梦?
  迷茫地向着眼前唯一的光亮走去,雾渐渐淡开。
  顺着稀疏的青石板踏过,甘棠的胭脂色的落叶铺满了前进的小径,亭台轩榭,流水浮萍,火红色的郁香花却开满了整片山麓。风从耳际间或而过,满山的淡而不俗的芳香。波光潋滟的湖面倒映着碧天白云。
  一碧万顷,妍华不可状。
  站在湖沿,湖里依然是白云蓝天,独独,独独没有我的影。

  遥远只见彼岸的花落。像一场盛大的恢弘的祭奠。

  湖之彼端,后山之上,远远地坐着两个人。白衣,素雅纯净。另一个确穿得妖艳无比。只见那袭素白搁着脑袋懒懒地躺在妖艳男子的腿上,口中叼着根香尾草,翘着个二郎腿,好胜悠哉!妖艳男子倒也不介意,肆意地任他搁着,由了他去。
  “我想睡觉”慵懒靡魅的声音,白衣扯着男子长垂及地的如瀑黑发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
  “恩”男子的声音低沉如潺潺流水,他的修长干净如白玉的手轻柔地抚着白衣的背。
  微风习习,后山之上,束束金色阳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平添了一抹神圣的光泽。

  这时怎样的一副温馨的美图?
  这是怎样一种简单的心满意足?

  “你来了。”男子悠悠地转过头来,乌黑细长的发丝轻垂及地,散落在肩际的几缕碎发更衬得他的肌肤如雪;乌眉灵目,那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目光流转间还映着迷离的淡紫色,媚似桃花,高挺的鼻下性感单薄的嘴唇,如魅似惑。
  我愣愣地立在原地。不是为这世间难容的绝色所倾。
  而是那张脸,赫然就是现在的我。

  “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从今以后……你……要……”

  梦,戛然而止。
  我莫地惊醒。
  谁的记忆,在我的梦中?
  心乱,好是烦闷。
  掀起床帘帷幔,赤着脚向屋外走去。

  夜的花园远比白日来得出尘。
  涓涓的细流嬉皮般缠绕着院中的假山流到中央去了。牡丹挤满了整个庭院,朵朵争相争艳,好似艳而不妖,妖而不俗的女子。柔和的月光懒懒地洒在院子里,连墙角的爬山虎也撒娇般攀爬而上。精致涣然的亭子柱上浮雕螭虎龙舞腾飞,置内的四方桌用大理石拼凑而成,彰显得更加清新华丽。
  绕过山石,远远道去。
  一片一片蓝紫蓝紫的蝶形花圈起在香草四周,倒心形的小叶上长满了锯齿,蓝紫色的花冠向四处悠悠晃晃荡开去,有丝羞涩有丝魅惑。这蓝紫得好看的花跟方才一路过来看到的嫣红的牡丹完全不一样,斥了满凄凉,如同泛蓝的大海。蓝雀花的悲伤,显得格外的刺眼。

  “主上,马车已经备好了” 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从长廊的转角处传来。
  这个时候了,还有谁在?
  我偷偷地走过去。
  月光下,狐狸的身影绝然而立,一个黑衣女子单膝跪立在他面前;
  “恩”
  “主上,你就不担心宫主他……”
  “雪莺,你逾矩了”狐狸有些低沉的声音却没有怒意。
  “是”

  夜里烛光摇曳,昏昏暗暗,倩倩幽幽。影里的残光弱弱地映在檀木榻上。一阵微风带着温人的气息吹进屋内。
  深蓝嵌白的床幔因这小小的风如涟漪般飘逸在幽幽的烛火中。
  月光之下,白衣翛然站立,而后似一抹剪影悄无无息地飘入房中,不惊纤尘。
  白衣轻撩起珠箔,绕着那魅人的身段朝床沿走了过来。
  静静默默了好一会儿。久久,终只是一轻叹。
  伸出手,想抚上床榻上这世间最美的人的容颜,仍是怕无端惊醒了他的梦。
  越是爱,越是怕唐突。

  他说,小天天,今晚有事我便要离开了,我明白你终不会久居非楚门,我怕你走后,便不再回来,所以和你说会话。
  他说,如果早一点让你遇到我,那么你魂牵梦萦的人,可不可以是我,而他止步于你的身后。
  他说,如果出去能让你找回记忆,如果那样我能看不见你迷惘的眼神,我怎会自私地绑着你。你该是快乐的。
  他说……
  最后他说,我要怎样才能留你在身边。
  声音低涩如泣。

  乌黑的发尾纠缠着门框,拂逆而去。
  那一抹轻轻丽丽的白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淡去的时候,床榻本该睡着的人在那一刻锁紧眉头。

  本是无心乘了他的身,为何现在连如此真确的情债都要背。
  狐狸,你的眼里尽是伤痕,道不出的满目疮痍。
  是我抢了他的身,是我抢了他的情。
  迷雾的哀歌,谁曾听闻。
  我本无心伤你,却又伤你最深。
  果然我是笨蛋,任性地只想做自己的事。
  这段无望的,本不属于的爱,如何取舍?
  成全了谁?亦或是成全了自己?

  微风低吼如你清泣的声,参伴着凉,丝透着荒。

  我是灵,是孤寂的夜里最自由的风。
  我握不住自己的命运。
  也握不住你。
  你所怀念的,对我来说从来都是镜花水月一场幻梦,你想守护的,是有他的世界。
  这份爱,你让我情何以堪?
  


        狐狸。
  醇酒味浓而易醉,细腻又满怀悲戚,我受不起。
  我受不起。
  我从不知道我是谁,入了谁的身便承载了谁的一切。
  遇见你,本是千年的劫,躲伤不去。
  我自私得想着要魂飞,要破散。
  寒风卷着树叶,萧瑟地悬成落下,晃着幽蓝的烛光,显得遥远。
  我取不起这段,放不下这章。
  夜不成眠。

  离开,给你我一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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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煮面  

        再任他这么哭下去,那张小脸还怎么看?
  “宫主,我叫雪莺给你煮东西吃?”雪莺?连丫头的名都别有味道。果真“我”是个非凡之物啊。
  我轻声柔气地对着小家伙说道:“我们一起下厨,煮面吃,如何?”这样,他定不会再哭哭啼啼了。
  小家伙果然一脸获得圣上恩赐的幸福脸孔,兴兴地说:“真的么?那我先去准备准备,将厨房打扫一下,免得地上的灰弄脏了宫主的衣衫。”这小脸甜蜜得要将我给融了,转过身,便急急地想要出了门去。
  我赶忙拉住他,将他拎回。小小的一只,因惊吓缩成了一团,委屈的眼神水汪汪地挂在粉蜜蜜的面颊上,感觉好可爱。
  “你先帮我挑件素雅的衣袍让我换上,身上这件方才被雨水打湿了。”
  本以为他会乐意地欣然接受,高高兴兴帮我挑衣服去,没想到,这话一说,他竟又哭了。没折了。
  “宫主,你根本就没有素雅的衣服,全是像您身上这样艳色的长衣,你叫我如何挑去?你定是不要我了,才叫我做这种办不到的事,然后借机赶我走的对不对,呜呜。宫主,你果然不喜欢我了。”他哭得更伤心了,这到底怎么是好?我这张嘴,真是!为何就偏偏加了“素雅”二字?
  对了,糖。小孩子都喜欢这东西。
  “那我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吃?”
  “冰糖葫芦?”成了,他止住泪水了,瞪大了眼睛直盯着我。这下子该完吧,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哇,宫主,你是坏蛋。你是坏蛋。我们这边方圆几千里都没人住,你要带我上哪买去?要是下山的话也要走上七天七夜,你是不是想在半路把我丢了,好让我找不着你?你是坏蛋,你是坏蛋。”心口被锤得痛死了,我算是怕了他了。
  果然,这饭可以乱吃,这话不可以乱说。

  正当我哭笑不得的时候,突然瞥见这桌上搁着的画,有了!
  起身来到桌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画虽未完成,但还勉强凑合着。
  “梓涵,这画呢,本是我要送人的,但一直踌躇不知要送予谁。方才见着了你,才知这画跟你最配。你好生藏着,知道不?”
  “这画不是要给连公子的么?这可是你最宝贝的,连辰辰都不让碰呢。”
  “是么?”连公子?莫非是那伤了“我”的人?
  “宫主,你真送给我?”小家伙带着疑惑的,不加确定的星眸询问着我,手上紧紧地拽着这画,要是我现在改口,估计也拿不回来了吧。
  “恩。”我用力地点点头,罢了。能让他不哭,不就一张画嘛,赶明儿我叫人画上几百几张去。
  小家伙异常欣喜擦干了泪,温润地摸了摸手中的画,柔柔地递给我一脸蜜笑。这要哭又要笑的表情看得我更加心疼他了。
  小孩子毕竟是好唬的。

  煮面去煮面去。
  饿疯了。

  面是煮好了,但这才刚拿起筷子,正要端起时,一股清香忽弥漫其中和面的香味夹杂在一起,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从后伸来就把面给掠了去,该死!
  无视他。
  “梓涵,再端碗面过来。”
  “可是宫主,我们只煮了两碗。”
  “哦,是么?那把你那碗给我。”
  “啊?宫主。”拉长了的尾音夹杂着不情愿的音调。
  “快点,乖啊。”一个快要饿死的可怜至极的人抢一小孩子的面吃,应该会被原谅的,不会被世人唾骂的。恩!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哈哈哈哈……”被我自动无视开的人捧腹大笑来,真不知他笑个什么劲。
  含嗔浅怒地瞪了身旁的人一下,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示意到:有什么好笑的?
  没想到他意外地读懂了我的言语,止不住笑地回答道:“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梓涵的东西吃。要是以前我抢了你的面,你铁定青了脸了,就像这样。”
  他正襟站好,收敛了笑,摆起了长长的长长的黑脸,跟臭抹布一样,难看死了。嘴巴还不停地嘀咕着,不知道说着什么,这模样怪丑的。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弄得这么丑,哼。压根就是赤裸裸地嫉妒“我”的容颜。

  “我们以前一起煮过面么?”
  本只是无心地问了一句。却见他瑟瑟地低了低头。
  干净素白的衣袍,随意编织而起的乌黑发尾缠上了纯蓝色的丝缎,嗒嗒地落在细腻的肩头,侧面鬓边的发丝,温温腻腻地贴着他的脸颊。这副模样,不禁得让我又想起后山时的那抹白影。

  我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他用了很久很久才回应我。

  “恩,我们一道煮过,一道吃过,还一道洗了碗呢。我还记得,那时候的奴才丫头们,看到我们进了厨房,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的,那样子实在是好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沾满了光辰,扬起的嘴角显得格外抢眼。

  “小天天,你坐着,我喂你。”放肆的笑又盈上他的脸,恢复成标准的狐狸样了。
  虽说是千百番不乐意,倒也坐了下来。因为肚子早叫得一塌糊涂,给传到王母娘娘那儿去了。
  不容他坐下摆好姿势,我便抢了他手中的面,开始狂轰乱炸地啃食了起来。大概被我这阵势给吓着了,愣了好一会,这狐狸才又漾漾地捧腹笑了起来。
  “小天天,脸上有残渣”他突然凑近我,捧起我的脸,用手轻柔地拭去我嘴角的碎面。他的眼里是湛蓝的幽光,泛不尽的温柔。

  我尴尬地别开了头。

  “我要去花园走走。”别扭地拨开他那白皙的双手,踉踉跄跄地起身,连带小跑的牵起梓涵的手,心虚地朝花园里走去。

  脸烧烫了起来,不自觉地抚上,冰凉凉的手就像夏日里的清泉,暂时消却了内心的惶诚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应该会有如此这番反应的呀?
  断然,这定不是我!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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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狐狸  


        再醒来,我听见了雨淅沥下个不停的声音。 
  声音?
  对了,现在我已经有身体了。
  呵呵,有时真想一死了之 ,可是居然能活这么长时间。

  张开眼,看见小家伙隔着薄被,轻偎着我,修长的睫毛覆盖着红肿的一看就知道就哭过的双眸,轻轻吐呐着沉静的气息。
  环视一周,轻薄男不在呢。
  算了。
  坐起身,我轻轻替他盖上薄被。赤着脚向屋外走去。
  天灰蒙蒙的,站在长廊下,伸出手让水一滴滴地打在手心里,冰冰凉凉的。
  这便是在世为人的感觉吗?
  为什么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神伤中,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瞄到后山。再也移不开了,止不住的轻叹。

  那一抹白衣,于风雨中,于阒寂处,无声静止,飘忽若神,深印悲戚

  承了他的身,是不是连带着情债也要背?


  向后山移步而去,刚开始的时候我便发现了现在的身体走路是惯性的落地无声,应该是有很高的修为吧。这应该是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了吧。

  想开口唤他,却发现到现在仍不知道他的名,嘴巴张了张,最终只能作罢,轻叹了声。
  似乎是被我的突然出声吓到了,轻薄男转身看我时,满脸的狼狈,是来不及掩去的惶恐与伤。
  “怎么出来了,还打着赤脚”他手忙脚乱地抓着我从头到脚又检查了一次“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伸手抚上他的脸。
  因为第一印象太差了,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他的名,一直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他的长相。
  耳边散落的被雨打湿的墨黑的丝丝发缕衬托着清俊的脸庞,修长俊秀的眉,湛蓝美如宝石又幽深如潭的眼。不得不赞叹,他真的好漂亮,这样的摄魂夺目。
  这样的男子,如若不是遇上“我”这个妖孽,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叹,这人世间的缘与情,怎么就这么纠葛难懂。

  “这里是你最喜欢的位置呢,你说风雨中的非楚门是最美的”
  “那个可恶的冰山,你说过在这里为他盖一个小屋呢,可是他伤了你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缩在这里”

  他的声音淡淡的,仰头却不看我,望着雨幕,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你说的我都不懂,我要说的你可否接受

  “我……”我正要开口,他突然拉下我抚摸着他的手,十指相绕,“小天天,我们回去吧”又是一副笑嘻嘻的脸,好像刚才那个忧伤男子是我的幻觉一般。
  “我……”
  我伸出另一只手扯住他。他的身影在我面前僵了一下。

  我是一只灵,一只游荡了一世又一世的孤独的灵,一只千次万次想过要魂飞魄散的灵。

  我没有心这东西,我不懂爱。

  所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真正的所想的人。
  对不起,我任性地不想背负这段感情。
  对不起,我还会,让你们更加的疼痛。


  “小天天,难道是想要我把你抱回去?”轻薄男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那双比白玉更剔透美丽的手撷起我散在肩的发玩弄着。

  愣了愣,我看出了他笑意中的狼狈,如此的真真切切。

  “我……” 咬了咬牙,我欲再次开口。

  “唔……”轻薄男的吻突然就这样砸下来了,他一手扶在我腰际,猛地使劲将我带入他的怀,另一手按住我的后脑勺。
  这样紧窒的怀抱,这样霸道的炽热的吻,带着铺天盖地的哀伤,我无处可躲。
  “不要这样…。。”我的恼怒的声音刚说出口,立时便被他吞了下去。
  我都快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口。
  “你这个…。。”我愤怒地抬起头,想要控诉他,头立刻被他按在怀里。
  “不要动,求你”沙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残忍的话”。

  我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他终于抱够了,松开手的时候,我狠狠地踩了他的脚一下。呜,嘴巴又肿了。刚怎么就看走眼觉得他可怜了。又被这只狐狸占便宜了。
  对,就是狐狸,从刚才那事起,他就被我华丽地降格为狐狸了。
  “我回去了”我瞪了在一旁偷着乐的狐狸,气呼呼地甩袖离开。

  我真的看不懂他,刚才那般寂寞背影,现在却可以从从容容站在这里,回眸之间又已是盈盈笑脸。

  是谁的声音,在风中,破碎如斯,寂寞如斯。

  失忆了,我知道,我不介意……但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帮你把记忆找回来
  请再一次记住我的名,我叫辰紫轩。


  “呜呜 ̄”远远的,真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哭声。汗颜,换个说法,满脸黑线。一进屋,果然是小家伙,坐在地板上就这样哭得昏天暗地。
  唉,头痛啊,头痛。对狐狸,我狠得下心来,可是拿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硬着头皮进去。嗨,我回来了,我能这么说吗?
  “咳咳”我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呜 ̄”小家伙哭到一半突然停了,两只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呜,宫主 ̄”确定是我,他便连滚带爬地磕磕碰碰地扑过来了,那架势那速度就像一只饿得快升天的狼突然看见了一块香喷喷的肉,额,还不带毒的那种。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哭了哦”我伸手试着拽一拽挂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的某只,拉不动。只好作罢,改为安抚着他的背“我只是出去走走”
  “可。。。。。。是……可…。。可……是……。。”小家伙抬起埋在我怀里的小脑袋,粉嘟嘟的小脸上现在哭得红扑扑的。他抽抽搭搭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你上次出去就没回来了,辰辰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都要死了。呜呜 ̄ ̄”这家伙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哭得更凶了。

  出去?没回来?快死了?
  在头脑里大致地理了理,敢情“我”是出去后被人伤了才会死的??但我现在都在他们面前好好的,怎么他们都不吃惊?是谁伤的“我”?他们有什么办法自认为可以救活一个将死之人?“我”最后还是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自觉的在脑海里翻来覆去。

  啊,要疯了,好麻烦,真的好麻烦。

  “小家伙”我捧着他的脸,委屈得要死,“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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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转生


         浑浑噩噩之间,懒懒地张开双眸,睫毛微颤,晨曦般耀眼的阳光毫无预兆地射入眼眶中。伸出双手发现,原来又有了另一具躯体。摸摸肌肤,还算完美。
  
  “宫主,您该起床洗漱了”耳边传来一阵天籁般清爽的声音,听着煞是舒服,不情愿地翻过身来,想要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长得真好看”,一张俊俏精致的脸庞,仿佛天工精雕细琢般的双眸,灵犀闪动着光彩,素白清艳的长衫衬得他白皙的皮肤透出粉嫩的光泽,让人垂涎。他应该只是一个小奴才吧?
  

  起身坐在床沿,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里竟是些干净清样的摆设,一张书桌轻轻落落地搁在中央,桌上还置放着一副画,看样子还仍未完成。可惜了,我不懂画。整个房间的氛围,干净洒脱,但为何会有种妖冶的气息呢?难道是我的幻觉? 
  

  伸出双手,仔细瞧了瞧,那是一双有着干净修长手指的手,仿佛透明般琉璃,娇嫩嫩的。轻轻抚上脸庞,想要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有着何等容貌。
  

  “给我端面镜子来。”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微微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家伙正满脸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些许以前这人都不照镜子的?瞪大的双眼也更加显得他清秀可人,干净到了骨子里。
  

  正想得不亦乐乎时,眼前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张异常妖冶的脸。不同于小家伙的粉嫩可口,这张华丽的脸蛋张狂地散发出一种非凡的王者气息,线条分明的轮廓,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桀骜狭长的双眼,不经意地将冷艳的高贵勾勒而出,让人不禁看呆了眼。再加上高挺的鼻子,上挑的眉线,还有那仿佛清水般粉嫩的嘴唇,整张脸就是生于魅惑妖姬之身。这,该不会是我吧?我是男的呀,但是为什么镜中的这张脸却比女的还要娇还要媚?看来,这往后的日子注定不能安静地活着了。
  

  起身来洗漱穿戴,对着小家伙微微笑了笑,招手让他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宫主?”错愕的脸上泛着天真的神情,让人越发疼爱了。正想凑过去仔细瞧瞧,却不想这小家伙竟然咬着下唇,哭了起来?
  

  “宫主,您不要我了么?”粉嫩般白皙的脸庞,顺及挂满了泪水,让人有种招架不住的错觉。
  

  “不是,我没说不要你……”话还没说完,却又看到小家伙脸上散满了亮光,伸起手来使劲揉揉眼睛,擦掉眼泪,甜甜地笑了。
  

  “我就知道宫主肯定不会不要我的,宫主就疼我了,对不对?”
  

  “其实……”我可以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么?犹豫之间抬头迎上他那满满期待的双眸,又狠不下心来。好吧。
  

  “我不会不要你的,我自然是最疼你的。”亲昵地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对他开心地笑了笑,小家伙嘴角扬了扬,咯咯地笑出了声,实在是令人爱惜不已。哎,自己太没定力了。

  我是一只灵,飘忽不定,没有属于自己的实体。唯一能够生存的方法就是借居在他人刚死之躯上,一世复一世。惶惶然大概也过了好几世了吧。每日抱着这样没有躯壳的精神灵体,到处晃荡,其实已经厌烦了。有想过要魂飞魄散,一了百了,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天神的命运。灵,只能生生世世循环,一世一世又一世,无法投胎生为人身。
  这一世,会如何?
  

  正想得有丝伤感的时候,瞧见了小家伙可人的脸蛋,猛地记起还是处理当前正事要紧,我对如今的状况还未清楚,果然还是装失忆最为妥当。但是想到他那如水的性情,可能又要哭上一番,心里不禁先感慨一下。没办法,还是硬着脑袋对着这小家伙说我失忆了。果然,他惊呆了。眼泪止不住地泉涌而出,捂着脸哭得一塌糊涂。那要是跟他说其实他家宫主已经死了,那他岂不是要当场昏厥?
  

  “你骗人,宫主你是不要我了,才骗我的,对不对?”又来。小家伙拉着我的衣角,哭哭啼啼起来,越哭越大声,最后索性还拉起我的袖子擤起鼻涕来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梓涵,大清早的,哭嚷个什么?”恰时夺门而入一位男子,清瘦的面部现出清晰的轮廓,一袭白衣的刚刚触地,风吹过,像荡过的柳絮,泛漫开来,清新而空灵,让人有入镜湖之虚。正想细细看一看这位男子面容之时,却不想竟被……
  吻了去?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然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你为何轻薄我?” 使劲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好像肿肿的,有点疼。
  来人楞了一下,随即调笑地抬起我的下颚说道:“你不是都好这口的么?”脸上的那一抹笑,满是狡诈般调戏的神态,正看得有点痴迷之时却发现一只不轨的手抚上了我的腰身,慢慢地靠近,似乎又想要再次偷得我的香唇。怎么可能让你得逞!本能地伸出手一拳重重打在这男子脸上,可怜了这张美人脸,谁叫你偷吃本大爷的豆腐。刚刚是因为惊吓才没能揍上一拳,现在我可聪明了。哼!
  

  “那个,小家伙,我们走。”说完便摔门而出,气势要多大就多大。没想到长了这么一张纯真清秀的脸,竟是这么一个……对他印象差到了谷底。但是走了一段路之后,自己不免也心虚了起来,想想那一拳,自己确实打得着实有点重,不知他会不会记恨我。

  折腾了一早上,特地在院子里逛了几圈,发现这宅院大得无法想象,“我”应该很有钱吧。梓涵喊我宫主,那我身份应该也不低吧,想想还真是寄居到一副了不得的身躯上来了,往后的日子肯定难熬。
  

  “宫主,该用膳了”
  

  “恩,那用完早膳再来闲逛。”
  

  跟着梓涵来到了膳堂,一张笑嘻嘻的脸蛋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那轻薄之徒。哼,眼不见为净,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径直走到桌前,用起膳来。
  

  “小天天,你今天那爱的拳头打得我好痛,等下你会给我揉揉的吧。”受不了这男子的轻薄之言,不免有丝不快,早知道就应该狠狠地再给他加一拳,亏自己刚刚还有些心虚,一点也不值。
  

  “不正经,净说些胡话。快用膳。”这样说话应该有些宫主的威严了吧,偷偷抿嘴笑了笑,又假装严谨了起来,用膳用膳。可是,望了一眼,怎么都是清惨惨的青菜和大白菜?
  

  “怎么竟是些清淡的食物,怎么没有肉么?”等了好久,没人回应,抬起头来,发现大家都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连站着的丫头也是如此,怎么?我又说错话了么?冷笑了笑,一脸尴尬地陪笑道:“呵呵,呵呵,我只是开玩笑的,呵呵,呵呵,菜很好吃。继续继续……”
  

  坐在一旁的轻薄之徒倒是搁下了筷子,一脸关怀地问道:“小天天,你不舒服么?你不是都不吃肉的么?之前还说什么为了保持自己的身材,还让我们也跟着吃这些清淡的东西,害我现在都快没力气跟你亲热了。”说完还摆出忧郁的神情,双眸里分明写道了情欲的不满。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皮的狂漫之徒?说这种话脸色一点都不变,不知羞耻。
  

  “我都说我失忆了嘛,什么都忘了。”委屈,想来我在这世还仍是孤单一人,根本都还混不清东西南北。
  “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却跟我说你失忆了。尹释天,你还真残忍。”湛蓝色深邃的眼神里见不到底的伤感,不似之前的轻佻,掩饰不来,让人有股锥心的疼痛。
  

  或是我说错话道错语了。
  

  看着他气呼呼感伤伤地甩袖离去,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惶恐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拉住他衣衫的袖口,紧紧拽住,生怕他逃走了。不会吧?我会干这事的?
  

  “等等,我,我……”脑袋好重,撕心裂肺地痛,想要说出一句话来,却觉眼前一片晕乎,不省人事了去。晕了倒也好。
[ 此贴被夜幕落落在2009-05-10 16:18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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