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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风云卖扎秧 MP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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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卖扎秧 MP首发
— 本帖被 逆° 从 原创小说 移动到本区(2016-03-31) —
第一章 背景
LC,一个边陲小镇。这里是民族混居的地带,苗白景傣阿昌民族间始终是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家人。从1995年开始,在这个叫DH的地方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人,趁着改革开放法律不健全,很多人因为漏洞而从此平步青云,而有的人一败涂地。
当我是一个六年级的学生的时候,刚刚实行了普九教育,民族的文化素质始终只是徘徊在识字阶段。而那时,大街小巷里的录像厅里充斥着大量的三级电影。而其中对我们影响最深的无过于蛊惑仔和赌神。一时间,街上都是一些穿着衬衣短裤的混混,嘴里叼着当时很牛逼很热销的---小红河在闲逛。满嘴的砍人、泡妞、陈浩南。或许他们已经忘记当时执政的领导人是谁,也许他们更本就不知道是谁据理力争的和日不落帝国交涉收回香港的总书记。他们的眼中,只有山鸡,包皮,乌鸦等在争谁是抗把子,谁又是铜锣湾老大。这也许是我们这一代文化断裂最严重的表现。
怀着懵懂的期望,对着未来的憧憬。顺利的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里最出名的中学。而那时,仅有11岁的我,个子矮小,身体单薄。仿佛风一吹就倒下一般,所以也造就了我懦弱的性格,逆来顺受。我们宿舍集体宿舍,整个学校的宿舍只分为高中部和初中部。一栋楼有6层,每个年级有2层。很不幸的我住在了601。走廊的尽头,遮天蔽日,阴森得吓人。而每次爬楼也总是气喘吁吁,导致以后所有的朋友见到我都叫我做老虚。说我总是肾虚。
601里住着的都是从农村来的学生,朴素而简单。生活习惯都很好,很干净。其中老眯(眼睛很小,笑起来总是眯成一缝)老鼠(尖嘴毛长)瘟鸡(阴郁的人),光三(什么都没有的人,嫌弃三光不好听)其他的人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原本交集也不太多。
新生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在宿管那里坐着几个黄发小青年,和宿管称兄道弟,散着烟吹牛。把着楼梯不让你上,让新生乖乖去报道,拿出一张纸叫每个人按个手印。大多数学生都迷茫在他们的行为下。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般的楞在那里。突然,一个黄毛大喊一声:“你们这些B崽子,是不是想挨揍,不想死的就过来签合约。”说完还把腰间别着的弹簧刀亮了出来比划。面目狰狞,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暴戾,让我们这些楞头青一个个屈服了下来。忙不迭的跑过去一人一个的按上自己的手印,写上名字。按完后,他还大大咧咧的说:“乡下来的SB,不给你们颜色看看,还以为老虎是病猫呢!”人群中,一丝精光从老鼠的眼中露了出来,稍纵即逝。或许只有我注意到了。
摆好洗漱用品后,我们大家都到操场集合,准备军训。看着讲台上头发花白的校长在侃侃而谈,底下却是低声细语的互相交流,也许道德在我们眼中仅仅是最后的良心罢了。接近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后,大家都领到了军训所用的装备。而那时候的梦想就是想当一名土八路,打那些小日本鬼子,每次放地道战,地雷战等电影的时候心中总是热血沸腾,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肆意的燃烧着。一路上,宿舍里的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回到宿舍里拿自己的饭碗去食堂打饭(那时候没饭卡,用钱打)。只是意外,在这个小县城里,总是出现着。下午那个拿刀的黄毛,和几个身高超过160CM以上的人又再一次的把路堵上。手里拿着钢管不时的敲打着楼梯的扶手,砰,砰,砰,砰刺耳的声音像飞针一样刺激着耳膜。接着用钢管指着我们,拿出了中午按手印的那份”合约“,很厚,估计有300来张。瓮声瓮气的说:“这是你们的安全保证书,现在我点到,点一个去宿管那里的小桌子上交50元钱的安全保证费,每年一次,交了以后你们的安全就有我们红星帮照顾着,谁要是被人欺负了就打传呼900203。随传随到,呵呵,你要是不交的话,自个掂量着后果。”一口气说完,还喷了站在前排的学生一脸的唾沫星子。
当时,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人。每个月的工资大概是600-700元左右,而那时候农民的生活收入大概是一年3000左右。试想一下,一个学生在这样的生活水品下要拿出50元钱去交那不知所谓的安全保证金,换做是谁谁都会觉得肉痛。一个星期7天的生活费大概也就30元左右。而且还是属于餐餐有肉的小康了,一时间,大家都觉得难以承受纷纷抵抗着他们肆意妄为的收取保护费。50多号人在40平米的地方里开始推搡着。黄毛突然用时下很流行的手势(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抵住舌下)吹了一声口哨,从宿管室里就冲出来7,8个拿棒子的人。对着骚乱的学生猛的很揍,由于我很胆小,所以偷偷摸摸从人群中向大门外挤出去。只是还是被站在台阶上的黄毛瞄道了,拎起钢管冲了过来,从人群中一棒一棒的打出了一条路来,冲到了我的后面。或许是本能反应,我察觉到了危险,双手抱头,蜷缩在了地下,任凭风雨欲来。
MLGB,我叫你跑,小ZA种,你跑啊,你MB的,真是皮子痒(本地方言,欠揍)老子捶死你,你个小G日的。满嘴的污言秽语伴随着大力的打击,声声刮痛了我那脆弱的神经,阴狠的朝着我抱着头的手死命的用力打击,很是阴狠,这样捶了20多下,我也忘记了疼痛的在地上抽泣着。死一般的像刺猬一样蜷缩着一动不动。也许是他打累了,扔开了手里的钢管,对着周围已经停下来的学生歇死里底的喊着:“你们这群小ZA种,这就是看不起我们红星帮的下场,TMD,谁在带头闹事不交保护费(已经撕开了丑恶的嘴脸),谁就和他一个德行(本地方言 样子)。说完还朝我头上吐了一口痰,很稠很黄,粘兮兮的很恶心。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以后我每一次打架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习惯,把人打翻在地上也朝他的脸上吐一口痰,或许这是一种变态的心理。
这样流血的场面,很多人都没见过,惊慌失措,焦虑,害怕一时间百感交集。黄毛又开始拿着按着手印的纸对照着名字一个个的点了起来,而被点到名的学生也都乖乖把保护费交了上去,把自己的名字划掉。那神情要多乖有多乖,而这些混混的话,或许比父母的话还管用,这也是人性的阴暗之处。而那些一时间交不齐的学生也都被统一的揍上几棍,反正在当时他们就是皇帝,我们是奴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写好欠款,下星期内补齐,而到时候交不上的人都下场就像我一样,像死狗一般血流一地,失去行动能力。我再一次的充当了光荣的反面教材。
在舍友的搀扶下,去到了校医室。一检查,右手骨折,左手错位,肋骨断了一根。校医是一个年纪大约26,7的少妇。齐耳的头发,眼睛里水水的,瞳孔就像漂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很是迷人,只是那时候年少无知,都是白痴。还未到情窦初开的时候,所以只感觉到她有着妈妈一般的亲和力。对了,她姓范,叫范美真。这是在她检查我手臂伤痕时我偷偷抬眼看着她胸前的工作牌看到的。她叫来了一名男医生帮我接手骨。而她在一旁和我说话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咔。很痛,错位的手骨被男医生接好,钻心的疼如芒刺一般扎进了大脑,一时间全身都感觉到了针攒一般的痛感,而范医生用她江南独有的声音在轻轻呵护着我,让我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地狱和天堂的奇景。
这一刻,我忘记了所受到屈辱,忘记了疼痛。铭记的只有那天使般的柔情和温柔。被幸福包围的感觉,只有妈妈的怀抱所能媲美。
由于受伤,我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打电话给家里说从楼上摔了下来,叫妈妈送点钱给我的时候,妈妈看见我带着夹板糊弄着草药的手臂,一时间泪流不止,看着她伤心不已的眼神,我心里开始有了内疚的负罪感。。。。。。法律对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而能在这个混乱的社会站住脚根的能力只有-----暴力。
饮恨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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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捅人
周末过后余倩并没有来上学。而岩旺也阻止了我们报警的心态,他只说了一句:“谁要是想全家死的话,那你去报吧,我不拦着你们。”我知道岩旺并不是恐吓我们,六爷绝对有那个实力。六爷是靠走私家电起家的,97年那会儿他的身价已经达到千万余了,而现在靠着黑白两道通天的实力开始干起了地下赌场、酒店、毒品的生意。绝对是当时说一句话整个州市内抖三抖的人物。这些都是岩旺在夜总会和我说的,对此我绝对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因为岩旺他们是信佛的民族,很少有骗人的时候。于是大家满腔的热血也都化作了乌有,鉴于对余倩爱慕的心态,我死皮赖脸的叫岩旺帮忙打听打听余倩的情况。岩旺熬不过我,便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日子越来越逼近中考。而余倩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焦虑让我每个晚上都要失眠,每次一闭上眼我都能感觉到她那无助和凄惨的眼神,折磨着让人发疯。也害怕在某个晚上被赵勇用熗指着头,砰的一声,让我血肉模糊。就这样,神经越来越脆弱,我也越来越孤僻。
5月10日的一个晚上,夜是冰凉冰凉的。岩旺找到了我沉重的说道:“许阳,我知道你喜欢余倩,你忘记她吧。这辈子狠狠的忘记,不要有一丝的侥幸。”我已经料到余倩肯定会出事,只是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
我急忙问道:“岩旺哥,余倩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自己都没有勇气猜下去了。
岩旺显然领悟了我的意思,说:“嗯,余倩被祸害了。狗R的张志伟不仅自己祸害了她,连他手下都一起LJ了余倩。整整4个小时!余倩受不了打击,回去跳楼了。没死,成植物人了,去了KM疗养。”
张志伟,我C你妈。我愤怒的朝着天空悲戚的喊。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根本就不能和他们这些巨头斗,我只有忍耐,像乌龟一样蜷缩在龟壳里忍受着。我对着周围的墙壁和树木发泄着,直到手指骨裂。而岩旺也没有劝阻我,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毕竟他在他们的眼中无非也就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把他们所给我的屈辱全部还回去!我要替余倩讨回公道。上天,既然不能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自己讨一个说法!(猫扑里流传的杨大侠特NB的一句话)很快,仇恨的种子被我埋伏在了心里,冷静下来的我,看着岩旺淡淡的说了一句:“岩旺,谢谢你,欠你的我来生在还给你!”说完就扭头走了。
来生?还是别做傻事的好。岩旺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句。除了风,没有人知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没有去上课,死皮赖脸的跟着岩旺到处都混吃混喝。间接的打听一些关于张志伟的消息,岩旺虽然不怎么爱学习,但是很聪明。所以他也就尽量的不带我到一些能接触到那类人的场所。整天吊儿郎当的在游戏厅、大排档里。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陷进去。而渐渐的我也将仇恨看得淡了一点。
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峰回路转。在四妈的夜总会里我正和岩旺他们唱着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啤酒喝多了,尿意一直很急。我也就在周围寻找着厕所,由于203包房和厕所相邻,加上酒精的作用我顺势推开402房间,就看见几个妖艳的女子暴露着身体坐在男人的腿上。而男人则气喘吁吁的蹂躏着她们的胸前,场面很是淫秽。对于一个还未接触过性的少年来说无异是天大的刺激。于是我也不例外的朝这香艳的一幕多看了几眼,愣在门口了。
“你个小B崽子上不上道啊!过来过来。”大约过了30秒左右,一个人对我招了招手说。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就去到了他们桌子边。其中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男子很白,身材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笑容中还带着一丝丝的邪气。他开口问我:“学生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他接着又说:“你不上学跑这来干嘛?”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
“岩旺说带我来见见世面。”我解释道。
呵呵,岩过行啊,你弟弟都能收小弟了。比我还牛B啊。那个白净的男子调侃着身边的大汉。说得旁边那位大汉面红耳赤的。
突然,大汉拎起酒瓶就朝我头上砸来,又是一个勾拳和飞踹,动作一气呵成。把我打到在地上躺着,几秒钟的事情。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大汉旁边的一名男子抽出了一把刀就向我砍来。
“够了!我出来玩不想见血。”末了觉得没什么笑意,又补了一句,“除了女人下边的血。”
呵呵,那是当然。伟哥(那时还没这药,不然肯定不能叫)就是少女终结者,任谁都跑不了,就像前几天在您床上死去活来那个叫什么倩的女孩,叫声可真够味啊!
我的脑袋炸了开来,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白净的败类就是张志伟,就是糟蹋了余倩的禽兽。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嗯?哥,什么事情?”岩旺听到这里有打架的声音而他又是一个好事多主,循着声音就摸到了这里。
岩过阴沉着脸说:“你瞧瞧你干的什么烂事,收了这么个2B小弟。撞见我们在“办事”也不知道避讳着点。”
岩旺一看是我,就把我扶起来,点头哈腰的替我和张志伟道歉着。张志伟一看,既满足了他的面子又是熟人的份上就把我们给放了。
岩旺和我一回到原来的包间,什么也没说,可劲的灌我酒,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约睡了三四个小时后被尿意憋醒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是头还有点疼。看着东倒西歪的岩旺他们还在睡着我也没叫醒他们,自己寻摸着门就去找厕所方便了。打开门后模模糊糊的看见厕所门有一个背影很像张志伟。看了看周围,所有包间的灯都熄灭了,一看表才知道是凌晨4:24分,四下都没有人跟着,估计张志伟也是和我一样被尿憋醒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偷袭!闭着眼,思量了大约几秒后狠下心的转回了包间,找到一把岩旺他们藏下的西瓜刀。藏在袖口里,然后左手拿着一个酒瓶,猫着步跟了上去。进入厕所门后,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手心,后背里全是汗水在滴答滴答的滑落,我没有像电影里面用声音来壮自己的胆子,那样只会招致来更多的敌人,我一阁门一阁门的敲了敲,看看赵志伟在哪一格卫生间里方便。终于敲到第三个门的时候,赵志伟说话了:“敲,敲,敲你MB。在敲,老子出来弄死你。”
于是,我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赵志伟的出现。
嘎吱,门开后,砰!酒瓶就照着他脑袋上一砸,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也许是老天开眼。赵志伟被我一酒瓶就砸晕了过去,我抓紧时间将西瓜刀从袖口里麻利的拿出来后就照着赵志伟的左脸上,鼻梁骨,嘴唇各砍了一刀后,就用刀子照着他的下体砍去……
血溅得我一身,发泄后。全身没来由的失去了力气茫然失措的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志伟,也觉得没有那么恨他了。而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惩罚,而一声鸡叫帮我叫醒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把刀子扔了后迅速的从后门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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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斗的开始
今天是星期二,而黄毛说的大哥的生日是下个星期六,而黄毛宣称余倩是他们老大的女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学校里所有的男男女女看着她的眼神都仿佛是看到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看着她无助彷徨的样子我做出了一个令自己都后悔万分的决定----涉黑。
“旺哥(岩旺),我想求你点事情。”我低声下气的坐在岩旺他们打牌的地方,那里乌烟瘴气呛得我眼泪直流。他们在那里玩当时很流行的赌钱游戏,炸金花,岩旺看起来手气很好,面前的钱堆起了一堆,全是10、50的票子,估计得有上千,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
“什么事?说吧,看在同学一场我也不要你的钱了,你个龟蛋小子很少和我们这群流氓走在一起,怕丢份子!”他一面说,一面晕着牌。绷紧的脸也逐渐放松了下来,随后又绷紧了起来,很有点川剧变脸的味道。虽然我不会炸金花,可是我知道他手里的牌很大。
看50,麻痹的。老子这把把你们全部杀光好去四妈那里找个妞按摩按摩。哈哈哈哈哈哈,笑得很嚣张,很癫狂。赌钱,赌钱。在于赌,赌的是心理,赌的是胆量。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楚你的底,这样才能很好的混水摸鱼,于是台上的胆小人弃牌走了不少。
他旁边的一个人弃牌后过来揭他的底牌看了看,拍了一下大腿说:“狗R的岩旺,你真JB缺德,这样的牌也丢50,真狠。”
呵呵,岩旺得意洋洋的反击道:“你这个瘪三懂个JB毛,你就是一善财童子,家里有座钻石山都不够你输,学着点。”
又一翻心理战后,只剩下了勒刀。他阴沉着脸,看了看牌说:“我这里还剩下500,全押了,你岩旺要是个带把的就跟上,是个水壶就给老子流水。(喻指女生)”说来,在这个巴掌大的县城,景傣总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碍事的人,隔三岔五的都有一场械斗。岩旺和勒刀他们虽然在一起赌钱,关系其实行同水火。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一起。
你个牛操的犊子,还真牛B起来了。爷爷老子是三个A,你丫就是赌你老婆,你老妈,你外婆,你奶奶老子也一并接着。说着就把桌上的钱全都搂了过来,一张一张的当着勒刀的面调侃着:“儿子呀,你妈妈在外面受苦了。”点一张,揣一张。
看着勒刀脸色变了一变,又忍了下来。只是淡淡的说:“今天不想和你争,明天是六爷的大寿,六爷的儿子从外地回来了。准备接管六爷的生意,六爷叫你哥哥去一趟。话我带到了,去不去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走!一声爆喝,哗啦啦站了起来10多个黑脸汉子,很是凶恶。全部挤向了那窄小的门。
“老虚啊,你有啥事?是不是被欺负了,走走走我带你找回场子。”岩旺斜着眼对我说。
这样把岩旺哥,我们找个地方商量商量吧,我很诚恳的和他说。他歪着头看了看我说:“行啊,小崽子也会玩道上的东西了。”
于是我们两个就到了明珠夜总会,看起来他和这夜总会的老板和熟,进门后保安都卑躬屈膝的向他敬烟,几个小姐也任他揩油,很是拉风。我就像一个马仔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进到了包间。要了一打大理啤酒坐在沙发上开始唱歌后,他就问我。说吧,怎么回事,你别看我岩旺玩智商比不过你们这些天之骄子,MB,我除了义气外,我啥JB都没有。你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岩旺哥,我也就不像勒刀那尿蛋一样怂,只要不是死人,你受了谁的气,指出来我给你做主。说实话,那时候我挺感动的,长那么大,也就只有岩旺帮我出头,平时只要他在学校里,谁要是来我们班里收保护费他就揍谁,是一个很有义气的哥们。
“岩旺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赵勇的人?黄发,160-170CM左右,挺壮实的。”
“嗯?他打你了?MLGB,你怎么惹到他了。你道歉没?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说着说着,岩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峻,口气也越发严肃。
搞不清状况的我还一头雾水。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岩旺看我估计也就是一白痴,慢慢的和我说起赵勇的历史来。据说赵勇是当年镇压WYJ的一名解放军战士(为了河蟹这段历史就不发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被踢出了JUN队。连同几个战友纷纷的投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混起,开始也就小打小闹,收保护费,看场子,开游戏厅之类的。反正说不上好也不坏。因为很能打架,阴狠。被一个叫六爷的人收去当保镖后就开始名声远播了,听说惹到他们一群人都没有好下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现在呢是天安保全公司的头目,手下有40多个能征善战的人,是一群严格的打手。难怪当时要丢下一句:“谁要是不长眼,管好了你的腿你的手,要不哪一天在什么山里找到的狠话。”听完岩旺说完,当时我整个人就傻了,后背里全是冷汗。你想,一个14,5岁的孩子面对这样一群凶狠的人,除非有特异功能谁不害怕?
岩旺说:“这事,我帮不了你。我哥岩过都是在六爷的手下讨生活,不可能帮你的。你也崩想着什么报仇之类的心思,好好读你的书,这件事,你摆一场酒席我和我哥哥帮你说说,调和调和。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浑浑噩噩的我一时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脑子里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空落落的。怎么回去宿舍的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余倩落入恶魔手里,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去拯救她。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手下有一千多号的小弟,都有熗,用熗指着赵勇的头,问他服不服。而余倩在我怀里低泣着,我多想告诉她,这辈子都有我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不会让她感到一丝的忧愁。
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爷儿子的生日,余倩苦恼着究竟该不该去。去肯定是羊入虎口,而不去肯定还会有后续的麻烦。她一个弱女生的肩膀上有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下午4点,学校门口停了几辆桑塔纳和捷达。贴着喜纸,从车里鱼贯而出了几个黑装男子,径直的走到我们班级门口,而我看见岩旺皱着眉的更在后面,好像有很大的不情愿。
其中一个男子对岩旺说:“小岩,你指指谁是余倩,完事了带她和我们一起走。”岩旺不情愿的扫了扫人群说了一句:“没有,余倩没在。”那个男子又说:“小岩,你别和我扯这些JB没用的,闹大了你也没啥好果子吃。赶紧的,完事大家去乐呵乐呵。”岩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宾哥,真没有,不骗你。”男子好像失去耐心一般,一脚就把岩旺踹得4,5米远还破口大骂说:“你这个瘪三,老子给你哥脸,你TMD还当回事,要不连你哥一起揍,你这个猪脑子的小ZA种。”
余倩,你自己站出来吧,免得动手打了你的同学让人跟着你受累就不好了。我扭过头看着余倩愤怒的眼神,轻摇着头示意她别站出来,可是,一些怕被打的男学生站了出来指着余倩说:“大哥,她就是余倩,你别打我们。”男子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个说话的学生,他叫陈胜。我知道,他会为今天的冲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余倩很平静的看了陈胜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陈胜不敢面对她那清澈的目光,勾着头。她站了出来说,我就是余倩。我和你们走,别打他们了,很安宁的跟在了黑装男子后面。只是当她走到门口时,转过头,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读懂了什么叫无奈和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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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转折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由于被打的情况,舍友们都缠着武警战士露上一手,传授几招警队的格斗招数,那时候想想真的很傻很天真。而解放军成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当然由于年纪的问题所以也不了了之。
开学后的第一天,所有的学生都在班级里等着班主任的演讲,分发新书,认识新同学,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是那么的纯洁,现在回首却是那么的落寞。班里有一个女孩很快的引起了我的注意,瓜子脸,马尾。唇边还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美人痣,很文雅,总是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看书。和那些还在跳皮筋,玩翻花的女生很不一样,有一点点的鹤立鸡群的感觉,反正总是独特的吸引我,殊不知,这一生,这个女孩,就是我天生的克星,她叫余倩。
那时,我们班上还有一群嬉皮无聊的民族子弟,其中最猖狂便属岩(读ai第三声)旺和勒刀。前者是傣族后者是景颇族,隶属于红星帮和东星帮的一群外围混混。
民族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团结,一人受辱全员皆动,三五成群的邀约在一起帮忙,所以那时候汉民子弟都很弱小,只有附庸成为他们的小弟、马仔才能不被欺负。而学生时代的他们也并不是那么的欺负人,偶尔只是没钱花的时候会和你“借”上一点,大家都长时间的生活在一个集体下始终还是有一点点的归属感。
于是,我也乐得看书,学习,打打球。时间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两年半,而升入初三的我们也在为学校的选择犯了难,按照当时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到DH州里最好的高中就学,而我摇摆不定的选择也是想看看倩选的学校是哪。
“倩,你想去州民中读书?”我还记得,三年来我和她对话绝对不超过10句,或许是心理有一点点的自卑,当时我由于发育缓慢,身高仅仅有155CM,而她还比我高出半个头,五官出落得更加精致,头发卷卷的,总是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看书。她的书都是放在桌洞里,书包里面都是面包,饮料之类的小吃。
“嗯?我妈妈说就在LC一中里念好了,离家很近,他们担心我去远地方的话自己不能照顾自己。呵呵,告诉你哦,我什么都不会做,除了熬稀饭。”看她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真的很纯很美。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有点奇怪,平时由于自卑我都不怎么和她说话,所以她也很奇怪。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急忙违心的掩饰着。
叮叮叮叮叮叮,上课的铃声想起后,大家都开始自修了起来,很多老师都到KM去参加了中考研讨会。所以就有了无人监督的情况,不过大家都很乖,那些混子也都乐得跑出去祸害别人。
砰,教室的门被一脚踹了开来。坐在靠近门口的我抬头一看。
黄毛!又见黄毛!只不过他的脸上多了一条疤痕,更显得狰狞和丑陋,头发因为常时间的没洗,散发着一股股恶心的味道。人模狗样的穿着一套西服,手里也带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很是刺眼。
对于他,我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因为胆小的性格,被打的事情也很快的从记忆中消失。我偷偷的假装不经意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的是不屑和鄙视。便又小心翼翼的看起了书,想来也是可笑,在那个环境下,我还能看得进去。七八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就站来我的前面,看着我在那里装B,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很大力。鲜红的五指印像刺青一样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脸颊上,烧得我通红。
其中一个大汉骂骂咧咧的说:“你个小B崽子,没看见我们勇哥要说话吗?还看书,看你MGB,你妈是不是鸡啊,生了你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难怪要被千人骑万人压。”那一刻,我的自尊被深深的践踏着,一团无名之火从小腹一段段的燃烧着我的心肝脾肺,焚化着我心中最后的那一道良知,如果我手边有一把刀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朝着他那喷粪的嘴像切菜一般的切下去,如果我有实力的话绝对会让他知道一个被侮辱母亲的孩子是怎样捍卫他心中最神圣最不能侵犯的逆鳞。可惜,我什么都没有,除了逆来顺受。
我狠狠的记住了他的模样,我在心底用最虔诚的姿势发誓,我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他看我还瞪他,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我没躲,硬生生的受了下去。他看我还挺有骨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飞踹连人带桌子都被踹翻了,心中还不解气,可能是我让他在这些个学生面前下不了台来。从袖口里弹出了一把刀,准备上来继续教训教训我。一旁的黄毛勇哥拉住了他,“老三,别忘记了要办的事情,以后在随便你折腾。”
你MGB,算你小B崽子运气好,你给老子我等着,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管我叫爹,乖儿子。接着,黄发说:“这里有张帖子,是我们老大20岁摆酒席,邀请余倩去参加,我也不问你们谁是余倩了,自个挨个去传,我们老大看上她了。谁TM要是不张眼,管好了你的腿你的手,要不哪一天在什么山里找到了别说我赵勇没提醒你们。”说完头也不回的把帖子丢在了讲桌上就走了,临了,那个打我的人还伸出了中指比了比我,接着伸出大拇指横向的摆了摆,极具充满了挑衅的味道。意思是出来单练,我看了看,没敢。低着头,把散乱的书收拾好,滚烫的金字“喜”从桌上好似嘲笑我的懦弱一般,照得我心里悲凉的伤感。我转过头看了看余倩,只见她蒙在座位上,眼眶中禽满了泪水,咬着牙没有哭出声。煞白的小脸和那红色的请帖形成了一道独特却又讽刺的颜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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