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九九重阳——遍插茱萸少一人



    农历九月九日，为传统的重阳节。“重阳节”名称见于记载却在三国时代，据曹丕《九日与钟繇书》中载：“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重阳节首先有登高的习俗，金秋九月，天高气爽，这个季节登高远望可达到心旷神怡、健身祛病的目的。其次，赏菊、佩茱萸、簪菊花、放纸鹞、吃重阳糕、饮菊酒也都是各地重阳节的风俗。
——摘自百度百科  




又到重阳节了，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按惯例，到村后的山上，登高踏青，避邪祈福。
山无名，却因无名而得无名。
此山高峻，向来少有人能上来。
于是偌大一座山，也就村里这几个精力旺盛的小子才会想到上这无名山来登高避邪。
群山连绵，水秀山青，登高远眺。众山脚下，云海缭绕，胸襟广阔！
霄：“云弟，你看这群山，浩浩而来，此刻却皆在你我脚下……”
青：“霄哥霄哥，这是我摘的茱萸，快带上！”
接过茱萸佩在衣襟处，摸摸青弟的头，霄与云相视而笑。
那年，阳光正好。



天下局势风云变换，国运衰败，群雄出。



重阳节前夕
亲卫：“霄帅，明天就是重阳节了，参加起义的兄弟们都已就绪。”
霄：“唔，起义军的称号没变吧？”
亲卫：“是的，还是决定叫茱萸军，这是我们这支起义军最适合的称号。”
霄：“好，没什么事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
是夜
霄的梦——
云：“霄哥，你要走了？”
霄：“嗯。”
云：“保重……”
青：“霄哥霄哥，我也要跟你去，也带上我吧。”
抱起青弟，捏捏他的小鼻子。
转身对云说道：“你也是。”
云摸摸青的头，“要听霄哥的话，知道么？”
青：“嗯，我听霄哥的话。云哥，你不跟我们一起么？”
云：“不了，我这身子，就不拖累你们了，再说我还要帮你们看着家啊，我们的家……”
转而对着霄：“我留下，你们出去才能不挂念家里，放心吧，我会守好这里的。”
梦渐远，夜还长……



次日晨
剑州起义军起，名曰茱萸。
茱萸军，帅者霄，年二十三，武艺高强，善谋略。
霄帅麾下，大将青，年十八，初露锋芒。
此刻，少年白马正风流。



四处征战的日子总是很快。
当年初起义的时候，飞扬的少年，早已可以独当一面，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沉稳。
而，名震四方的茱萸军霄帅，更是苍鹰傲空、猛虎盘踞、潜龙出水。
天下，形势愈见明朗。



年近而立的霄，最近总是想起故乡的那个如云的兄弟。
凭窗独立，浅酌着青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菊花酒，没有云弟酿的菊花酒清冽。
“云弟……”
是因为重阳节近了么？
这么说来，云弟的信也中断五个月了吧？是有什么事吗？
本该两月一封的书信，已经有五个月没有来了。
明天就是重阳了。
……茱萸……茱萸……
呵呵，在这乱世中，又能到何处去寻那“茱萸”……
云弟，望你在家乡一切安好。



明天，又是一年重阳节了啊。
月下，云在自家院落中独酌。
自霄哥和青弟那年一别，已近九年岁月。
九年来，头三年两人先在琼州义军旗下效力，只是好像霄哥不很认同琼州义军的一些作为。
于是在六年前时机成熟时，聚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叛出了琼州义军。
在那年重阳，茱萸军正式在剑州举起起义大旗。
而，这小小村落也陆续迁来了一些军中兄弟无暇顾及的老弱家属。
茱萸军，呵呵，霄哥还是那么重视兄弟情义。
真想抛下一切追随霄哥去战场上厮杀一场啊，可惜我这破败身子……
打打毛贼，保得这村落，恐怕就是我唯一能为那远方的兄弟们做的了。
嗯……最近西边好像有些动静，是新来了山贼么？
最近琐事渐多，前阵子又病了一场，信也好久没写了。
不过，要真是山贼的话，还是不能大意。
等过了重阳去看看吧，要保护这茱萸军的后方家园平安才好啊。
霄哥、青弟，愿你们功成。



皓月千里，一夜，无语。
晨曦初现，天明，出门。
按着惯例，云在重阳清晨慢慢向村后的无名山走去。
这是村子的风俗，重阳登高踏青，避邪祈福。
一路行来，路边的野菊花盛着朝露，隐隐幽香袅绕，心旷神怡。
来到山顶，拿出一路上摘得的茱萸，还有一小瓶自酿的菊花酒。
佩上茱萸，洒酒祭天，默默为那远方的兄弟祈福。
愿霄哥早日功成。
愿青弟永远快乐。
云在此祈求上天保佑，保佑远方的兄弟平安。



茱萸军总部
“来人。”
亲兵：“霄帅。”
霄：“去把青将军叫来，我要出城。”
亲兵：“是。”
……
青：“霄哥，我就知道今儿个重阳你是不会忘记的，看！这是什么？”
霄：“茱萸？你上哪找到的？”
青：“这你就别管了，走吧，登高去。”



是日午时
踏青归来，村外。
云：“你们到底有何事？跟了我一路了吧？”
蒙面人甲：“哼哼，你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云：“那倒不是，只是下山时我发现了上山的脚印，但在山上却没看到人……”
蒙面人甲：“好，看你也是一个精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只要带我去见霄帅和清将军的家人就成。”
云：“霄的家人？你是何人？你找他们有何事？”
蒙面人乙：“你带我去就是，其它闲事少管！”
云皱眉，“琼州口音？你们……琼州义军和你们有何关系？”
蒙面人甲：“好个机敏人，既然来意被猜到，那也无需废话了，大家上!”
一挥手，十几个蒙面人将云团团围在了中央。



山上
青：“霄哥，你在想什么？”
霄：“我在想云弟，不知他是否也有去无名山登高？”
青：“嘿嘿，那还用说？云哥定是在无名山上登高祈福吧……哎，这么说来，说不定我们现在正在做同样的事哟，哈哈，想想还挺高兴的。”
青：“霄哥霄哥，我们也来祈福吧，为云哥。”
霄：“嗯。”
顿了顿，霄又道：“也不知他一切可好？他好久没有来信了，不知……”
青：“……霄哥，你又在干嘛？快来祈福啦！”
罢罢，愿我这一切只是多想了，“来了。”霄快步向青走去……



午时三刻
蒙面人甲：“你放弃吧，凭你一人是不可能阻止我们的。”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地上已经被云放倒的两个手下，以及……周围近十个还未出手的手下。
云：“……我知道……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们，……但，……但，我也有……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放……放弃那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体力早就不支了，但是不能，不想，也不会放弃！
……
打斗还在继续，然步子早已凌乱。
……
蒙面人甲：“你是条汉子，可惜……”
蒙面人甲对蒙面人乙道，“带人走，先去村子找人。”
蒙面人乙退出战团，带上周围没出手的手下向村子掠去。
云：“哪里去……给我留下……”
豁出门户，仅以一招就挡住了那十人。
但是，代价……
终是太勉强了吧？新添的两道伤口，血不断涌出，早已站立不稳，拄剑粗喘……
蒙面人甲皱着眉，“够了。……”
云看着眼前带血的剑，从自己心口穿出的剑……
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云昏死了过去。
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云，蒙面人甲手一挥，手下纷纷继续未完的任务。
而走在最后的他眼中还是闪过了什么，但是又飞快的掩去了，循着手下的身影跟了上去。
没了阻挡的人，十数道身影纷纷向村中掠去。



像是在梦中
以往与霄哥青弟相处的日子，在眼前一一闪过。
最后定格在重阳登高那一幕，依然灿烂的阳光，引得云一阵目眩……
今天也是重阳节呢……
不知，不知霄哥他们有无登高？
……那些蒙面人，不知会怎样？
村中，会武的不多，但是应该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再说还有这一路上，要逃过霄哥的耳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段时间断了的书信，霄哥也该派人来看看了……
只可笑，自己为了独自挡下这帮人，托大了。
茱萸……祈福……
我没有守好与你的约定，霄哥……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对不起。
魂已远去。
云卷云舒。



几天后
茱萸军总部
青：“霄哥，你好一点没？真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吐血呢？”
青：“霄哥，重阳那天，你真的没受伤？”
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
亲兵：“报……”
霄皱皱眉，捂着胸口，“讲。”
亲兵：“茱字一号……”
霄皱眉，这是云的专用报告……又是一阵心悸……
亲兵：“前几日，有兄弟在紫川发现琼州义军的异动……解救出了霄帅和青将军的亲人……”
亲兵：“……云先生，……的尸首在村外被发现……”
他在说什么？嘴巴开合，为何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青弟又为何这般焦急？嗯，嘴里不断涌出的又是什么？



一枝青色祭苍穹，半生胸襟揽云天……
云弟……走好……



次年
茱萸军统一天下，其帅为王，改年号——无云。

【二】
腊八——慕已成粥

    农历十二月（每年十二月被称为腊月），每年腊月初八，是我国汉族传统的腊八节。从先秦起，腊八节都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腊八节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人们还要逐疫。这项活动来源于古代的傩（古代驱鬼避疫的仪式）。史前时代的医疗方法之一即驱鬼治疾。作为巫术活动的腊月击鼓驱疫之俗，今在湖南新化等地区仍有留存。据说，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也在十二月初八，因此腊八也是佛教徒的节日，又称“佛成道节”。这天我国大多数地区都有吃腊八粥的习俗。腊八粥是用八种当年收获的新鲜粮食和瓜果煮成，一般都为甜味粥。

看着他有多久了呢？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他每次来都会点一份粥，搭配一份时令蔬菜。吃遍店里的粥品之后，他最喜欢的还是海鲜粥，他第一次来时吃的海鲜粥。
他每次都坐靠窗第二个位置，视野不错，且相对安静。
他每次来都带着笔记本电脑，只要不是吃完就离开，那就会点上一杯咖啡坐上一下午。
他……

叮——
门上老板特地从云南带回的驼铃响了。
今天，他也准时来了。
“一份海鲜粥，一份配菜谢谢，谢谢。”
“好的，请稍等。”

熟练地煮上粥，然后开始准备炒菜。
今天的莴笋不错，来一份清炒莴笋尖好了。
粥香已经开始升腾，翻炒几下，笋尖也已经出锅装盘。
盛好粥，配上绿油油的笋尖，真让人食指大动啊。

“您好，您的粥好了，请慢用。”
“莴笋很新鲜呢，谢谢。”
微微欠身，冲他眨眨眼，微笑而去。

这样的场景，最近经常上演。
做的人不做作，那人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是我们之间小小的默契么？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某柳眉侍者八卦到。
摇头，“大概是被当做朋友了吧。”很有默契的点头之交。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不是每天都来，有时天天出现，有时近半月都不出现，有时吃完就走，有时则会点上一杯咖啡一待一下午。
57、58……157、158……
“快两年了唉……”转头，“你还不准备出手？”
“出手？”想了想，恍然“哦，我没有准备出手啊。”
“什么？”柳眉倒竖，充分显示出听者的不可置信。
一个挺复杂的笑擎在嘴边，温柔、隐忍、无奈、释然“是啊，我从没打算过要出手。另外……”举起左手，中指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你订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一声更大的惊呼。
快速闪开几欲抓狂的某人，躲进厨房，这是她不能进入的唯一安全地。

是啊，我从未打算过要对着莫名的爱慕有什么行动。
喜欢是一种心情，但有时真的不必一定有结果。
当我们还喜欢时，我们可以容忍对方的一切。
比如某人，几乎烟不离手。
然而，其实无法想象当喜欢转淡，容忍变得不能容忍时的情景。
对于那位，也一样。
好歹打过照面不下百次了，闲聊也能说上几句了。
或许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但是即使这样，即使有些许的好感，却从未动过由朋友向恋人过渡的念头。
不是害羞，也不谈有婚约在身，进而衍生的种种道德、人际、社会等等后果。其实，仅仅是舍不得而已。
对，是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将这个偶尔不忙时，可以闲聊几句的朋友，借着喜欢之名，行着苛求之实的，打入无法翻身的深渊。

喜欢朋友的喜欢和喜欢恋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喜欢朋友，看到他抽烟，可以开玩笑拒绝二手烟，但若遇坚持，也不会过于较真儿；
喜欢恋人，看到他抽烟，却会强硬的表示拒绝二手烟，二手烟不可怕，可怕的是抽一手烟那人的健康危机。
喜欢朋友，有空闲聊已是足够，有空就聚聚，没空，留待下次再见也没什么不可；
喜欢恋人，恨不得不要分离，有空要在一起，没空，也千方百计希望能在一起。
喜欢朋友，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不会刨根问底，给与对方充分的尊重；
喜欢恋人，关于对方的一切都想知道，不是不懂得尊重，只是，难免情难自禁。
朋友间的喜欢，恋人间的喜欢，因为喜欢，不舍得把它拖入深渊。
在了解很少，好感还不够多的时候。

门边传来响动，“他来了”靠在门边的某柳眉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
冲她眨眨眼，在她想起再次发火之前，拿上点餐牌开溜。
“您好，请问……”
“一份海鲜粥，加配菜……”不知怎么的，话头止住了，是走神，还是有话未完？
悠哉的在旁边等着，他回神一向很快的。
“啊，抱歉，我又走神了，就这些吧，谢谢。”
微微一笑，“好的，请稍等”没有白等的不悦，转身走向厨房。

收回有些恍然的目光，低头掩去对那侍者的注目。
思绪，有些躁动。

大概一年前，我第一次踏进这家店。
记得当时，是因为刚与未婚妻在街上不欢而散，无意思的游荡中，被脚和鼻子带来的。
甜甜的香气，有一种软糯的质感，不会腻，却也隐隐袅绕不去。
闻着香气，心情也变得柔软，心中的愤愤不知不觉间变得平和。
于是也感到了肚子的抗议，我不经饿，于是加快了脚步，看看这勾起食欲的是什么。
慕已成粥？粥店？对不经意间扫到的店名，有几分疑惑，虽然抵不了肚中的馋虫，按下疑惑，推门，跨入。
快速点了粥品，才有空闲打量这家店。
粥店不大，满座时也不过二十人左右。
但是布局确实不错，可能是受过行家指点，不仅不显拥挤，还能显出几分大方。
细节处的点点真心，也给整个店增色不少。
慕已成粥，一家不错的店。

很快我点的粥品就上来了，海鲜粥，咸鲜适口，很好吃。
重点是离公司挺近。
于是，时常来换换口味，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大多时候都是过来吃午餐，不过不忙的时候，就索性点一杯咖啡在这消磨一下午，反正电脑随身带着，在哪里都可以办公。
慢慢的，目光开始无意识的追随着一个人，那位厨师兼侍者。
朋友？或许吧，一种莫名的吸引。
闲聊，在她不忙的时候也是有的。
她的话不多，但是却不对觉得疏离，然而却也仅仅是不疏离罢了。
不过，这也足够了不是吗？
有闲时，来店里坐坐，点上一份粥，闲聊几句，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一股甜香，将我从回忆中唤回。
那位柳眉的侍者端着一份粥品向我走来。
“今天腊八？”
“是的，这是本店赠送的腊八粥。”侍者答到。
果然，这个香味，的确是腊八粥的味道。
也是第一次时引我来的那个味道。
腊八粥，又见腊八粥，原来已经一年了啊。
侍者离去了，而我又不禁陷入了回忆……

是什么时候发觉自己的目光有了明确目标的呢？
记不清了。不过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挣扎，没有恍悟，当然也无需深思。
友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有的人做了一辈子朋友，喜怒哀乐都在一起分享，于是朋友慢慢变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
有的人却可以由朋友开始，慢慢相知，进而最后相许，于是朋友也可以成为爱人；
当然，朋友也不一定可以做一辈子的，也有的朋友仅仅是你一段旅程、一段时期里的过客，伴你一程，然后下次有缘再见。
其实不太能确定，与她会有哪种可能。但是，就我观察来说，维持现状该是我们彼此的默契。
无它，左手中指都已不是空无一物而已。
无关责任，只是，朋友不仅仅只有一种可能。

收回思绪，几口解决掉已有些微凉的粥。
小小一碗粥品，米粒软烂，其中各式豆子也糯糯的。很像八宝粥，都有各种认识或者不认识的豆子。不过，先做的当然要比超市那方便粥要好吃的多就是了。
刚刚吃完腊八粥，那位厨师兼侍者便来了。
我点的海鲜粥好了，时间倒是刚刚好。
“你的海鲜粥，请慢用。”
“谢谢。”
“不用谢。”目送侍者离开，开动。
有了之前的腊八粥垫底，我细细品味着这海鲜粥。
不愧为粥店的招牌粥品，真是吃不腻。
鲜香的海鲜粒，浓稠的粥。大海，在舌尖跳舞。
搭配的时令蔬菜，也爽滑可口。海的豪放，田园的温婉，吃得很开心的结果就是，我有点撑了。
还有一点时间，休息一下再走吧。

懒懒的坐在位子上，看着侍者来来去去。
真舍不得。
真舍不得这里，可惜，以后来的机会不多了。
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然后工作，在年前也要换了。
订婚一年多了，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至于工作么，当时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机会。
只是这样一来，今后来这里一次，可就不容易了。

“哎，你这粥店真不错，有考虑开分店么？”结账时，顺嘴问店长。
“唔，很多客人都在建议开分店，最近也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有考虑开分店？这主意不错。
店长笑道，“当然是选址了，正在找地方啊。”
“XXX（我未来将要去的公司附近）怎么样？最近那里不是要建一条美食街……”我建议到。
“XXX？那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有空去看看好了……”后半句显然已经转为低语。
呵呵，看来店长挺满意这个建议呢。不去打扰他了，上班时间快到了呢。
推门出去，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
身后是那软糯的甜香，浓郁却也悠长。
伸伸懒腰，大步向前，伴着那若有若无的粥香。

三个月后，XXX一家新店开张，店名——慕已成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