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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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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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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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
— 本帖被 逆° 从 原创小说 移动到本区(2016-03-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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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结束的地方开始
第一 章                                                       
一串串铃声响遍整座教学楼,一群14岁左右的少女在老师走出教室后也奔了出去,诺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四人,但里面却安静地连这微风声都听得见。
  坐在箫晴缨身后的三位女孩虽没一个说话,但三人分别都察觉出了箫晴缨的不对劲。因为一向爱说话、生性乐观、成绩好、迷糊却从不迟到的她,今天竟带着一双红办的肿的眼睛出现在上了一半的数学课上,而且此时还乖乖地坐在前面不来吵她们。你说,如此反常的举动岂不让人觉得不安?虽然四人并不是那种同出同入、口头上叫的亲切的好朋友,但已习惯了箫晴缨的吵闹的她们仍是为她担足了心,课没有一个人肯先说出来。
  就在这三人默默无语之时,箫晴缨已擦干了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对她们说:“怎么这么安静啊?我带了便当来哦,和我一起去花园吃吧?”
  去花园吃午饭,是在箫晴缨的缠功下的一大成果,而现在也成了她们的一种习惯,她们在那里谈心事、谈功课,天南地北的谈,却从不谈各自的家世,而她们之间似乎也形成了一种默契。唯一了解较深的还是箫晴缨,她是她们中最小的一个,家庭也较差,但她也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家庭的。
  雷羽茹、北川慧雪、钱敬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还能说什么?只有拿着各自的便当出去的份。
  在柳树下,晴缨铺上一张粉红色的餐布,再把餐盒拿出来,分别是4份三明治、千层白菜盒如意卷;雷羽茹的是蒸鳕鱼、串烧海鲜以及木瓜牛奶;北川慧雪及钱敬语则分别拿出东坡肉、葱串排骨和黑胡椒牛柳。
  北川慧雪终究没有雷羽茹和钱敬语的好性子,便打破局面说:“喂,连吝啬鬼钱敬语都不怕吃亏,不吃饭,这太不对劲了吧。”
  没有人接上去,晴缨只是如未闻般拿起三明治,大口咬下,仿佛看见了仇人一般。再她准备拿起第二个时,故意装作不在乎地说:“是呀,你忙也快点吃嘛,这些可是我冒迟到地危险再家里做的耶。再说,死了爸爸的又不是你们,你们不要露出一张苦瓜脸嘛。”
  三人刚拿起食物的手停住了,全都吃惊地看着晴缨。她们知道晴缨地坚强是装出来地,因为晴缨对父亲的爱很浓,她的父亲就是她的偶像、她的支柱。而且晴缨的家全靠箫父的收入,箫父的倒下不就意味着她也许会……
  “爸爸背车撞伤头部,失血过多,血库中没有足够的血,我跑去化验,想给爸爸输血,结果竟然是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晴缨抢再自己未哭前哽咽地将话说完,最后一句刚结束,她便趴在草地上哭了起来。
  又是一个使三人吃惊地事实,她们明白箫父地死对晴缨地影响很大,但她不是亲生女儿地事实使一向崇拜父亲的晴缨所接受不了的。
  “爸爸早就知道了,他还笑着说,他们一直都是相爱的,而且耶爱着我。我恨他,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明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早就知道了。”晴缨哭着,含糊不清地说,但那三人还是听清楚了。
  “我好羡慕你,你一直都有个好爸爸,正如他所说,他真的爱着你和你妈妈。他尽他所能,给你和你妈妈最好的,他不止照顾你,更多的是关心。可我呢?”雷羽茹苦笑下,自嘲着说:“没错,你家的环境不怎么样,但你还是很幸福的。我的爸爸虽然是公司的总裁,可他给过我什么?他认为只要满足我的物质生活,就是表达了对我的爱。但他不知道我要的是一个家,自他把妈妈赶走后,家里三天两头的换女主角。这还算好的,偶尔上演的众女争宠才叫恶心哦。他很本没有考虑过我,他从不想想这些女人会给我什么影响。他们的爱算什么东西,被人抛来抛去的,根本就没人会去在意。情,又有什么用?只是人们用来各取所需的借口。如果真有爱情这种东西的话,那些人又为什么要成天往离婚事务所跑?他们又为什么不为了爱而结婚?”晴缨的倾诉使一直尘封于雷羽茹心底的秘密苏醒过来。
  北川慧雪拿起木瓜牛奶,看了一会,似乎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说起来在日本我也算是名门望族之后。父亲他是传统的日本男性,妈妈则是个柔弱的中国女性。当初,她为了所谓的爱情跟着父亲到了日本,不顾家人的反对,弄得自己现在没有一个亲人,但随后她得到了什么?爸爸一句不再爱她了,就把她赶回了中国。爱情?不过是口头上说说,新鲜感没有时,爱情也就不再存在了。为了保护自己,我从不靠别人,我从小学习柔道、跆拳道、散打,为的就是不让男人欺负。男人算什么?难道没有他们,我们就活不下去?”
  晴缨渐渐停住了哭泣,看着自己的朋友,终于明白她们平常冷漠的表情下藏着一颗怎样受伤的心。
  眼见三人都说出了内心的秘密,钱敬语也决心毫无保留地说出。“我的爸爸是个赌徒,妈妈对他毫无办法。最终,他因被人追债而死去。债主转而追逐于妈妈和我,妈妈没有一技之长,只好出卖肉体。我很感谢辛苦维持这个家地妈妈,也觉得她很伟大,但我不一样,我不会像妈妈一样对命运低头的,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除了出卖身体以外,我不择手段地赚钱。男人只是在需要女人的时候才会爱女人。更多的时候她们能干什么?能做的也只是伤害罢了。晴缨,我也好羡慕你,羡慕你妈妈,羡慕她能找到这种快绝种的好男人,给了你一个美满的家。晴缨,我们喝一杯,恭喜你有个好爸爸。”
  “对,伤心的事以后再说。谁的木瓜牛奶喝得最慢,谁明天就要做全套早餐。”晴缨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立刻开战。其他人忙不停地喝起来,根本没空反驳。一串笑声也随即响起……
[ 此贴被煞在2010-12-23 14:47重新编辑 ]
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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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支持一下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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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叙。。。。。。。。。。。。。。。。。。。。。。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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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古啸天开着红色法拉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晴缨,反正他无聊地要死,所以就来碰碰运气。自从找到小苹果以后,完全没有人理会他的晴缨了。没办法,大家都知道是他气走她的,找到小苹果,那她这个顺带的也就结束了。
  唉,他们倒是个个都快乐的生活去了,弄得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上班时间的巴士站果然人多,古啸天不经意地看了眼在巴士站等巴士的人,但很快他又转头再看了一眼那群人。真的好像是晴缨。啸天忙把车掉头,可年龄好像大了点啊。啸天仔细看着那个穿着套装的女孩。不,或者该说是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头发盘了起来、化了妆,而且看起来好像就要成熟很多,身材也还不错……咦,我在想什么?试试看吧,于是,啸天叫了声:“晴缨。”
  好像有人叫她呢。她向四周看看,在发现是何人在叫她时,她立刻别过脸,不去理那个讨厌鬼。
  果然是她,啸天又叫了一声:“晴缨,过来啊。”
  晴缨想了下,看了一眼,继续不理。
  啸天干脆下车,也不管是否阻塞交通,直接走到晴缨身边。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她说:“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嘛。”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盯着他们两个,以为老套的剧目又要在街头上演了。晴缨尴尬地笑了笑,不用啸天开口,她自己往车上坐。
  “还在生气?”啸天立刻跟上去,陪笑着说。
  “不生气是假的,我回学校。”晴缨口气不善。
  “去学校?”啸天不解地重复。
  “我当辅导老师啦,我们是女校,不是去勾引男人。”不说还好,说起来真是越想越生气。
  “求你原谅我啊,好不好?”啸天真诚的眼眸有些让晴缨感动。
  “再说吧。”晴缨别开脸。
  等于得到她的首肯,古啸天心满意足地开车,不再奢望什么。
  “靠边停就可以了,不要到学校门口,否则女孩子们看到你会骚动的。”晴缨笑着说。
  “晴缨,你现在住哪里,回来住好不好?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搬出去住就好了。”啸天拉住要走下车的晴缨可怜兮兮地说。
  “妈妈他们回来之前我会回去的,现在不行,第一我还没考虑原谅你啦,第二我现在借住在舞蹈团里面,也没那么好走啦,欠的人情也要还啦。”看到啸天失望、可怜的样子,晴缨又补充道:“你放心,很好的,有空常联系啊。”
  “那亲爱的妹妹,给我个机会下课后一起吃饭吧。”啸天眼中又出现了光芒。
  “11点下课,我先走了,中午见吧。”晴缨怕迟到,连忙跑走了。
  “那11点见了。”
  好久没回家了,一回去竟把刘总管吓着了。看来,他对晴缨也挺有好感的,否则他那种沉默的人是不会在问完我以后还去管晴缨的事的。她的确是个好女孩,我是该再好好道一次歉。自从晴缨走后,啸天一直没好好睡过。今天早上一回家就好好睡了个觉,然后又洗了澡,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不仅精神为之一振,头脑也清醒多了。啸天坐在车里,轻松地哼起歌来,闭上眼睛继续等待。
  走过来的晴缨为眼前的画面所震动,说自己不动心那是假的,一直以来她都生活在几乎没有男人的世界里,突然这么一个帅哥就在眼前,不仅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可忽视的气质,而且又够帅、品味好。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运,短短两个月之间,周围便已满是各种类型的帅哥,也因此,她发觉自己似乎没有以前的好奇及热情了,真是可惜了这些帅哥啊。
  “晴缨,怎么还不上来?”似乎察觉到一股特殊的视线,啸天睁开眼正好看见发呆的晴缨。
  “你的光环太耀眼了,让我一下子惶恐不安啊。”早已忘记一切不快的晴缨坐上车,随意地跟他开玩笑。
  “这话怎么说?”啸天好气又好笑。
  “你陶醉在音乐里的样子啊,那个叫神圣哟。在考虑什么吗?女生在一起聊八卦,谈男生,男生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一般私底下谈女生呢?”
  “偶尔吧,总不能见面就谈吧,而且我们几个其实见面的时间也不太多,一周一两次吧。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再年轻一点的时候倒是会谈,但只是纯炫耀一样在聊,不客气的说其实是在蔑视女生。”
  没有说话,晴缨只是看着啸天,有点吃惊,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怎么了?”抽空回头看了晴缨一眼,啸天淡笑着。
  “你老实的有点让我吃惊呢,我是女生耶,你直接开口说蔑视?不过,这证明你把我当作妹妹了,当作是自己人了,我决定努力原谅你了。”
  “那可是敢情好了,看来约自家妹妹吃饭也不会被拒绝了。”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怎么没事弄这么成熟,之前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出门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啊,只好立刻找工作,还好老师肯收留我,给了我一个名额做辅导老师,另外舞蹈团那边也给我免费吃宿,日子倒也没有问题啦。”纯粹是无意的,晴缨单纯的在解释事实。
  “你有跟她们联系没,小苹果已经找到了,雷羽茹也回来了。”啸天把车停下,自己主动来帮晴缨开门。
  “知道,这里是?”只是吃午饭而已,不用到这么高级的地方来吧,感觉有点奇怪,尤其是他穿着休闲衣,而她也穿的也不过是廉价的套装而已。
  “吃饭的地方啊,有什么不对吗?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的,这里不会有人打扰的。”啸天带着晴缨,先把她带到休息室,然后叫来服务员,耳语一阵以后他就离开了。
  “怎么了?”
  “耐心等一下会让你更感兴趣的。”啸天神秘地笑着。
  “小气鬼。”晴缨吐吐舌头。
  没一会,服务生就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部电话,他走到晴缨面前,把电话递给她。晴缨不解地拿过电话,原来在那边的正是在纽约的妈妈。由于那边一直都在玩什么浪漫,也没告诉这两个孩子他们在哪里,也没有个什么预定要去什么地方;这次还是啸天好不容易从他们的信用卡上找到结果,抱着试试的心情打过去问才终于找到的。
  当晴缨放下电话时,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啸天正在倒餐前酒。
  “谢谢你,哥哥。”晴缨一边道谢一边擦眼泪。
  “这是我的责任啊。干杯。”把酒杯递给晴缨,啸天轻轻带过这个话题,转到自己更感兴趣也一直疑惑的事情:“你怎么会到舞蹈团去呢?”
  “其实……”记忆的流水开始倒流,一切都要从离家出走那天开始。
  那天,晴缨好不容易找到计程车离开了郊外,可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多少钱,根本不够租房子。于是,她背着包在公园里乱晃,思索着该不该回去。快九点了,啸天那家伙应该已经看过字条了,还是去慧雪那好了。可是,现在虽然是假期,没有什么学生在宿舍,但万一被管理员发现了,那还是蛮麻烦的。
  唉,羽茹不在家,敬语也离家了,晓雨的家太容易暴露了,去找其他人好像不大合适。真是的,难道今天要睡马路了,先去找份工作吧,说不定可以先预支工资。晴缨溜啊溜啊,隐隐听到身后有人叫。
  晴缨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的脸,他脸上带着笑,似乎蛮兴奋的,而且他的笑似乎和某个人很像。“冷明俊?”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冷明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也不是很愿意记住了,谢谢你弟弟吧。”想起那个孤傲的冷俊峰,晴缨的脸色就更加差了。
  “你背着行李要去哪里啊?这个时候在这里,不是离家出走吧?”冷明俊聪明地换个话题,并帮晴缨拿包。
  “是呀,而且还没处可去。”晴缨坦白地说。
  “是吗?那可真是可怜了。”明俊拍拍晴缨的头,但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再次开口:“我提供食宿,但有一个条件。”先不论晴缨的话是真是假,试试也没差。
  “说来听听。”听到第一句,晴缨那个感动啊,后面那句就失望了。
  “给我个机会看看你的潜质。”
  “什么意思?”真的是满脸的问号了。
  “舞蹈啊,我想看看我还能在你身上找到什么。不用那么看着我,我只是把你安排在舞蹈团的宿舍里,我教导你,你随时都可以走,我尊重你的选择。”冷明俊笑着解释。
  “好像对我没什么坏处哦,我只有一个问题。”
  “请说。”
  “你和冷俊峰差多大啊?”教我?那他还属于老师级别的,难道他看起来其实比真实年纪年轻很多?
  “我们俩是双胞胎,和你一样大,叫我明俊就可以了。”冷明俊曾向郁海枫打听过一点,但后来他们没说一声就走,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不仅见到了她而且还捉住了这么好的机会。
  “开玩笑吧?你们哪里像双胞胎了?我跟他还比较像哦,异卵就是这样的吗?”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一样大,她当然不求比这两个帅哥高,但也不要让她比他们矮这么多吧,一个头有多耶。
  “管它呢,根本没人去在意。”明俊故作轻松地说。
  “你怎么会来这公园的?”
  “工作太累了,出来休息一下,练习场和工作室在一起离这很近,所以才来这里。”
  不知道这个歌舞团会不会跟漫画上那些出名的歌舞团一样,破烂的跟仓库一样的地方。晴缨无意识地跟着明俊,连他停下来也不知道。所以,她便把自己可爱的鼻子撞扁了。
  “才见到歌舞团的所在地,你就变得这么激动?”明俊开着玩笑。
  听到这话,晴缨立刻抬起来。哇,一看就知道是完全自动化的大楼,银色的外壳,大约有24层。其实,这座楼,晴缨早就注意到了。羽茹曾说过这里是个歌舞团所在地,而那时的她在父亲死后根本没时间管其他的事。所以,那时她也没去发挥自己好奇心。
  “什么名字?”晴缨现在可是下定决心要赖在这了。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了,我看我家是唯一一家二十年都还没有名字的歌舞团了。”说起来也奇怪哦,明明没有名字却一样公演、一样有名。明俊自行刷卡,随着动作的结束,玻璃门也开了。
  “假了咧,二十年都没有名字……”等等,她好像有听过这件事,什么时候来着?想不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啊?……晴缨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力,努力回忆中。
  “这里一楼是我们自己的剧场,二楼是普通餐厅,三楼是高级餐厅,四楼是健身室兼游戏室,设备全部是供给职员、学员们用的,练习过后适当的运动是需要的;五楼是初级人员的练习场;六楼、七楼则分别是中级和合格者的练习场,合格者指的是可以上台表演的职员;八楼到十楼全部是女子宿舍;十一楼是职员的办公室和服装部;十二楼到十四楼是男子宿舍。其他十楼,你暂时不用知道了。总共有四部电梯,其中有两部只到十四楼以下,另外两部可以到达任何楼层,但必须刷职员卡。那,这是学员卡,如果不是公演的日子,就得用卡才能打开大门,所以不要弄丢了,上面有房间号。”明俊和晴缨进了一部电梯,在电梯中,明俊一边解释一边拿卡给晴缨。
  “你用的是职员卡?”晴缨看到上面有教员两个字,而且很明显和自己的不一样。
  “我是教员自然用的是职员卡啊。”明俊很自然的回答。
  “你才17岁耶。”打死晴缨都不不相信这家伙已经强到这种地步。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小看我,我不仅是舞蹈老师,而且还是很出名的伯乐。”明俊真的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从世外桃源出来的了,还是自己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名?
  “伯乐,你当你是马术师啊?”晴缨好奇地问。
  这次明俊没有理她,继续介绍她以后可能的生活:“两个人一间卧室,你的室友现在应该不在,你先用卡开门。我去拿点东西,你穿几号鞋,要什么颜色?”
  “7号,粉红色。”晴缨回答完后,就和明俊分手。
  “118,是这间呢。”晴缨高兴地把门打开。呃,房间还不错嘛。随手把包包扔在地上,晴缨开始观察这里,看的出来另外一个女生是整洁,而且喜欢可爱的小东西的人,应该很好相处的人。不但她自己的床很整齐,连这张没人的床上面都没有一点杂物,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凌乱和多余的东西,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桌子上只有文具,床头柜上只有闹钟,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喂,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发呆上面,快点试一下,可以就去练习啦。”明俊随着声音的到来也进入了房间,并把衣服和鞋子扔到晴缨坐的床上。
  看着衣服,晴缨叹口气,很无奈的拿起来并走进洗手间。“我现在相信你是老师了,完全就是那种不尊重人权还拼命压榨劳动力那种形象。”
  “那个恶魔就真的从那个时候开始训练我了,我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努力过去做一件事,他的要求简直不是能用苛刻来形容的。”结束回忆,晴缨给一切画了个句号。
  “练舞很累吧?”啸天温柔地笑着。
  “相当累,我每天早上四点就被叫醒,下午还没吃饭又被他弄得筋疲力尽,累得连吃饭的食欲都没有。”晴缨抱怨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吧?”
  “嗯。”晴缨立刻点头,很用力的点头。
  “这样我就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不回来住,可以给我个原谅自己的机会。阿姨那边我也会尽力帮你掩饰。”
  “谢谢。”晴缨笑了,看见啸天这么温柔地笑,她终于想起明俊的笑像谁了,就是像他——古啸天。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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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为了让那些出去找敬语她们的人方便联络靖宇和啸天,这两个家伙已经几乎是搬到风雷咖啡厅住了。虽然这里包厢也有客房,甚至擎风的办公室也可以睡人。但问题是,这两个小子没事就对打,打完了就到酒库里去拿擎风收藏了好久的也下不了酒,害得擎风最近为酒心疼不已。不过,看到两个受折磨的家伙,他也下不了手打人。于是乎,他则找自己的手下麻烦,责怪他们找不到人。这会,他把慧雪找来照顾两人后便自行出去了。
  而慧雪自从接受擎风的训练后,酒改在这个咖啡厅打工了。因为没有了打工的时间嘛,所以她理所当然找老大——岳擎风要钱。当然,她有时也会来帮忙。例如:当他们聚会那天,她就来做招待或是像现在这种危险场面……
  大白天就把百叶窗拉上了,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但如果有两个大男生在打架就又另当别论了,毕竟这也影响市容啊!所有的玻璃桌和旋转椅也堆到角落上去了。而慧雪站在吧台里,完全不理吧台外的血雨腥风,只一心地在擦东西,按照惯例,慧雪提醒自己在一分钟后就要开始为这两个小子调酒了。迅速收拾好刚才所用的打扫工具,慧雪又拿出调酒的工具,并熟练地开始调酒。
  “打完了?”十分钟后慧雪有气无力地问,根本不在意两人脸上又添的新伤。并把调好的十多杯酒放到吧台上。
  “我终于知道擎风那小子为什么逼着你进他的门了,没想到你学东西那么快。”靖宇暧昧不明地说,并笑着拿起酒。
  “说清楚点,是进他的帮,不是进他的门。不知道的人还不晓得会误会成什么呢。”慧雪已拿着救护箱出来了,她一边帮啸天处理伤口一边处理自己复杂的心情。如果是以前的她恐怕此时反应会是一边拍掌一边再来补上几拳,毕竟自己的好朋友是为了这两个男人走的。但现在的她不忍,且不说那个她不明白内幕的晴缨的处于热恋中的落跑。只说这一对情侣,虽然现在她还不能肯定这一对的爱情是否会在冷却后消失,可这个有话直说的男子——孙靖宇没有因为敬语的逃避而走开,并耐心等她、找她,这样敢作敢当的男子令慧雪怀疑自己过去的想法是否过于偏激。
  “我发现慧雪越来越适合做护士了,有没有兴趣往这方面发展啊?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擎风的得力助手呢。”啸天也附和着,这几天下来,两人越来越像擎风了,没事就拿慧雪开玩笑。
  “看来明天你们是想喝白开水了。”经过这几天,慧雪也越来越适应这两个人的玩笑了,以至于现在可以不为所动地接着干活,但擎风的却还是无法适应。
  “好慧雪——”正当二人要开口求慧雪时,门打开了,三人齐看向门口。可惜,由于拉上百叶窗,室内又只有吧台才点着几盏只求情调的彩灯,三人根本就看不见来人的面貌,只能从影子里判断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门很快又关上了,慧雪赶紧到吧台里从一大堆按钮中按了一个,照明灯立刻降下并点亮了一切。
  这间咖啡厅原本是按照歌舞厅设计的,拥有各种设备,当然就更不缺少灯了,只是当昂贵的灯受到暴力的威胁的时候自然就只有收起来了。
  “庆儿?你不是和雷妈妈去游乐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慧雪立刻认出了走在前面的小孩子。
  “因为鳄鱼和雷妈妈说,坏人在这里。”庆儿回她甜甜一笑,有时晴缨和慧雪的混合正义感会在她身上发现,虽然那正义感只限于熟人。
  “坏人?”慧雪这时才看向庆儿身后的二人,只是那二人只是神秘地笑着,似乎没有说的打算。
  从慧雪身边走到那两个还摸不着头脑的男人身边,庆儿一边往吧台里走一边问:“请问你们之中谁是孙靖宇?”
  “我是,小妹妹,怎么了?”靖宇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叫庆儿的小女孩,他和其他人一样带着困惑的眼神随着庆儿移动自己的目光。
  看到庆儿在吧台里东弄弄西拿拿的不知道在弄什么弄了一盆,慧雪隐隐意识到什么,似乎这女孩又要做出什么了,她和羽茹一样,很难捉摸她们在想什么。
  过了没一会,庆儿爬上吧台,一盆绿色的物体从靖宇的头顶直泻而下。而庆儿只是放下盆,以和慧雪同样灵巧的身手跳下吧台,一边拍手一边瞪着靖宇。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该说:他们都在思索庆儿用了多少种东西才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伴随着雷雨茹和梵怀鄂雷鸣般的笑声,慧雪走到庆儿身边,她可不想有的人怒极动手哦。
  靖宇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无辜再变成不解,他不明白这小女孩为什么这样对他,而且还一副不满意想继续对他做什么的样子。该死,他身上难闻死了。
  “你害得雨妈妈天天哭,你是坏人,你活该。”庆儿不再理他,转身走向羽茹。
  “雨妈妈指的是敬语。”慧雪向靖宇解释着,同时和羽茹打手势说再见。
  “她知道晓雨在哭,她应该可以天天看到她。她住——”靖宇话还没有说完,慧雪立刻就明白了。
  “孤儿院,之前打过电话去问的,看来她后来才去的。早知道就不要怕院长担心,告诉他就好了。”慧雪立刻跟在靖宇身后跑出去。
  “等等,我也要去。”说不定晴缨也在那里不是吗?啸天也放下杯子跟着出去了。
  “慧雪,你刚才说小苹果最痛苦、最快乐的日子都在那,这是怎么回事?”靖宇只知道小苹果从10岁就在孤儿院里了,13岁逃了出来自己一个人住,问她为什么要逃,她就是不肯说。
  “小苹果曾受到前任院长的歧视,但林老师也就是现任院长,因为欣赏小苹果的嗓子,所以一直对她疼爱有加。不过,前任院长后来竟恶劣到差点把小苹果的腿打断,还扔进黑房里,是林老师把她救了出来。”慧雪没有说出来的是:羽茹知道这件事以后就拜托她老爸收购了这个孤儿院并让林老师做了院长,而慧雪则很不小心的打断了前任院长的两条腿。
  “那该死的家伙凭什么歧视小苹果?”靖宇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小苹果当时的样子。
  “这就是晴缨说的心病了,我想还是让小苹果告诉你好了。”慧雪现在最庆幸的就是没让靖宇开车,否则那方向盘可能已经粉身碎骨了。
  心病?到底是什么?不过,这小妮子竟敢说谎,我要让她知道说谎要付出的代价。靖宇暗自发誓。
  唉,怎么麻烦一浪接着一浪。慧雪看着靖宇紧握的拳,再一次听见那因握紧双拳而发出的关节声。
  只有和孩子在一起玩耍时敬语才能稍稍把对靖宇的爱恋忘掉一点。也因此,敬语的脸上才又有了笑容。
  “小苹果,好久不见。”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靖宇当然很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天天找的人竟在这开心的玩,而且她还是不辞而别。所以在靖宇满脸的笑容下是满腔怒火。
  “你——”敬语看着靖宇,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小朋友,跟姐姐到教室去好不好?”第一次看到靖宇的笑脸中带怒火的眼,连慧雪都不免为敬语捏把冷汗,不过,还是在未波及无辜之前开溜吧。算是她对敬语不告而别的一点小小的报复。
  似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靖宇不同常人的怒气,没一分钟,草地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你想坐着谈还是站着?”这女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才几天没看着她,她就瘦成这个样子。靖宇的眼神放柔了。
  “还是站着好了。”最少要跑比较快,敬语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句话。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靖宇坐到草地上,并顺势把敬语拉到他怀里。
  靖宇帮小苹果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也让自己可以好好地看她。被靖宇看得是在不好意思的敬语不敢再看他的那双深情的眼眸了,但又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盯着靖宇的衣领扣子。
  “知道吗?我本来打算打你一顿,给你一点惩罚,让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不过,当我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下不了手,我只想抱着你。”靖宇把头埋在小苹果的长发中,闻着属于她的香气。
  敬语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也好想他,也好想抱着他,但她不敢,她怕他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永远离开她的世界。是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在一起的,她就是怕自己以后会离不开他,才在没有伤害他之前离开。
  “你瘦了好多,是因为想我还是因为你母亲?”靖宇抬起头,直视小苹果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敬语别开脸,但很快又被靖宇拉了回来。
  “哦?这么说你不是因为令堂的原因离开我的?那好,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听听。”靖宇这回可真是生气了,没想到这小妮子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到底把他当什么人了。
  “没有理由。”难道说他知道了?
  “你就不能偶尔可爱点,老实点?”这是靖宇第一次有些挫败感,而且是非常深。
  “你怎么知道我不够老实,我就是太明白自己才——”小苹果怒吼着,他竟如此说她,她可是为了他才这样折磨自己的啊。不过,当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时,便立刻住口了。
  “想说啦?”靖宇看着小苹果,庆幸自己的棋下对了。“那先解释下‘我配不上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我和你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论如何相爱,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已放开了你的翅膀,你快飞回属于你的天空吧。”敬语忍住泪,手指沿着靖宇的脸部轮廓下滑,希望能把她这一生的至爱深深地印在心里,刻在心上。
  “你认为我是什么人?我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人,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我只是一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男人,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只能说我不会后悔,这是我的选择,是我的心和我的身最想做的事情。”靖宇深情地看着小苹果。
  “不会改变的,而且你的家世——”敬语才刚想说什么,就被靖宇吻上。
  这小妮子,亏他说了那么多话,她不受感动也就算了,竟还如此顽固。靖宇生气地想。但渐渐地,他沉陷于这个深吻中。敬语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柔情中。
  当敬语再度清醒时,人已经坐在车子里了,而则是专注地开着车。就一会吧,再看看他。敬语自我安慰着,眼睛不自觉地盯着靖宇。
  “到了。”一句话把敬语又拉回了现实,而首先迎上的便是靖宇带笑的眸。
  “这是什么地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敬语开口说。
  “我家。”靖宇把小苹果拉下车。
  “干嘛?”敬语不安地问。
  “丑媳妇见公婆啊。”靖宇坏坏地笑,顺便还亲了敬语一下。
  敬语听了这话自然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可惜,靖宇比她快了一步,很轻松地把她扛上肩头。
  “放我下来啦!”敬语挣扎着。
  “再叫的话,印象可是会很糟的。”靖宇出口威胁着,并打开门,顺口喊道:“妈,我回来了。”
  难道现在就会印象好?我在你的背上耶。敬语哀鸣着。
  “哦,既然回来了就去做饭吧,你老爸要在他情人那里过夜。”柳学淑从里面出来,但她的话在看见儿子的时候停住了。
  靖宇把小苹果放下来,对母亲说:“钱敬语,尊敬的敬,语言的语。我叫她小苹果,我的未来老婆哟。这是我老妈——柳学淑,她刚才的意思只是我老爸今天要在医院而已。”靖宇放下小苹果,进行简单的介绍。
  “嗨,小苹果,你很了不起哦,我家连路过的小女生都从来没有呢。真的是很不简单,快点进来,先告诉我你怎么让这疯小子爱上你的。”柳学淑可是太高兴了,一边暧昧地看着儿子,一边把小苹果拉到沙发旁坐下。
  “您好。”敬语除了这句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求助地看向靖宇。
  “老妈,还是你下厨吧,你把她吓坏了。”靖宇笑着说。
  “千万不要用敬语,呵呵,不是在叫你,你要是用敬语的话我会感觉自己好老的,随便一点就好了。我告诉你,女人就是要主动,想当年可是我追他老爸的呢,他那个大木头,完全不知道女人是应该用来被呵护的,他只有在被我烦的不行的时候才会对我说话,还是用吼的……”完全不理会儿子的话,她很自然地拉着敬语就走。
  小苹果这次终于明白靖宇的热情是来自于谁了,而学淑的坦白和热情也渐渐让小苹果恢复平日的好口才。因此,靖宇很顺利地被两个女人赶进了厨房。
  不过,最开心地大概也是他了,看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相处的这么好,他简直有种在天堂的感觉。
  ……
  “老妈,我要送她回去了。”靖宇脸色很差地想把小苹果从母亲身边拉开,他这妈妈也太过分了,小苹果可是他的女朋友耶,她占了他半天时间和小苹果说话也就算了,但最过分的是根本不让他靠近小苹果,老把他赶走。
  “不要,都已经这么晚了,反正小苹果家里又没有人,不如留她下来住好了。小苹果,你等会睡靖宇的房间,你放心,那小子今天睡客房,明天我就把你的房间给你准备好。他今晚要是敢碰你一下,我们就叫他永远不知道家在哪里。”看到小苹果红透的脸,学淑可真是想咬一口,她看这女孩可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万一她儿子要是真那么没用,娶不到小苹果的话,她一定把这不可爱的儿子赶出门,认小苹果为干女儿。其实,学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但谁叫她自己肚子不争气,竟生了个2公斤重的男生,那时还真怕养不活呢,经过那一波,她可没兴趣再生孩子了。虽然她非常、非常……想要个女孩子。不过,算了,可以看到老公小时候也还是蛮有趣的,而且男生也可以弄成女生的嘛,呵呵。最重要的是,她家儿子本质上还是像她,连口味都和她一样,挑了她喜欢的媳妇。
  “老妈,她是我女朋友耶。”靖宇敢肯定,这世上绝没有比他还惨的儿子。
  “可她和你现在都是在我家,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出去,要不就麻烦你离小苹果三米远。”学淑可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地整儿子,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和太不在意她了,弄得她从来都没有办法整他。
  看到儿子既生气又无奈地上楼后,学淑才对小苹果说:“对男人呀,有时就要欲擒故纵。男人天生犯贱,你对他好,他不理你;等你气急跑了,他又追你。唉,我家那个酷老公当初还不是这样?还好,这臭小子没遗传到这点。”学淑笑着说。
  敬语看着学淑的笑颜,觉得她好亲切。虽然她已是位中年妇人,而且看上去也很高贵,但她并没有给人距离感。她不时露出些孩子的顽皮,让原本就不显老的她看起来更年轻了。敬语不自觉地说:“伯母,我好希望你是我的妈妈。”
  “你们早点结婚不就可以快点叫我妈了。”学淑又忍不住地逗敬语。
  “不可能的,我和他不适合。”敬语苦笑着。
  “哦?”难道那混蛋小子和人家吵架了,学淑不动声色地问。
  “不是,我和他的家庭相差太多了。”在学淑惊讶的目光下,敬语突然觉得自己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小苹果,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呢?”虽然这也很有趣,但学淑还不至于拿这种事玩。
  “可这是真——”敬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学淑打断。
  “一个人一生不可能永远得意,况且父母给的东西也不能改变,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么说,的确比一些想要掩饰的女孩更敢于面对问题。不过要是被靖宇知道了,他恐怕会气的发疯。”学淑几乎可以想象儿子那张脸。
  “他已经知道了。”敬语小声说。
  离她距离近的学淑当然听见了,但当她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竟然没打你?”虽然儿子在外面是温文尔雅,但她可是很了解那小子耶。
  一说到这个,敬语就想到靖宇在草地上对她说的话,不自觉地脸一下子全红了。
  “不管什么事,最终的决策权都在你,我去洗澡,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学淑便走开了,反正大道理小苹果都懂,她又何必浪费唇舌?
  父母这一关已经过了,可自己这关呢?现在她又如何自处呢?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了,但自己可以这么简单就通过吗?不过,现在她又怎么离的开呢?或许,她不该这么认真的,不去在意以前的事应该会比较幸福吧?敬语深思着,也就没注意到靖宇已经下楼了。
  “在想什么呢?不会在想等会要逃到哪去吧?再来一次可没这么简单咯。”靖宇用舌头沿着小苹果的唇弧勾画着。
  回过神来的敬语看着靖宇深情的眼,突如其来地主动献上红唇,吻住靖宇,将一切相思、抱歉等融入吻中。
  靖宇完全呆住了,只能被动地接受。天哪,这小妮子可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呢,直到敬语想‘退出’时,他才反应过来,也由被动变为主动。
  “想通了?”顾不得喘息,靖宇一放开小苹果就急着问。
  敬语努力调整呼吸频率,当心跳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时,她才鼓起勇气。“我的父亲是个赌鬼,最后因赌而死,母亲为还债、为养活我而沦为妓女,她因男人而坠落也因男人而消失,我也因此而培养了这种个性。但我没法恨他们,因为是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来,所以,如果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可以消失。”
  靖宇苦笑着,原来这就是小苹果的心病,这就是那个该死的院长歧视小苹果的理由,什么烂原因啊?那女人是不是老公被人抢,心里变态啊?
  看到靖宇的笑,敬语以为他真的放弃了。于是,她转身想离开,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要走就要走的洒脱。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呢,看到我妈后,你还以为我是那种人,太不信任我了吧,小白要惩罚的。”靖宇从小苹果身后抱住要走的她,并在她耳边细语。
  靖宇的气息在她脸边,口中又是充满了柔情,这令敬语的大脑完全丧失了功能,只能呆呆地说:“什么惩罚?”
  “罚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好好了解我。”说完,靖宇又吻上了小苹果的唇……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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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经由晴缨的指点,靖宇把车停到第一次送小苹果到的大厦前。
  “她住这?”他记得小苹果说这是她朋友住的地方,而且每次她下车的地方都与这有段距离。
  “她一直一个人住这里的。”晴缨一边下车一边说,然后迅速上楼。
  “敬语,你在不在?”晴缨和靖宇已在门口敲了十分钟的门。
  “小苹果,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只要一想到这小妮子是存心骗他,他就狠不得杀了她。1、2、3,门应3而开。
  晴缨可从没想过这如阳光般明亮的男孩竟如此强壮,但此时她也顾不上吃惊了,直接往里走去。可是里面却更把她吓得说不出话。她走到衣柜旁,把衣柜打开,以确定敬语的衣服是否还在。
  “死敬语,这个王八蛋,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根本不拿我当朋友。”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晴缨滑落在地上,哭着叫骂着。
  靖宇也走过来,他看见有张纸条贴在窗户上,他把纸条拿下来,上面写着。
  靖宇,我走了,我配不上你。勿找。
  小苹果
  靖宇一边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一边发誓一定要找到这该死的女人。
  自从啸天知道晴缨并不是舞女、拜金女郎之类的以后,他好高兴,也明白她的温柔不是假装的,她的确是个好女孩。以至于他这晚兴奋地睡不着。所以,他就想找个人说话。于是,他便站在晴缨的房门口不停地敲门。而他们的父母已在几天前便开始他们的环球旅行了。也因此,才没有人来阻止他这只打破夜的寂静的手。
  “嗯?”晴缨睁着一双在打架的眼皮把门打开。天知道,今天那该死的敬语突然消失了,她不仅要安慰孙靖宇的怒气,还要叫擎风安排人找,另外她自己也狠伤心耶,那个死敬语分明不拿她当朋友看的行为可让她哭了好一会呢。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却又被这敲门声吵醒,还在想妈妈和古叔叔去旅行了,会是谁在半夜三更敲自己的门呢?却看见一脸笑容的古啸天。
  一脸笑容?晴缨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睡意顿时飞走了一半,晴缨看着四周,发现根本没有其他人,于是她确定啸天是在对自己笑。这要不是梦的话,就一定是古啸天有病。天哪,他不会因为平常说的不过瘾,还想来打人吧?
  “晴缨,我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啸天温柔地说。
  出去?这一定是梦,否则啸天哥哥怎么会这么温柔地说话,而且还是邀她。不过,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耶,穿一件睡袍出去?算了,反正是梦,就算冷也是假的。认准这是梦的晴缨笑着对啸天点头。
  坐在花房里,晴缨更觉得这一切是梦,到处都暖洋洋的,而她和啸天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好像很讨厌我?如果你以为我会抢走你的父爱,那也大可不必费心。”毕竟这么多年来,古啸天都是一个人在享受父爱,而古叔叔也的确对她好得过分。
  “别傻了,我爸那大不了是爱屋及乌,你还当我会吃醋啊?我之所以不理你是因为我以为你这个人不正派,温柔只不过是你的千张面孔之一。我看见我的死党全围着你转,还以为你——”啸天找不到适合地形容词。
  “勾引他们、欲求不满?”晴缨笑着说,为梦中的啸天如此直言而高兴。再说,既然是她的梦,自然是因为她有这种想法,所以她也不在意梦中的啸天是如何说的。
  “没错,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就算再如何拜金的女孩在这种时候恐怕都要打他个几耳光,或哭着跑开了吧?啸天想着。
  “为什么?”晴缨的眼皮快完全闭上了。
  “以前我一直带着有色眼睛看你,把你的任何优点都否定掉。但现在我看到了真正的你。”啸天很高兴自己在还没把晴缨气跑前重新认识了她。
  “唔,嗯……”晴缨这会可真找周公下棋了。
  啸天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爬起来看向另一个躺椅,睡着来了?一抹笑飞上啸天的嘴角,他抱起晴缨走向主房。好轻、好轻。啸天想着,并把晴缨放回床上,还细心地帮她盖上被子。
  他也有些累了,啸天伸伸手。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吵了晴缨。他坐到床尾的躺椅上,心想:先休息一下好了。
  习惯早起的晴缨,在东方吐白时就醒了,伸伸懒腰,她坐起来。“好舒服,做了个好梦。算是好梦吧?不过,现在想想那梦中的古啸天说的话倒是挺气人的。”晴缨走下床,刚想去衣柜拿衣服却发现古啸天睡在躺椅上。
  “跟小孩一样,真好玩。”晴缨垂下身子,看着古啸天的睡颜,并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晴缨转过身刚想进更衣室去换衣服,却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盯着古啸天。
  “天哪,那不是梦,这家伙真以为我是拜金女郎、荡妇。”晴缨瞪着啸天。哼,士可杀,不可辱。我也要离家出走。于是,晴缨根据母亲留下的行程表,在英国的别墅找到了母亲。又提笔在纸上写下留言。
  死啸天:
  真希望你没命看到这张纸。我也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敬语的心情。人活着就是为口气。告诉靖宇,小苹果的心病是她母亲。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妈妈,说我去野营了。反正你也不愿意和我独处,我妈回来后我自然会回来,拜。
  晴缨
  写完字条,晴缨便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开溜。
  由于晴缨已经打了电话通知羽茹、慧雪及晓雨,告诉她们自己要冷静一下,所以她们也不急着找她。出于对钱敬语生活能力等各方面的信任,这几个小女人也懒得忙,因此,一切事都扔给了啸天、擎风和靖宇,晓雨唯一担心的是几天后的见家长。
  而今天他们三个闲人――-慧雪、晓雨及南详全到达了机场。不为其他,雷羽茹要回来了。
  “慧雪,我告诉你,你永远是最好的方向标耶。”雷羽茹从大老远就看到慧雪。几天没看见好朋友,一见面当然要挖苦一下了。
  “谢谢你的夸奖,我保证你看不到下次了。”慧雪自然知道羽茹指的是她的身材,她只不过是发育较晚嘛,这小女人简直无聊。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认真。”羽茹回头看见梵怀鄂还拿着一大堆东西在后面收拾行礼车,便不耐烦地说:“鳄鱼,你快点好不好?”
  “嫌慢自己来。”怀鄂也不怎么高兴地吼回去。
  “详,你去帮他好不好?”晓雨笑着问站在身边的南详,现在已变成标准好男人的费南详哪会说个不字,马上就跑去帮忙了。
  “晓雨,你的魅力不小哦。”
  果然,晓雨的脸又红了一片。
  “有谁知道晴缨离家出走的原因?”瞎猜,而羽茹问着。
  “天知道那女人又犯了什么毛病,大概是因为古啸天吧。”慧雪随便晓雨则摇摇头。
  “哦,对了。你们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头版是‘死人走出棺材’,那个死人是我一直看不顺眼的上流社会交际花――风亚蓝耶。听说有名的院长――孙绍华都已判定她死了,可在她下葬的前一秒又赶到墓地,把她救活了。为此,孙绍华的名声又上了一层哦。而且有个记者在当场听到刚醒过来的风亚蓝接的第一遍电话内容,他说打电话来的是个男人,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虽然声带很有磁性。那个男人说,如果让他再见到风亚蓝,就不是短暂睡眠了,而是永远醒不来。但后来无论警方怎么问,风亚蓝都不承认有这事。”羽茹笑着说。
  “原理擎风用了同样的手法呀。”慧雪若有所悟地点头说。
  “什么?”羽茹不明白地问。
  “上次南详为求迎得美人心就是用这招――装死呢。有空告诉你这三个月以来的事,保证你后悔错过了。”看到晓雨低垂的头,慧雪赶紧打住,以免那可爱的脖子断了。
  “擎风是谁呀?看来他挺有个性的嘛。”羽茹问慧雪。
  “是有个性,有到我想杀了他的地步。”说到擎风,慧雪就有气。她刚学会开熗,所以趁那家伙出去找敬语她们的时候在地下室的打靶场练熗。哪知道那混蛋在里面安了十多台监视器,从各方面拍她的样子,她当然也发现了四部,但她怎么知道那混蛋在里面安了那么多。本来,他看了就算了,他还偏偏取笑她,说她哪个地方幼稚、哪个地方自恋、哪个地方差劲……气得她当时就和他动起手来啦。
  察觉到慧雪的怒火,羽茹聪明地不再问,而这时南详他们正好过来了。
  “这是梵怀鄂,外号是鳄鱼。这位是北川慧雪。鳄鱼,你最好少惹她,我是不会帮你收尸的。”羽茹先替怀鄂和慧雪介绍,然后才转向另一边,说:“夏晓雨,费南详,如你所见,一对情人,所以你也不用打晓雨的主意了。”
  “你们好。”不理会羽茹的话,怀鄂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
  “你好。”三人微笑着。
  “南详,沈丽玫后来怎么样?”钱阵子一直在忙根本忘了这件事。慧雪问道。
  “你已经看过报纸了?我比擎风仁慈点,只差了颗炸弹。”南详笑着说。
  “沈丽玫怎么了?”晓雨担心地问。
  “她没事,只是给她一点小惩罚。”南详安慰着晓雨。
  慧雪和羽茹不由自主的一起想到:的确是仁慈了一点,毕竟一个是经历了生死,一个只是在生死边缘。
  怀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暗语呢。
  该死的雷雨茹……纵是梵怀鄂咒了羽茹千遍万遍,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给她当苦力,开车到郊外去帮她接孩子。就为了她一句:我想见庆儿。
  各位看客可千万别误会,这叫庆儿的孩子并不是羽茹的私生女,她是她们四个人一起助养的一个7岁大的女孩。
  总之,就为了她一句话,怀鄂便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拿着地图找来了。
  走进《永生孤儿院》,首先看到的是绿荫道,正对面有一座7高的楼房,房前是一块大操场,绿荫道两旁是大草皮。
  “那一夜我的冲动这辈子永远记得,带着心痛独自孤单飞过半个地球,做这样率性抉择心里头难免失落,一心想要把你遗忘在异乡的午后,我可以走得洒脱、走得轻松,忘愁网友……”怀鄂被歌声所吸引。那是一个大概有四十多个孩子围成的圈,中间站着一个长发女孩。怀鄂愣住了,那不就是自己想见的小苹果吗?她在哭?
  离家的时候,敬语以为把自己扔到一堆工作里,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在时间的冲淡下,她会慢慢忘了他。但她忽略了她的心,她的心比她想像得更爱他,她根本没有一秒不在想他,她又如何能够安心工作呢?放弃了挣扎的痛苦,不再去逃避心中那份爱,她来到了这个孤儿院。
  她最惨和最快乐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度过的。现任院长以前是教她的老师,好心的收留了已无处可去的她,让她照顾孩子,教他们唱歌。
  《一个人生活》是最近上榜的新歌,她觉得自己好像里面的女主角,不过自己没有她的洒脱与轻松,也不能像她一样忘愁忘忧,但她真心希望他能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天空自在地遨游。
  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忘记他,甚至更想他。但在这些孩子面前,她不用掩饰,可以真实地表现自己,时笑时哭。就像这会,刚才还在和他们一起做游戏,输了被罚唱歌,结果张口就是这首,一唱呢,眼泪也跟着唰唰地下来了。已看惯的孩子们没有打断她,只是很给面子地静静听。这些孩子从小就经历了父母的舍弃,早熟使他们不去打扰别人的隐私及伤疤。
  “钱敬语?”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她,但是她的泪使她在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比荧屏中的她更不真实,那么动人。
  敬语转过身,一边走向怀鄂一边回想眼前这个既眼熟又肯定没见过的男子。“鳄鱼?”羽茹都是用外号来称呼他,所以她也从来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带着戒备的眼神、疑问的口气,敬语开口了。
  “没想到你竟能认出我来,初次见面,我是梵怀鄂。”难掩兴奋,梵怀鄂笑了。
  “你怎么到这来了?”敬语问着,既怕又希望他是来找自己的。
  “我和羽茹一起回来的,我来接庆儿。”敬语的事怀鄂已经听说了,但当事人不是他,详细的内容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也没立场说什么。
  “哦,这样啊。你等下。”敬语转身,笑着对孩子们说:“你们自己去玩吧,庆儿,你过来一下。”
  几乎是立刻,孩子们全散开了。一个脸上带着甜甜地笑的女孩跑过来。
  “雨妈妈,眼泪。”这女孩就是她们四个人助养的。因为其他三人名字中有晴、雪、雷,而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雨”(语),正好都是天气名词,所以庆儿便用这种方式称呼她们。
  敬语赶紧擦干眼泪,把庆儿拉到身边,对她说:“庆儿,这位叔叔要带你去见雷妈妈,他是——”敬语抬起头看着怀鄂。
  “就叫我鳄鱼好了。”怀鄂蹲下来,轻点女孩的鼻子后,才笑着站起来。
  “请你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可以吗?”敬语尴尬地开口。
  “该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想清楚就出来吧,我不会多嘴的。”怀鄂从不认为世上有完美的人,但今天的敬语不愧是他心中的女神,虽不是美人,却很奶看;看似脆弱,却又很坚强,很留意别人的感受;纵是在行为和思想上有些幼稚,但这也只代表她年轻,经历的太少了;没有任性却有温柔,干净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的确是一个好女孩,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他带着庆儿离开了他的女神。
  “鳄鱼,雨妈妈是不是恋爱了?”刚才甜美的笑容已不见,只有眼中的怒气和毫无表情的脸,可惜专心开车的怀鄂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出什么,否则他一定不会这么随便就点头的。
  该死,她就知道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忽喜忽忧的。大概是接触四人太多了,庆儿吸收了她们身上不同的特色,像晴缨那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羽茹豪爽的脾气,敬语的爱钱本性,慧雪的大手大脚。也因此,当敬语刚到孤儿院时,庆儿便从她连对钱都没兴趣的态度中知道了有些部队劲,而属于慧雪那一点的因素则早已下定决心,要给那个让雨妈妈难过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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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圣诞节的几天假期完了以后,圣柏亚女子学院就开始期末大考了。所以南详也没来找晓雨,怕耽误了她的学习。但晓雨似乎还是没考虑好,成天玩神游太虚的游戏。而敬语呢,几天没见她,头一天见面就是一张苦瓜脸;慧雪已经开始接受擎风的恐怖训练了,昨天才从荒岛上饿了一天,说是为了加强求生意志力,大清早才赶回家还收到一碟莫名其妙的三级片。所以今天也是火大状况中。晴缨见三人都有麻烦,干脆装作不知道,让她们自己解决。这会,她们终于考完了,除了慧雪要去找擎风算帐外,其他三人似乎都是回家的打算。
  “敬语。”大老远的,孙靖宇便坐在车里喊了。
  “唔,命好好,有人接送呢。”晴缨笑道。
  “那我先走了。”敬语没什么心情和晴缨开玩笑,她最近一直在想靖宇到底有怎样的家世,本来她以为孙靖宇只是小康之家,但后来想想又不对,和古啸天是死党的,有哪个家世平凡?而且这小子三天两头地换车。
  “等等,你送晓雨回去吧。”晴缨收起笑脸,因为她看见沈丽玫那张阴阳不定的脸正逐渐靠近。敬语点点头,拉着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晓雨快步离开。
  晴缨和慧雪则开始漫步,快到校门口时,沈丽玫才追上来,并对晴缨说:“一小时后到对面的咖啡厅见。”说完她转身就走。
  “一小时后?莫非她还要去准备点道具啊?约的时间还真是有趣。看来我要先去看你和岳擎风的戏了。“晴缨和慧雪相视而笑,并走向古鸿明专门派来接送晴缨的车。本来晴缨是不要的,但天气渐渐变冷了,坐车子的诱惑力就太大了。
  “对不起,请问哪位是古晴缨小姐?”又一个穿着入时的风衣美人拦住了她们,她虽然用的是文句,但眼睛可是盯着晴缨的。好一个古晴缨,果然比照片中更娇更媚,的确是南详喜欢的那一型。至于这个北川慧雪,风亚蓝就怎么也想不透,岳擎风竟然会喜欢上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类型,她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对手。由于她对慧雪的不屑及认准慧雪属于外刚内柔的个性。所以风亚蓝只送了碟子去。
  “慧雪,你先去解决你的问题吧,张叔,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直接回家。”晴缨吩咐道,并打开车门让慧雪进去。
  “晴缨,她可是三级片女主角哦。”慧雪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小声告诉晴缨。她就觉得这女人的身段很熟,可还是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毕竟在片子里只照到她的背部。
  晴缨点点头,表示她明白。然后才转身对那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式。
  “我要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谢谢。”晴缨已打过电话回家说不回家吃饭了。所以她现在非常安心地吃东西来当晚饭。
  “一杯咖啡,谢谢!”打发走侍从,风亚蓝正视着晴缨。此时,她们已脱下多余的衣服,她更清楚地看到古晴缨的身段及亮丽的脸,虽然她承认古晴缨很美,但她不服气输在一个小女生,她保持风度地开口说:“古小姐,我是风亚蓝,我希望你离开费南详。”
  嘿,这女人胃口还真大,一下就想捉住两大帅哥。算了,看看她打算用什么来收买我好了。不会是钱吧?她应该已经调查了我才对。不过,那侦探也太白痴了。竟把我和费南详弄成一对,但最近我倒是和他常见面。还好,还好,要是这女人在这时候找上晓雨才麻烦呢,还好找的是我。晴缨还挺庆幸地想,嘴角露出的笑使风亚蓝更生气,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看到这种场面的侍者自然是放下东西就跑,生怕惹祸上生。
  “原因呢?”晴缨笑着,根本忘了自己现在是她情敌,还拿起三明治吃。
  “我爱他。”该死的女人,露出那么自信的笑,难道他们真的如此相爱,信任到这种地步,风亚蓝微笑着,仿佛自己很有自信般。
  “哦?如果我不离开呢?”就算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这女人爱费南详。可能吗?爱一个男人的同时还和他的好朋友上床?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风亚蓝拿出刀片放在手腕上,那血渍已溢出一些。
  “擦干净吧。”晴缨摇摇头,不明白这女人到底玩什么把笑,把桌上的餐巾递给她不愿看那血渍。解决掉三明治的她拿起牛奶,接着说:“感情不是物品,男人也不是玩具,不是我放手,它就会飞到你那去的。不如忘了他吧,这样也不值得。”
  “但我要他,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风亚蓝有些激动了,这小女人竟然对她说教?
  “是吗?当你躺在岳擎风的怀里时,还想着如何和南详培养感情?”同身为女人,晴缨对风亚蓝的行为实在是感到太下贱了,但她仍保持微笑。
  “你――”风亚蓝气得说不出话来。
  “请走吧,帐我自己付,我可不用你的赃钱。另外,我看到你实在是要吐了。”晴缨笑着摇头,连她自己都佩服她还能笑得出来。
  “古晴缨,我会记住你的。”风亚蓝站起来,在走之前扔下一句。
  “谢了,你忘记也无所谓。”看来沈丽玫要和她谈的也差不多。难怪最近我老觉得有东西看着我,原来是私家侦探。唉,她也真命苦,莫名其妙地就和两个人结下梁子。干脆等会沈丽玫来了。她就不说话了,免得关系越搞越糟糕。化悲伤为食欲好了。晴缨伸手招来侍者,接着解决民生问题。
  一声不响地,一张碟子递到了岳擎风面前,正和单龙斗酒的他停了下来,狐疑地拿过碟子。而单龙和坐在旁边的费南详也都抬起头看向一脸笑容的慧雪。不过,这三人很快便知道那笑容底下藏着可怕的怒气。
  “以你为主角哦,发行出去肯定轰动全世界。要不要看看?”此时咖啡厅里已没有其它人,慧雪不容分说地拿过碟子,走向放映室。
  “小子,什么时候改当明星了?”费南详改变坐姿势,而单龙则把白幕拉下来。岳擎风还是一脸地莫名其妙,但他仍合作地把灯关上。
  慧雪很快就走出来了。幕布上很快就出现了令人欲火焚身的画面,屋子里也响起沉重地喘息声及呻吟声。岳擎风很快便反应过来,并立刻跑进去把机器关了。当他出来时,屋子里已满是单龙和费南详的笑声。
  “再笑就杀了你们。”擎风吼道。
  单龙和费南详自然是很想停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岳擎风不是在开玩笑。但问题是,他们实在是停不下来。于是,笑声变成了咳嗽声。
  “该死,这是哪个王八蛋给你的?”擎风对慧雪吼道。
  “我怎么知道,一大清早刚从荒岛回来就发现这玩意,你以为好玩呀。”慧雪也吼回去。开玩笑,她今早本来就很不爽了。饿了一天耶,一边把这东西放进放映机中,一边随便找东西塞肚子。可刚吃进去一口却差点连肚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乖,乖,少儿不宜耶。
  “你看了?”擎风眯起了眼睛。
  “又不是我拍的,你凶我有什么用?再说又不是没看过。”话虽这么说,慧雪的脸还是红了。
  “看过?”
  “你当我以前的手下是吃素的?”慧雪翻白眼地说。
  “嘿,不行了。我要出去笑一下,再找个女人解决生理问题。”单龙爆笑出来,拿着衣服在岳擎风打他之前先开溜。
  “老大,拜托你以后不要把我扯到你的感情生活里好不好?”可惜没人理她。
  “喂,给你杯冰水,好好消气吧。”费南详笑着递给岳擎风一杯冰水。
  “片子里的女主角找上晴缨了。”慧雪走到吧台里,为自己倒了杯咖啡。一句话果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风亚蓝找晴缨干嘛?”南详问道。
  “原来她叫风亚蓝,那么外面那些‘臭虫’也是她雇的了。”这几天一直被擎风训练,也就没注意到这些。所以,她才会迟钝到现在才发现。
  “最近一直在想怎么训练你,完全忽略了呢。”擎风从百叶窗往外看。
  “我也一直在烦晓雨的事。”
  “很显然,有人误以为我和老大,晴缨和南详是两对情侣。”
  “不是吧?她们对我的眼光也太没信心了。”擎风有些吃惊地说。
  “你说吧,早晚咬到舌头。”慧雪又对南详说:“沈丽玫应该也雇了人,她今天也去找晴
  缨了。”
  “你帮我一起处理风亚蓝吧,沈丽玫我自己搞定。”南详笑着对擎风说。但那笑却让人望而生畏。
  “没问题。”擎风也笑了,而他的笑却让人莫名地打起冷战。
  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慧雪突然很同情那两个女人,谁不好爱竟爱上他们……
  把晓雨送回去了以后,敬语才问这辆汽车是哪来的?
  “这是 上次我二叔从英国回来时给我买的礼物。”孙靖宇笑着说。
  他的笑还是像以前一样,如太阳般的有亲和力。但是她突然很害怕,她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好远。就算他生活在平常家庭里,他的家人也不会接受她的。谁会接受一个妓女。一个赌徒的女儿吗?好,假使他们接受了,但她能吗?他是个将要大学毕业的学生。可谓前途无量;而她呢?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也许她该消失了,让彼此冷静一下。说不定,靖宇会发现他根本不爱自己,只是一时的新鲜,从……钱敬语没法再想下去了,光想到他也许不爱自己,她的心就已经痛得四分五裂了,要是自己离开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但为了自己,也为了他,她必须消失。不给他、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小苹果,你们已经开始放寒假了吧,我后天下午没有课,我们出去玩好不好?目的地达到,靖宇停下来,咬了一下敬语的脸颊,好把她的魂拉回来。
  “好。”这些时间足够她消失了,敬语顺从地答应,并下车。
  靖宇用手示意敬语低下头,当高度差不多时,他才用手控制敬语的后脑并往下一带,唇也迅速吻上她的。直到氧气欠缺时,才放开她,在她耳边说:“带好衣服,做好心理准备哦,再见。”看到她红透的脸,靖宇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拜拜。”望着他的车,敬语不敢说再见。因为她知道如果再见到他,她一定会离不开他的。
  晓雨飞快地跑下楼,外套还拿在手上,根本没时间穿。一看见晴缨的车就立刻往里钻。
  “到底是怎么回事?”晓雨一坐进来就马上拉住晴缨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告诉我,南详在加护病房,情况很糟糕。”晴缨的脸上还有泪痕。
  晓雨一听,整个人呆住了,泪水也不停使唤地直往下掉。一直到了医院门口,她才再度有了意识。晴缨跑到柜台问了房间吼,她们才飞快地赶往。
  在一间加护病房的门口,南详的死党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站在门口,脸颊上似乎还有泪痕;慧雪也来了,她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这一幕看的原本就很不安的晓雨几乎立刻就要晕过去。走到门口,一个口气冰冷的男子对她说:“仪器测不出他有任何病,但他却快死了。”
  晓雨脚一软,差点昏倒。但她要自己站起来,走进去,看着她那么爱的人。是呀,她爱他,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深爱他到这种程度了。她之所以还有意志力支持自己站起来。就是因为她告诉自己:看过他这一面以后,她将会永远陪着他。
  晓雨推门而入,在她关上门的同时。门外所有人全涌进隔壁的房间了。
  病床上的他,脸上好苍白。几乎和这白色的床单一样,他的周围有好多仪器,但却全关着。难道真的没救了?晓雨的步伐混乱、几乎是艰难的,好不容易走到了他身边。晓雨伸出手抚摸他苍白的脸和手。好冰。晓雨心痛地想。她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为什么要走?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真的爱你,我承认我爱你了,你听到没有?”晓雨将唇对上他的,默默地对他诉说,眼睛也闭上了,似乎是害怕现实。
  当晓雨将脸贴到南详的脸上时,南详救已经恢复知觉了。如果说他刚才还能勉强吻住忍住拥晓雨入怀的想法,那当晓雨对他吐出如此的情话时,他又怎能忍住,不再迟疑,他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到达她的口中,挑逗她的舌。
  是自己的错觉吗?晓雨惊讶地张开眼,正好对上南详一双心痛的眼,眼泪流得更猛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南详的吻移到晓雨的脸颊上,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细心地吻去泪珠,一手环住晓雨的腰,一手轻拍着她。
  “南详。”晓雨抱住南详,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别哭了好吗?你不知道我看见你哭有多心痛。”
  “你没事了?”
  “我得的是相思病,你来了,我当然救好了。”南详拉开二人的距离,看着晓雨的脸,他心痛地说。
  “可他们说你快死了。”晓雨才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南详赶紧抱住晓雨,在她耳边低语:“别离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在,我一定现在就腰了你。说着,还拼命瞪住那堵墙。不过,后面那句倒是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晓雨一听一定会马上跑回家。躲个几天不见人,他可还想躲抱抱手里的温柔乡呢。
  而那堵墙后则满是笑声,这是间观察室,从病房里面看不见,但从这边却能很清楚地看到房里。本来,这是孙靖宇的父亲――孙绍华,也就是这里的院长设计用来观察一些特殊的病人的。但没想到现在成为他们偷窥的工具。
  “瞧那小子一脸的满足相,偏那双眼还死盯着我们,好像巴不得我们消失死的。”孙靖宇指着南详说。
  “简直忘恩负义,也不想想我们可是免费当演员耶。”古啸天骂道,他今天莫名其妙地被晴缨拉过来,还说要给他点眼药水好弄得逼真点,然后他们就把南详要装死骗晓雨的事说了。他真的是当场就笑死过去,他从来就没想过费南详要用这招来追女生。结果眼药水倒是省了,他就差没笑倒在地上打滚了。本来,在房门口那句话应该是他说的,但后来怕他和靖宇一开口就露馅,所以改为岳擎风。
  “欠扁。”岳擎风也笑了,看到他的笑,晴缨总算没那么怕了。
  “用不着那么费劲,只要现在冲进去,我保证晓雨一定会羞得几天不肯见人,我就不相信他抱不住温柔乡会有多好过。”比较了解晓雨的晴缨出着主意。
  “算了吧,当了偷窥狂,再那么做小心得报应哦。”单龙笑着说,本来他还想追古晴缨的,不过看样子还是算了吧,以后娶了老婆,还得记得别让这几个女人靠近她,否则可要天下大乱了。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负心汉也知道小心报应。”古啸天笑着对单龙说,他本以为古晴缨的人格有问题,把他的死党耍得团团转。直到今天才知道南详喜欢的是晓雨,而靖宇喜欢的是小苹果,晴缨只不过是个媒介,北川慧雪是女人的事也是在刚才岳擎风替他介绍的时候才知道的。很少看到擎风在外人面前如此爽朗,更别说是一个女人了。当时擎风用很认真的表情说:“啸天,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收了个不男不女的变态狂兄弟。”当场,慧雪就踩上了他的脚,并给了他一拳。害得他还挺懊恼,直说:“把她训练成功,等于是把自己推上断头台。”
  “什么话?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耶,不要因为我年纪比你大了那么一点,智商是比你高了那么一截啦,女人缘比你好,就这么来诽谤我。”听了他一席话,众人直翻白眼。
  “喂,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古啸天跟单龙抬起杠来了。
  “晴缨,你们怎么没叫小苹果一起来?”不再理那两个男人,靖宇问着晴缨。他今天本来要接小苹果去玩的,但临时接到他们的电话叫他来演戏。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小苹果,可怎么打都没人接,他以为她已经来了,便迅速赶往这边。不过,她还是不在。难道这几天一直被他视而不见的不安感真预示着什么吗?
  “电话打不通,我们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呢。”晴缨也急了。
  “你和我一起到她家去一趟好不好?每次我都只送到附近,她坚持要看着我走,所以我不知道她住哪?”靖宇解释道。
  晴缨点点偷,拿起大衣并对慧雪说:“我去找敬语,电话联系。”随即,便同靖宇一起出去了。
  “喂,你到底干了什么?”慧雪指岳擎风如何使费南详看上去像死人。
  “每次都叫我把话说完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还好我智商比较高,我只是给他打了可以使人进入假死状态的药。”岳擎风对慧雪说话时,通常都很详细,就怕她听不懂。
  “说实在的,你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啸天是学经济管理的,单龙攻的是建筑设计,擎风和靖宇则是医学院的风云人物。
  “上次说要整人时想到的,风亚蓝。”擎风不在意地说。
  “那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啸天想笑又不敢笑,弄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而风亚蓝对岳擎风所做的事,也全由单龙告诉他了。
  “在这所医院里。”擎风瞪了啸天一眼,却看见单龙也是啸天那副表情。
  “对女孩子,你应该不会用打的吧?”单龙怀疑地问。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擎风决定先守个秘密,让这两个性急的人难过几天再说。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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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费南详一大早起来便宣布以后不准沈丽玫以后再进他的房间。他了解沈丽玫,知道他越不让她进来,她越会进来。于是,他把以前女朋友的照片全找除了,把房从新布置。而现在,他则躺在床上等着她闯进来。因为他知道沈丽玫安排了眼线在他身边,他也知道那眼线是谁,不过那眼线一直没给他惹麻烦,他也就懒得管了,再说,偶尔还可以利用一下呢。至于其他的女友,只要没有他的召唤,她们是很识相的。
  十分钟后,他的门外就热闹起来了。不到一分钟,沈丽玫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为什么告诉他们不准我进你房间?我是你未婚妻耶。”
  “话要说清楚。第一,订婚在法律上根本不被承认;第二,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忙,我只是当在做秀一样站在那。”南祥坐到旋转椅上很平静地说:“而我不让你进来只是为你好而已。但现在,我们之间完了。”
  沈丽玫一听这话,整张脸都气白了,但她还是强迫要自己笑起来,她坐到南祥腿上表现得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绵羊,连声音都轻柔地可怕:“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不要赶我走嘛。”
  “不用了,你什么都好,只是多了一种感觉――我对你腻了。”南祥笑着说,但这笑却无比的残忍。
  “那这些呢,她们又哪个比得上我?”从进屋以后,沈丽玫就一直打量着这些墙上的美女照,但无论她怎么找,都看不见自己的。
  “她们可个个都是上级货色呢,怎么可能比不上你。”南祥露出着迷的神色,而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希望沈丽玫以为他们中间是出现了另一个人才会如此,他不要沈丽玫还存留一点希望。
  “不可能,一定还有一个人。是不是你爱上了谁?”丽玫大叫。
  “没有,我只是对你腻了,跟其他人无关。请你现在出去。”南祥现在可真是生气了。
  “我不要,我将成为你太太,这里也是我的房间。”丽玫完全不讲理地大叫。
  “抱歉,我暂时还不打算结婚,就算要结婚,对象也绝不是你,以后你连我家大门也别想进了。”南祥把丽玫抱起来扔到房门外,又补充道:“五分钟后,你要是还不离开的话,我就报警。”说完,南祥就当着丽玫的面把门甩上。
  “费南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的。”沈丽玫站起来,对着门大叫,然后便笑了起来,笑着走了。
  看到这一切的费母可紧张地半死,她一直以为丽玫是个听话的乖女孩,但没想到她如此有心机,翻脸比翻书还快。
  “妈妈,你没事吧?”刚要出门的南祥,看见一脸害怕的母亲正在拍胸口,忍不住担心地问。
  “呃,没事,我是在担心丽玫会不会做傻事。”费母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好像总是需要人待在身边。
  “没事的,她不会那么做的。还有,我挑女孩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你就放心地等着喝媳妇茶吧。”南祥低头吻了母亲的脸颊,然后才走出去。
  咦?看来她很快便有媳妇茶喝了呢。不管那个女孩是谁,单凭她能绑住她这个宝贝儿子,她就可以拿满分了。对了,还得赶快通知老公,叫他不用装病了。费母笑了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似的高兴。
  中午12点整,晴缨推开了风雷咖啡厅的玻璃门。很快的,她便找到南祥,他正和另一个男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没打扰你们吧?”晴缨一边坐下,一边问。
  “没有,岳擎风。要什么?”擎风记得自己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
  “热牛奶。”晴缨笑得很难看,一看到这男人她竟莫名地发抖起来了,她现在是迫切地需要牛奶来补充能量。
  擎风站起来,走向柜台。
  “我和所有的女友都断交了。”南详看着窗外,突然冒出一句,晴缨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因为她知道南详的话还没说完。“我知道晓雨和那个郁海枫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她还是爱我的。”
  “凭什么这么肯定?”晴缨开口问。
  “直觉,还有她的眼睛。”南详转而盯着晴缨。
  好敏锐的家伙。晴缨不由地赞叹,并笑着说:“海枫已经回国了。”
  “你愿意帮我的忙吗?”南详现在只关心这个。
  “助人为快乐之本,但我现在要先解决民生问题。”晴缨笑着说,而南详自是立刻会意,二话不说,拉着晴缨就走了。以至于,当擎风端着杯牛奶出来时,二人已不在了。
  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擎风诅咒着,并转身回吧台。
  “老板,一杯咖啡。”慧雪随便挑了个位子就坐下了,她现在只想睡啦,昨晚她可是整夜失眠呢,再不用咖啡刺激一下自己,恐怕她会睡着的。
  好熟的声音,难道她来了。擎风回过头,果然看见她的背影,他对伙计使个眼色然后走到慧雪身边把牛奶放下。
  “谢――咦?对不起,你拿错了,我要的是――”慧雪一见是杯热牛奶,立刻拿起来想换,但她的话却在看见擎风的脸时止住了。
  “没错,小孩只能喝牛奶。”擎风挑高眉头。
  “我已经16岁了,而且我曾是黑道上的大哥耶。”亏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昨晚怎么会失眠,搞得现在要喝那又苦又涩的咖啡来提神。
  “喂,你怎么长得那么像男孩?”擎风存心刺激慧雪。
  “父母给的脸,你管那么多不怕累死。”慧雪瞪他一眼。
  “我决定训练你,当然就要了解你咯。”擎风答得理所当然。
  “哦,原来如此,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收我为徒?”慧雪瞪大了一双眼睛。
  “不是。”擎风好笑地看着慧雪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继而又说:“只是老大训练部下,如此而已。”
  “这还叫如此而已?拜托,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不好?”慧雪可是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一点也不想改变。
  “你欠我一份情。”明显地,擎风不答应。
  慧雪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唉!怪只怪当初自己不早点消失,偏挑了那个时候。“我认输了。”慧雪宣布妥协。
  看到慧雪一副千不愿万不甘的搞笑表情。擎风得意地笑了。但这笑可没让慧雪迷失在其中,只让她气得双拳紧握。
  不过,他们都没注意到有两个人自始至终都在这里盯着他们四个人。
  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包厢里,风亚蓝和一个戴着帽子的小个子男人对坐着。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男子显得有些阴郁,也让人害怕,而风亚蓝则把精力全放在桌上的照片上。
  待风亚蓝看完一堆照片后,小个子男人才说:“费南详和岳擎风今天只和这两个女人有接触。和费南详在一起的叫古晴缨,是古氏集团古鸿明的姻亲女儿;和岳擎风在一起的是北川慧雪,日本人,两年前的一段资料不详,父亲在日本,母亲已去世,两人都是圣柏亚女子学院的学生,亦是死党,现年16岁。”
  风亚蓝听完那男子的话后,就又拿起一张相片,而她的脸也因怒气而扭曲。她不信,岳擎风竟会笑,她本以为岳擎风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冷漠,但她没料到岳擎风竟有如此温柔一面。她好恨,恨这个夺走岳擎风的女人。16岁?她比她们大3岁,她俩大概根本还不知道世间的凶恶吧,就让她来当她们的启蒙老师好了。风亚蓝大笑起来,笑得连那个男人都觉得害怕。
  “把她们的地址、电话留下,继续跟踪他们,钱会自动汇进你的户头的。”处于恋爱时期的少女,最怕的不就是情人的背叛吗?风亚蓝得意地想。
  而另一个和她有同样想法的便是沈丽玫,她也雇了侦探社的人帮她跟踪费南详。想当然,她的攻击目标自然是古晴缨。
  同一时期,她们共同的敌人正站在玄关处打喷嚏。
  “你身体不舒服吗?”走在晴缨前面的夏晓雨的母亲紧张地问。晓雨像她,内向地过分,所以没什么朋友,也就没什么人到家里来找女儿,而她也不知该如何和女儿沟通。直到最近,她们家才总算有了几位小客人,也不知为什么,女儿总算是比从前好一些了。虽然有时神经兮兮的,有时又一病不起,但总算是比较像个人了。
  “没事,大概是有人在想我。”而且不是好事,晴缨笑着回答。
  “晓雨在洗澡,你等一下,我去拿点心和茶上来。”夏母把晴缨送进去后,就立刻去打点一切。
  晴缨坐到床沿边,看见在床头柜上的一颗水晶球。晴缨觉得很有趣,就把它拿过来。你是哪来的呢?心里才这样想,水晶球里就浮现出那晚南详把水晶球送来的经过。好有趣哦,不知羽茹现在在干什么?这回水晶球中竟传出对话声,晴缨看见在一颗葡萄树下,羽茹正躺在卧椅上,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帮她按摩。他应该是梵怀鄂吧?晴缨猜测着,并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我的好羽茹,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梵怀鄂讨好地笑着,手也不敢停下来。
  “不行,谁让你上次在车里欺负我。”羽茹答得很快,可见这件事没有价钱可讲。
  “拜托,你已经惩罚了我两个月了耶。”梵怀鄂露出一张苦瓜脸抱怨。
  “你活该。”羽茹不再理他,一个人闭上眼睛养神,而梵怀鄂则依旧干着活。
  “晴缨,你什么时候来的?”晓雨从浴室走出来,看见晴缨在那发呆,而茶几上已放好了母亲准备的差点。
  “有一会了。”听晓雨的口气,好像根本看不见水晶球里的事,而她又不可能骗我,这么说,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咯。晴缨看看晓雨,又看看水晶球。奇妙的是:她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这个水晶球是南详送的吧?还有从玄关一直到房间的墙上都弄好的干花也是上次南详送的77朵玫瑰吧?每样你都如此珍惜,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对他有感觉?”晴缨单刀直入地问。
  “不,我对他确实没感觉了。”晓雨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那为什么还留着,不怕触景伤情?”晴缨不怎么高兴地问,因为晓雨对她这个朋友都不肯说实话。
  “那是用来当护身符用的。”晓雨随口说出水晶球的用处之一。
  “护身符?你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吗?”晴缨耐着性子慢慢问,她倒要看看晓雨到底拿她当不当做朋友,会不会告诉她。
  “有――”晓雨发觉原本因为鬼的包围而显得阴暗的房间,在晴缨来了以后总是特别的亮,也察觉不到那股阴森了,但她还是说不出口,她不希望再发生上次那种事,那样的话,她将再度失去好朋友。
  “有鬼吸你的灵气。唉,人家说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没想到友情也是经不起考验的。晓雨,老实说吧,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吧?”从水晶球中晓雨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并不震惊,也不是太害怕,那她应该以前遇上过才对。
  “自从一年前那次后,上次倒是这两年的头一次。”
  “知道为什么它们有一年不曾出现?”晴缨对这个挺好奇的。
  “因为我习惯了孤独,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啊。”晴缨本能地问着,其实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抱任何希望。
  “当我高一时,有个女孩和你一样开朗,我渐渐对她产生依赖,我以为她足够坚强。我告诉她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刚开始,她很爽快地答应要帮我的忙。但很快她没耐心了,外面的人笑她傻。于是,她告诉我,我的幻觉害她受罪了,她已经受够了被人当白痴。然后,她再也不理我,外面的谣言也越来越厉害,因为有个曾经真的被欺骗的人来讲述自己的经历了。我也因此不再相信任何人,最终我离开了那里。”晓雨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现在相信我吗?”晴缨笑了。
  “我不知道。”晓雨睁着一双大眼。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帅哥吗?”见晓雨摇了摇头,晴缨才说:“我不是花痴,只是像所有人一样不相信别人,我不相信男人的爱。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他们拥有更多的诱惑。如果真的和他们谈恋爱、结婚,那估计要自己烦死自己了。时时担心外面的花花草草会不会缠上他,还要随时留神有人因妒恨而破坏这段感情。沈丽玫不就是那样的人吗?所以以后不要相信她。而且帅哥不是太花心就是太冷傲;有几个能像海枫这般亲切,又有几个能像南详一样浪子回头。其实,南详真的爱着你,知识那天啸天哥哥喝醉了,我正好在他家吃饭,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唠叨:南详真不是哥们,有了问题也不说,就知道喝酒,天天在‘风雷’里喝了就睡,睡了再喝,总有一天要喝死……后来,我有几天没来看你就是因为我去看他了。”这也是为什么晴缨今天能准时找到那家咖啡厅的原因。
  “可我已经不能再接受他了。”晓雨又发慌了,她自己也知道那天在花房里所说的“我讨厌你”其实不是对南详说的,是对自己说的。明明自己已被他伤透了心,但身体上却对他有反应,她的手竟攀上了南详的脖子,她不仅不讨厌,而且更明白自己是爱他的。她痛恨爱他的自己。
  “算了,我话说到这里,要不要幸福是你自己来决定的,苦也罢、痛也罢,总是生活滋味,尝了再说,或许终有一天你会为这段恋情流泪,但你已爱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况你的未来仍相当美好,比旁人的苦恋、黯然神伤好多了。”晴缨站起来。在晓雨未反应前出去了,她知道晓雨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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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12点的钟声敲响之后,身穿薄荷绿色西装的岳擎风才火速赶来,今天帮里出了点状况,他可是刚刚才从“前线”下来的,为了不落把柄在那个啸天手上,他在和兄弟们打完招呼后就立刻赶来了。不过,他可是算准了时间,在12点钟过后才进来的,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就喜欢在零点搞些无聊的事。于是,他从后门走进。
  咦?有人在打架,六对一啊,不怎么公平嘛。等下,好像那家伙反倒领先的样子嘛。六个男人全被他打到水里了。当擎风走过来时,只看见六个男人挣扎地从水里起来,而那家伙倒是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观赏。对这种事早看惯了的擎风悠闲地走着,仿佛没遇见什么似的。
  “身手不错嘛,有没有兴趣让它到真正值得发挥的地方去。”擎风站在他身后说。
  好厉害的男人,她竟然没发现他的靠近?是人还是鬼啊?慧雪转过身,冷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听他的话,慧雪就知道他是混黑道的。在见到他后,慧雪则肯定他的地位不低而且看起来还蛮顺眼的,应该没那么坏。更老实的说他的身上并没有邪气,而且有一种王者的姿态存在。很漂亮的男人,很少见到如此像女人般俊美的男子。可惜,他是男的,否则,他们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呢。慧雪没有开口,只是转身要离开。
  “可惜哟,这么一身好身手浪费在一个无能的人身上。”有的时候请将真的不如激将。
  “的确是可惜,这张俊美的脸浪费在一个怪物身上。”慧雪故意用假声说话,不想让这陌生男子知道她是女的。说完,立刻快速离开。
  嘿,还真有趣,刚才那小子左耳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难道是耳环?擎风的脸上闪过一点笑容,心中暗自宣布要把这小子训练成一流的高手,一流的领导者。
  “对不起。”低着头直往外冲的晓雨根本没注意到走向她的岳擎风,而当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是以他的高度来说想撼动他实在是不可能,所以弱小的她被撞到在地,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爬起来,直往后门跑去。
  奇怪的女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衣衫不整的离谱,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发生什么吧?擎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样东西,应该是那女人的吧?好香,看来是个香包,应该会再见吧。擎风顺手放进上衣口袋里。
  没一会,他便来到了主会场,只是怎么他没看见任何一个主人?另外几个家伙也没到吗?
  怪事,怎么一个都不在。擎风惊讶地看看四周,但脸上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换过。随手拿起一杯酒,慢慢寻找他的目标。
  咦?是那小子,旁边的女孩是他女朋友吧?否则,以他的脾气怎么可以忍受一个女孩这么做?擎风决定等会再过去,等那位小姐离开了再说,有女人在总是麻烦一点的。唔,是南祥。嘿,他倒是有趣了,连有男人陪伴的女人也照把。呵,他倒是自己走过来了呢,可真放心他女人和那大少呢。管他呢,他的目标只是这个小子,其他的事与他无关。擎风换过一杯酒,走向慧雪。
  “又见面啦,小子。岳擎风。”擎风很自在地坐到慧雪身边的空位上,只是他也发觉到今天自己真的好反常,要是平常他早就拜拜了。
  慧雪抬起头看看他,看他一脸坚持,知道他是非要知道她的名字不可了,但说真名的话他大概就知道她是谁了。叹口气,慧雪做了个择中的选择。“北川。”
  北川?怪名字。擎风刚想再提起那件事,却被慧雪左耳上的反光物再次吸引了注意力,他把椅子再移近点,仔细观察那东西:雪花状的白金耳环,一串六个整整齐齐地“贴”在耳朵上。咦?他好像在哪听过,但又想不起来。以后再慢慢想吧,先谈正事。擎风依旧是简洁的言语。说道:“如何?”
  慧雪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去拿食物。擎风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回答。”擎风站在她身旁,用命令的口气说,因为这小子的确激起了他的怒气。
  慧雪停止了动作,把手中的物品放在桌上,双手横胸正看着擎风。大约相视两秒钟后,慧雪突然使出一记横扫。擎风失望地摇摇头,不知何时已到“横扫”范围之外。但是……
  “天哪,我的裙子完蛋了。”晴缨低语。她本来是想过来找慧雪的,没想到慧雪突然出招,她前面的这个帅哥倒是闪过了飞腿,可她来不及啊。
  原来,擎风在后退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儿,当他意识到且及时闪开时,那杯酒已经在晴缨的裙子上了。擎风懊恼地看着那件染上酒泽的白裙,心想:唉,这回终于是给了个女人缠上他的理由了,今天还真是倒霉啊。
  “对不起。”擎风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绢对给晴缨,但他没发现还有一样东西也掉了下来。
  “不关你的事。”晴缨看也没看他就走向慧雪,伸脚就是一腿,当然,被慧雪躲过了。口中还念道:“死慧雪,我和你有仇哇,这么害我,白裙子耶,很难洗的好吧?我才穿耶。”
  “我帮你洗好吧?”慧雪求饶着,也忘了要压低声音。
  正在捡东西的岳擎风在听到“慧雪”二字时本就一震,因为他想起那串耳环的事了,那是两年前曾在黑道风云一时的北川慧雪的信物,见物如见人。年纪轻轻的他曾是一方霸主,正当两方要对决时,这个北川慧雪却突然消失了。只是后来偶尔会传出她路见不平的传言:脱几个男人的衣服啊之类的。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北川慧雪究竟是男是女,慧雪刚出道时曾被人脱去上衣,证明根本是个男人,当初也有人曾笑话北川慧雪这个名字太女性化了,结果被打的断了五根肋骨,可后来见到她的人却又有的说他是个男的,有的说她是个女的……一阵清脆的女声把擎风拉回了现实。 
  “女人?”擎风望着慧雪,内心虽充满惊诧,但脸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就连那双眸子也仍是没有温度的冰冷。
  慧雪无奈地点点头,而晴缨这回总算是发现这个男人了,不禁对他全身所散发出的冰冷感到害怕,也为这张俊脸感到可惜。
  “年龄?”如果她真是那个人,那她当时最多不超过14岁,而且还未开始发育。
  “20岁。”为了让擎风心理平衡点,慧雪把她的年龄说大了些。
  “老实说,出道时多大?”虽然她有一双饱经风霜的眼,但她的脸可骗不了人,再说旁边这个女孩最多不超过17岁,而她俩却是好朋友,一个明显是学生,另一个总不会是在哪里工作吧?而且,如果北川慧雪有固定的工作的话,他们早找到她了。
  “14啦。”慧雪烦死了,刚想走,却瞄到擎风手里的东西,一把抢过,确认是晓雨的香包后才问道:“你在哪拣到的?”
  “一个女人掉的,从后门走了。”
  慧雪松了口气,而晴缨则把香包拿过来,并打开了它,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原来是白玫瑰。”晴缨笑了,她觉得好轻松,心想:晓雨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口里说不在乎他,不爱他,但身上却还带着他送的花,也亏晓雨做得出来,这干花就好像还是新鲜的一样,香气淡雅。回去睡个觉,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她笑着说:“我不打扰你们了,要是啸天哥哥问我去哪了,就告诉他我去睡觉了。”
  “古晴缨?”擎风看着晴缨的背影问。
  “废话。”慧雪转身要离开,却被擎风拉住。
  “到一边去,我不想在这打。”擎风说道。
  看着他坚持的眼睛,慧雪也只有跟着他了,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为什么要消失?”站定后,擎风开口慧雪。
  消失?他有病呀,她才刚认识他而已耶,虽然刚才想逃,但又没实现,怎么会扯上消失呢?慧雪不解地看着他,却发现他一副真有其事的表情。
  “该死,你说话难道就非要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吗?”慧雪可真是生气了。
  “你当时为什么突然从道上消失?”这该死的女人就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我半年就坐上了老大的位子,太没挑战性了。”慧雪答得理所当然,好像那再正常不过似的。
  “你破坏了道上的规矩,也害得我颜面全失。”擎风的语气更冷。
  “拜托,我和你今天才认识的,二年前怎么可能惹到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她可不记得自己在两年前曾做了什么事,是对不起这位帅哥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她也记不住了。就像这个名字一样,他刚刚才告诉自己,而她现在已经忘了。
  “岳擎风,二年前你失踪那天本来是要和人对决的,你还记得吧?”就因为她的失踪,外面开始谣言四起,有的说北川慧雪胆小不敢来;有的则说是岳家帮害怕会输给她就提前把她干掉了;更有的说这个北川慧雪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把岳家帮放在眼里,连来的兴趣都没有……总之,大多数都是不利于岳家的,也因此,他才会出来帮父亲的忙,让父亲安乐地度过了最后一年。或许,他该感谢北川慧雪才是。
  “你说有就有吧,我怎么会记得那么多。”慧雪现在可是非常努力地想记住这名字,因为通过这几十分钟的对话,她了解到,如果下次遇见他,而她还叫不出他的名字的话,这男人一定会像杀蚂蚁一样把她杀了。唉,自大的男人啊。
  “是岳家帮,有没有想起来一点什么?”瞧这女人说的,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岳家帮。擎风眯起眸子,紧盯着慧雪,看起来相当危险。
  “哦,对呢,是岳家帮。等等,你也姓岳,该不会――”慧雪突然反应过来,但她希望自己猜错了。
  “我就是岳家帮的现任老大。”
  “那很好啊,再见啦。”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了,慧雪讪笑着,转身就要走。
  “你从明天起最好给我到风雷咖啡厅去报到,不去的后果不用我说咯,地址你可以随便找个人问。”擎风在慧雪身后警告着,说实在的,他已经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了,特别是在知道对方是女人的情况虾,几乎是从来没有。
  “来多久了?”当他看不见慧雪的背影时,啸天突然走过来问。
  “有一会了,他们呢?”
  “除了单龙还在和风亚蓝跳舞外,另外两个都回家了。”
  “她是你的女伴吧?”擎风指的是风亚蓝,其实他们五个都很清楚风亚蓝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她的兴趣在于周旋于他们五个之中,但她实在是幼稚的太可爱了。南祥和龙最多把她当作众多认识的女友中的一人,靖宇根本不正眼看她,啸天也只是会记得有这个人,而自己大概会想起来的时候找她解决下生理问题。只有她还以为她的诡计他们不知道。
  “你很清楚我和她没有关系,是她一厢情愿的。”啸天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很少遇见比她还有趣的女人。”擎风想到慧雪了。
  “掉进温柔乡了?”啸天如看怪物般看着擎风,不信他会如此简单便妥协于女人。
  “没有,只是找到一个有挑战性的工作,我想训练一个人而已。”
  “哦,那祝你成功。”
  “对了,晴缨说她回房睡了。”擎风突然想起那先一点也不理睬他,后来又被自己吓着了的迟钝女人。对她没有花痴的毛病产生了一丁点好感。
  “晴缨?”看来他真是太小看他这个妹妹了,这女人竟连擎风也能收买,得对她重新评估了。
  “顺口。”没察觉到啸天的不对劲,擎风也隐身而去。
  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风亚蓝不禁恨得牙痒痒,想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思才接近了这五位帅哥,但现在竟有人轻而易举地要抢走他们。孙靖宇先不说,反正他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但她可是爱死了岳擎风的酷耶,还有那费南详的浪费及多情也是很难找的,她一定要给那两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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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见台上站着的一对,晓雨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声。他们刚刚宣布完订婚,而现在沈丽玫因害羞而把脸埋在费南详的胸膛上,费南详则自始至终都是柔柔地笑着,但那笑容却让她的心无法再拼起来。
  “海枫,我想到走廊边去吹风。”最重要的是在那里她就可以好好的哭了。
  海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扶着她,外面的风好大,也好冷,以晓雨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但他一看见她那双满含眼泪的眼睛就无法拒绝。所以,他脱下西装,并帮晓雨穿上。
  台上的费南详也惊讶地不能动了,只有脸上保持着微笑,但那其实是因为太过惊讶使得面部表情跟不上。他本以为晓雨爱上了别人,那自己就算娶谁也无所谓了,可他刚刚很清楚得看见了晓雨眼中的失望与受伤,这都怪他自己以前没注意,晓雨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表现了,只是他每次都太注意那个男人,所以才没注意到。
  晓雨靠着柱子,眼神没有一点焦距,只将头朝着黑暗中的一处。
  “晓雨,我去娶给你拿杯东西暖暖身体,你在这别动。”海枫嘱咐着。
  就在海枫离去之时,几个黑影随即闪出,并走向晓雨,这几个人可一直都盯着夏晓雨的呢,好不容易等到她一个人了,他们自然是赶快出击。他们几个都是无事可作的大少爷,成天在女人堆里打转。
  “小姐,不知可否和你跳支舞。”先给别人一个好印象,最少他们还知道这个,但一直等不到夏晓雨的回话。于是,他们便大着胆子对她上下其手起来。这一举可把晓雨惊醒了,晓雨一边往旁边让,一边拍开他们的手,可震惊过度的她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会还装什么清高呀――哇!”说话的男子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从后拎起,其他人也赶紧回头看到底是谁敢坏他们的事。
  “你们挺有胆的嘛,全给我滚出来。”慧雪把手中的男子一甩,正好甩到舞池的另一边,后天附近,那里有个喷泉。随即,另外几个男子也没逃脱,全被慧雪扔过去了。而慧雪也走过去,准备在饭后活动一下筋骨。
  晓雨总算松了口气,她又往后靠去,想接着靠在柱子上休息,但她却忘了,刚才自己已移了位置。当她想起来时,人已向后倾斜了。算了,就看看到底是摔得痛还是心痛的比较厉害吧。她闭上眼,可当她觉得已接触到某物时,非但没觉得痛,还觉得有一阵阵暖流从后背进入。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吧,晓雨睁开眼,发现一双手正从后抱着自己的腰际。
  “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南祥生气地说着,并加重手上的力道,要知道,刚才那幕简直要把他的心吓出来了,好不容易接住了她,却发现她浑身冰冷。
  “你应该去陪你的未婚妻。”晓雨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她没有,因为这样的确很舒服。
  “别提她,我要和你解释清楚。”南祥不容分说,便把晓雨把往花房,因为那里不仅暖和也不会有人去。
  晓雨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心似乎还向着南祥,或许听他解释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看到这一幕的海枫站在柱子后,思索着该不该去拦住他们。算了,让他们去解决他们的问题吧,他也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海枫喝掉自己手中的两杯酒,转身走向屋内。
  南祥把晓雨放到花架子上,双手撑着架子,把晓雨圈在身体里,也因此晓雨的脸上飞来两朵倩云,就不知是暖气的原因,还是南祥的靠近。
  “我爱你,你知道吗?”南祥本以为自己只喜欢她,但他的心却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替他做了选择。
  晓雨猛得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眼中明显地说出了她的不信。
  “那些谣言我很抱歉,今天的订婚我也只是想刺激一下你,其实上次我酒想向你解释了,但……”于是,南祥便连带一个月前看到晓雨和海枫在一起,以及这场订婚实际上只是父母的意思,是父母喜欢沈丽玫而已的事一并说了。
  晓雨沉默了,她能说什么?是自己没有把握时机才让沈丽玫有机可乘,而现在费家二老喜欢的是沈丽玫。纵使自己和南祥如何相爱,她也决不会去让他们父子有任何一丝的矛盾,特别是因为她。
  “我该退出了,我不曾,也不会爱上你,我爱的是郁海枫。”既然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海枫,那就让他继续误会吧。
  南祥没有说话,只是毫不温柔地吻上晓雨的唇以惩罚她的不老实,而当他发现晓雨的生涩及稚嫩时,则更加肯定晓雨不爱那个叫郁海枫的家伙。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圣人,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他会到现在还没吻过晓雨?有了这个认知后,南祥变得温柔了,让自己好好得体会晓雨的甜美,那少女的芬芳。而那温柔也感染了晓雨,她不再挣扎了,因为她根本就毫无力气了,如果不是南祥正抱着她,她恐怕早已摔下花架了。
  南祥的唇渐渐往下,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晓雨身上的那件西装早被他扔到一边去了,而他也吻上那香肩,并将晓雨盘起来的头发放下,好吸取那青丝中的香气。呻吟声自晓雨口中逸出,这令南祥更不能控制自己,他的一只手隔着衣服玩弄着那少女的双峰,并将晓雨慢慢放平……
  “砰。”一切的动作都停止了,这时花盆破碎的声音,晓雨往下躺时,撞到了一个花盆,于是便有了这声音。
  “我讨厌你。”晓雨突然推开南祥,也不理自己的衣衫不整就往外跑。
  南祥没有追出去,他知道就算自己追上了她,她也不会理他,她需要的是时间。一抹笑飞上了南祥的脸,他知道晓雨是爱他的,刚才她生涩的回应已说明了一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一切有个美好的结局。
  当海枫走进屋子时,一眼便看见坐在楼梯上发呆的晴缨。
  “晴缨,你怎么了?”海枫也走过去,和她并肩坐下。
  “没事,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当她看见孙靖宇把小苹果带走时二人幸福的样子,就不禁问起自己是爱谁的?也同时问自己对海枫的感觉。
  “是吗,那你想通了没有?”
  “差不多了,晓雨呢?”看见海枫,晴缨才想起晓雨的问题。
  “他们的问题要自己解决,所以我就走开了。”我的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呢?海枫自问道。
  “哦。”晴缨了解地应着,该是晓雨自己面对的时候了。看了海枫一会后,晴缨才认真地说:“海枫,我喜欢你。”
  “我也是。”海枫本能地应着,而且他惊奇得发现自己对这个似乎并不意外,好像一切都是这么自然。
  这时外面传来司仪的声音:“再过一会就是零点了,希望各位能按照美国新年的习惯――交换亲吻。谁都可以亲吻周围的人,谁也不能拒绝,为怕大家不习惯,放不开,所以零点时会熄掉所有的灯,祝各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很有意思呢。”晴缨双手托腮,望着海枫。
  “如果你吻到老公公,我吻到老婆婆那才有趣呢,关了灯,可什么都看不到呢。”
  “嗯。”晴缨轻笑出声。
  “10-9-8-7-6-……”倒计时开始了,晴缨与海枫对视微笑着,终于到零了,扑面传来欢呼声,同时所有的灯也都熄了。
  “圣诞快乐。”晴缨吻上海枫的唇。
  也许自己除了被她的才华所吸引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那绝对不是爱,不管怎样,这个问题终于有答案了,他离开的时间到了。当灯再度亮起时,海枫的思绪也结束了,这一吻终于让他了解了一些事。
  “圣诞快乐!”海枫笑得好开心。
  “很高兴初吻给了你,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耶,不如你做我家哥哥啊,这样就一辈子跑不掉了。好不好?”晴缨天真得像个小孩子。
  “你知不知道这样说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发狂的,从天堂到地狱呢。”海枫笑着说。
  “不会吧,看你也没那么严重啊,难道你不是正常的男人?”
  “那是因为我是你哥哥了啊,当然没有杀伤力了嘛。”海枫给出答案。
  “知道啦,哥哥。”晴缨吐出舌头,作个鬼脸。
  “我要回法国了,是时候回家看看了。”搞清了心中的感觉,他终于可以轻松上路了,这次的灵感找得太久了。
  “哦,那什么时候再来啊,要记得带礼物给我哟,否则我可不认你。”晴缨开着玩笑。
  “兄弟,这种女人还是趁早甩了算了。”随着敲墙的声音出现的就是这句不温不火的话语,而出现在这里并开口说话的就是啸天,其实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两个更不想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个市侩的男人就有气,这个男人也是没用,除了笑什么也不会。
  晴缨和海枫一同望向声源处,才发现啸天和单龙不知何时已走近,而且他们的脸上和西装上全是红唇印。
  “哈……”晴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倒是海枫反应过来,忍住笑把她带出去。
  当他们坐到正在食品区内的慧雪身边时,晴缨终于停下了她的笑声,海枫也很乖地去帮她拿东西吃,因为晴缨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将爪子伸进慧雪的盘子里。
  “慧雪,你怎么一直都在吃啊?小心胖死你。”海枫一走,晴缨立刻开始取笑慧雪,手上又拿出一只大炸虾。
  “运动过后的补充能量而已。”慧雪还在盯着那只会“走”的大炸虾。
  “打败了啊?口气那么不爽。”晴缨好奇地说。
  “遇上个神经病,打扰我打架,还叫我去做他小弟。”
  “有趣了,竟然叫你去做小弟,那后来怎样?”晴缨的好奇心被钩出来了。
  “别让那男人过来,否则我不负责任。”慧雪看着晴缨身后说。
  晴缨回过头,正好看见费南详。反正不是找她的,应该不会过来,不管。晴缨没有开口,喝着她的饮料,对慧雪的话并不在意。
  “可以请您跳支舞吗?”南祥伸出手邀请。
  被邀请的晴缨立刻把视线调到慧雪身上,只见慧雪闷不吭声地站起来,晴缨依旧紧盯着她,就怕她真的做出什么来。
  “我说的不是他。”慧雪的火气依旧没有减少,她走向她的能源补充站。
  听完这话,晴缨总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看着南祥说:“没搞错吧,我可不是夏晓雨也不是沈丽玫,我是古晴缨耶。”
  “我就是在邀请古小姐啊。”南祥笑着说。
  “意图?”晴缨站起来,和南祥一起走进舞池。
  “什么?”
  “原因呀,你不会没事就想来泡我吧?”
  “我是想约你,明天12点在风雷咖啡厅,到时我再告诉你原因。”南祥小心地躲过晴缨的“乱步”。
  “无聊。”晴缨小声嘀咕着。
  “什么?”
  “我说你吊我胃口。”晴缨故意把脚伸出去绊南祥。
  “拜托,小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躲得很辛苦耶。”晴缨的节奏只是快了些,但南祥有意让她难堪。
  “没办法啊,我就是不会。”晴缨倒是笑得更灿烂了,再次用力猛踩了南祥一脚,然后快速地离开舞池,她要去吃她的大餐。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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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个月后在古家家庭聚会上
  古啸天刚在婚宴上宣布了新的家庭成员――宋晴及晴缨,而晴缨也正式改名为古晴缨。所以,今天宋晴也自然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现。此时,晴缨已换下礼服。
  古晴缨晚上只是简单的穿了件飘逸的白色洋服,脸上仍未施半点脂粉,长及腰部的秀发在衣服的反衬下显得乌黑柔亮,虽如此简单,但她仍是众位男士的焦点之一。
  而其他与我们这个故事有关系并引人瞩目的两位女性分别是夏晓雨和钱敬语。钱敬语穿了件新型雪纺纱小礼服,后背几乎完全镂空,露出完美的曲线,当然,她是被晴缨强迫穿上的;夏晓雨则穿了件红色连身小礼服,两条细肩带在胸前交叉后系住纤细的颈项,露出乳白色柔滑的香肩。充当护花使者的慧雪则因刚练习完而到食物旁去解决民生问题了。
  还有就是性感十足的风亚蓝和万分妖艳的娜塔沙了,风亚蓝是古啸天的舞伴,至于啸天的好友则是一个也未到。所以,他便成了本场最受瞩目的男子了。
  另一位和他旗鼓相当的是郁海枫,他穿了一套紫色西装,使得他更加炫目了。虽然他名义上是晓雨的舞伴,但为了忠于自己的感情,他倒是很贴晴缨。于是,他几乎都陪着晴缨在和人打招呼。而晓雨和敬语则落得轻松地坐在一边聊天,对那些找上门的男人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如果是原来的夏晓雨也许会低头不语,但经过这一连几天在家中的静思,她终于想通了,也再次对朋友打开心扉,她决定忘掉费南详,忘掉那烦人的事,不再让别人有机会在背后说她。
  “我累死了,那古大少爷倒好,一个人泡在温柔乡里,只可怜我得泡在口水乡里。”晴缨坐到晓雨她们所坐的桌子旁的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天空”抱怨道。
  “我比你还惨呢,不仅泡在唾沫里,还要待在杀人的眼光中。”海枫也把自己扔到椅子里。
  “晴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敬语又露出她在整男人时特有的诡异表情,令晴缨立即感到大事不妙。眼见晴缨想逃,敬语马上拉住她,并单刀直入地说:“听说晓雨这件也是羽茹的礼服,但羽茹昨晚打电话给我时却说根本没这回事,你不觉得你应该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该死,这就是太少动脑子的结果,竟忘了和她们打声招呼。晴缨拍下自己的额头,正在想该如何回答敬语时,敬语却听到一个她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听到的声音响起:“小苹果,你怎么在这?”发声者正是孙靖宇,他今天因为有社团活动,所以才会迟到。刚才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敬语,而且还是盛装之下的她,这让他十分惊奇。自那以后,他曾去过那工地,但工地上的人说敬语已经不干了,害得他担心了整整一个月,就怕她出意外。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小苹果根本是故意躲他的,这个认知让敬语不禁又不解又生气。
  一听到孙靖宇的声音,敬语的苦瓜脸立刻就出来了,而晴缨则非常感激地望着靖宇,同时把海枫、晓雨拉起往慧雪走去,在经过靖宇身边时,她暧昧地对他说:“迎不迎得了美人心,就看你自己了,祝你好运。”
  “谢谢。”靖宇也还了晴缨一个笑容,他走到敬语身边坐下的同时把敬语拉到身边坐下。
  “说吧,我想听原因。”靖宇指的是敬语为什么要躲他。
  “什么原因?”敬语可没傻到告诉他,自己是为了怕爱上他才躲他的。
  “要我一个个说出来?好,我问你:你应该挺喜欢在工地上打工的,为什么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还有,为什么你一直低着头?能告诉我原因吗?”靖宇用手轻轻地把敬语的头抬起来。
  “我――你――”敬语看进深情的眼中,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不用急,我有的是时间。”靖宇的眼神中出现柔柔地鼓励。
  “不能。”敬语咬紧唇,虽被靖宇的眼神所软化,但仍坚持守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更深地陷入他的柔情里。
  “那把不能说的理由说来听听。”靖宇生就一副好脾气,但这会也快被她激怒了,他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能把他几百年不曾碰面的怒气轻而易举得激起,而更让他生气的是那些该死的色狼的眼睛,他们竟然全盯着敬语雪白的肌肤。
  “对不起,我不能。”开玩笑,明明是同一个理由嘛。
  该死,他真的受不了了,他现在只想把她用布包起来,不要这些男人和他一同分享她的曼妙身材。靖宇猛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就用极具占有性的动作――把敬语抱了起来,也不顾别人是如何看的,只是快速走向他早已熟悉的客房。作为啸天的好友,他们几个对这栋房子都很熟,也经常就在这住个几天,所以他们都有自己在这固定的客房。
  “喂,你要干——”被靖宇的举动吓呆了的敬语才刚开口就被靖宇用唇封住,顿时,敬语觉得脑袋中空白一片,只能任由靖宇把她抱进一间房里。
  靖宇把敬语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她的,平稳的气息吐在敬语的脸上,令敬语的苹果脸更加粉嫩了。
  “小苹果,答应我不要再逃了好不好?”靖宇底下头,忍不住轻咬了一口敬语的脸颊。
  算了,就依他一次好了。不管它后果如何,让心去回应他好了。再靖宇深情且鼓励的注视下,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敬语笑着点头妥协了。
  “不可以没有理由就逃了哦。”天知道,刚开始他不也是想逃想躲吗?但最终却是越来越想她,越跑越近了。
  “哦,那有理由就可以跑了吧?”靖宇近距离的靠近竟让敬语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有理由没有理由都不可以,明白了吧?”靖宇霸道地说,并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敬语的。
  “嗯。”敬语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了,只能不安地扭动身体。刚才她一直都在思索该不该放开心,所以没有太注意;但现在心一放开,浑身竟燥热起来。
  “该死,不要乱动。”靖宇猛然站起来。该死,这身西服弄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靖宇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运动装,准备去洗个冷水澡,好冲掉浑身的欲望。不过,当他看见敬语正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时,心中不免想作弄她一下,以报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你知道你刚才的动作有多危险吗?”靖宇蹲在敬语面前,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火。
  “啊――”直到这时,敬语才意识到自己的危机,而当她意会到靖宇的暗示时,不禁轻叫出声。
  靖宇笑着低头吻上敬语的唇,灵巧的舌头也迅速从唇缝中钻进,与敬语的舌缠绕,吸吮她口中的甜美。直到察觉敬语已呼吸困难时,他才离开她的唇,让敬语靠在他身上。
  天哪,她从未觉得如此无助过,仿佛整个心已不再是她的了。像被吸干了精力般,她浑身软绵绵的,如果不是坐在床上,她一定再就因脚软而坐到地上了。敬语靠在他身上喘息着,大脑也渐渐恢复正常,开始运作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否则我真怕等会我像只饿狼一样扑向你。”该死,本来想惩罚敬语的,没想到结果弄得自己欲火难耐,真是自作自受啊。靖宇自嘲地想,同时也飞快地冲进洗澡间。
  听到靖宇的话,“小苹果”又加红了一层,她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略显红肿的唇,似乎还感受得到靖宇湿润的唇,当她意识到原来自己已如此依赖于他时,除了震惊还有高兴与兴奋。不过,他又是什么感觉呢?他并没有说出那三个字,但行动胜过一切言语,不是吗?
  靖宇站在“小苹果”面前,看着发呆的她觉得很有趣,但当他想到该是带“小苹果”回家的时候时,他又不禁皱起眉头,他可不愿再让那些男人欣赏她的身材。这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于是,他恶作剧地低头轻啄了一下敬语的唇,令她惊醒过来。
  “我要去找晴缨借套衣服给你,我可不想我的欲火把你吓跑了。”靖宇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敬语的背,这使敬语羞得不敢看他,而靖宇则是大笑着离开了。
  刚才晴缨他们一到慧雪身旁坐下,便见到费南详也来了,而且他身后还跟了个沈丽玫。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看看。”看到晓雨苍白的脸色,晴缨立即心痛地站起。该死的费南详,现在还看他说什么,把沈丽玫都带来了,耍着我们好玩呀?亏他还笑得出来。
  没错,费南详笑了,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真心的笑。这一个月里他在学校装、在朋友们的逼问下也不肯说实话,只是每天待在咖啡厅里喝酒。直到今天晚上他被一通电话吵醒时,才由单龙的口中得知晓雨也参加了,而且百分百准确,因为这是他在和女朋友约会时亲眼见到晓雨进来的。所以,他才赶紧洗了个澡,把一身酒气去掉,换了身宝石蓝的西装来,但不知为什么这么巧,他竟在路上遇见车子坏了的沈丽玫。
  “不知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呢?”晴缨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正笑得一脸得意的沈丽玫。
  立刻发觉到晴缨的怒火来源处的南祥迅速把晴缨拉住一边,而眼尖的他自也玫忽略掉晓雨与海枫越来越近的距离。“他们俩怎样了?”该死,那家伙竟用手摸晓雨的脸。
  “你自己也看见了,很速配。”晴缨可是一副非常乐见其成的表情,好像真有那回事似的。
  “该死,为什么会这样?”南祥的左拳从晴缨耳边擦过落到墙上,但看起来仿佛是对亲密的情侣。
  “为什么不能?晓雨需要一个专一又有安全感的男人,而海枫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是你呢?花心大萝卜一个,别说专一和安全感了,光是别让人担惊受怕都不可能呢。”
  “我可以改,改到她满意为止。”
  “是呀,你现在可以改,但以后呢?当你不再爱她时,你又将如何?别骗自己了,一个人的本质是改不了的。”晴缨双手插胸,摆明了不信,其实是在逼他说出实话。
  “你不了解,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本质,我――”南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啸天打断。
  “晴缨,那边有人找你。我的朋友我自己来照顾酒可以了。”啸天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上去很悠闲,但其实那双拳头早已握紧,只是被他强忍住罢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连他的好朋友都不放过。难怪南祥最近老是心不在焉,原来是这女人玩的花招。她还真有两把刷子呢!竟把南祥弄成这样。
  “谢了。”晴缨早已发现晓雨的头开始痛了,否则海枫不会如此紧张得帮晓雨按头,所以她可是急着离开呢,而且慧雪还偏在这时跑去吃东西了。
  一旁的南祥也发现了晓雨的不对劲,于是,他连和啸天打个招呼都没有就跟着晴缨离去了。丝毫不理正一脸不解与怒气冲天的啸天,但晴缨在半路被刚进门的单龙拦下,而他自是更快速的移动步伐。
  “晓雨,我想和你谈谈。”南祥在和晓雨说话,但眼睛却盯着晓雨身后的海枫。
  “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看见沈丽玫的晓雨再让自己冷淡的开口,本以为自己已不在意了,但再次看见他们时的心痛是骗不了人的。
  “我和你之间有误会,我非和你说清楚不可。”南祥坐下,正对上晓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误会?真的有吗?就算有,说清楚了又如何?根本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了。晓雨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流出来而闭上了眼睛并别开了脸。
  看到晓雨又白了一层的小脸,不仅是南祥心痛,海枫也很紧张。于是,一直未开口的海枫说:“先生,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既然这位小姐都已开口说不想和你谈了,不如就请你走开好吗?”
  “对不起,我也希望我能如此轻松地走开,但我要办的事还没办。”对于海枫客气的说辞,南祥也强迫自己礼貌对待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是吗?原来是这样,晓雨,我们到那边去透透风好吗?”海枫温柔地笑着,而晓雨也抬起头,对他柔柔一笑且向他点头。于是,海枫把晓雨扶起来,走向另一边。
  南祥想追上去,想拦住他们,甚至想给那个男人一拳,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所以他强迫自己坐着。
  看见这一切的沈丽玫笑了,笑得好得意,这一个月里南祥的不对劲她都明白,不过也正是这些不对劲才让她的计划得以实现。她早就听说费南详的父母很想抱孙子,而且他很孝顺,所以,她便以找南祥为借口而到费宅。那一天,她可是穿的很朴素呢,果然迎得了费家二老的喜爱,也知道了南祥从未带过女孩回家。因此,她更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表现成一个贤妻良母,而且还把她爸拉去,反正这个费太太的位子她是要定了。
  “南祥,伯父和伯母来了。”今天她就要让夏晓雨彻底死心,让他们的误会再加深一层。沈丽玫最大的优势就是她那张笑起来像天使般善良的脸,让人丝毫也察觉不到她的心机。
  孝顺如费南详,就算他再生气也不会让父母有一点难过。于是,他装出柔柔的笑跟在沈丽玫身边走向父母。
  “喂,你没事拦着我干什么?”本想去看晓雨的,却被这家伙拦住,而且费南详已走过去了耶。所以,晴缨是口气非常不悦地问这个眼前的花花公子――单龙。
  “没事,只想问问雷大小姐最近如何?”前两个月就听说她有麻烦,但他一直找不到她,而心里似乎对她格外担心,所以他才想打听一下,也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不过,他自然是不会为这么一点反应而浪费整个森林的了,他现在身旁的这位女子就是今天才上钩的,刚才还在外面小小温存了一下呢。否则,他早就来了。
  “不用你费心。”这个家伙简直比费南详还无耻,手上抱了一个女孩竟还问另外一个女孩的情况,说起费南详,他人呢?差点又忘了。晴缨赶紧望向晓雨他们所在那一桌,却发现晓雨和海枫站了起来。
  单龙自然是不喜欢有女人在他面前神游太虚,所以他把女伴先打发走,然后才轻拍一下晴缨的脸蛋,让她回过神来。
  “你有病吗?”晴缨死盯着单龙,又忘了晓雨他们的事。
  “是你在神游太虚。”单龙笑着说。
  “这只能怪你的魅力不足。”
  “是吗?”单龙盯着晴缨粉红的嘴唇,挑衅地说。
  “在这叫那两个字可不好玩。”晴缨笑得好灿烂。随即,便转身要离去。单龙刚想伸手把她拉回,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同时,也听见那人的声音。
  “单龙,别惹晴缨,否则这次没人帮你哟。”靖宇威胁地说,晴缨可是敬语的好姐妹呢,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因为他的朋友的话,他可不好办呢。
  单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便去找啸天。
  “搞定了?”晴缨笑着说。
  靖宇点点头,又说:“我想帮小苹果借件衣服。”
  小苹果?是敬语吧,她又不是没穿衣服,干吗要借?晴缨泛起一双大眼睛,不解地想,哦,小苹果那套衣服……晴缨笑了,二话不说,领着靖宇就上楼。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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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箫晴缨她们虽然经常都是自己小逗一下人,但有时她们也是会联手整人的。学生会主席――雷羽茹是动脑专家;副主席――箫晴缨是专门负责制作陷阱的;兼任实践部、体育部部长的北川慧雪是在特殊情况下才出现揍人的;而管财政的自然是爱钱的钱敬语,她凭一张利嘴经常把人说的哑口无言。
  而这回我们的钱敬语正同普通工地上的工人一样,全副武装地在工地上打工。
  “钱敬语?”站在钱敬语身后地孙靖宇不确定地叫着,他今天是来给一个单身老工人送药的。他站在这个人身后已好一会了,虽然他肯定这个人是钱敬语,但他仍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会来干这种粗活。
  敬语并没有停下挥动指挥棒的手,只是回过头来对孙靖宇甜甜一笑,说道:“有事的话,请你等一下。”
  于是,孙靖宇先去送药,并向那老人打听钱敬语的情况,热心的老人果然没教他失望,老人告诉他:钱敬语已经来这打工一星期了,她是个爱笑、也爱说话的女生,可奇怪的是她很少和年龄相仿的男生说话,即使便人缠着说话,她也是尽量不开口。她很会说话,而且很能干,已经升为工头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敬语依然微笑着问,此时她已经换回一套校服,刚洗过的头发散在空中被风吹起。
  “我是另一个靖宇,孙靖宇。”被钱敬语的美丽所惊呆的孙靖宇在敬语好奇的目光下赶紧回答。
  “原来是你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呢,原来是我生意场商的败笔,不过,本姑娘今天升职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钱敬语又是一笑,转身便要走开,反正没生意做,她还是快赶时间吧。
  “敬语。”孙靖宇皱皱眉头,觉得这么叫很绕口,但仍接着说:“虽然很冒昧,但请问我可不可以叫你小苹果?叫你名字的时候老是觉得像是在叫自己一样。”
  “随便吧。”敬语开始看手表了,她可不想又被晴缨嘲笑,但眼前这男子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看来她要发威了。唉,本来以为在工地打工不会遇上熟人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等一下,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来着。唉,搞不清楚,算了,算了。
  “你肚子饿了吗?”
  钱敬语真的很想点头,因为她现在是真的饿的快受不了了。不过,她始终无法排除自己心理的那块石头,再加上晴缨她们又约了她,所以,她笑着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
  “那我送你去可以吗?你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得连这个要求也拒绝吧?”孙靖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只许一次,下不为例。”敬语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好,让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只好用言语来保护自己。
  10分钟后,孙靖宇的摩托车就已停在了钱敬语所住的公寓大楼下。不过,钱敬语却告诉孙靖宇这是朋友的公寓。
  “喂,小苹果,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在钱敬语要进入大楼之前,靖宇唤住她问。
  “当然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啊。”敬语笑着回答,但她已暗下决心一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莫明的情愫。她不要,也不愿像母亲那般,将一辈子交给男人,而最后又毁在男人手里。她――钱敬语的命运是她自己的,是为自己而活的,除非她愿意,否则谁也别想伤她一分一寸。这是她敬语十三岁逃出孤儿院时对自己所说的,也是她做人的标准。就在她回忆的时候,她已走到了自己租的公寓门口,也正因如此,她才忽略了那称呼。
  “嘿,敬语。我知道刚才那个男孩是谁哦。就是另外一个‘敬语’嘛,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呀?”刚才正好站在窗边看见一切的晴缨一见钱敬语进来,就马上开口问。
  “遇上的,不会再有交集的,你放心好了。”不知为什么,每次她的利嘴一碰上晴缨就什么也说不出了。看起来,工地上的打工要终止了呢。敬语暗忖道。
  发觉到她的不开心,慧雪和晴缨立刻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笑着对敬语说:“结婚日期已订下来了,就在平安夜那天,因为那天古家本来就有个家庭聚会。我不管,结婚那天你不能去打工,一定要去帮忙,慧雪都已经答应了,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马上和你断交。”晴缨威胁加恐吓地说。                                                     
  敬语望向慧雪,只见慧雪一副我被她烦透了的表情。
  “可是万一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害你被人――”敬语话还未说完,便被晴缨打断。
  “不要紧,尽管发挥你的特长吧,你不知道,那个古啸天老是欺负我,要不就是向我扔冷眼,没事就对我冷言冷语的讽刺。难道你不管我了,不帮我教训他?”实际上古啸天一天到晚对她说话都不上5句,不过老对她扔冷眼倒是真的。晴缨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痛。
  “还有这么了不起的人?我也要去。”这回敬语的好奇心可是被钩起来了,竟然有男人见了晴缨不心动,还能冷言冷语地和她打交道,她就算拼了命也要去。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呢?
  “喂,你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很开心我被欺负似的。”虽然敬语的反应在晴缨的掌握之内,但晴缨仍不免有些生气。
  “没错,我就是开心怎么样?”钱敬语笑着挑衅道。
  晴缨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而且笑得很诡异。就在这时,慧雪反而同情地说:“敬语,我劝你现在还是别惹她的好。”
  “什么意思?”敬语不解地问。
  “ 以后你就知道了。”慧雪神秘地不肯透露一个字。
  “敬语,你过来一下。”晴缨把敬语拉进厨房,然后拿出卷尺。
  “干什么,想杀了我呀?”敬语好笑地盯着卷尺。
  “为你这种人偿命,我才不干呢。”晴缨开始动手在敬语身上量来量去。
  “干什么,你想帮我做棺材呀?”敬语又以相同的说法说。
  “没参加婚礼之前,就算你想死也不成,我好心好意想帮你把羽茹本来准备穿的礼服改一改,你却这么疑心,你不觉得太伤我自尊心了吗?”晴缨一副委屈状,让敬语看了好内疚。
  “对不起嘛。”敬语赶紧转换话题。“对了,慧雪这次是什么打扮呀?”
  “老规矩。”慧雪笑着说。
  “什么颜色?”
  “银白色,黑色也太男性化了,而且银白色比较配你的礼服。”晴缨抢着说。
  “也就是说,慧雪是我的舞伴,那晓雨呢?”敬语可不认为晴缨会放过晓雨。
  “早就准备好了。”晴缨又是诡异一笑……
  在圣柏亚女子学校的大门口有两个骑着重型机车的年轻男子,他们各站一边,引来无数女孩的目光。瞬间,已放学的学校里传开了这件事,女孩们都在议论着哪个比较帅。
  “我喜欢那个金黄色头发的混血儿,他看起来好亲切,而且我觉得他好眼熟,好像看过他的节目。”
  “我比较喜欢那个黑色短发,他好酷、好有男人味哟。”两个女孩在经过晴缨身旁时讨论。
  “慧雪,听到没有?有帅哥哟,说不定是羽茹的前任男友呢,我们去看看吧。”晴缨一边说一边加快脚下的步伐。
  “你还真有精神,羽茹都不在了,你还凑什么热闹?”话虽这么说,但慧雪也加快了速度。
  “有趣嘛。”已接近大门的晴缨回头对慧雪一笑,但同时她也瞄到站在门口的金发男子正是郁海枫。
  “嗨,海枫。”晴缨既骄傲又兴奋地奔向郁海枫。她才刚想去找海枫,海枫就自己来了,有如此好的朋友是何等有幸啊。
  “晴缨。”两个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所不同的是,一个是充满喜悦,而另一个则是充满怒气。
  晴缨望向另一个声源,才发现站在一边的古啸天,原来他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口中又酷又有男人味的帅哥呀。晴缨不禁在心中暗忖,然后对海枫说:“对不起,请等我一下。”随即,转身走向古啸天。
  “不用看了,她不会把你扔下而跑掉的。”慧雪站在海枫身边,但海枫太过注意于走向啸天的晴缨了,以至于没发现慧雪的到来。
  海枫暗忖自己的不争气,强迫自己把目光调过来后,则是不解地看着这陌生的女子。
  从晴缨那得知海枫的‘英雄事迹’后,慧雪就一直对他有好感,所以也没排斥他,也因此,刚才才主动与他交谈。再说,慧雪一眼便看出这个海枫是喜欢上那个小女人了,作为损友的她怎么可能不帮点忙呢?看出海枫眼中的不解,慧雪笑着说:“你应该就是晴缨的最佳候选人――郁海枫吧?晴缨经常提到你呢,我是北川慧雪。”
  当海枫吸收完这段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不懂“最佳候选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因此,他并未注意到自己正被慧雪带往晴缨那边……
  当晴缨走向啸天时,她眼中便满是不解。要知道,古啸天来学校门口等她,对她来说比世界末日还难想像,但这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在她眼前。
  “他是谁?”古啸天口气相当不善地问,但一直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的晴缨可没注意到这个,只是笑着回答:“一个朋友――郁海枫。”
  听到晴缨的话的古啸天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个朋友都已如此,那要是好朋友的话,她要热情到什么程度?而且,这小女人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温柔、如此心胸宽大,要不然为什么他如此恶劣的口气,她都能笑着回答,不管他如何冷嘲热讽,她总是不在意?但他很快就否决掉了第二个理由,转而更加肯定晴缨是装的,是想骗取人的好感,也更加认定在那可人的面孔下有一个更卑劣的嘴脸,更无耻的心,想到这,啸天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
  就算晴缨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看不出啸天对她的敌意,于是便猜测自己和他是否有误会或曾得罪过他。但晴缨的身子则不自觉地往后退,理所当然的,没一会她便因失去重心而向后倒……
  没有预期的痛楚,反而感到两种温暖的手臂。晴缨睁开紧闭的眼,这才发现海枫已过来,从后面把她的腰托住,而啸天则拉住了晴缨。现在呢,海枫和啸天是全然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瞅着,慧雪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海枫,这是我哥哥――古啸天。”晴缨轻摇着郁海枫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见了心痛。
  原来是她哥哥。海枫放松了手和整个神经,笑着对啸天说:“我是郁海枫,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海枫这句话可是非常意义深刻呢,不过,只有啸天注意到了就是。
  啸天没有理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机车。笑话,和那种女人配对的男人能好到哪去?他才不愿理会这么低水准的人呢。在要走之前,啸天回头说出这次来的目的:“记住准时去拍照。”话音一落,车子也驶出了。
  “海枫,对不起。”本来今天就要求海枫办事,可啸天竟这样无理地对他。晴缨一脸歉意地说,并向慧雪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慧雪对海枫说完后,便不理会晴缨而径直离开,反正两个男人之间的戏她已经看完了,虽然这场戏她也蛮有兴趣的,但这种热闹还是少惹为妙。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看来有些事他必须肚子去解决呢。海枫笑着对晴缨说也对自己说。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晴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请你看你上次没看成的音乐剧。”海枫扬扬手中的票。
  “那快点吧。”本来晴缨是要去看自那次伤心的哭了以后一直待在家里的晓雨的,但啸天刚才如此对他,他还笑着邀请她,这让她不好意思拒绝,而且她也好久没去看这些舞台剧了,大概从父亲死后,她这方面的兴趣就慢慢地隐藏起来了,或者该说没有时间去玩。
  当爸爸还在的时候,他们经常全家一起去看舞台剧,而当她在看过一男一女的夫妻拍档的表演后,对舞台剧更是喜欢的没话说,还曾经参加过几期训练。
  在机车上,晴缨躺在海枫的背上,享受那传过来的温度及使自己的心安的安全感。但她也终于思索到一个问题――她对海枫又是什么感觉呢?
  “晴缨,已经到了。”海枫努力克制住想上前问晴缨对自己感觉的冲动,转而反手轻拍晴缨。
  “哦。”晴缨也下来了,站在一边看海枫快速地锁车,当海枫挽着她进入大门时,她又说:“海枫,我妈妈平安夜要结婚,我想请你参加,并且想麻烦你当晓雨的舞伴,可以吗?”经过百般思考,晴缨还是觉得先让费南详难过点好。
  一想到那楚楚可怜的夏晓雨,海枫就很自然地升起一股保护欲。于是,他笑着说:“我很荣幸,只是到时候你要陪我跳几曲哦。”
  “谢谢你。咦?先生,您有事吗?”左躲右闪了半天,面前的陌生男子似乎是故意阻拦他们去路的。
  “对不起打扰了,麻烦换个地方说话好吗?”那男子一直望着晴缨,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顺便抬头望一眼,却让他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赫刺克――”。
  在海枫严厉的目光下,那男子总算没完全叫出,而一边的晴缨更是没注意他们。于是,海枫用极带威严的声音说:“带路吧。”
  被自己的偶像仇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所以冷明俊,即那位陌生男子马上把他们带往一间会议室,想解开彼此的误会。
  “你们好,我是冷明俊,我为我的失礼道歉,请问二位是?”冷明俊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因为这世上除了赫刺克勒斯的父母,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郁海枫,箫晴缨。”差点被人在晴缨面前说出身份的海枫自是没什么好心情,也没什么好口气地回答。
  “那我就直说勒,我想请箫小姐无论如何都帮我一个忙。”聪明如冷明俊,他又怎会看不出海枫的不高兴呢,于是,他单刀直入。
  “我?”刚回神过来的晴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听到这句话,而她刚才则一直看着冷明俊,因为她觉得冷明俊好像某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没错,我弟弟――冷俊锋是这次《雨中旋律》中唐的释演者,但他刚刚脚受伤勒,暂时不能做激烈运动。”本来冷明俊刚才是要去通知其他演员的,但这个名叫晴缨的女孩又让他燃起了希望,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舞蹈。可直觉告诉他,她可以。
  “是吗?海枫,那我们走吧,看来我真是跟这出音乐剧无缘呢。”晴缨拉着海枫就想走,但海枫没有动,只静静地说:“他还没说完。”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有挽救的可能。海枫太清楚一出戏从策划到搬上舞台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和时间了;而这其中每个人的付出更是无法计算的,所以他不想让这出音乐剧就如此结束。                       
  听到海枫的话,晴缨立刻回过头来,而冷明俊则给了海枫一个感激的眼神才说:“我希望你能代替他。”
  “你当观众是白痴啊,就算离的再远,也可以知道不是本人吧?”当晴缨完全吸收完冷明俊的话后,简直是不停地翻白眼。敢情这家伙是急坏了脑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请跟我来。”冷明俊打开会议室中更往里面延伸的一扇门,并领着他们往里走。
  “哥。”一个男孩坐在沙发上,正用手揉着自己的脚,当他抬头看见晴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能猛盯着晴缨看。
  而晴缨也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打量他。他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耶,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但他虽然和她如一个模子印出来般,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男性气息和全身的刚强感,是在她身上一点也找不到的。
  “我真希望你告诉我这是面镜子。”海枫笑着说。
  “很遗憾,我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安排。”冷明俊对海枫说,他还没打算去打扰那一对发楞的人,毕竟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箫晴缨,不过一个月后就要改姓古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晴缨笑着介绍自己。
  “冷俊锋。”俊锋冷冷地回答,从小就被人嘲笑说长得像女生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有个女生版的自己站在面前,老天爷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
  “箫小姐,相信你现在也明白我为什么要你代替俊锋了。我希望你代替他跳舞戏,台词我们会负责,你只要对上口形就行了。”冷明俊解释着。
  “不要,我自己来。”冷俊锋逞强着。
  “你给我安静点,就是因为你逞强才会变成这样的。”明俊实在看不下去俊锋的冷言冷语了,而且海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所以,明俊立即出声阻止。
  听到明俊的话,俊锋果然立刻就不说话了,只是那双眼镜仍旧瞪着晴缨。
  “俊锋。”明俊无奈地叫着弟弟,他现在可是在求人耶,这家伙是什么态度嘛。
  “除了那段单人跳的主舞外,其他的我自己来。”有人帮忙掩护的话应该还是很好隐藏的,改点动作就是。俊锋终于妥协了。
  “喂,我又没说我要帮――”什么态度嘛,好像她非要帮他似的。晴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枫打断。
  “没问题,我们答应你,但你们要准备一间休息室让我们练习,动作用我们自己的。”海枫故意忽略掉晴缨质问的眼神。
  “真是太谢谢了,请你们就在这练习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俊锋虽不情愿,但仍被哥哥拉了出去,而明俊也急着赶去重新编排一些动作和警告其他人等会看见郁海枫时不要叫出他另一个名字来。
  “你忽视我的存在、无视我的意志。”明俊他们出去后,晴缨立即出声抗议。
  “难道你想让他继续看不起你?如果不想,就好好表现实力让他服你。”海枫把外套脱下来。
  “好像是哦。”不过,好像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忘记了,是什么来着?晴缨反射性的点点脑袋,也把外套脱下。
  唉,被这个可怜的女人遗忘的问题就是:她根本就不会跳啊。
  晴缨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双掌中,努力回想舞步。这时的晴缨已化过妆,也和俊锋更像了。
  “晴缨,快到你了,你紧张吗?”海枫把晴缨扶起来,走到幕布旁。
  “天哪,怎么那么多人?我不要参加了。”晴缨转身想走开。
  “别紧张,不要忘了,你是魔术师,记得那天变出的鲜花吗?闭上你的眼睛,慢慢的想起那舞步,这里只是那个广场,围观的只是路人而已,不用在意其他的事,相信你自己能做好……”海枫站在晴缨身后,垂下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奇迹似的,这些话如定心丸般让晴缨不再害怕。在听到海枫叫她张开眼睛后,她再次看到这些观众时已不再害怕。
  “谢谢你。”晴缨转过头对海枫感激一笑。
  “用表现来谢我吧。”海枫示意晴缨上台。
  晴缨再一次作了个深呼吸,然后戴上她那顶帽子便和俊锋趁乱换了过来。
  “她的喜剧式跳法很有趣嘛,跳的也不错,学多久了啊?”明俊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舞台上活跃的晴缨。
  “半个小时。”海枫得意地说,满足感填满心中,仿佛所有的欲望都消失了,所有希望都实现了般。而敏感如他自然知道这些都来源于晴缨,他早已知道自己喜欢晴缨,更被她所散发的才华吸引,但现在他却弄不清心中这种感觉是什么,难道自己是爱上晴缨了?
  “哦,已经学了半个小时啊!什么,半个小时!?”那不就是刚刚才学的?当明俊反应过来时完全吃了一惊,眼中的欣赏也变成了惊讶,而站在一边的俊锋则是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舞台上的晴缨。
  “很有趣吧。”晴缨在舞台上的表现使海枫欣慰,同时也忆起那曾在一个个夜晚扰他清梦的片断――在广场上的魔术表演。那时的晴缨也是如此的耀眼,让人的目光忍不住地盯住她跟着她转。
  “她很有天赋。”不知何时,这出戏的导演也过来了,而且他的眼中放出光彩。
  “简直不是人。”俊锋在惊讶之于只能吐出这么一句。
  海枫没有说话,只是欣赏着晴缨的舞姿,而那麻烦的心事则被他暂时扔到了一边……
  谢幕的时候,当观众们的掌声热烈地响起时,晴缨留恋地望着台上那些演员和台下的观众。
  “心里是不是不服气,觉得站在那里的应该是自己?”海枫了然地问道。
  但出乎海枫意料之外的,晴缨摇摇头,眼睛仍望着台上说:“不,我的舞台已经结束了。”
  不知为何,海枫突然觉得晴缨长大了,离他好远,有如她在他所触摸不到的地方。但似乎并不为此难过,反而觉得开心?
  “我去换衣服,等一下就好了。”晴缨笑着对海枫说,同时也跑向另一个方向。
  看着晴缨的背影,海枫不禁深思自己的感情。也许他喜欢她,但他绝不爱她;否则不会对她与自己心灵上的距离无动于衷;也许这就是因为他欣赏她,也受她的才华的吸引,所以才会高兴于她的成长,她对艺术的新看法。不过,他又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呢?真的全是为了她的才华吗?还是……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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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悉尼的国际机场
  羽茹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机场大门口四处张望,就盼着早点见到梵怀鄂那张俊脸。
  一直躲在暗处的梵怀鄂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雷羽茹是如何用冷脸拒绝别人的邀约的。直到确定羽茹再无耐心等候而要离开时,他才赶紧开动这辆借来的出租车。
  除了汉语其他语言都烂得够可以的羽茹一见停下来的出租车,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面坐。
  怀鄂调整了下后视镜,以便从镜子中仔细看清楚这小女人的动向。羽茹和他可谓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就算是在怀鄂全家移民时,二人依然没有断过练习。为此,两家大人还差点帮他们订了婚,他们俩都了解彼此的家庭,自然清楚他们的决定一定是为了公司,根本不是为了他们好。于是,他们一同上演了一出闹剧,让彼此的大人不得不对他们死心。也因为家庭的相似,他们才走的近,每年两个人都会互串一下家门,有时也写写信、发个Email或打电话。但两人始终是朋友、是兄弟,不论怎样,也没有一点激情。不过,他们倒是蛮喜欢这样的,再说了,羽茹又是个无爱主义者,他们之间要是真有什么的话,恐怕早断交了。
  羽茹不安地坐着,她老觉得有人在看她,是错觉吗?她回头看看后面,没有车呀。唉,最近自己太紧张了吗?羽茹无聊地想着。等等,有点不对哦,是什么呢?羽茹不经意地瞄向驾驶座。天哪,这司机竟没问她地址,那他要带她去那里呢?
  “喂,你要带我去哪?”隔着铁丝,羽茹冷冷地问,但她的内心可就紧张的要死了。
  真是嘴硬,还不承认害怕?怀鄂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不过他按了一个按钮使得铁丝后面又升起一层玻璃。怀鄂这时可就是得意的笑了,这辆车的玻璃都是防弹又隔音的,车门也被他加了锁。这下,他倒要看看羽茹要怎么办
  羽茹忍不住大叫几声,但那司机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她立刻猜到这块玻璃的功效。该死,该不会……羽茹赶紧转动车把,但车门却打不开,车窗也降不下来。完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羽茹沮丧地坐在车里不再动了。要强奸她?不可能,如此费尽心机的设备,估计是老手。但是不会是绑架,不会有人在这么远的地方来绑架她,太夸张了。看来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被卖到哪了。妈妈,女儿还没有找到你,就要和你拜拜了,晴缨、慧雪、敬语……想着想着,羽茹竟哭了起来。
  这一哭可把怀鄂给哭慌了手脚,他赶紧停下车,以最快的速度坐到羽茹旁边。“嗨,羽茹,是我,我和你开玩笑而已,你不要哭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自己的名字,羽茹忍不住地抬起头来看声音的主人。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脸颊上的泪痕早已被怀鄂擦干,而怀鄂也正一副作好心理准备的样子。
  “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不知道开玩笑要有个尺度吗?我还以为这次我死定了呢。”
  “对不起嘛,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吓成那样。”怀鄂说的的确是诚心诚意,但眼中却是一片笑意。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杀了你。”羽茹别开脸不再理怀鄂。
  “羽茹,小苹果如何了?我都已经一年没见过她了呢,都是你,每次都不帮我忙。”片刻后,正在开车的怀鄂发出惊人之语,一年前那场闹剧,就是由两人各带自己的好朋友回家。告诉亲人,自己是同性恋,当时,家里人几乎全部晕倒,而他俩却偷偷把当时家里的情况摄制成录映带寄给对方欣赏。羽茹那时带回家的就是钱敬语,怀鄂看了以后对敬语印象很深,并叫她为――小苹果。
  “什么‘一年没见过她了’,你根本就还不认识她嘛。我也没兴趣把她介绍给你,第一是因为我是无爱主义者;第二是因为万一你们真结婚了,我要看个朋友,岂不要累死了。”总之一句话,不平。
  “每次说你都这样。算了,先想办法把你嫁出去得了。”怀鄂不再说话,仿佛是真的在想办法……
  自从南详潜进晓雨的房间后已一个星期了,每天南详都会来学校报到,但他始终没有站在晓雨面前,只是一天11朵玫瑰。而且他开始在课余时间时就坐在那间办公室里他父亲,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校园里仇视晓雨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们大部分为沈丽玫打抱不平,因为在传言中沈丽玫已和费南详订了婚,而晓雨则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女人,晓雨也有着些许的变化,她再度把心封起来,对那些玫瑰、对朋友的关心、甚至于外人的冷言冷语全部视而不见。
  晴缨看不下去了,她打算去找费南详说个清楚,虽然问题不全出在他身上,但她认为还是先把因玫瑰而起的谣言平息以后再说其他的。于是,她趁已经比完赛的慧雪去打工之际,把晓雨托付给敬语,告诉晓雨学生会有点事而叫她们等她,因为她不想让晓雨知道她去找南详。
  晴缨敲了敲门,在听见“请进”后,又做了个深呼吸才进来。
  很显然南详并不吃惊,好像他早已猜到似的,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知学生会副主席驾临此地有何贵干?”
  “你应该清楚,也应该明白,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又何必问我呢?”晴缨直接坐到南详对面。
  “对那谣言我很抱歉。”南详也只有在最近几天才知道那个传言的。
  “为什么不说清楚?”晴缨责怪地问。
  “那样会让沈丽玫太难堪,我已经和她断交了,再这样去伤害她,不是我的作风。”南详摇摇头轻声说。
  “那对于晓雨又如何不残忍?莫名其妙的被加上莫须有的罪名,走到那里都被注视。好不容易才打开心扉的她怎么受得了?”晴缨以逼人的气势质问着。
  “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才忍住去看她的冲动而一直在这等待,一直远远地注视她。”南详走到窗户边,从这扇窗户可以看清整个校园的一举一动,但这会他却没看见晓雨,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安感,为填充那股不安感,南详又说一句:“等待那谣言的结束。”
  “你似乎比我们还天真呢,在没有新的更热卖的谣言传出之前,你以为这谣言会停止吗?别自欺欺人了,就算停止又如何,晓雨她心里又会怎样想?肉体上的伤害都会留下疤痕,又更何况人类那颗脆弱的心呢?”晴缨反驳道,更嘲笑于南详。
  南详不禁一愣,好厉害的一张嘴,也许他是真的做错了,他最近好像跟白痴一样呢,老是要别人来指点。“或许我该先向晓雨解释。”
  “你总算开窍了。”晴缨很自然地露出微笑。
  慧雪自比赛后,时间便闲下来了,于是她立即也开始了打工。晴缨想找费南详说清楚,又怕慧雪一时激动而揍起人来,所以她特地挑了今天――慧雪要去俱乐部当教练。而敬语则理所当然地照顾晓雨。
  “晓雨,你没事吧?”看着在秋天的树下站立的晓雨,敬语真是越发觉得她孤单,弄得敬语好担心,好心痛。
  “我很好,敬语,你先走吧。你今天不也要打工的吗?我自己等晴缨就行了。”晓雨一直保持着微笑,语气中也听不出是喜是忧。
  “可是――”说实话,敬语的确快迟到,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晓雨。
  “不要紧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晓雨背过身去,似乎被落叶所吸引住。
  晓雨都如此说了,敬语又能说什么。只能再嘱咐晓雨几句小心之类的话再走。
  “夏晓雨,那能和你谈谈吗?”好不容易等到夏晓雨只是一个人了,沈丽玫立即走过去和她搭话。
  “我能说不能吗?”晓雨仍是微笑着。
  沈丽玫把晓雨带到办公楼下,因为她知道南详每天都办公室的窗户望向校园,她可不想让南详看见她和夏晓雨在一起。
  “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别在缠着南详。”沈丽玫盯着夏晓雨,想掌握住她的内心,并竟晓雨还太单纯,什么都可以从脸上看出来。
  缠着他?原来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这副模样。晓雨的心在淌血,不过她仍笑着,只是那笑容令人看了心痛,忍不住就想保护她。
  沈丽玫看了晓雨那副模样就有气,认为她就是以这副模样打动南详的,但她仍装出同情晓雨的样子:“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南详的未婚妻,我明白南详只是对你一时迷惑,等这迷惑过后他还会回到我身边,但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作为女人,我很清楚这种心情,所以我来提醒你、劝你,希望你不要走错路才好。”说着,沈丽玫还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这会,沈丽玫可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去当演员。
  晓雨愣住了,她简直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沈丽玫还会如此关心自己,她不仅感动更是吃惊。看来所有的是非都是由费南详引起的,那个花心的男子,可自己却偏偏不争气地喜欢上了他,更好像爱上了他,就在晓雨发呆的档儿,丽玫就已离去了。而晓雨也缓步走向运动区。突然,一个球砸过来,正好砸中晓雨的右肩,晓雨用左手抚摸右肩,但痛楚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就在这时,头顶上又传来捡球的女孩讽刺的声音:“真对不起啊,不过谁让你走路时总挡着别人呢。”
  晓雨想哭,真的好想哭,但她忍住了。可她竟感觉自己腾空起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郁海枫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那个费南详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晓雨是我的女朋友。相信她有我这个男朋友应该不会在乎那个人了是吧?”一路从大门走到这,郁海枫也大概了解了整个谣言,但他不相信晓雨是这样的人。所以,本来是来邀晴缨的郁海枫在看不过晓雨被欺负之际,终于替身而出。
  听完郁海枫的一阵话,众女孩都识相的离开了,只剩下晓雨和海枫站在树下。
  “你没事吧?”若不是正抱着晓雨,海枫还真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个倩影,没一会就会消失,像这样的女孩,的确需要一个男人来好好照顾她。
  “海枫――”
  她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晓雨把头靠在海枫的肩上,不再强忍那眼泪,而让它尽情地流。
  海枫席地而坐,让晓雨坐在他腿上,一只手轻拍她的肩,另一只则轻抚着她的头,就像一个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般。
  不过,这些动作在不知情的忍眼中看上去就暧昧不明了。例如在数棵树后躲着的晴缨和南详则一致认为他们是情人。
  “他们好相配,你说呢?”这个迷糊的晴缨竟忘记了在她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费南详。
  “不可能,不可以,为什么是这种时候?”呵,老天对他何其残忍,让他看到如此一幕,难道是真的非要他放弃吗?他不甘、也不愿,但爱情是要两个人来经营的,只有他一个人不甘、不愿又有什么用呢?南详自嘲着笑着走开。
  天哪,我怎么对他这样说?这下参透了。晴缨拍拍额头,轻皱柳眉,走向海枫他们。
  晓雨渐渐地哭累了,也就不自觉地趴在海枫身上了,海枫抬起头,发现晴缨正皱着眉头走向自己。皱着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的脸色为什么如此难看?才想到这,海枫已经从晴缨的眼光望到了自己身上,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与晓雨的动作太暧昧了。海枫赶紧把晓雨放到草地上,让她靠着树,而他自己则起身走向晴缨。
  “我们先送晓雨回家吧。”晴缨在海枫说话之前先开口了。现在,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该如何往下做,也就在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平时动脑的羽茹的重要性。
  海枫是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晴缨,紧张于怕晴缨误会了他和晓雨;而兴奋则来自晴缨对他的紧张,是否代表了他有希望呢?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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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夏晓雨坐在咖啡厅靠窗边的位子上,她真的没想到晴缨会为了她而如此做,她这个人虽相信有爱情,但却不相信友情,更不相信有人会为了别人或爱情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但今天,晓雨被晴缨的行为所撼动。如果是在一年前,在没有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也许会和她们成为更好的朋友,更加没有保留……或许已经到了她该忘了那件事的时候了,或许她们是上帝派来救助她的。
  “晓雨,你的咖啡已经冷了,不如换一杯?”晴缨站在晓雨旁边低下头问。
  “晴缨,你没事吧,快坐下。”晓雨赶快让开身边的位子。
  “我能有什么事,”晴缨站在转了一圈后才坐到晓雨身边,然后又说:“不过这还多亏了郁海枫呢。”
  晓雨立刻明白郁海枫是谁,马上向对面的男子说:“谢谢你,郁先生。”
  “叫我海枫就行了。”郁海枫这才发现原来这里的女孩在思想上的确是要保守些。
  “晓雨,我告诉你,刚才海枫好厉害……”晴缨拉住晓雨,开始向她叙述经过。
  看着两个小女人兴奋地模样,海枫也不好打搅,只好一个人慢慢理清自己的思绪、自己的感情。也因此,他才没注意到对面路边的白色跑车上杀人的目光。而该死的巧合是目光的主人竟然是费南详,最不巧的则是从他现在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满脸兴奋的晓雨与沉浸于其中的海枫。他脸色凝重得发动起车,而这脸色不仅由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更为自己,为自己理不清的思绪、没理由的生气感到不解。
  坐在南详身边的沈丽玫则是开心地见到这一幕,虽然她不服气晓雨能得到那么帅地男友。但她知道费南详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所以当费南详看到这幕后,她绝对相信费南详不会再打夏晓雨的主意了。可她却忽略了一点:费南详和夏晓雨并没真正开始过。
  钱敬语接到雷羽茹的通知:说有重要事情宣布,于是她跑着赶到咖啡厅。
  “敬语。”今天她们换了张桌子,为保敬语找得到,慧雪叫了一声。
  可回头向这边望来的人却有两人。一男一女,两人正好一起进来,要不是慧雪她们清楚敬语的为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你也叫敬语?”两人相视之时,敬语笑着问。那笑容好甜、好美,令孙靖宇禁不住迷失在其中,只能愣愣地点头。
  “你怎么可以和女孩子取一样的名字呢?不过,既然名字是父母给的,就麻烦你付钱给我,作为你‘盗版’的代价吧。”
  望着钱敬语依旧甜美的笑容,靖宇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于是,他又愣愣地望着钱敬语。
  “喂,不是我说你,做男人就应该爽快一点、大方一点,否则女孩子是不会爱上你地。”看着孙靖宇一点反应都阿密友,钱敬语竟说教起来。
  “好了啦,敬语,你怎么又犯老毛病了,你要是再不过去,羽茹她们肯定会过来揍人地,到时你可就要付医药费咯。”刚赶来的晴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就过来帮那高高瘦瘦的俊朗男孩解围。威胁兼恐吓地将钱敬语拉走。在她们就坐之时,孙靖宇也转身离开了。
  “刚才怎么了?”羽茹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又有一个男生掉进敬语的红苹果乐园里了。”晴缨笑着说。
  “又笑我,最近你不是一直和晓雨在一起吗,难道你变乖了?不去取笑她,又来捉弄我了?”没挣到钱心情本来就已经不好的敬语,又被晴缨取笑,口气自是不善地说。
  “没办法,最近有人为情伤心,让我想保护她都来不及,更别说取笑她了。”晴缨沮丧地说。
  “你还真是有闲工夫呢,你妈妈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还去保护别人?”羽茹笑着问。
  “不是我夸我的未来爸爸,他真的是个好棒的人呢,他准备结婚那天采取自助餐形式,就在郊外祖屋的花园里,而且所有的事都自己处理,根本不要妈妈和我费心,只让我们等待两个月后的婚礼。”晴缨温柔地笑着。
  “喂,女人,你不会爱上了那古老头吧?”慧雪怪叫起来。
  “可惜哦,他马上要成为你老爸了呢。”羽茹也笑着说。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那种比你大了三十多岁的老头呀。”敬语自然也不放过机会捉弄晴缨。
  “呸、呸、呸,你们当我缺少父爱啊,年纪再大也只能像海枫那样大我5岁。”晴缨是强烈否认。
  “海枫?他是谁?你这家伙倒是趁我们不在做了不少小动作嘛!快点老实招了。”羽茹笑道。
  “说真的,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年龄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晴缨认真地想了一会才说。
  “我的老天。”
  其余三人都忍不住对她翻白眼。
  “算了,还是先听我叫你们来的原因吧。”羽茹拿起茶喝了一口才接着说:“我要去澳大利亚了。”
  “有病呀,就算要去那几个花花公子联手对付我,还有那个被鳄鱼打断腿的老大也开始阻击我了。”羽茹无奈地说。鳄鱼指的是羽茹青梅竹马的哥们――梵怀鄂。
  “就叫你少惹点男人,你以为个个都那么大方,不跟你计较,还和你做好朋友呀?”慧雪一边摇头一边说。
  “知道啦,每次都这么说。”羽茹小声嘀咕着。
  “可你没有一次是听得进去得。每年已经跑出国两次了,这回又要多久?”慧雪的耳朵可是特别好哦。
  “初步预定过年的时候回来。好好想念我吧,不过我倒是参加不了慧雪的比赛了,还有那婚礼也泡汤了。”羽茹尽量让气氛欢快些。
  “鬼才想你哦,真不知道你的成绩是怎么过关的,这回是什么借口?”慧雪没好气地说。
  “绝症,到外国开刀。”羽茹的性格就是忽冷忽热,这会又变成冷冰冰的口气了。
  “梵怀鄂就住在澳大利亚吧?”晴缨突然开口问。
  “嗯,对了,我走那天,会有很多不错的家伙来送行哦,你们随便挑几个玩吧?”羽茹又热烙起来。
  “没兴趣,我那天打工,不送了。”敬语不客气地说。
  “他们也是人,又不是玩具,我才不要。”晴缨也表明态度。
  “如果真有那么多人去的话,我就不陪了。”慧雪可不愿和那么多男人在一起。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羽茹赶紧解释清楚。
  单龙说的不错,她的确是个有趣的女孩,如果是她的话,也许自己真的会结束团队活动呢。孙靖宇一边走进风雷咖啡厅一边想,此时已是晚上9点了。
  “如何?”一见靖宇进来,单龙马上开口问。
  “和你保证的一样有趣。”靖宇笑着回答,这才发现没看见古啸天,于是,他又问:“啸天呢?”
  “最近被他老爸缠着帮忙去了。”
  “擎风,你怎么一副苦瓜脸啊,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靖宇取笑着站在吧台里的岳擎风。
  “没错。”说着,擎风从南详手里抢下他的酒。
  “干什么抢我酒,了不起我付钱就是,把酒给我。”南详动手去抢。
  “你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喝酒。”擎风明确地指出,但是又不多说一个字。
  “我就是心烦不行吗?”南详抢下酒,一饮而尽。
  其实身为费南详的好友,他们四个有谁看不出来呢?只是相信他能自己解决才没过问,再说他不一致也没开口说吗?但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一个星期都是这副模样。看来这个法律系的才子这回是在爱情的路上踢到铁板了。
  “当然行,但我们是朋友、是死党;难道对我们,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一定要一个人承受。”靖宇走过来问。
  “是呀,了不起是你爱上了某个男人或女人,又遭拒绝。”单龙不怕死地开玩笑。
  “去你的,你才爱上男人呢。”
  南详虽被对着单龙,但仍准确无误地向他所在的地点投出酒杯,不过,单龙很轻松就躲过去了。
  “夏晓雨有男朋友了,虽然我觉得那个男人一点都不适合她,但不可否认那家伙绝非池中之物,的确是个出色的家伙,而且晓雨和他在一起看起来也很开心。”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圣柏亚校规很严,没有一个女孩是有婚约之类的东西的,也就是说,她还是自由之身,你现在是不战而败哦。”靖宇很不客气。
  “喂,小子。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标准:在恋爱场上有机会却不战而败的是懦夫的行为。你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割席断交吧。”单龙生气地说。
  “可是――”南详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擎风打断。
  “在恋爱中是理性多于感性地,让你的心作主就好。”再也看不下去好友的自我折磨,擎风也出口劝道。
  “看到没有,连绝情的擎风都开口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比他还绝情?”单龙夸张地说着,但他很快便遭到擎风的回击。
  “天,看来我真的要努力让她爱上我才行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南详的话再度被打断。
  “还有问题?你总不会要告诉我,你忘了如何讨女孩欢心吧?”单龙怪叫起来。
  “你把话听完会死啊,我是想问靖宇的那个是谁?”南详口气不善起来,一反刚才的无精打采。
  “对哦,到底是谁?”单龙也好奇地答话。
  靖宇倒是吃惊了,没测出来还知道她有趣?“你没测出来?”
  “我要是能测出来,不早告诉你了,不早就知道本少爷的那个是谁了啊?还有,我不是神仙。”单龙翻起白眼。
  “她们叫她‘靖宇’。”一想到那可爱的小脸,靖宇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怜啊,你的伴侣竟然是那个爱财如命的钱敬语。”南详同情地说。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箫晴缨,看起来就好相处多了。”单龙深有感触地说。
  “改口吧,该叫古晴缨了,听起来好像她要和啸天结婚似的。不过,他们俩可能真是一对呢。”南详笑着说。
  单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见他走到放他水晶球的地方,这颗只是他放在这里的摆饰,并不是他的家传宝物。
  “糟了,夏晓雨被鬼缠上了。”单龙大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南详抓住单龙的肩,非常紧张地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有鬼去袭击她了,她似乎有很强的灵力。”
  南详放开单龙,拿起外套往外面跑。
  “喂,带上它,它会指引你的,有它晓雨一定没事。”
  单龙把水晶球扔给南详,南详倒是没废话,接住就跑了。
  “可怜哦,对于不会保护自己的人来说,灵力太强并不是一件好事呢,越强的灵力越容易吸引一些脏东西。”
  “这么说的话,晓雨岂不是很配你?有灵力的女生本来就少,而她也不会保护自己,真是刚刚好,各取所需。”靖宇完全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还好南详没有听到,否则你就完了。”单龙倒是不为所动,只笑了下。
  有灵力的女人再难找也比好朋友好找吧,而且大不了不结婚咯。
  唔,好难受。熟睡中的晓雨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想翻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怎么回事,鬼压床吗?一般的鬼压床她是不怕的,而且这种情况已很久不再发生了,大概就是从一年前她封闭自己的心的时候吧。晓雨强迫自己张开眼,果然看见正有八只鬼围在她的床的四周。
  她想起来赶走它们,也想大叫,但她不能,她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只能痛苦地看着这八只鬼吸收她的灵力。谁来救救她?晓雨在心中呐喊着,这时脑中闪过费南详的人影,她摇摇投,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骗人,他不会来的。”晓雨喊出声来,声音虽小,但她的确意识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她张开眼,一片耀眼的光芒刺伤了她的眼睛,她闭上眼重新再张开时发现光芒正在逐渐减弱,鬼也不见了。渐渐地,晓雨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个人――费南详。
  “你――怎么――来了?”晓雨惊恐地坐起来,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龙说你遇到麻烦,所以我就来了。你没事了吧?”南详细心的帮晓雨擦掉晓雨脸上的汗珠,刚才他看到晓雨一副痛苦的样子,心里真是一阵揪心的痛,就怕她有个什么万一,可是晓雨这么怕他的样子却更让他难过。
  “我――我很好,谢谢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晓雨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害怕,因为毕竟是一男一女在一间房里,而且和他并不是很熟;但她也很高兴,因为他真的来了,也许在这个时候谁来并不重要,但终究还是他来了啊。只是这又代表什么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都是水晶球带的好路。”
  南详用眼神示意窗户,并起身准备离开,因为他实在是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什么自信,更何况晓雨正穿着一件低胸睡衣。
  天哪,他竟是爬窗子进来的,这里可是10楼啊。晓雨呆愣地看着南详走向窗户,直到他要爬出窗外时才出声问道:“你――你的――的水晶球?”
  “送你吧,免得再发生这种事,晚安。”南详温柔地笑着,随即便消失在黑暗里。反正那颗。所以,南详才会自作主张地送给晓雨。
  晓雨几乎要融化在南详充满柔情地眼神中了,但一股凉风从窗户吹进,让她禁不住一阵冷颤,也让她忆起南详的艳史及沈丽玫等人的存在……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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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晴缨静静地坐在床沿,已换好高腰长裙的她等着母亲化好妆。今天,母亲腰带她去见未来父亲和即将见面的哥哥――古啸天。古家的司机马上就要来了,晴缨呆呆地收拾自己地心情,思索该用什么表情见那两位未来亲人。
  晴缨今天穿了件粉红色公主裙,不但不让人觉得幼稚,反而更衬托出她童话般地气质。两年来,宋晴第一次好好观察自己地女儿,猛然发觉她已并非以前的可爱女孩了,已经变成少女的女儿不仅漂亮且有独特的气质。这令宋晴既骄傲又后悔,后悔两年来对女儿的漠不关心及对她毫不留情得伤害。老实说,在他死后,她一直恨着女儿,她时刻都提醒着她以前的错误,最重要的是:她始终忘不了那个辜负她的人。看着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失败,所以她故意忽略她甚至可以说伤害她。
  “小缨,想什么呢?”自从重新见到他,宋晴便像拿掉了心头一块重石般,不再仇视所有的东西,也重新关心起女儿来了。
  “没什么,只不过好奇古――”晴缨回过神来望向母亲,却被身着旗袍的母亲所迷住,只能淡淡吐出:“妈妈,你好美。”
  “小缨,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过去,以补偿这两年来对你的过失。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我知道这两年你被我伤得很深。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在无意识里伤到了你。如果你不愿和我一起去,那就是不原谅我,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结婚算了。”说到最后,宋晴仿佛在撒娇了。
  晴缨本就善良,一心希望母亲能快乐、幸福。听宋晴这么一说,她整个人都慌起来,忙出声安抚道:“妈,你别误会,母女俩怎么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乐于见你与古叔叔结婚啊,你们是那么相爱,我怎么会反对呢?说不定,古叔叔还会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让你成为他心爱的妻子呢。”
  宋晴听了女儿一席话后,不禁被她逗红了脸,但她仍急于知道答案:“小缨,那你到底愿不愿意?”
  “放心吧,我不会丢你一个人在古家享福的。”晴缨试着让气氛缓和些,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有种要嫁女儿的感觉,而宋晴则是待嫁的女儿。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车喇叭声,宋晴赶紧执起女儿的手走出去。在车上,二人皆保持沉默,各自做好准备。
  当车子减缓下来时,晴缨抬起头望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子已进入私人车道,正驶向一座欧式三层洋房边的车库。
  晴缨与母亲一同下车,她站在楼房前欣赏这栋虽普遍却又独具风格的房子。
  “晴,你来了。她就是晴缨吗?”不知何时,一个中年男子已走出来,面带笑容。那英俊的脸庞让晴缨不禁一愣,丝毫未注意道另外两人神情的眼神及谈话内容。
  “小缨,这是你古叔叔,快叫人呀。”宋晴推了女儿一下。
  晴缨惊讶地瞪大双眼。“什么,他是古鸿明啊?我还以为他是古啸天呢。叔叔,你好年轻呢。”
  “哟,你这小鬼真是会说话啊,快点进来吧。”古鸿明爽朗地大笑,随即亲热地拉着晴缨走进屋。
  “古叔叔,古哥哥呢?”爸爸都这么帅了,儿子还得了,一定要欣赏一番才行。晴缨笑问。
  “差不多该回来了,刘总管,少爷回来了吗?”古鸿明转身问一旁的中年男子。
  “少爷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有球赛,要晚点回来,但会赶回来吃饭的。”被称为刘总管的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孩子也真是的,早就告诉他要早些回来的。晴缨,你饿不饿?我们先吃好了。”口头上虽骂着儿子,但父亲又岂会真的说儿子呢?大不了念两句而已。聪明如晴缨的她又怎会不知呢?于是,她笑着摇头说:“不,还是等古哥哥一起吧,我出门前有吃过东西的。”
  古鸿明自是乐意接受,同时也欣赏晴缨的落落大方。于是,在他吩咐佣人先端上点心后,便和晴缨聊了起来。
  一、二、三、四……铃声响了九下了,意味着已经9点了。晴缨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手上的芙蓉饼,虽然她已经饿得快晕倒了,但对这些美味得点心还是提不起劲。她终于明白中国人还是比较习惯吃饭的人种了。一阵骑车喇叭声打乱了晴缨的思绪,在众人还在猜测之时,车子主人的熟悉声音便传了进来:“老爸,我快饿死了。刘叔,先拿一盘点心给我,那该死的女经纪人,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竟然没有准备吃的。”随着声音的结束,那让晴缨一直想念的人也出现了。
  “是你。”晴缨惊呼出声,而啸天只是轻挑起眉。古鸿明和宋晴则惊讶地望着晴缨,不知她何出此言。“是――这是你要的点心。”就在晴缨不知该如何解释时,脑中突然闪过啸天的一番话,所以,她还算顺利地把问题带过了。
  古啸天地目光大概在晴缨地脸上停留了30秒,是了,他想起这个如童话中的白雪公主是谁了,就是那个让他心烦的舞女。冷笑自他唇中溢出、他热切的目光也变成不屑,这令晴缨不禁打了个冷颤,也不懂何以至此?
  “谢谢,我是古啸天。”良好的家教使啸天在此时仍微笑地介绍自己。
  但这种笑容却让晴缨更害怕,她吞吞口水,勉强逼自己开口。“你好,我使箫晴缨。”
  “啸天,她是你宋阿姨的女儿,以后可就是小你三岁的妹妹了。”古鸿明走过来,轻拍啸天的肩笑着嘱咐道。
  “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别人欺负她。”啸天走近晴缨,在百分百确定别人看不见时,他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令她又是一阵冷颤,同时也害怕以后将要与这种人在一起会如何可悲……
  好不容易躲过娜塔莎和沈丽玫的单龙、费南详,急忙往他们几个好朋友常聚会的地方――风雷咖啡厅。这间咖啡厅是岳擎风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正当经营场所,而风雷咖啡厅也是各路黑道人的禁地,不管发生什么事,决不可以影响这间咖啡厅的经营。否则,那些人就是找死了。
  “怎么,后面有老虎追?这么狼狈。”一见多日不曾碰面的两位花心大少,古啸天立刻不客气地嘲笑。
  “嘿,啸天,你开窍了哈,的确有两只母老虎等着吃你哦。”单龙以发现新大陆之姿说着。
  “什么意思?”做事一向喜欢快速的岳擎风简洁地问。
  “简单啊,母老虎比真老虎还恐怖的,沈丽玫和娜塔莎缠人的功力还真是厉害。”南详倒也不废话,说完,便径自走进吧台泡咖啡。因为,这里一向是五人谈心之处,所以在五人到达之前,这里必定已空无一人,也因此,做什么事才要自己来。
  “她们是谁?”岳擎风对女人的事一向不关心,但这两个花心男子会被女人缠住倒也是很难得。
  就在这时,一直未发言的孙靖宇突然大笑起来,直到看见擎风杀人的眼光后,他才止住笑,说道:“他们是自作自受啦,上次他们不是去看未来的配偶吗?这两个就是那天遇上的。”
  “她们还没被甩?”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呢,如果不是真命天子的话应该要被甩了吧?
  身为好朋友的单龙又怎会看不出岳擎风的想法呢?于是,他坦白说:“其实,认识她们那天,我就知道她们绝对不是了。不过,反正也没试过和这类女人交往过,试试也无妨,只是没想到这么狼狈。”
  “记得正好是五个女孩的样子,刚好一人一个。”南详笑着说,脑中顿时浮现出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其实我们中只有四人可在那其中找到伴侣。”单龙老实地报告,然后看了南详一眼才又说:“而且,南详将在明年以内订婚,紧接着是靖宇,啸天的明年似乎蛮有趣的。擎风会在六年后结婚,我在7年后。”
  果然不出他所料,单龙静静地看着四位好友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而他只是洒脱一笑,想那晚他预测到时也是这副模样。况且,他还模糊地听见六年后的自己说:“这已经是一百零一次求婚了,求你答应我,好不好?”天哪,他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唉,连他自己都要同情自己了,莫非真是报应?
  “没弄错吧,我是第一个?”南详接受不了的猛摇头。
  “你那是活该,谁让你老玩弄女性,我才惨呢,明年大学最后一年,我还得追女朋友。看来,我的团队活动要结束了。”靖宇也抱怨起来。
  “哦?原来你们这么认命?”单龙故意激他们。
  南详和靖宇岂会如此容易被激怒,他们俩很有默契一笑,然后南详才说:“不是认命,而是顺其自然。”
  “我们既不阻止,也不会使其加剧。”靖宇接着说。
  “我们会静待在一旁,直到认准她们。”南详刚说完,脑中便又浮现出那小鸟依人般的女孩。他甩甩头,思考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到时就该我们主动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真是足见二人默契之好。
  “最惨的还是我和擎风了,就算我们俩不都是爱情长跑也总有一个是。”单龙沮丧地说。
  “说来说去,还是啸天一个人最好,真是不公平。”靖宇愤然道。
  “对,他该打。”单龙也闹起来。
  “活该。”擎风纯粹只是凑热闹,凑完热闹还冷冷丢下一句。
  “喂,要找找你们地伴侣去,干什么来找我。”虽然其他三人也被啸天打得不轻,但啸天终究是一对三,难免受伤重些。一对三?不对哦,还有一个呢?啸天忙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南详还在发呆。
  “南详,想女人想疯了?一个人在这发呆。”啸天一边抚着青肿的脸,一边走过来问。但南详还是没有半丝动静,所以啸天倾下身,对着南详的耳朵大叫:“费南详,你想结婚想疯了啊?”
  哦,对了。是结婚的对象,是我的伴侣。否则我不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竟然在这发呆。嘿,小麻雀,等着我吧,南详笑着起身,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去哪?”擎风似乎永远都不多说一个字。
  “找沈丽玫去啊。”
  南详灿烂的笑容使本就莫名其妙的她们更多了一肚子疑问。
  沈丽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天,在她和南详走散了以后,南详在两小时后又把她约了出去。但他似乎老在问关于校园的问题,仔细想想,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放学后,沈丽玫坐在树下等娜塔莎,同时思考这个她一天都在纳闷的问题。唉,只是说了些学校的事,没什么特别的呀,甚至连自己都没提起过。沈丽玫沮丧地想,刚想放弃时却瞄到站在门口的费南详,他正靠在他那辆白色跑车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上去非常悠闲。
  咦?他怎么突然笑了起来,看见了谁吗?不对,沈丽玫敏感地发现那目光的焦点在她身后,她转过身,正好看见夏晓雨和箫晴缨往门框口走来。天哪,她竟然没注意,南详昨天一直在问雷羽茹她们身边新出现的女孩是谁,而且老是对她们五人身边的事特别感兴趣。不安感迅速袭向沈丽玫,但她很快镇静下来,脸上也换上她特有的天真笑脸,随即,便跑向费南详。
  “南详,怎么你来皆人家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呢?”沈丽玫跑到费南详面前,故意大声说。
  费南详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同时他也看见夏晓雨已经快过来了。于是,他马上礼貌地想开口向沈丽玫解释。因为他今天事特地为了弄清自己的感觉而来的,只是在没弄清事实之前呢,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玫,其实今天我――”南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丽玫热情地吻住,而他也被这突来地举动吓住了。
  当晓雨听见沈丽玫的话时,就已苍白了一张脸,而当她看到这一幕时,整个脑子顿时空白一片,眼前也黑下来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但倔强的她仍强装出笑脸从南详身边走过,早已发现晓雨有异状的晴缨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赶紧用手勾住晓雨的手,看似普通,其实晓雨的重量已全放在她身上了。然后又用一双眼猛瞪着费南详,脚下也迅速离开。
  看着晓雨和晴缨的倩影,南详不禁暗忖今天时机不对。当下,便专心于这个深吻。
  该死的费南详,本来还想帮你忙的,你这个王八蛋、千刀杀的……晴缨扶着晓雨不停地诅咒费南详。
  “对不起,晴缨,今天不但不能陪你去看音乐剧还要麻烦你宋我回家。”晓雨脸色苍白地说。
  “不要紧,反正是别人送的票,不要说话了,我们走近路吧。”为了快点到家,晴缨选择走公园的小路过去。
  “她们为什么送你票呢?”晓雨纳闷地问。
  “她们说有个偶像明星很像我,所以请我去看,但听说那明星只有脸可以看就是了。”晴缨试着换换气氛。
  就在这时,从树后闪出四个年轻男子来,各个脸上都带着邪笑,看似是首领的男子开口说:“怎么,只有两位小姐这么寂寞吗?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来招待、招待你们吧。”说着,眼睛还直往晴缨身上打转。
  “谢了,我们可不用你们这种下三流货色招待,识趣的就给我滚开。”晴缨微皱眉头地喝止。这种事她可见多了,自然也学会了一套说法,她可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们,因为每次慧雪都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但晴缨忘了一件事――慧雪今天不在她身边。
  “嘿,这妞挺辣的嘛,刚好合我胃口。”那为首的男子和其他三人一起发现淫笑。
  “你们这些家伙也太不会认人了吧,竟然找上本小姐。”晴缨总算是发现慧雪不在了,但她依然自持镇定,希望能把他们吓跑。
  “哦?说说看,你到底是谁?”四名男子一步步逼近她俩。
  晴缨知道他们不相信,要是平常,她早一溜烟跑了。但今天有晓雨在,虽然她也懂得一些自卫方法,可也只能自保而已。于是,她咬住牙,不让自己发抖,仍冷冷地说:“雷氏千金雷羽茹和被称为帅仔的北川慧雪,你们应该知道吧?”
  四名男子脸色不禁一白,且不说那雷羽茹的男朋友是如何打断他们老大一条腿的;光说那“凶婆娘”北川慧雪吧,在黑道上有谁不知道北川慧雪最痛恨好色之徒和打老婆的男人,只要被“她”捉住,不仅是被打得三个月起不了床,更可怕的是被脱个精光扔在商业街上,甚至有的被绑在大厦前的旗杆上。
  但这害怕并未持续多久,四名男子又露出大无畏的表情,因为他们看准晴缨只是在虚张声势,于是,那男子又步步逼近地说:“古人不是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吗?为了二位小姐,我们兄弟四人甘愿做回肉墙。”
  “啧,谁稀罕你们了。”晴缨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嘴,一边小声问晓雨:“你还可以跑吧?快出去叫人。”
  “可是――”晓雨不想丢下晴缨一个人。
  “没有可是,快点去,我还能对付一下。”说着,便把晓雨推开。
  “快追,别让她溜了。”那男子也立即下令,随后这四个男人立刻向晓雨追去,可当他们到晴缨身边时,晴缨一个飞腿踢向一个男人,又一个左勾拳击出一名男子的脸,再一脚踢向另外一个男子下半身的重要部位,接着又把手上的书包“送”给最后一名男子。然后,便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拼了命也要追上那妞,我要她死得难看。”
  晴缨听见身后那男子放下的狠话,脚步更是加快地飞奔。在她专心于和那些保持距离的同时,她忽略了前方的障碍物,以至于迷糊的头撞上一棵树。就在她坐在地上的时候,四名男子也在十米停了下来,转而步步逼近她。
  “你可害我们追得好苦啊,你说该怎么补偿我们吧?”说话的男子一双眼睛尽盯着晴缨短裙下的美腿。
  “没兴趣。”晴缨嫌恶地别开脸,她可一点都不怕他们,反正晓雨已经逃了,她大不了是被强奸咯,还能拿她怎样?
  “我倒是很有兴趣,不如你们告诉我吧。”四人身后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那声音既该死的吓人,又该死的好听。令晴缨忍不住抬头。
  “是你?”晴缨惊奇地发现这个男子竟是魔术师。
  “没错,是我。”男子对她笑笑,同时也对那些流氓笑着说,但眼睛中并无一丝笑意,只有那可以杀人的透视:“对女孩是不可以这般粗暴的。要知道,上帝创造她们是让男人怜惜的。”郁海枫真是不敢想像,如果他今天不是被记者追得躲到这附近,或没有遇上那脸色苍白的女孩的话,那眼前这女孩会遭到何等待遇。
  “想英雄救美?好,我就让你尝尝逞强的后果。兄弟们,先干掉他再说。”为首的男子一声令下,四人便冲上前去。
  郁海枫自是求之不得,他也同时摆开架势与他们对立,虽是以少打多,但海枫可是绝对有自信的,不想其他的,打了再说。
  晴缨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幕,魔术师竟然会打架,而且是边跳舞边打,就连打人时的动作也优雅得如在跳芭蕾一般。转瞬之间,四人早已落败而逃,而那男子则走向她。
  “你好像看到我比看到他们还害怕。”郁海枫可记得狠清楚,这女孩刚才独自面临这些人时,脸上根本毫无惧色;可现在却反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那不一样,他能对我做什么?又不会真杀了我,这么多人杀人反而会慌了手脚,他们最多是强奸我罢了。”接近多了羽茹她们,晴缨对这些的看法和一般人不一样。
  “哦,你不怕吗?”这点倒是令海枫很奇怪,女人不都很在意这个吗?更何况是她这种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
  “有什么好怕的,只是把清白二字丢掉而已。而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晴缨站起来,顾不得身后的灰尘,先给了海枫的脸颊一个吻。
  “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郁海枫。”郁海枫愣了一下,但在晴缨拍衣服之际回神。
  “箫晴缨,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的朋友,一个让人看了就想保护的女孩。”晴缨现在可是非常担心晓雨。
  海枫笑了起来,很自然地牵起晴缨的手离去。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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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群星夜总会使以美女出名的,而且由于它的安全措施做的好,所有记者都无法进入,环境又好。所以,一些有名望、身份、地位的人也会经常去。此时,台上的钱敬语已化了浓妆,使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晴缨则换上一套舞女的一副,原因是正好有个舞女来不聊,所以晴缨就舍身为敬语伴舞,但回来时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因此,她只好就这么穿着了;羽茹和慧雪坐在靠近上下舞台楼梯的旁边,为的时防止无聊的男士想上去,不过她们好像是过虑了,她们并没有特地打扮,但慧雪是以男子身份示人就是,看起来相当帅气。坐在她们身边的晓雨则始终低头不语,终规终举的她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慧雪,听说你刚才去洗手间时,被其他女孩赶出来了,还被当成是色情狂。”晴缨结束掉属于自己的舞台秀后,立刻跑到餐桌边笑话慧雪。
  “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真奇怪,当时晴缨正在上面跳舞,她又没有说,晴缨是怎么知道的?慧雪正在困惑地档儿,晴缨却已看透她地心思说:“这得感谢女人间的联系网,难道你们没发现一直有人在注视你们吗?”
  “我又不是傻子,不过我以为只有娜塔莎她们在而已。”羽茹用眼神示意对面一张桌子上的几个女孩。
  “原来她们也来了,我真不懂她们为什么老仇视我们,你们得罪她们了?”晴缨不解地问。
  “我可没兴趣找她们麻烦,大概是她们眼睛有病吧?”慧雪不以为意地说。
  “那她们为什么在上次文化祭上,把敬语的演出服割破,想让她当众出丑;还有在游泳比赛上,故意拉慧雪的腿,害慧雪只拿到季军;还有她们上次诬陷我喝羽茹作弊……”晴缨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羽茹打断。
  “想知道?问她们去。”羽茹挥挥手,相当冷淡。
  晴缨吐吐舌,早已习惯羽茹冷言冷语和随时都会改变个性的她毫不在意地答道:“我先上去,等会再来找你们。”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张桌子上,娜塔莎一边点起烟,一边问:“箫晴缨的衣服拿到手了吗?”
  “小和她们已经拿去烧了。”沈丽玫悠闲地坐在沙发里,天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耍诈的坏意。
  一年前,娜塔莎她们和雷羽茹她们一起进入高中,本以为属于娜塔莎的校花位置瞬间便成了箫晴缨和雷羽茹的囊中物;而沈丽玫的甜美嗓音更再钱敬语出现后黯然失色,娜塔莎的体育更是无从发挥,几乎所有的好处都涌进她们那边,这使娜塔莎她们嫉妒得咬牙切齿。
  突然,娜塔莎的眼中闪着亮光,她站了起来,并向入口处走去,而沈丽玫也出于好奇而跟了上去。
  娜塔莎突然奔向一个长相清逸俊雅的年轻男子,并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而这男子身边还有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举手投足间有着极淡雅、特殊的高贵气质。浑然出色的外貌不仅使沈丽玫呆愣,也吸引了羽茹和慧雪的注意,因为她们发现不安感正来源于这二人。
  单龙和费南详自然也快速地找到了目光的源泉,她们走向舞台边,单龙笑着说:“没想到能再这里遇见你呢,雷大小姐,这位是……”单龙很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是如何打动这冷美人的心的,但他始终看不清刚才那两个女孩及在桌边坐着的三位的未来。
  羽茹不屑地冷哼,说道:“我倒是不奇怪能在这种地方遇上你呢。”说完便不再理他;慧雪也不愿开口向他解释;而晓雨则因男性地靠近,把脸垂得更低了。
  “你们没事吧?”一看见有两个男子及娜塔莎、沈丽玫走近羽茹她们,晴缨和敬语便立刻走过来“助威”。
  晴缨一张毫不经修饰的清丽可人的脸蛋在舞厅中忽隐忽现,再加上那身舞衣更衬出她少女的曲线。这令单龙喝费南详的脑中空白了数十秒,但单龙仍看不清这后来到的两名女子的情况。于是,他只好仍厚着脸皮问:“请问,二位小姐是……”
  晴缨看了看羽茹已变绿了的脸喝快要扁人的慧雪一眼厚,做个无奈的表情,并示意他们离开,而敬语则笑得诡异说:“你们要真想知道的话也行,”她故意拖长音,说道:“先付了钱再说,价钱好商量,怎么样?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
  就这句话让两个大男人简直下不了台阶,要不是娜塔莎和沈丽玫还呆愣地守在二人身边,他们真要怀疑自己是否变丑了,否则怎么笑了半天这几个女人还没一点反应呢?哦,不对,还有一只小绵羊正低着头呢。二人齐望向晓雨,认为还算她比较有品味,懂得欣赏男人。
  “我是费南详,他是单龙,不知小姐可否解开疑团?”南详转向看起来较好说话的晴缨问。
  “费南详?好熟的名字。”晴缨歪着脑袋盯住南详,努力地思考是否曾见过他,想不通,便用眼神向羽茹求救。羽茹立刻表明自己不认识他,而慧雪也是一副我记不住男性地名字地表情。于是,晴缨又不甘地转向敬语。
  “不用看我,他可不是什么明星,我不认识他。”敬语常找一些明星的海报、CD之类的带到学校卖,但敬语也说不认识了。学校?对了,就是在学校听到的。晴缨突然想起来,吃惊的看着的说:“你是圣柏亚女子教会学校的理事长?”晴缨小心地把“我们学校”改为校名。
  “什么?他是我们学校的理事长?”晓雨叫了起来,也跳了起来,把话说出口后才惊觉到自己的愚笨,晴缨她们全瞪着她,而费南详则满意地笑了,那笑使晓雨地心都仿佛漏跳了一拍似的,呆愣的她双颊绯红,盯着南详的脸久久不能自已。
  南详自然也没忽略掉这个柔弱的女孩,她有一双水水美美的眼睛,一头直而长的黑发,个儿纤细惹人怜爱,让人――尤其是男人,极容易为她兴起保护欲。
  “原来你们是圣柏亚的学生呀,那里的校规很严的,你们不怕被休学?”娜塔莎喝沈丽玫总算清醒过来了,但一听费南详所说的话,又不免与晓雨一样,惨白了一张脸。但那四个小妮子却跟没事人一样,不理不睬的依旧不理不睬,后来的两个也坐下聊起天来,只有敬语抱怨了一句:“唉,早知道就当他们默认然后硬收钱了,浪费了哦。”
  南详侧着头想,到底她们是何方神圣呢?何雷羽茹在一起的女孩,是富家千金,亦或是……哦,对了,是她们。南详笑开了,越笑越大胆,好一会后他才停下来,指着慧雪对单龙说:“她是个女的,她们四个分别在文、理、艺、体上发展。箫晴缨,与雷羽茹合称校花姐妹,精通理科及英语。”南详开始介绍四个女孩。“唱歌的是爱钱如命的钱敬语,如男生般俊朗的是北川慧雪。”
  四个人没有任何反应的仍做着自己的事,毕竟她们在学校还算活跃,只要认出她们其中的一人,不难猜出其它三人。再说,慧雪被人误以为男孩事常有的事,而且她们今天本来就有意误导别人。
  就在南详和单龙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身穿帅劲十足的名牌牛仔装,一双平低慢跑鞋,手上随意地提着一个大背袋的大男孩走到他们身边,说:“你们怎么死这来了,我刚才路过下面时正好看见单龙的跑车,所以就上来了。真没想到你们会上这种地方来,难道送上门的不够‘吃’吗?”
  “啸天,我头一次感觉到你的重要性耶。来,拥抱一下吧。”单龙开着玩笑说。
  “少恶心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古啸天也以夸张的神情说,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四下看看,不解地说:“这里又不是生意好到没桌子招呼你们,”啸天又猛然发现娜塔莎和沈丽玫的存在,遂补充道:“呃,和你们的女伴,你们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难道是想引‘蝴蝶’来?”这是他们的玩笑,就像女人把无聊男子称为苍蝇一样,无聊、花痴女人则是蝴蝶。
  “苍蝇可以引来蝴蝶吗?”晴缨反射性地接上,同时开始打量起古啸天。不可否认,他是上帝地杰作之一。他有一头浓而密的黑发,明朗的眉宇之下,有一双幽黑迷人的双眸,含着笑的唇隐着轻松幽默。
  而啸天也在同时打量着晴缨,她真得很美,美得教人移不开眼。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有一双单纯无害的清眸,挺着高耸的鼻子,延伸而下的是两片浑然天成的玫瑰香瓣,令人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啸天将视线下调,却发现她身穿一件暴露的舞女服,而且正一直往身边的男人靠去。拜金女、花瓶女……各种不良词汇进入啸天的脑海里,打乱了刚才的所有思绪,而晴缨现在给啸天的印象只有“不堪”可以形容。
  “和这种人交谈,难道不有失你们的身份吗?”古啸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他。单龙和南详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一向不多管闲事的他为什么这样说;娜塔莎和沈丽玫则是惊喜地看着他;夏晓雨惊恐地看着他;而另外四人自然是怒目看来。
  慧雪双手横胸,带有挑逗意味地看着他,晴缨见状连忙轻拍她,就怕她真的和眼前的男子打起来。但在啸天眼中看来这动作却无比暧昧,更理解为怕客人生事,怕情人受伤。
  “单龙,南详,你们到底走不走?”见友人吃惊地呆立不动,啸天不禁动怒起来。而当他看到晴缨眼中的感激时,怒意又上升一层,直往心中去。
  “单大少爷,告诉你的朋友,总有一天,我会将这句话还给他的。”在单龙遥离去之时,羽茹开口唤道。
  迟疑只在他眼中停留了一瞬间,他立刻恢复他的标准微笑。呵呵,他可是相当期待这位大小姐的报复呢。要知道,每次在社交舞会上,这位大小姐可是出尽了风头哦,只可惜她每次出完风头就走,弄得无数富家子弟心痒痒的。
  “没问题,我一向乐意为女士服务。”
  “羽茹,――”本想替古啸天说几句好话的晴缨在看见羽茹她们的眼神后,便明白无论再说什么也是白费了。于是,她望向古啸天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他离去时眼中的怒意为什么好像是对她而来,更不明白何以自己心中如此在意……
  在热闹的商业街上,有个小小的喷泉,经常有些艺人在那表演,晴缨经常和羽茹她们三人一起来,但今天例外。她只和晓雨两个人一起,如今,晓雨也已经成了她们中的一份子,虽然她依旧如以前一样保护自己,但她总算是能正常的说话了。
  “晴缨,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虽然说她们四个并不是同班,但她们总是如影随形般在一起,所以晓雨才会好奇地问。
  “好朋友也不一定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嘛,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解决的问题啊。”晴缨不在意地说着。“敬语每天都要打工;慧雪除了打工还要练习;羽茹的事就更多了,有的时候是舞会、有的时候到她爸爸那走走、有的时候是小说,还有就是因为整人而伤神的时候;本来我也有打工的,但为了未来爸爸的名誉问题,我便闲下来了。”昨天晚上,箫母――宋晴向晴缨说了再婚一事,并征求了晴缨的意见,晴缨自然事举双手赞成,宋晴希望晴缨和一起进入古家,作为这两年对她关心不足的补偿。晴缨虽然嘴巴上逞强但对新环境的适应还是有些害怕,所以没有给妈妈直接答复。
  “未来爸爸?”虽然她们已相识了一个星期,但每个人都很默契地不谈彼此地身世,只是做了很简单地了解而已。
  “是呀。”晴缨自嘲地笑笑,然后慢慢地道出自己地身世与如何和她们成为好朋友地,但她没有说出其他三人地身世,毕竟这是她们的隐私,不应该从她的口中说出。她只是告诉晓雨:她们并不比她幸福多少。
  “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一个人会孤单、会懦弱,但一旦团结起来了似乎就什么都不害怕了。”转过头来的晴缨这才发现晓雨瞪大的眼睛与不信的神情。“你不信?”
  是的,她真的不相信如此开朗、快乐、调皮、乐于助人的女孩曾经经过那么重大的变故。如果是她的话,也许早就变得不相信人了吧?父母的欺骗不止是对孩子的背叛,而且对崇拜他们的孩子而言,是连信仰都丢失了啊,之前所建立的世界观和人生亦是全部颠覆了。
  “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呢,也许这么说有点过分,但这就是人类的疟根性吧,一旦有别人比自己遭遇更惨的事就会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怜,心理就平衡了;而朋友给予的支持更是让人可以度过很多困难。大概就因为这样,人类才是群居动物吧。真的是多亏了她们,我才熬过来了哦。”希望她们有一天也可以忘记以前的痛苦,得到她们的幸福。
  晓雨不再言语,暗地嘲讽自己得无用,为了一点小小得挫折,竟如此封闭自己,但话虽如此,她也没那么快就敞开心房。
  “晓雨,你最近似乎很受关注呢。”晴缨试着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而且她还是比较喜欢看晓雨脸红的样子。
  果不其然,两朵红云迅速飞上晓雨的俏脸。“才没有呢,那只是因为我和你们在一起而已。”
  “不,她们是在讨论你,请不要怀疑我的人际关系网络。”晴缨好笑地看着晓雨,见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又接着说:“有人传言,你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转学是因为你在之前地学校行为不检点被发现了;还有人传言,你有暴力倾向,打伤了人等等。总之,你已经成为万恶之源了。”
  “行为上不检点?”晓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会有让人自动退学的威力。
  “是指你跟人上床。”本来晴缨是不打算说的这么直接的,但她看晓雨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便想捉弄她一下。
  晓雨果然没让她失望,才没一会整张脸就红得像苹果似的,连耳根都红得发亮。唉,她实在是太满意了,满意道心甘情愿地露出认真的表情思考后说:“这些谣言都是从一个星期前,我们遇到理事长那天传开的。你只是刚到学校而已,应该没有得罪人才是。”
  “不知道理事长他最近怎么样?”晓雨的声音如苍蝇般细小,但还是被晴缨的好耳朵听见了。
  “费南详吗?听说他最近和沈丽玫走得很近,但同时也和其他女人交往,好像有一个还是学校的实习老师哦。不过,他的确有本钱,他几乎用不着眨一下眼,一堆女人就自动找上门了呢。”晴缨热心地提供情报。
  “是吗?”晓雨的口气中有着明显得沮丧,眼中也闪过一丝失落,而晴缨自然是没有漏下。她疑惑地看了晓雨一会,随即下了个结论:晓雨爱上费南详了。
  “很失望吗?你怎么看待费南详的?”也许可以帮帮她。于是,晴缨小心地问着,就怕吓坏了晓雨。
  “他长得很好看。”晓雨轻声说。
  “没了?”就这么点,也太少了吧。晴缨失望地看着她。
  “也很花心。”晓雨的声音更小了,还好晴缨和她站得很近,所以她还是听得见。
  “费南详今年19岁,在有名的F大读大三,专长除了学业和女人外就是对电器方面的东西特别感兴趣,现任校长的独子,由于校长住院,才利用课余时间来学校探班,父母对他很关心。课同时也给了他足够的自由,他的办公室就在校长室隔壁。哦,对了,身高为190公分,体重为74公斤,大概就是这样了,还有他的课程时间哦,你要不要听?”晴缨随口说出听来的资料。
  晓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猜不透晴缨是如何得知地,难道……
  “别误会,我对他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些是那群爱饶舌的女孩说的,我无意间听见,也就这么记下来了。”晴缨仿佛总能看透晓雨的想法般,直接替晓雨解开疑问。
  “我又没说什么。”晓雨嘴硬地说,但越见红透的脸却泄漏了她的心。
  “说得也是,不谈这些事了,我们去看表演吧。”晴缨清楚晓雨的极端内向,于是她也不逼晓雨承认,只是很自然地换了个话题。
  晴缨和晓雨挤进一堆人中,才发现有人正在表演魔术。晓雨被挤得难受,想要出去。但晴缨拉住她,对她说:“等一下嘛,帅哥表演就算再怎么逊色也要看呀。”
  晓雨望向表演者,的确是个很帅得混血儿,金黄色的头发披到肩部,完美的男性轮廓,含笑的唇既饱满又湿润,似乎隐藏着某些,一双蓝色眼眸正看着她们,咦?看着她们?难道他……
  “晴缨,――”晓雨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晴缨打断了。
  “没错,他听见了,溜吧。”晴缨紧张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晓雨就往后跑。只可惜她还没跑两步,就被人从后面像拎小鸡般拎起。她一边大叫一边回头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阻碍了她的脱逃计划。可她的叫声被围观人的喝彩声所掩盖,而她的惊恐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不如请这位小姐来帮我个忙吧。”那男人把帽子递到晴缨面前。
  晴缨婉拒道:“不用客气了。”说着,轻推开帽子。
  观众们立刻鼓励地叫喝起来,而晓雨只能惊恐的看着晴缨,因为她已因害怕过度而发不了声了。
  “小姐,这是不会难倒一个美人地。”说着,那男人执起晴缨地手往帽子中探去。
  “不要。”声音依旧被喝彩声盖住,想挣脱开那只手,却又碍于那力道。于是,她拼命一甩,整个帽子飞上天空。在下落时,帽子中飞出鲜花与鸽子,美丽地鲜花从晴缨的上空直泻而下,令人不禁一愣。
  魔术师一个响指,手中又变出一束白玫瑰,他把花拿到正着迷于天空的晴缨的眼前,笑着说:“看来魔术帽还是比较喜欢美女的哦,你很适合舞台。”说着,他俯下身,在晴缨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晴缨虽震惊于那一吻,直觉扬起手掌要拍下去,但在那瞬间她从余光中看倒了那男子真诚的双眼。于是,她露出如花般的笑容,手也在半道转而接过那束花,说道:“谢谢。”
  在魔术师因惊讶而呆立的时候,晴缨很从容的和晓雨一起突破众人的重围。
  “你不生气吗?”晓雨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回想起那幕,她羞红了脸。
  “你是指吻吗?”晴缨一边整理花,一边问身旁的晓雨,见她点了头以后才又说:“其实我本来打算打他的,但是后来想起这只是他的礼仪习惯,而且他很帅啊。”
  “你不讨厌?”
  “不讨厌啊。”晴缨张开双手跳了起来,见晓雨因害羞而不再开口后,她又捉弄地加上一句:“下星期还要陪我来哦。”
  没错,她――箫晴缨就是想见那个帅魔术师,仿佛和他在一起所有的奇迹都会发生呢。真的是很期待,好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好喜欢……
淡淡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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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年后在圣柏亚女子教会学校
  正是开学第一天的日子。普通的报名以及自我介绍结束后,晴缨被老师留下帮忙;北川慧雪因比赛将至,留在学校练习;钱敬语去了打工,根本就没有去报名,雷羽茹则到钱敬语打工的地方去了。
  二年来,四位女孩的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在四人中,晴缨的成绩最好,裕如也能勉强自己应付过关;慧雪和敬语虽然成绩不理想,但由于二人在运动和文艺上帮学校努力争得了众多奖牌,所以也由学校保送进入圣柏亚就读高中。晴缨还取得了奖学金,羽茹则在文学上独享成就,两人更因不相上下的出色外貌而被评为校花双姐妹;慧雪虽没有日本女孩的白净,但她那古铜色的皮肤却更透出了健康;敬语则是可爱型的,红红的脸蛋总是晴缨所谈论的,她和慧雪合称艺术体育双雄,有她俩参赛是决不会无功而返的。
  “慧雪,我再这。”看见慧雪被一群崇拜她的笑女生围住后,晴缨便对她挥挥手,不愿过去妨碍她们。经过两年的相处,晴缨已经很清楚这三位好朋友虽对爱情绝情,不相信爱情,却非常重视友情,对同性是如何也凶不起来的。
  当慧雪以冲刺的速度赶来时,已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慧雪有177公分高,站在晴缨身边一比,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再加上慧雪有一张帅得如男子般俊俏得脸和一头削得薄薄得短发,使身穿运动装得她和穿着校服得晴缨看起来就像使一对情人。
  “慧雪,你还是那么受欢迎啊。”晴缨取笑她。
  “怎么,你嫉妒啊?”慧雪反击回去。
  “不敢,我怎么敢取笑柔道段数超过四级得人呢,更别提其它各种拳脚功夫了。你看,她们都让开了。”晴缨笑着看倒一旁迅速散开得人群,但她很快觉得有些部队机,便说:“咦?她们为什么走开,看到怪物了?”
  慧雪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见晴缨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沮丧地说:“你耳背啊?这么大声的尖叫都没听见,看你前方吧。”晴缨有个毛病,就是咦专心做某件事,就不会注意身旁其他的事物。
  晴缨照慧雪所说的看向前方,竟发现一辆自行车正发狂似的冲向自己,车上的人不停地叫,铃声也没有停过,但她到此时才发现这声音如此之大。“慧雪,帮个忙吧。”晴缨干脆站着不动,转头向慧雪甜甜一笑。
  尖叫声越来越大,慧雪叹口气,在自行车撞上晴缨的前一秒上前稳住自行车。慧雪口气不善地责骂道:“你怎么搞的,会不会骑车啊?”
  见车上的女孩被慧雪的样子吓呆地回不了话,晴缨便不平的从慧雪身后走到自行车便说:“慧雪,你别凶嘛,看你把她吓得。只不过是车前放了太多书,车把转不过来而已,车闸好像也有点问题,你下回要小心点哦。”晴缨吧那女孩扶下车,嘴里也不忘提醒她。
  “谢——谢你。”女孩偷瞄着一旁慧雪的脸色。
  晴缨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下,正在努力回想在哪见过她,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那女孩羞红的脸。“夏晓雨,我想起来了,你叫夏晓雨对吧?毛笔字写得一流,但是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刚才同伴的,自我介绍一句话都没说。你好,我们是和你同班的,我叫箫晴缨,她是北川慧雪。”晴缨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什么,她是女的?夏晓雨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似乎看出她的惊讶,晴缨笑着说:“没错,百分百的女生,要不要摸摸看?”晴缨促狭地看着她俩。
  夏晓雨本已通红地脸颊变得更红了,而慧雪则瞪着她看。
  “喂,晓雨,你来学校干什么呀?都放学了。”晴缨看看时间,确定离自己地打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便决定来熟识一下这个唉脸红地漂亮女孩。
  “呃,我是来图书馆还书。”夏晓雨在确定两人是女子后,终于放大了些胆子,但她即使是对口气温柔地晴缨说起话来也依旧是结结巴巴地。
  “图书馆刚才关门了啊,时间已经到了,这些书全是你借的?”见她点点头后,晴缨带着佩服的口气说:“哇,你好棒哦,学校图书馆借书一般是不能超过三天的,这里可有二十多本名著耶,要是让我们四个看,准看不到一页就睡着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四人中,也只有羽茹一个人有时间看。”
  受到称赞的夏晓雨再度低头不语。慧雪则不耐烦地说:“你要是再在这里逗她,不仅羽茹她们要生气,你的打工也要迟到了。”
  “慧雪,你先走好了,顺带帮我解释下。我刚才已经经由老师介绍到图书馆打工做管理员了,有钥匙。我帮她把书还了去,要不好重哦,再见。”说完,晴缨便拉着晓雨走开,留下一脸无奈的慧雪。
  在咖啡屋中,羽茹和慧雪坐在一张桌上喝着饮料,敬语则趁休息时过来聊几句。门被推开,晴缨出现在众人眼中,她直接走向她们的这个固定位子。
  “晴缨,听说你昨天捉了个爱脸红的女孩玩哦。”羽茹笑着说。
  “是哟,她好可爱呢,后来又捉弄了一下她,我才走的,弄得差点迟到。”晴缨笑着坐下。
  “谁让你爱捉弄人哦,就算迟到也是你活该,快说,要什么?”敬语顶了她一句,便快速地做回本职工作。羽茹常想帮助敬语和晴缨的生活开支问题,但这二人坚持接受,所以,羽茹才总到她们打工的地方捧场,或是买东西时多买几份。
  “才不要你管,玫瑰花茶一杯,谢谢。”晴缨对敬语做个鬼脸。
  “你还真有人缘呢。老师、同学都帮你介绍工作,但好像就是不领我的情哦。”羽茹指的是她每回帮这两人介绍工作时,二人都不理睬。
  “谢谢,这只是大家捧场,老师照顾罢了,至于你介绍的工作,我是真的不适合,别人一听是你介绍的,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做,还有一些无聊苍蝇老师乱飞的,烦都烦死了。”晴缨笑着说出一直隐瞒的事实。
  一听到“苍蝇”二字,在坐的二人倒是很一致地坐直了起来。
  “那些苍蝇叫什么名字?”羽茹沉着脸问。该死,她的人都敢打主意,简直是不想干了。
  “最近倒是很久没有试试身手了哦。”
  “去看谁的脸上有两个巴掌印就好了啊。”晴缨眼睛一亮,倒是笑得天真无邪,仿佛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
  “说起来,我们今天看到你妈妈了。”羽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看了慧雪一眼,示意她继续。
  “她和古氏的总裁一起吃午饭哦,是情调很好的西餐厅呢。”
  晴缨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贴近羽茹的脸,紧张地问:“难怪我觉得妈妈最近有点怪怪的,原来如此啊。那个总裁多大年纪了?帅不帅?还有他在外面的风评如何啊?”
  唉,这女人还是老样子,就晓得关心些有的没的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羽茹和慧雪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40多岁的中年男子,保养的很好。如果不是因为有个18岁大的儿子的话,那他一定是钻石王老五。没有什么花边新闻的家伙,虽然有个儿子,却从来没听说过他结婚了,应该是私生子,顺带一提,他家儿子也相当能干,18岁已经大三了,是跳级生哦。还有两人倒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帅哥。”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嘛,爸爸已经死了两年了哦,妈妈她还很年轻,应该有新生活的。而且,我还会有个哥哥。”
  “白痴,你就没想过万一那个姓古嫌弃你怎么办?还有那个什么哥哥万一是表里不一的大变态呢?”慧雪在一边危言耸听。
  “好像是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哦,不要紧,那样我就去搬去和敬语住就好了啊,至于变态哥哥,我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倒霉吧,就算有也无所谓,到时候请慧雪我保镖就行了吧。妈妈一点也不适合做那份工作,但她为了我却一直在忍耐着,我不能再拖累她了。她是那种需要男人过日子的女人,我希望她能找到她的幸福。”晴缨双手托腮,温柔的话语从她口中娓娓道来。
  慧雪和羽茹还能说什么,她们太了解晴缨了,她看事总有她的一套理论,而她决定的事事任何人也无法使之改变的。
  “喂,告诉你们,刚刚老板介绍我去一家夜总会唱歌哦。”敬语送上了饮料,眼睛因为又有钱而且是预料之外的收入而放出光芒。
  “你一个人去啊?好像未成年是不准进去的吧?”挑高眉,羽茹的口气听起来并不像是要反对。
  “不要告诉我,你也要去。”怕死了多变的女人,尤其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面目,更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放着什么。慧雪倒是反应很快。
  “有何不可?你不来?”
  “是嘛,都来玩呀。化个浓妆就好了啊,那么暗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唱一个小时可以少端三四天的盘子耶。”
  “好哦,顺便把那个纯情少女带上,一定有趣极了。”晴缨笑着支持。
  慧雪最终被她们打败,转而何她们一起讨论晚上要穿什么,只是她心中一直觉得有点不舒服,仿佛已经预感到晚上发生的事将会影响几个人的一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太阳的余晖挣扎的给予这个世界最后的光明,仿佛是为了回应它的努力,满天的红霞美得让人无法移开实现,而即使是落入室内的光线也依旧往光明所在靠拢。
  期待的双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意思,微扬的嘴角似乎在嘲弄着什么,修长的手指在玩弄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而拥有这一切的主人那天生的高贵气质更是在这美丽的夕阳下相得益彰。
  这就是费南详走进校长助理办公室时看到的一幕,即使同样身为上帝的宠儿,他也禁不住感叹上帝的不公。但更令他惊奇的是—这个以游戏于爱情游戏为生活目标的好友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还带着他的家传宝贝--水晶球。
  “真是稀奇了哈,大情圣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蘑菇啊?我可没有美女秘书哦。”费南详暗讽着单龙。“难道是被人甩了?”
  “呸,呸,你们四个怎么都一个样子。”单龙瞪了一眼南详,然后才说明来意:“今晚,我们有可能会见到各自的真命天子哦。不过,擎风说他没兴趣;靖宇和啸天今天有比赛,晚上应该会有庆功宴,所以也不参加。怎么样,你呢?”
  擎风--岳擎风:父亲乃是黑道中人,幼年丧母。自小便知晓美丽女人都是带刺的道理,更看透了女人使出的各种卑鄙手段,所以,在他的观念里,女人是世上最不能信任的动物,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靖宇――孙靖宇:父母皆为医生,因看透生死而从小就教导他人生苦短,也因此早就了这个极端爱闹的男孩;
  啸天――古啸天:父亲是古氏总裁,不知道生母是谁,因他是独子,所以早就认命地接受以后要继承家业的事实,所以在这仅剩的属于他自己的读书时代,他不只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费南详:父亲是圣柏亚女子学校的校长,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因最近父亲生病,他才抽时间到学校,视女人为玩物。
  单龙:如前介绍,视爱情为游戏的家伙。父亲是“腾龙”企业的总裁,目前也是全职主妇。他们家族有遗传的预知能力,结合家传的水晶球能力则更强,两年前已作为成人礼物从父亲手中接过。
  “地址?”南详只是笑着问。
  “群星夜总会。”单龙等着看南详地吃惊表情。
  “不是吧,我地未来老婆有可能是舞女?”南详紧张起来。
  “说不定是小姐哦。”单龙打趣道。
  “呸,呸,呸,你的还是老鸨呢。”南详顶回去。
  “说不定哦。”两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大,使人不仅怀疑那笑容下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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